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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快回去吧,您家那位苏公子如今已怀有身孕三月有余,您该多陪陪他。”男子也不气,索性岔开话题好意提醒道。
“嗯,那本殿先回去了。”陌悠然想到苏瑾,心里顿生愧疚。这两日她为了朝廷的事情鲜少抽空陪那个男子,他面上虽无表露,但她明白他心里一定会有所落寞。
想至此,她已归心似箭。向云泣告辞后,她就出了烟雨阁,坐马车回府。
梳洗完毕,她就回了屋,却见男子已经睡着,只好悄悄上床,在男子唇上亲了一口,才躺好,开始入眠。
半夜,感觉脖子上有些凉意,她猛然惊醒,发现苏瑾正伏在她身上,而她脖子上之所以有凉意是因为他在啃吮她那处的肌肤。
她红着脸推了推男子,低声问道:“苏瑾,你在做什么?”
“瑾在做什么,殿下难道看不出么?”苏瑾答了一句,又低头继续认真地撩拨女子。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都不困么?”陌悠然无语,第一次发觉自家这个夫君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瑾已经睡一整个白天了,不困。”苏瑾开始解女子的衣服,动作轻车熟路。
“可是本殿困。”陌悠然欲哭无泪。
“那殿下睡吧,瑾一个人来就行。”苏瑾继续动作着,丝毫不迟疑。
“唔。”
陌悠然难耐地轻吟出声,心想也罢,自己白天鲜少有时间陪伴在男子身边,晚上的时间若再不满足他也说不过去,索性主动配合起来。
……
第二日,因为昨夜纵欲过度的关系,陌悠然差点睡过头错过早朝。
早朝结束后,她前脚才踏出金銮殿,一个男子后脚就跟上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同时出声道:“九皇妹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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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家里一个重要成员永远离开了,所以今天真的没心情码字,只写这么多,明天尽量多更。
第76章 殿下,要不要孤尘背您?
陌悠然转身看去,发现来人正是萧浅阳,她的五皇兄。
“五皇兄,你有什么事吗?”
“九皇妹你今日有没有空?”萧浅阳询问道。他嘴角永远挂着旭阳般的温暖笑意,就算心中有再多的忧虑,见到他的笑容也会消散不少。
“五皇兄,抱歉,我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恐怕没有。请问你有什么事吗?”陌悠然一脸不好意思。
“我有事想与你谈。”萧浅阳难掩失落。
陌悠然有些不忍,“明天下午可以么?”
“你明天下午有空?”萧浅阳眼睛一亮,欣喜之情已溢于言表。
“嗯。”
“那可以,明天下午,差不多未初我们在东城区的沧海楼约见吧。”
萧浅阳虽是武人,却极为心细,已想好具体的时间和地点。
“好的,我记下了。先告辞。”
陌悠然对其点头致意,就先走一步。
她离开皇宫后就直接去了大理寺,心知母皇让她与大理寺的两位少卿合作定是有让她与两位大人多学些东西的用意,所以她此番过去,既是为了继续装模作样地调查那起案子,也是为了从两位身上汲取她未有的知识和经验。
“九殿下,这里有起还未解的案子,下官想用来考考您。”
三人攀谈之际,卓觅突然从旁边一处架子上抽出一卷专门用来记录案件的宗卷,其已经封存,她却将其重新拆开,呈给陌悠然阅览。
这份宗卷上面记录的内容大致如下,曾有一家境富足的妇人某日夜里暴毙而亡,接着她的正夫将她生前极为宠爱的一个夫侍告上官府,称是他杀害了他的妻主,但那夫侍抵死不认,为表明自己的清白,他当堂撞柱身亡,大家见其主动撞柱,却更加认定他是凶手,觉得他是做贼心虚才畏罪自杀。
由于那位妇人的遗体已经被人恶意销毁,而且那位妇人家世极为复杂,想再深入调查也极为困难,所以当时查案的那位少卿便草草结了案,判定那位在官府大堂上撞柱身亡的夫侍为杀人凶手。
却不料,定案后才过几日,那位妇人的另一位夫侍竟也站出,宣称是那位正夫杀害了他家妻主,理由是那位正夫膝下只有一个体弱多病并带克妻命格永远都嫁不出去的儿子,而他们其他夫侍包括那位已死的膝下或多或少都有一两个女儿,那位正夫怕自己以及自家儿子在家中的地位受到威胁,于是他索性先下手为强,残忍将自己妻主杀死,并伪造遗书,遗书上的内容无非是关于那位妇人欲将莫大的家业全部传给那个体弱多病的儿子。
后来,那位夫侍却又改了话,称自己错怪了正夫,不想,他才改好口供,当夜就不小心摔入路边的池塘溺水身亡,而他膝下的那个女儿也突然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于是,这起案子就开始变得神秘莫测,当事人不再追究,当时负责此案的那位少卿就将此案放置一旁不再多管,从此,此案成了无解之谜。
“既然此案当年无解,如今又何以解得?”
陌悠然看完宗卷,忍不住无奈叹息。果然家大事多,这小小的富足之家一有风吹草动就能生出如此多的事端,更何况她如今所出身的皇家?
“这案子其实不久远,就发生在四年前。一年前两位少卿相继退隐,我和俞大人开始担任此职,便无意间翻到了这卷宗卷。”
“我们身为后辈,都极崇敬先前两位少卿大人,所以见此案未得破解,我们难免好奇,也想挑战一下自己,便为此案冥思苦想了一年,这期间还暗中谴人调查了一番,却发现那位正夫也已经于两年前因病辞世,这令我们着实讶异,因为在我们心里,那起案子最大的嫌疑人无疑是他,如今他死了,这起案子就真的成一起无头案喽!”
卓觅连忙解释,话语间不无惋惜之意。
“敢情就是因为你俩解不出,所以才拿来问本殿。”
陌悠然将宗卷往案上一扔,手臂枕在脑后,双目盯着屋顶,语气极是漫不经心,“无凭无据的,本殿也解不出,你们问也白问!再说了,人家当事人都不追究了,我们再追究又有什么意义?”
“殿下,您可知那位体弱多病的儿子是哪位?”就在这时,卓觅突然神秘一笑,目中流露出八卦的光芒。
“不知。”陌悠然不太喜欢八卦别人的事情,见卓觅热切地望着她,她忍不住搓了搓自己手臂上冒起的鸡皮疙瘩。
可能那位妇人是个大人物,为了避讳,那份记录案件的宗卷上并未指名道姓。
“殿下您应该认识。”卓觅提醒道。
“谁?本殿平时交往的男性并不多。”
陌悠然一脸茫然,想来想去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他每日都与您同朝。”卓觅再次提醒。
同朝?
男的?
体弱多病?
诸多词汇一联系,陌悠然猛然想到一个人,就是那位工部尚书,人称“柒哲公子”的尹柒哲,她上次还听竹瑶说过,这个男子与她家夫君,她的五皇兄以及云泣并称帝都四大公子。
这些天,她每次上朝时虽偶有瞥见与众多重彩的官服颜色格格不入的那一抹素白,但她对与自己无关之人从不上心,所以从未定睛仔细瞧过对方。
“殿下想到了吧?”
卓觅见着陌悠然的神情,便知她已经猜到答案。
“嗯。真没想到是他。”
陌悠然挺惊讶。在这里生活了这些时日,她已了解到那个男子算是个奇才,三岁能文,五岁成诗,十岁智辩当时名动天下的空雨大师宗山柳,令一代智者铩羽而归,从此归隐山林,再未现世,十二岁便被她母皇召于御前伏案听政,十四岁平定阜城水祸有功,次年担任工部尚书一职,获封三品爵位。
这个男子对于无数同龄男女而言根本是个不可企及的人生赢家,有财有势,有名有貌,却唯独有一个缺点,就是拥有一副天生病弱的体质,并且自带克妻命格,令所有对他有所肖想的女子望而生畏。
想至此,陌悠然不禁一阵唏嘘。老天果然是公平的,给了那个男子常人难以企及的才华,却未给予他健康以及得到幸福的权利。
“殿下,下官能不能拜托您一件事情?”就在这时,卓觅突然提出一句。
“说吧。”
“就是您能不能帮下官问问柒哲公子当年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卓觅担任大理寺少卿一职除了想成就一番事业,流芳百年,更因为她本身极喜欢探索事物的真相,并以此为乐趣,所以若能将这起尘封多年的案子一探究竟,她必将此当作人生一大幸事。
但朝廷大臣人数众多,有的因为品阶,有的因为不司议政,一生都无资格踏足金銮殿,而她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她平日并无机会与尹柒哲碰面。另外,那位柒哲公子可能因为常年抱病在身的缘故,性格有些古怪,私下里很少接见外人,所以她私下想见他更无可能。
“有没有好处?”
陌悠然最擅长见缝插针。
“啊?还要好处!”
说着,卓觅连忙从怀里摸出一个钱袋,想看看自己带了多少银两,够不够她所求之事的分量。
“得!大人就当欠本殿一个人情就行了!”
陌悠然看出卓觅的用意,连忙伸手阻止。她如今不缺银两,却缺人情。
“那下官先谢谢殿下!下次殿下若有需要,尽管与下官说,下官一定尽己所能!”卓觅收了钱袋,对陌悠然一脸感激。
“殿下,记得加下官一份!”那边正在抄录案件的俞如举手出声附和。
“行!本殿有机会一定私下给你们问问!”
一下子收获两份人情,陌悠然乐意之至,正好可以借此接触接触那个可称之为传奇的男子。
记得冉筠曾给她的那份朝廷大臣名单上,这个男子的名字旁边并无标记,说明这个男子如今并无意属的皇女,若可以,悄悄将他拉拢到自己阵营里也不错!
……
下午时分,陌悠然处理完事情就低调去了烟雨阁。
“殿下请跟我来。”
云泣见她到来,也不多废话,带着她一路到了外面,来到岸边,岸边停着一艘油绿的竹筏,上面站着一个少年,少年见两人过来,就灵活一窜,跳到了岸上。
这场景对陌悠然而言似曾相识,但待她定睛看清少年的面容之时,心底浮现的欣喜瞬间荡然无存,只因来人不是云毓。
“属下参见云公子。”
“参见九殿下。”
那少年上前先朝着云泣行了一礼,接着定睛瞧了瞧陌悠然,认出她是谁,才对她行礼。
“出发吧。”
男子点头致意,径自领着陌悠然上了竹筏。临水,无隐蔽之处,孤尘也现了身,紧跟陌悠然身后。
少年跟上,一上竹筏,连忙拿起竹篙撑了起来。
烟雨湖其实很大,竹筏在水面上漂浮了半晌功夫,才抵达一处岸边。若烟雨阁所处的位置属于帝都最繁华热闹的地段,那么一行人此时抵达的位置则是一处人烟最稀少的地方。
一行人上岸之际,一股大自然特有的气息立时扑面而来,陌悠然享受得忍不住深呼吸几口。
“殿下,这边。”
云泣继续领路,为防止衣服的下摆被树枝刮到,他将下摆撩起别在腰上,露出两条大腿,即使穿着裤子,依然能看出其修长笔直的形状。
陌悠然连忙跟上,一只手也轻轻撩着裙摆,暗自后悔刚才没换身方便行动的便装。
“殿下,要不要孤尘背您?”
孤尘见陌悠然撩着裙摆走得吃力,有些不忍。
“不用!本殿没那么娇贵。”
陌悠然当即摆手拒绝,面色十分镇定。
前面的云泣听此,无声地笑了笑,似有所欣慰。
孤尘闭嘴,不再多言,却紧紧护在女子身侧,这样她突然被脚下的石块和树枝绊到他也可以及时接住她。
走了一盏茶的功夫,陌悠然忽然听到前方隐隐约约地传来孩童的声音,随着她的继续往前走动,声音渐渐清晰。
“殿下,到了。”
终于,孩童的声音完全明朗,陌悠然放眼望去,发现眼前不远处坐落着一个巨大的院子,而院子里正好十行十列站着一百个年龄大小不一但都可称之为“孩子”的人。
此刻陌悠然才明白昨夜男子为何称这些人为“孩子”,是啊,的确都是孩子,他们的眼睛仍清澈,他们的面容仍稚嫩,他们仍该承欢双亲膝下享受亲人的疼爱,但……他们为何会在这?只见他们都在扎着马步,偶尔出手打拳,发出“哈”的一声,中气十足。有的人貌似刚换牙,一张嘴,正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