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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兄,我们今夜圆房罢。”陌悠然的手缓缓往下挪,最终在男子浑圆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挑逗意味明显。
“九皇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主动?”萧浅阳也不是什么矜持之人,但还是被女子大胆的举动惊得红了脸。
“这种事本来就需要女人主动一点不是吗?”陌悠然将手挪到他腰带系结的位置,欲为他解开。
未料男子往后退了一步,挣脱开她织好的温柔网,强作镇定,“还是算了,这种事我觉得还是等到我俩之间的洞房花烛夜做才更有意义。”位子还未坐稳,更何况他刚才还收到了女子口头下的战书,所以他对女子始终存有戒心。
“好,那就等洞房花烛夜。”陌悠然也不勉强,面上笑意盈盈,并未因为男子的拒绝而感到失落。
当夜,萧浅阳辗转难眠,反复思索着陌悠然今日的行为,心里总觉有些些的怪异。
最终,他索性披衣起身,召来齐风。
“阎王还有何事吩咐?”齐风匆匆赶到,见他面上心事重重,心里也是一紧。
“加强嫣王府地宫的防卫,本王恐再生变故。”萧浅阳吩咐道。经查,凤阙确实如昨日那个女子所言偷偷回了北晋,所以他绝不容许接下来再生其他变故。
“阎王若真的怕,何不直接杀了她?”在齐风心里,陌悠然一直是萧浅阳成就大业路上的一块绊脚石,所以她巴不得此女赶紧死了。当然,她有这个想法也是因为她嫉妒陌悠然得到了萧浅阳的心。她想,只要陌悠然死了,自己或许才有希望得到自家阎王的垂青。
却不料萧浅阳立时冷了脸色,隐有怒意,“她是本王未来的皇后,本王为何要杀她?齐风,你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其他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是,属下知错。”齐风当即跪地认错,不敢再造次,心底里却因为男子那句“她是本王未来的皇后”燃起了一股火苗,且这股火苗有越燃越旺的趋势。
“退下吧。”
“是。”
见人离开,萧浅阳才再次躺下,依旧没有睡意。
另一边地宫内,陌悠然也是辗转难眠,她想起今日萧浅阳与她说的话,心中仍有震撼。
她生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她已从她母皇曾经与她所述的往事中窥见七八,今日听了萧浅阳的话,她才发觉自己对这个亲爹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在她母皇、三皇姐以及她父君眼里,他生父是个风华绝代令人向往的人物,尤其她三皇姐,甚至因这个男子影响了择偶观,以致于此女现在独钟情于她。而在她五皇兄眼里,她生父则是他最感激的恩人,因为其一席话点醒了他,令他开始为自己而活,甚至点燃了与女权社会抗争的决心。还有云泣,恐怕也与她生父渊源颇深。
所以此时此刻,她已打从心底钦佩自己这个亲爹,因为她这个亲爹实在太能给她制造麻烦了。虽已经逝去多年,但她总觉得他好像还活着,深刻影响着她以及她身边的人。
“在想什么呢?”她想得入神,冷不丁耳畔传来一句撩人的嗓音,将她惊得够呛。
一个反擒拿她就将对方制住,对方当即哀叫连连,求饶道:“殿下您好大的劲,奴家疼。”
陌悠然这才松手,一边问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本殿本来还以为自己的法子不管用。”
她如今虽然被关地府,与外界断了联系,但并不是什么都不能做,因为她身上还有两件法宝,分别是蛊虫和无音哨。
方才她与萧浅阳接触的时候,就趁机在他腰带的褶皱里放了条蛊虫。这条蛊虫虽不是什么高级蛊,但也有几分灵性,能够服从她一些简单的指示。
萧浅阳离开地府,也顺道将这条蛊虫带了出去,这条蛊虫一路留下属于自己的气味。萧浅阳跨出嫣王府的时候,这蛊虫又循着自己的气味回了地宫,石门已经闭合,它只能先藏匿起来。
与此同时,陌悠然用无音哨对外头一个人发了求救信息,而此人就是绯蓠。
选绯蓠,也是因为她已经别无选择。孤尘等一众在暗中护她安全的暗卫见她被困,必会出来营救,至此都没有一点水花,可见他们已经被萧浅阳的人控制。
而绯蓠不一样,这个男子比起孤尘更擅于心计,所以他在暗中见她与孤尘一行人在萧浅阳手里栽跟头,定会先全身而退,令谋计策。
最关键的是,嫣王府地底下的通道错综复杂,她不敢保证绯蓠知全貌,为防止他迷路,她便先利用蛊虫探好路。绯蓠从小在曜族长大,定也能嗅出这蛊虫留下的气味,以最快的方式寻到这座地宫。
至于石门上的血阵该怎么破,这个问题她未想过,直接交给绯蓠了。绯蓠跟在她母皇身边那么多年,应该也有点本事,所以她相信他能解决这个问题。
“不知是不是因为五殿下察觉到了什么,外面的巡逻今夜突然加强了,奴也是费了好大劲才进的这里。”身边男子正是绯蓠,他听得女子质问,满脸委屈。
“对了,那血阵你怎么破的?”陌悠然面色终于有所缓和,眼里有了笑意。心想这个男人果然不负她厚望,是个靠谱的主。
却不料男子反问向她,“对那血阵,殿下您之前是什么想法?”
“本殿本来以为只有三皇姐才能解开,却不料萧浅阳也能解开,如今再加上你,本殿突然怀疑那血阵是不是摆设用的?”
男子忍俊不禁,“摆设倒不至于,但这血阵也没有殿下您之前想的那么玄乎难解,只需男人的处子之血就能解开。殿下您想想,三殿下那般娇生惯养的人怎会愿意每次进这座地宫都割伤一次自己的手指?”
“倒也是。”陌悠然若有所思,觉得有道理,但很快她又觉得不对劲,惊问向男子,“你难道是处子?”
“殿下很在意吗?”绯蓠妖娆地侧躺在她身侧,眉眼间风情万种。
“臭男人,别给本殿卖关子!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若不肯说,本殿就亲自扒了你的衣服检查。”陌悠然看着男子故意卖弄风骚的模样就来气,说罢,她就准备动手。
男子也不是吃素的,快她一步攥住她的手腕,语气挑衅,“殿下,掀了奴的衣服是要对奴负责的,您可想好了。”
“负责就负责,谁怕谁?”
男子这才松手,陌悠然就顺势掀了他的衣服,借着夜明珠的光往他腹部看去。男子确实保养得极好,虽已经三十有余的年纪,肌肤依旧光滑如瓷,清白如雪,只是,代表贞洁的那一抹鲜红也确实没有了。
其实之前调戏男子时见他反应毫无青涩之感,陌悠然就猜测他已非处子,男子当时也未急着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所以她更是笃定了这个想法。可终究没有眼见为实,万一她误会了呢?所以这会子她才会有这样一番举动。
心中自然是有失落,就像当初尹柒哲对她坦诚他并非处子之身一般,最令她生气的时候,他还不愿意向她透露那个要了他初次的女人是谁。
他这是在维护那个女人吗?也就是说他对那个女人还有感情是吗?她难免会这般联想,又怎能不气愤?!
回到当前,她对眼前的男子又下意识地问出了老问题,“你第一个女人是谁?”才问完,她就想自己抽自己一巴掌,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殿下又在嫌弃奴吗?”
“算了,不说也罢。”陌悠然连忙给自己找台阶下。
她才说完,绯蓠就接道:“奴会说,只是不是现在。”
“怎么了?本殿脸上难道有花?”见男子目光怪异地瞧着自己,陌悠然摸摸脸,疑惑道。
“奴辛辛苦苦进来一趟,殿下您不急着跟奴一块逃走,反倒与奴讨论起这种问题来,也真是神人了。”绯蓠啧啧称赞道,话语间尽是戏谑。
“谁说本殿要逃走了?”陌悠然不以为然。
绯蓠一愣,随即故作惊奇,“难不成殿下您很喜欢被金屋藏娇?”
“本殿只是不想打草惊蛇。”陌悠然正了正脸色,这才对其说明自己的意图。绯蓠听了,脸上立时有了赞赏的笑意,“殿下好计谋,只是您不怕将五殿下逼急了他会做出极端的事情?”
“一个男人本殿要都制服不了,还治什么天下?”
“那殿下想制奴家吗?”妖媚的男子得寸进尺,主动靠近女子,将性感的嘴唇送上。
“求之不得。”陌悠然顺势勾住他脖子,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却如蜻蜓点水,没有一点情欲。
“殿下您这也太敷衍了,奴家不依。”绯蓠不满足,想再深入,却被女子拿手抵住。
“你停留时间太长了,先离开,以后本殿再补偿你。”陌悠然始终理智,对男子命令道。
“殿下日后可别翻脸不认人。”绯蓠都有点不认得现在的自己。以前从来都是他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潇洒如风,不为任何人的情绪所惑,可如今,他却总是被这个明明比他小一辈的女子弄得患得患失,生怕她对他并非真心。
“放心,本殿已眼馋你许久,以后定会好好享用你。”陌悠然摸了把男子的脸颊,恰似不正经的承诺,却又半点不掺假。
“奴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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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众位爱卿,见到本殿还不下跪?
“奴等着!”绯蓠立时眼眸一弯,抱住陌悠然在她脸上用力地“啪叽”了一口,才转身离去,一身骚包的花衣险先迷了陌悠然的眼。
这个男人未免太自信,这大晚上做偷偷潜入他人府邸的勾搭,好歹也该换身黑色的夜行衣,好隐蔽身形,他倒好,依旧一身花里胡哨的衣裳,是生怕别人认不出他,好在他身上的香味倒掩了,不然她此刻该去洗个澡,以免引起萧浅阳疑心。
第二天早朝一结束,萧浅阳就直接前往嫣王府。他一颗心始终七上八下的,若不亲眼见到陌悠然本人,他都没法定下心做其他事。
石门打开,未见女子,他连忙往寝宫内走去。见女子正坐在铜镜前梳发,他心里才松一口气。
“五皇兄,这会子你不应该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来我这里做什么?”陌悠然从铜镜中看见他,并不惊讶,继续悠哉地打理着自己的头发。
“想你了。”萧浅阳走至陌悠然身后,弯腰,温柔地挑起她一缕发轻嗅。
“来,你给我梳。”陌悠然将手中的象牙梳递给他,毫无生疏。
“好。”萧浅阳顺势接过梳子,开始为她梳发,手法虽有几分青涩,却异常认真。
好像有一阵阵电流从男子指上传达到自己的身体,陌悠然强忍着这份敏感主动发话道:“五皇兄,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你说,我听着。”
“我身边的暗卫,我希望你别为难他们。”
“九皇妹是在担心自己的小情人?”萧浅阳忽然手上一紧,脸上的笑意掺了冷意。
“啊!”陌悠然被他扯得头皮疼,但一想到那个男子,她也顾不上疼,连忙质问男子,“你把他怎么了?”
“放心,我没有杀他,只废了他的武功,将他贬为了奴隶。”
听着男子云淡风轻的言语,陌悠然心里霍然升腾起一股怒火,但又不敢发泄,因为她生怕自己一发泄,萧浅阳就会将怒火发泄到那个已经受累的男子身上。
“多谢五皇兄不杀之恩。”这账她先记在心里,以后再慢慢算。
“九皇妹竟然不生气?”萧浅阳反倒新奇,他已给女子绾好发髻,虽有丝丝缕缕的细发从中渗透出来,但也算美观。
“我现在哪有资格生气。”陌悠然拿起一支珠花递给男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快给我戴上。”
萧浅阳为她戴上珠花,开始说正经事,“九皇妹,我不想拖了,再过五日,我便打算举办登基仪式。那之后,我便娶你为后,从此,我后宫中只有你一人,我会让你明白,在这个世上,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个人。”
“五皇兄登基后再说罢。”陌悠然垂目,未敢看男子眼中的深情和执着。
“看来九皇妹还是不甘心,但愿你这两天能有点大动作。”萧浅阳一挑眉,似乎很期待女子接下来的表现。
然而,之后五天,陌悠然一直没什么大动作,可越是如此,萧浅阳就越是谨慎。
临近登基大典前夕,他都没想明白陌悠然究竟想怎么翻盘,但这心里却总觉得不太踏实。
“阎王,有急报——”
下半夜,天空才露出鱼肚白,一声急促的通报声突然划破天际,皇宫的气氛莫名添了几分诡谲。
因为想不通陌悠然究竟想做什么,萧浅阳这晚几乎彻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