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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突然传来了然的女声,她转眸看去,笑着回道:“四皇姐,我私下与你难道不熟么?”
未想到她会这般回应,萧浅陌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自然地接话,“看来九皇妹还记得那日的赠酒之恩。”
“什么赠酒之恩?四皇姐你偏心了呢!”
一旁默默听着两人之间对话的萧浅歌一听到“酒”这个字眼,眼眸立时一亮,忍不住插话。
“九皇妹曾任职大理寺,为了方便她打点那两位少卿大人,我便赠了她几坛酒,五皇弟莫误会。”萧浅陌解释道。
“说来,我都没帮上九皇妹什么,惭愧惭愧。”萧浅阳立时生出自责的情绪。
“既然如此,五皇兄日后可一定要拿出行动来!”陌悠然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开玩笑道。
“好!”萧浅阳咧开一口白牙,面上浮现温暖的笑容。
“五皇弟,九皇妹,平日我们难得一聚,今日我们要不要寻出寻欢之所饮酒作乐一番?”萧浅陌突然提议道。
“四皇姐,如今母皇踪迹难寻,生死未卜,我们这样真的好么?”陌悠然故作怯懦的模样。
“也是……”萧浅陌沉吟。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策马而来,停至萧浅阳身边,下马在他耳畔悄声说了些话,惹得萧浅阳脸色大变,他对萧浅陌和陌悠然拱手道:“四皇姐,九皇妹,我还有事要办,先行一步。”不等两人回话,他就转身跨上来时骑的马匆匆而去。
“哒哒”的马蹄声渐远,依旧站在城门口的两人之间气氛无形中注入了一丝尴尬。
“九皇妹,我们改日聊聊罢。”最终还是萧浅陌打破了两人间的沉寂。
“好。”陌悠然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她毫无情绪地望着眼前曾想置她于死地的女子,“时间、地点,由四皇姐定。”
“十日后,酉时,就在我府上,九皇妹觉得如何?”
“一言为定。”
下午时分,陌悠然依苏瑾之言带他进了宫。
见洛溪殿门窗紧闭,周围意外冷清,就连平常候在门外的侍人也不见踪影,她感到异常,未至屋前,就高喊了一句,“父君,孩儿今天带自家夫婿过来看您了!”
“吱呀”一声,洛溪殿的正门倏然打开。
屋内的情景赫然眼前,里面挤满了人,但大多不是洛溪殿的人。看他们的穿着,应是后宫其他身份尊贵之人的侍人。
最里面的主座上,坐着后宫中权利最大的男子,也就是当朝凤后秦烬,而他身侧下首坐着当朝最受帝王宠爱,权势滔天,一点不逊色于他的男子,皇贵君苏零落是也。
两个男子一个周正俊朗,一个俊美艳丽,容色各有千秋,却一样的面色不善。
而他们跟前,分别跪着她的父君以及她的皇弟,两人背对着她,身后各有两个侍人押着,身形佝偻,异常狼狈。
“父君!”
见自己最爱的亲人遭受如此的侮辱,陌悠然失控,直接上前几脚踹开压着两人的几个侍人,接着将两人搀起。
“抱歉,我来晚了。”她红了眼,恨极自己的大意。
“祎儿,你不该来的。”
“皇姐,我好怕……”
容华的声音异常沙哑,萧浅凉的声音异常脆弱,却深深刺痛了陌悠然的心。
“呦!隐玉来了!”苏零落见陌悠然过来,故作夸张地惊呼了一声,随即不怀好意地看向容华道:“容君,你不就想等着你女儿过来救你?如今她终于来了,本宫倒要看看她要怎样做!”
他才说完,秦烬就接话道:“隐玉,本宫记得上次你明明向皇贵君保证过回去后会好好管教你新娶夫婿的礼数,怎如今两人都怠慢了?”
陌悠然冷了眸色,也想问个清楚,却在这时,一道月白的身影突然经过她身边,扶着腰吃力地跪至秦烬和苏零落跟前,施礼道:“瑾参见凤后,参见皇贵君,恭祝两位万福金安。”他身后的浊衿也跟着施礼。
“苏瑾!”
陌悠然厉了神色,话语间净是不赞同和愠怒。
“殿下,快向凤后和皇贵君施礼,您毕竟是晚辈,礼数不可缺!”
一向温润的眸此刻无比坚决地望着他,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陌悠然目光一怔,随即耐着性子走至他身侧,分别对座上的两个男子点头致意,“隐玉参见凤后,参见皇贵君。”
“这才像个样。”
秦烬满意地点点头。
“凤后,贱内还有身子,一直长跪,怕是对腹内胎儿影响不好,可否先让他起身?”陌悠然看了眼身侧的男子。由于他怀有五个月有余的身孕,肚子已经完全显出来,鼓鼓的,仿若里面塞了一个枕头,但她知道,那里的分量比一个枕头重许多,所以男子此时必然十分劳累。
“毕竟是皇室子嗣,本宫可不敢怠慢。”
“起来罢。”
秦烬对身侧的侍人絮清使了个眼色。絮清会意,连忙上前,与浊衿一块将苏瑾搀扶了起来。
“多谢凤后体谅。”
苏瑾站起身后,也不忘行谢礼。
“倒是个懂事的孩子。”秦烬笑着赞道。
陌悠然心念一动,连忙将身边的男子挡在身后,回归正题,“凤后,皇贵君,我父君和皇弟他们究竟犯了什么事,竟然能劳您俩亲自驾临这粗鄙之地处理此事。”
“隐玉问得好。”
秦烬睇了一眼自己身侧的另一个侍人枫裕。枫裕连忙上前,将手中的托盘呈到陌悠然跟前,道:“九殿下,这是从容君床榻下搜出来的。”
托盘上放着一个残破的布娃娃,布娃娃的肚子上竟然绣着桓璟帝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身上扎满了密密麻麻的细针,触目惊心。
陌悠然一看这玩意就想到了前世电视里播放的宫斗剧中最常见的戏码,本来还觉得这栽赃陷害的手段拙劣之至,只能拍成电视剧愚弄某些迷信的民众,没想到这狗血的剧情竟真的发生在了现实中,而受害者是她的亲人。
“隐玉,你可知你母皇前阵子在佩城遇了难。”
秦烬颇怜悯地瞧着她,仿若瞧着一个将死之人。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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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九皇妹如今跟我生分了呢
陌悠然点点头,语气无比坚定,“母皇那样精明的一个人,她能轻易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又怎会轻易让自己客死他乡?这着实不符常理!
“是的,我不信。”
容华泪眼朦胧,他一向怯懦,此时未直接晕过去已然是万幸。
“祎儿…难道你不信么?”
“父君,皇弟,你们难道真的相信母皇已经遇难?”陌悠然对这两人的反应颇为无语。
此声落,屋内的氛围瞬间凝重起来,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说不出的沉重,尤其容华,已然背过身去,颤着肩膀低泣,萧浅凉连忙安慰,却不料自己也忍不住伤心得红了眼,鼻子一抽一抽的,想哭又不敢哭,生怕惹得他父君更加伤心。
苏瑾望向陌悠然,神色忽然认真起来,“殿下,关于陛下遇难一事,您真的信么?”
“只是一点小聪明罢了。”
“皇姐夫确实聪慧。”一旁的萧浅凉忍不住夸道。
“瑾刚才情绪波动极大,御医难免会被误导。”苏瑾解释道。
“瑾儿,你刚才真的吓死为父了。”容华松口气,忽又觉得不对,“刚才那位御医为何说谎?”
陌悠然一回想刚才的情景,瞬间明白男子的用意,握着他的手,暖着,珍视着,“瑾,谢谢你。”
见无干之人全部离开,榻上的苏瑾才作出轻松的神情,令陌悠然、容华和萧浅凉一干人等大跌眼镜。
“殿下,瑾无碍。”
秦烬和苏零落见人无碍,身为长辈客套地关心了几句,也相继离开。只不过秦烬临走的时候,给容华和萧浅凉下了禁足令,上百个禁卫军瞬间将洛溪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于是一帮人手忙脚乱地将那个挺着肚子的男子抬入里屋的暖阁,不一会,御医被请来,隔着帕子诊了诊男子的脉搏,称他动了胎气,需好好静养,另外开了一张方子,她就匆匆离去。
“是!”
“一帮没眼力见的!还愣着干什么!快一起帮忙将苏公子抬进里屋去!”苏零落见秦烬假好心,连忙跟着献殷勤,对自己身边的侍人斥道。
“是。”絮清点点脑袋,就连忙往外匆匆跑去。
“本宫答应。”才说完,秦烬就对身侧的絮清吩咐了一句,“宣御医。”
陌悠然并不知苏瑾是为了阻止容华认罪才故意演的戏,当下手心已经冒出冷汗,无比地紧张惶恐,却故作镇定,强撑一口气等着秦烬的发话,看都未看身后的苏瑾一眼。
“凤后,请您答应隐玉的请求。”
倒在他怀里的男子骤然高呼,打断了他的话语。
“啊!父君,瑾这里疼!”
容华被分散注意力,连忙去搀他,凭着自己的经验给他揉捏,一边担忧着自己的女儿,“祎儿,你别答应,为父愿意……”
“祎儿,不可!”她才说完,容华就发出不赞同的声音,他走上前,欲主动认罪,苏瑾见势不妙,当即作出腹痛的模样,摸着肚子呻吟道:“父君,瑾肚子突然好痛……”
“三日后若未能给凤后和皇贵君一个满意的交代,隐玉愿代父受刑!”
“若三日之后未能查出真相,隐玉该当如何?”秦烬危险地眯起了眼眸。
“那凤后可否给隐玉三日时间,三日之内,隐玉一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陌悠然暗暗咬牙,只好自告奋勇。
“不可,此案乃宫闱内的丑事,若传出去,岂不让人看皇室的笑话?”秦烬反对。
“此案可否交由大理寺处理?”陌悠然提议道,她与大理寺那两位少卿大人都有交情,所以,只要将此案交给大理寺,她相信那两位大人一定会为她父君平冤昭雪。
“那隐玉想如何证明这个布偶不是你父君的?”苏零落面露动容,插话道。
“凤后,这一看便是栽赃的手段,如若真的是父君做的,成事后他为何不将这个布偶销毁,反而藏在床底等着你们过来搜?这不是自寻死路么?”陌悠然连忙出声反驳。
“陛下的遗体怕是找不回来了,因为曾有佩城的百姓亲眼目睹她遭人刺杀,最终被逼得坠入万丈深渊。”秦烬说至此,也红了眼。忽然,他又目光一厉,凶狠地瞪向陌悠然身后的容华,“但是,容君行邪术欲谋害陛下一事也证据确凿!陛下已经遇难,他理应陪葬!”
陌悠然异常冷静,面色也有些许沉重。对桓璟帝她虽无甚感情,但此时听闻其遇害的消息,她心里也莫名难受,不是出于忧虑未来之路如何继续走下去而生的悲意,而是真真切切的压抑疼痛。
“母皇的遗体呢?还有事情真的调查清楚了么?仅凭着这么一个从隐玉父君房里搜出的布偶,就将罪责全部归咎到一个一无权势二无胆魄的男子身上,未免太草率了些?”
苏零落眼睛有些红,仿若真的哭过。
“隐玉,你母皇才遇难几日,我们就在你父君房里搜出这种污秽东西,你说,本宫与凤后怎能气得过!”
母皇在佩城遇难,意思是她已经死了么?怎么死的?又是何时死的?而这两人是怎么知道的?种种疑团在心底凝结,令她脚底升起一股寒意,不甘,惧怕。
关于两人突然以一个布偶来陷害她父君的依据,纵使想了万般可能,陌悠然也未想到这点。
“母皇她在佩城!”
“什么!”
第117章 殿下想做什么?
“父后若不帮我,我便长跪不起!”
为人父者,最见不得自己的孩子受委屈,秦烬连忙上前搀扶女子,心疼至极。他一直理解这个孩子的心情,只是,他是她父亲的同时,他也是她母皇的夫君,是这个皇室中的一任凤后,若轻易将不可靠的消息传出,就算别人不说,他自己也会良心难安,自觉对妻主以及这个皇室的列祖列宗有愧。
“鸢儿你快起来!快起来!”
萧浅鸢凭直接寻着方向跪到了秦烬跟前,摘下面具,一脸悲意。
“父后,别再犹豫了!再犹豫您女儿即将被人宰割,万劫不复!就算这样,您也打算一直袖手旁观吗?”
秦烬犹豫,袖下的手紧紧攥起,冷汗渗出,寒了心。
“这……”
不等他说完,萧浅鸢就打断道:“父后,我们就当她死了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