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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北晋七皇子殿下是怎么回事?陛下娶他之前不也是对他没感情的?”绯蓠毫无惧意,他挑着细长的凤眼,悠悠然地瞧着女子,媚态浑然天成。
手上一抖,墨汁更肆无忌惮地晕染开,陌悠然目光微闪,有些心虚,“仅此一例,日后,朕不会再犯。”
绯蓠笑了两声,“陛下话别说得太满,当心闪了舌头。”
陌悠然一把擒住他的下颚,在他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莫得寸进尺,别以为朕不敢惩治你。”
“那陛下不妨现在就惩治奴!”绯蓠一个反扑,就将她扑倒在床榻上,开始解她身上衣服,却被她一把推开。
陌悠然重新坐回床边,整了整凌乱的衣服,继续翻阅奏折,一边幽幽道:“朕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挑起你的欲火,但就是不给你解。”
“陛下你够狠!”绯蓠咬牙切齿,看着陌悠然的目光好像要吃了她一般。
陌悠然岿然不动,很认真地批阅着奏折,“听说男人若有了欲火,硬憋着,不及时解去,会影响那方面的能力,所以你趁早还是去冲个冷水澡罢。”
“陛下不怕奴去找别的女人?”绯蓠不怕死地挑衅道。
“你若是敢找,朕就敢废了你的命根子,以后你永远没有资格爬上朕的床榻。”陌悠然平淡地说着,话语间透着不容置喙。
“奴这就去冲冷水澡!”绯蓠认栽,火速地离开了寝宫。
批完奏折,时间已过申时,陌悠然十分疲累,揉了揉眉心,但并没有就此休息的念头。
“来人。”
“陛下有何事吩咐?”进来的是竹烟。
“伺候朕穿衣,朕要出宫一趟。”
“是。”
由于腿上有伤,她只能坐着马车出宫,人也不能下地,需由阿瓷打横抱着。本孤尘想亲自来,奈何他现在武功被废,体力都不及寻常男子,所以他只能作罢。
“陛下驾到——”她去的地方是尹府,再过两日尹柒哲便要下葬,所以这两日只要一空闲,她自然要好好陪伴他,将未来得及说的话说与他听。
尹府上下见圣驾莅临,连忙前来参拜。
“免礼,各去忙各的罢。”窝在阿瓷怀里的陌悠然摆摆手,一心想见尹柒哲。
“是,陛下。”
众人散去,陌悠然被阿瓷抱进了灵堂。许是为了方便人前来吊唁,尹柒哲此时被装在一口用琉璃制成通体晶莹的棺内,馆底压着一大块平整的冰玉,可保尹柒哲尸身不腐不臭。
陌悠然一见尹柒哲,就忍不住落泪。阿瓷着人搬来一张软凳,放在棺边,接着就将陌悠然放在软凳上,在她受伤的腿下还置了一个软包,方便她放腿。
“陛下请节哀。”见陌悠然神色悲戚,他忍不住宽慰一句。
“你退下罢。”陌悠然扶着棺,只想与尹柒哲单独相处会。
“是。”阿瓷退下。
“柒哲,你现在一定回21世纪了罢,不知你过得好不好。朕好生想你,你去得匆忙,朕还有好多问题没来得及问你,不知你在那边是个什么身份,是不是也生得这个模样,拥有这个名字……”陌悠然用手轻抚尹柒哲的脸颊,留恋着上面的每一分弧度。
待到子时,她才悻悻回宫。
回寝之时,忽见一花妖斜躺在她榻上,搔首弄姿,好不风骚。
一双细长白嫩的腿在薄如蝉翼的纱衣下若隐若现,墨般的长发华丽铺开,像极《怪异志趣》中所写的狐妖现人形时的模样,一双狭长凤眼携着任何人都无法抵抗的媚意,娇润薄唇轻启,勾人地笑着。
“你这是作何?”陌悠然拄着拐杖缓缓走近,恣意地欣赏着这幅旖旎的美景。
“陛下说呢?”躺在床榻上的男子正是绯蓠,他翻了个身,挑起一缕发把玩着,眼里满满勾引。
“朕很喜欢这个调调。不过,朕今天没兴致。”她刚从尹府回来,心情还在抑郁的状态,又哪有心思做这风花雪月的事情。
“陛下没兴致没关系,奴有兴致就行了。”绯蓠一抬手,就将陌悠然拽上了榻。
陌悠然毫无所动,言语间有疲惫,“绯蓠,改天好吗?朕今天真的不想……”
不等她说完,男子就用手指抵住她的唇,诱惑道:“陛下何必如此?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追求快乐。该悲伤时悲伤,该快乐时快乐,只要不违心便好。”
陌悠然有所触动,竟摊平了身子,不再排斥,“朕身上有伤,无法主动,所以你主动罢。”
“奴一定好好表现,让陛下满意。”绯蓠妖娆一笑,便伏低身子,用牙齿一一解开女子衣服上的系带,甚有情趣。
两人缠绵时,陌悠然忽闻着一股香,而这香味她好像在哪闻过。
想了半天,她忽然一把推开身上已近高/潮的男子,竖眉怒道:“好你个绯蓠!原来你就是那夜强上朕的小倌!”
去年的某天夜晚,她为了避敌曾无意间逛入花柳巷中,却被一个小倌拐入勾栏院。那小倌称是为了救她,还要求她回报于他,不仅对她一顿捆绑虐打,还强夺了她的身子。
总之,那一夜是她此生度过的最屈辱的一个夜晚,也是她再也不想记起的一段记忆。
可绯蓠情动时身上散发的那股体香唤醒了她这段不堪的回忆,令她确定,那夜羞辱她的那个小倌就是他本人。因为那夜被他折磨得快晕过去之时,她鼻间也闻见过这股香。
“陛下您……奴都快出了……”男人最忌讳情动时被突然打断,此时的绯蓠既无奈又后悔,脸色很痛苦。
“那夜你那样对待朕,如今你还有脸享受?”陌悠然的眼睛突然亮了,她突然将身子探出床榻,从床底拉出一方暗格,暗格里情趣工具一应俱全。
“陛…陛下想要做什么?”绯蓠白了脸色,眼中有惧意。
“你说朕想做什么?”陌悠然拿了一捆绳子和一支皮鞭出来。
“陛下,奴错了,真的错了,以后奴再也不敢了。”绯蓠不傻,当然能察觉她意图,吓得连忙往后缩,一边连连求饶。
“绯蓠,朕是个记仇的人。那夜你羞辱朕,让朕不痛快,朕若不如数奉还,这口气将一直憋在心里,说不定日后还会用更痛苦的手段折磨你。所以你今夜最好乖乖受着,等朕解了这口气,朕日后就不会再为难你。”男子会武功,陌悠然想制住他挺不容易,她索性沉下气对他说道。
绯蓠是个识时务之人,当即停止反抗,任由陌悠然胡为,直至天亮,惨叫声不止,嗓子都喊哑了。
第二天醒来,陌悠然神清气爽,绯蓠则顶着一对熊猫眼,身上更是无一处完好。
“陛下,奴恨你!”想起昨夜的羞耻经历,绯蓠委屈得跟小媳妇似的。
“昨夜你不是挺享受?”陌悠然撩起他下巴,笑得好不得意。如若那夜他扮作小倌时对她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再加上他后来在她面前诸多不寻常的反应,可见他的第一次是给了她,而且她还是他目前为止唯一的女人。
绯蓠轻哼了一声,“陛下还不准备上早朝?”
“你给朕躺好!”
“干嘛?”
“朕要叫下人进来伺候朕更衣洗漱了,你难道想让他们瞧见你现在的模样?”陌悠然好笑道。
“不想!”绯蓠连忙用被褥将自己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然后躺入床榻的最里侧,就跟一条白胖的蠕虫似的。
陌悠然下床,将床帐重新掩好,才出声唤下人进来。
本来她因重伤在身可闭朝几日,可她毕竟刚登基,这皇位还没用屁股坐热呢,她若不好好表现,朝中必有怨言。
朝中文武百官目光惊愕地看着她被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打横抱了进来,但很快,惊愕就被触动取代,几位上了年纪的眼里都有了泪光。
“臣等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句参拜,是陌悠然有史以来听过的最响亮最整齐的一声,可见她带伤上朝这一举动是十分值得的。
“免礼。”若忽视身上的伤以及朝中某一处空缺,陌悠然此刻是无比舒心的。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陛下,微臣有事要奏。”
“说。”
“北晋七皇子殿下离开天禹已有段时日,陛下是否应该修书一封送去北晋,让他尽快返回天禹,尽后宫贵人之责。”
“七皇子从北晋远嫁到我国本就不易,如今好不容易回趟娘家,多住几日有何不可?难道爱卿你从不放自家夫君回他娘家么,若真是如此,未免太刻薄了些。”陌悠然有些不悦。
“陛下,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如今陛下后宫位置空缺,时间长了,难免惹人念叨,影响皇家颜面,所以微臣才会有方才那般言语。而与陛下正儿八经成过亲的也只有两位贵人……”那大臣看了眼丞相苏傲,才继续说道:“一位是丞相大人家的公子,只是至今下落不明,另一位便是北晋七皇子殿下。”竹瑶虽也是陌悠然明媒正娶的,但此事发生在曜族,朝中人并不知晓。
“已经找到了。”陌悠然也瞧了苏傲一眼,眸中情绪不明。
“什么?”
“朕的意思是说,丞相大人家的公子,朕的结发夫君,朕已经找到了,他因身体原因在一处僻静之地休养,不日朕会将他接回帝都,将他册封为凤后。”从一开始,她给自己认定的凤后便是苏瑾,哪怕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也从未改变过这个想法。
站在底下的苏傲听她这一句,身子颤了颤,似有所触动。
不等那位大臣有所回应,陌悠然继续道:“等凤后册立,朕便会充盈后宫,并尽快让一位贵人诞下朕的皇储。”细细数来,与她定情的男子已经不少,到时将他们一并纳入后宫,这些大臣的嘴应该就可以堵住了。
那位大臣脸上立时露出欣慰的笑意,“既然陛下心里有数,微臣便不再置喙此事。”
早朝结束后,陌悠然就修书一封,命人送去北晋。信中内容并非催促凤阙快快归来,反而是为了叮嘱他吃好玩好,什么时候回来全随他心意。
“阿瓷,那两人是不是还没有回来?”尹柒哲弥留之际,一向将他宝贝如心头肉的洛千袭以及将他视作此生唯一挚爱的六皇姐都未在场,她便知这两人这段时间应该都不在帝都,所以她便着人一直盯着两人的住处,若有消息,便立马向她禀告。
“回陛下,还没有。”阿瓷也着实郁闷。
“下搜查令罢,务必尽快地将这两人寻到。”她相信,在这个世上,除了她以外,没有谁比这两位更在乎尹柒哲的了,所以无论如何她都想让这两位见尹柒哲最后一面。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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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陌悠然被绯蓠扮作小倌强上的剧情回顾请跳转【第143章】233我记性不错
第248章 九皇妹怀疑我?
“她们会去哪里呢?”见人走后,陌悠然仍暗自琢磨,自言自语。她已回自己寝宫,既然孤尘已将书案和文房四宝都搬入她寝宫,那她养伤之日索性就在自己寝宫处理公务,若累了还可直接躺下休息一会。
“陛下,您终于回来了。”突然有人从后面抱住她,脑袋枕在她肩上,其呼出的热气恰好喷在她脖颈。
“你怎么还在?”是绯蓠,陌悠然被他吓一跳,差点送他一个过肩摔。
“陛下难道不想看到奴?”绯蓠幽怨道。
“你平时不是很忙?”陌悠然回身揽住男子腰肢,无声地否认了男子的问话。
“奴现在满身伤痕,陛下想让奴怎么出去见人?”现下还是伏暑天,穿衣自然不可能将身体每个部位都包裹得严严实实。
“也是。”陌悠然看了眼他袒露在外的胸膛上的吻痕和鞭痕,嘴角勾起满足的笑意,“那你这阵子就留在朕的寝宫内,哪都别去,等身上的痕迹消了再说。”
“是。”绯蓠一脸欣喜。
见陌悠然要批阅奏折,他连忙有眼色地为她研墨。有时陌悠然陷入两难,他还会凭自己经验提点她一番。
用膳的时候,有他在身边,陌悠然都不用伸手夹菜,因为每次她才吃完碗里的,男子就会给她添,而且他每次给她碗里添的都是她爱吃的。
用完膳,男子又给她揉起了穴位,助她消化。她舒服得眯了眼,一边哼哼道:“绯蓠,你是朕肚里的蛔虫吗?”
“陛下这是在夸奴还是骂奴?”
“当然是夸你,有你在身边,朕估计能长寿十年。”陌悠然突然启开眼皮慵懒地瞥了他一眼,“对了,朕想问你个问题?”
“陛下请问。”绯蓠被陌悠然夸得飘飘然。
“当初你为何扮作小倌故意羞辱朕?”这件事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