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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大势不妙,她突然下定决心,想凝聚体内所有内力与齐风拼死一搏。
虽然这样做她的胜率很大,但过后她将元气大伤,可能半年都恢复不过来。可现在命都快没了,她已管不了那么多。
就在这时,事情发生转机,齐风的动作忽然凝滞下来,她极力将剑尖刺向陌悠然,可最后竟连剑柄都拿不住,“啪”的一声,剑落地,她整个人也倒地不起。
她面前的陌悠然能清楚地看见她倒地前不甘愤恨的眼神。
“是你动的手脚?”陌悠然看向站在不远处的萧浅阳,眸中极快地闪过一丝异光。
“刚才我扑向她的时候趁机在她身上下了迷药。”萧浅阳微微点头,承认道。
“这不是你一直梦寐以求的机会?”陌悠然一边嘴角勾起笑意,含着戏谑成分。
“若不这样做,你会死。”萧浅阳袖下的手握起了拳。此刻他在气头上,就因为陌悠然方才为了救尹柒哲的遗体竟将他当东西一样扔给了齐风,难道在她眼里,他还比不过一个死人?
暗中齐风的人见自己老大就这么倒了,而且还是她们效忠的对象阎王殿下亲自放倒的,一个个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都出来罢,以后你们效忠的对象是眼前这个女人,她是天禹唯一的帝王!”
萧浅阳身上虽没了武功,但征战沙场多年练就的气势还在。一声下令,暗中所有齐风的人都放下手上的武器,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跪至陌悠然跟前,行礼道:“吾等参见陛下!”既然她们效忠的对象都已经归降新帝,她们再奋力抵抗还有什么意义?
“好,很好。”就在这时,树林深处传来一个男子的笑声,他一边笑,还一边鼓掌。
陌悠然见着他就没了好脸色,“绯蓠,你刚才是不是又在看戏!朕的命都快丢了!”
“冤枉啊,陛下,奴刚才带着人是火急火燎往这边赶的,只不过途中有人特意阻挠,所以才误了行程。”绯蓠连忙喊冤,一脸委屈。
“那些人也是齐风的?”陌悠然蹙眉。
“哎呀!”一声惊叫,打断了她的思路,陌悠然眼前一花,只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子直接向她扑来,眼里的心疼都快溢出来,“陛下您受伤了!肩膀上,腿上,都在流血!”
陌悠然有些头晕,“朕无碍。”她看了眼地上的尹柒哲,“快派人将他送回尹府,务必轻抬轻放,别伤着他。”
“奴知道了,不过陛下您身上的伤也要紧,奴过来的时候正好带了几个御医过来……”
“朕都说了,朕无碍,先回宫再说……”陌悠然的头越来越晕,试着往前走,只是才走两步,她身体就摇摇欲坠,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往地上栽倒,幸好就在她身后的绯蓠及时将她接住。
“九皇妹!”萧浅阳急忙赶了过来,一脸担心,见绯蓠将她抱着,他无从下手。
“五皇子殿下,恭喜您通过这次考验。但您记着,以后她不光是您的九皇妹,更是您的九五之尊,所以,称谓也该改改了。”绯蓠看向他,眼中并无尊卑,反而是一种长辈瞧向晚辈的姿态。
“你是……”萧浅阳并没有生气,看向他的目光流露出疑惑。他从未见过眼前这个男子,但他对此人有莫名的亲切感。
第247章 陛下不怕奴去找别的女人?
“奴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先皇身边的一个暗卫,效忠于先皇。先皇心中所属的皇女既然是九皇女殿下,奴自然也要效忠于她。所有阻碍她成就大业的人奴都会视作眼中钉,但五皇子殿下您毕竟也是奴看着长大的,所以奴愿意耐下心对您叮嘱几句。”绯蓠漫不经心道。
萧浅阳年幼时,曾遭过劫,是绯蓠救了他。绯蓠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心中很是感慨,未想到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竟也步上太上皇的后尘,爱上了自己的……哎,莫非这种就是残留在血液中的一种东西,能够由一代传给下一代。
关于绯蓠救过自己的前程往事,萧浅阳并不知晓。照理,他听了绯蓠这席夹带着警告的话多少会生出怒意,可出乎意料的是,他表现出异常的乖顺,点点头,应道:“本王……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好好侍奉九……陛下。”话中两处停顿,表明他已转换自己的立场。
他在心中苦笑,果真输了心,就输了一切。
在这场博弈中,是他先因情谊而心软,又因在意而为对方留有余地,最终令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可现在,他反而无比轻松。
之前,他为了实现自己的江山梦刻意靠近九皇妹,心中多少有些负罪感。如今,他终于能全心全意毫无杂质地爱着她,喜她所喜,忧她所忧。
第一次发现,纯粹原来是这么地令人舒坦。
“回宫罢,陛下今夜就先由奴照顾。”说罢,绯蓠就抱着陌悠然走向不远处的马车,接着他对自己人吩咐了几句,一是着人将尹柒哲的遗体小心送回尹府,二是将齐风押送进宗人府,三是好好安置这数十号已经归降于新帝政权的齐风手下。
陌悠然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下午,意识回笼,浑身伤处的痛感变得异常清晰。经历昨夜的激战,她不仅肩膀上和腿上添了箭伤,其他地方也都添了许多伤处,虽只伤及皮肉,那份疼痛却是实在的。
“陛下,您醒了!”耳畔传来男子惊喜却沙哑的嗓音,是孤尘,他眼眶红肿,显然哭过。
“快倒杯水给朕,顺便叫人备下膳食。”陌悠然试图坐起身,带动伤口,她疼得倒吸气。
“是!孤尘这就去!”孤尘巴不得能为她做点事情,此时听她需求,他连忙起身去做,殷切至极。
反身见陌悠然准备下床,他连忙上前阻止,“陛下您现在腿上有伤,还不能下床。”
“朕想去御书房。”她如今已是一国之君,该做的事情不能荒废。
“陛下!”孤尘不乐意,但他也不敢与她过多顶嘴,毕竟他之前做暗卫的时候遵从的宗旨就是绝对服从她。
“好了好了,朕不为难你,你着人将御书房的奏折搬来罢,顺便搬张书案放置朕的榻前,文房四宝备好,这样朕就不用下床了。”陌悠然将一杯水喝了个底朝天,舒服许多。
“孤尘这就去办。”孤尘点点头,就一溜烟跑了出去,一刻都不想耽误。
“出来罢。”见人离开,陌悠然就看向屋顶,道。
屋顶果然传来动静,不一会,寝宫门口被一袭花衣添了色彩,男子倚在门口,笑眯眯地瞧着陌悠然,“陛下怎么知道是奴?”
“你身上的味早就出卖你了。”
“齐风已经关起来,陛下打算怎么处理?”男子挑了挑眉宇,不置可否。
“明日午时,送去午门斩首示众!”对于想谋权篡位的逆贼,陌悠然绝不心软。更何况,齐风对萧浅阳的情谊她也都看在眼里,这样一枚定时炸弹,不尽早铲除她能安心才怪。
“明白。”男子点点头,忽然他目光一沉,说起另一件事,“陛下,昨夜在途中拦截奴的人不是齐风的手下,而是另一拨势力,目前还未查清,陛下您怎么看?”
“阻止你来救朕,说明对方也是盼着朕死的人,朕死了,皇位才能再次空出,令择贤明。”陌悠然冷静分析道,心里已有一个定论,但她并未明说。
“陛下的意思是,那人也是欲夺皇权之人。”绯蓠也渐渐明了。
“让你派人追踪束心,可有线索?”陌悠然询道。
“奴的人回报,称他只身一人去了芜县,还进了一家青楼,从此就再没出来过。”绯蓠如实答。
“你的人没进去打探吗?”
“进去了,但他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奴的人并没有寻到他。”
陌悠然并不意外,“看来他还会易容。”束心的武功她已经见识过,萧浅陌又放心将其安插在她身边,可见他各方面实力都不弱。
“您的意思是……奴的人已经将人追丢?”
“嗯,他若是会易容,朕就算亲自去追也没法子。目前能寻到他的人只有竹瑶,因为两人体内有同源的血脉蛊,待会朕就写封信给竹瑶。”如今能寻到萧浅陌的唯一线索就是束心,所以她绝不允许这条线索断了。
“陛下如今已经坐稳皇位,若真的有人眼热您这个位置,总有一天会主动出击,陛下何不守株待兔,等她亲自上钩?”绯蓠提出建议。
“想法是好的,但朕真的很讨厌这种我在明敌在暗的感觉,总提着心吊着胆,实在不舒坦。”
“奴理解陛下的想法。”绯蓠走到陌悠然身边,将手搭在她肩膀上,“既然陛下除敌心切,奴自当全力支持,为您铲清前路的所有障碍。”
陌悠然一把揽住他腰肢,在他臀处摸了一把,喜悦溢于言表,“朕信你。”
就这会子,孤尘领着御膳房的人走了进来,见着寝宫里的情景,御膳房的人都下意识地低了脑袋,唯有孤尘,他愣在原地,眼中闪过惊疑。
陌悠然见吃的送来,连忙松开绯蓠,准备大快朵颐一番。
“陛下,先喝碗汤,填填胃。”在她动筷前,绯蓠舀了一碗汤,送到她面前,温柔地叮嘱道。
陌悠然心里一暖,虽然她从未将绯蓠当作长辈,但此时此刻,她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长辈才有的慈爱。
“孤尘,你愣在那里做什么?”喝完汤,见孤尘仍像木桩子似的站在寝宫门口,陌悠然不解。
“我……”孤尘无所适从,他拿余光偷偷瞄着绯蓠,小心翼翼道:“刚才陛下安排孤尘做的事情孤尘还没办,孤尘这就去。”说罢,他就转身走了,步伐急促。
绯蓠看了他一眼,并无情绪波澜,径自继续伺候陌悠然用膳,“来,陛下,这个多吃点。”
“绯蓠,你以前是不是也经常这样伺候母皇用膳?”陌悠然用到一半,突然问道。
“陛下吃醋了?”绯蓠不愧是老江湖,一眼就看出她的心理活动,唇畔流露出宠溺的笑容。
“朕就随口问问,吃什么醋?”陌悠然才不会承认。
“太上皇用膳时由她身边的侍人清霜伺候着,奴只负责守护她安全和皇权不衰。”
“所以……你对朕是特殊的?”陌悠然小惊喜。
“陛下,您不光是奴要拥护的帝王,更是奴要侍奉一生的女人啊。”他将已经被他剔除鱼刺的鱼肉放进陌悠然碗里,极尽体贴。
“你别光顾着朕,你也吃。”陌悠然心里一暖。
“不了,奴喜欢看着陛下吃。”
“真会说话。”陌悠然看着男子满眼里都是欢喜。
等用完膳,她才觉得有了力气。孤尘已经将书案奏折给她搬来,绯蓠给她研起了墨。
“孤尘,你别走,朕有事交代你。”见孤尘又打算退下,陌悠然连忙阻止道。
“陛下请说。”孤尘看了绯蓠一眼。
“稍等。”陌悠然提笔蘸了点绯蓠研好的墨水,开始写信。
信写了两封,她分别拿起吹了吹,装进信笺,在两信笺上写好收信人的名字,就交给孤尘道:“两封信都十万火急,不得出一点差池,明白?”
“孤尘明白。”孤尘郑重接过,点点头,就转身走了。
绯蓠懂下人的规矩,刚才陌悠然写信时,他特地避开目光。此时,他又好奇心作祟,忍不住问,“陛下另外一封信是写给谁的?”
“南宫煜。”
“莫非是最近刚夺武林盟主那位?”绯蓠一惊。
“嗯。他弑杀盟总据点在锦县,锦县离芜县不过百里,所以朕想先借助他的势力,探查一下芜县。”南宫煜没让她失望,夺了武林盟主之位。他赢,那江钦瑜必是落败,也不知珵野当时有没有在场,若在,他会是怎样的心情。
“陛下好本事,竟然能让江湖中的一大煞神心甘情愿为您办事。”绯蓠别有意味地瞧着陌悠然,话语间含着玩味。
“快给朕研墨,没看见墨水快干了?”陌悠然不想多提这个话题,没好气道。
“是,陛下。”绯蓠年纪虽长,但心性依然有顽劣之貌,研墨的时候他忍不住小声提点道:“那尊煞神既然已经拜倒在陛下的石榴裙下,陛下日后不妨也将他纳入后宫,扩充自己的势力。”
陌悠然手上的笔一顿,纸上的墨汁立时成一团,她抬起脸,情绪明显是不悦的,“朕娶一个男人从来不为他身后的势力,而是因为真心想要他这个人。绯蓠,你若再触碰朕的底线,休怪朕惩治你。”
“那北晋七皇子殿下是怎么回事?陛下娶他之前不也是对他没感情的?”绯蓠毫无惧意,他挑着细长的凤眼,悠悠然地瞧着女子,媚态浑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