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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成亲仪式和她嫁给陆淮起的成亲仪式一点都不像。
陆淮起那里,他根本就是直接将她抱到礼堂上的。
心里,沈青黎将殷离靳和陆淮起做了个比较。
跨过火盆和马鞍后,红色盖头下的沈青黎又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带到了一个很宽广的地方。因为她听到耳畔边传来了一阵又一阵喧哗的声音。
头上的红色盖头这时被人轻轻一掀,她的视线顿时一亮。
面前的殷离靳对她露出了出尘绝艳的笑容。
沈青黎和他的视线一对视,目光一闪,继而又转动着眼睛在场上环视起来了。她这才赫然发现她和殷离靳现在所处的环境是皇宫的一个可以容纳千人的露天高台。
高台的最顶端坐着的是身穿龙袍的皇帝,皇帝之下,北齐的文武百官以及文武百官们的女眷。
放眼望过去,真是人声鼎沸。
殷离靳选择在这样大庭广众的环境下成亲,而且还是和她这个算是二嫁的女人成亲。他难道不怕她为了不跟他成亲,当众把她是陆淮起妻子的事情告知于众吗?
好歹是个国师,到时她要是真的不给他面子,把事情抖露出去,他还下得了台吗?
沈青黎环视了一圈后,目光又落在身侧的殷离靳身上,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他这个国师的心了,总觉得殷离靳今天把成亲仪式搞得这么隆重肯定还有他的目的。
“殷国师,你这些年为了我们北齐鞠躬尽瘁,今日你迎娶美娇妻,朕这个皇帝特地来和百官为你庆祝。希望你们夫妻以后白首不相离,永结同心。”
高台之上的高君慎客气的祝福着殷离靳,拢在宽袖里的两只手却已经紧紧攥起了。
今天,这里是殷离靳的喜堂。
也会是陆淮起的坟场。
天罗地网正等着陆淮起了。
第195章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选择的只有你
“殷离靳,你好歹也是堂堂北齐的大国师,要是让人知道你娶的是一个有夫之妇……你觉得你以后在北齐还有什么颜面?”看着北齐皇帝举杯,庆祝他们新婚时脸上的表情,沈青黎终于再也按耐不住心里的不耐烦了。
他在她耳畔边说道。
“颜面?我从不在意这些,而且……”看着身旁沈青黎阴霾似的小脸,殷离靳勾了勾嘴角,轻笑着淡淡出声:“北齐是从游牧民族发展而来的,这里的人根本不会去在意你是不是二嫁,是不是不洁之身。甚至于他们尊崇的理念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见沈青黎低沉的小脸,殷离靳直接霸道的额扯过她的手。
沈青黎想要挣脱他的手,却又被殷离靳给紧紧的扯住了。
他握紧了她的手,继续说道:“所以说,即便你把你已经嫁给陆淮起的事情说出来,也不会有人说什么闲言碎语的。相反,满高台之上的人要是听说你是我从堂堂西梁国的九千岁陆淮起手里抢过来的,他们会更加的崇拜我这个国师,会更加觉得了不起。”
“你!”沈青黎气结,看着被紧握着的手她死瞪了一眼殷离靳,而殷离靳就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是的,反而还对她笑了两下!
对比,沈青黎更是无话可说,她以前觉得陆淮起就够霸道无理的,现在看来,一山还有一山高,殷离靳明显比陆淮起还要……无耻。
“殷国师,朕恭喜你抱得美人归!”谈话间,只见一个身穿华服的官员向他们走来,官员深邃的眸子望了望沈青黎,“国师夫人能嫁得国师这样的天人……真可谓是天大的福气。”
“殷夫人”这三个字确实让殷离靳高兴了那么一点,殷离靳勾了勾嘴角,对那位官员露出了一点笑意。
那位官员一怔,高高在上的国师,从来不轻易对他们这些官员绽唇轻笑的。
这一看……这个西梁国来的沈青黎在殷离靳心中的地位不一般啊……
因为这个官员在殷离靳这里得到了厚待,马上就又有好几个官员围上前来向他们敬酒。而那些敬给沈青黎的酒也都被殷离靳喝得一干二净。
一杯酒他一饮而尽,一旁的官员们则是目瞪口呆,他甚至开始怀疑他面前的这个殷国师是不是被别人掉包了?!
要不然怎么就不如以前那般高高在上了?
“国师大人,下官们都听说夫人是国师从西梁国带回来的,按那边的风俗,拜了堂就是要入洞房的,想来夫人今天也忙碌了一天了,国师大人应该可以送夫人吧?”
高国君的这一段话下来,让沈青黎恨不得分分钟打死他!洞不洞房与你何干?她还想着能拖一会儿时一会儿的!
“洞房?”殷离靳嘴里轻喃着这两个字,眼底的笑意越发的浓烈了。
沈青黎抬眸,正巧对上了那双熟悉而又令她厌恶万分的狐狸眼,见殷离靳靠近自己,好似准备把她抱进新房的动作,沈青黎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她一眼扫过周围的茫茫人海。
这里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也不可能有人会来救她的。
沈青黎心里有些绝望,忍不住的又想到了陆淮起。
他现在应该跟那个冒牌的湘河公主过得很幸福吧。
沈青黎压下心里的那股绝望,咬紧下唇,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不远处的大红石柱上面,几乎是趁着殷离靳和别人说话之际,沈青黎腾的一下子冲向了石柱!任何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阿黎!”殷离靳大惊道。
闭上嘴,沈青黎一头向石柱奔过去,却意外撞上了一堵人墙,熟悉的身子传来耳畔:“怎么总是想着死不死的?你让我以后如何?”
“陆淮起……”沈青黎眸光一闪,微微抬头发现来人竟然是陆淮起!只是他的脸上做了一些装扮,还多了两撇小胡子,若是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感受着胸口的一阵疼痛,陆淮起更加觉得自己没有保护膜沈青黎,她究竟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会要撞死在石柱上啊!
“叫夫君。”陆淮起抱着怀中的人儿,柔声纠正道,含笑的狐狸眼中尽是宠溺。
闻言,沈青黎哪里会想到都这个时候了,陆淮起竟然还有心情“调戏”她?顿了顿脸上浮起两朵淡淡的红晕,低垂着头像个小媳妇似的不再言语。
这一幕,沈青黎不禁想起当初在南昙国的左相府里,陆淮起和高云湛争斗的场景,可是这一次,陆淮起是单枪匹马,殷离靳则是瓮中捉鳖……
陆淮起的狐狸眼微微眯起,嘴角勾起:“殷离靳,”
“阿黎,过来,孤会考虑留他一条命。”殷离靳直接与无视了陆淮起的话,温柔的目光落在沈青黎身上。
语毕,陆淮起低头看着怀中抱的沈青黎,两束目光不约而同的对视。
沈青黎抿抿唇,很明显,现在的局势陆淮起是占下风的,不要说他们两个人了,就是陆淮起一个人离开恐怕也是一件难事……
顿了顿,沈青黎秀气的眉头敛起,最终松开了陆淮起的手,轻声安慰道:“你放心……”
“阿黎……”意识到沈青黎想要干什么,陆淮起立刻拉住她的手腕。
沈青黎微微一笑,示意陆淮起安心,再转身想殷离靳走去……
“真乖。”殷离靳满意的伸出一只手抚,轻轻上沈青黎的黑发,向陆淮起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
陆淮起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沈青黎,他不知道为什么沈青黎为什么要这么做,可他的心突然跳的厉害,隐隐感到不安……
“来人,把陆淮起……”殷离靳正要宣誓他的胜利,话到嘴边却突然顿住,他垂眸看着紧贴在脖子上的金钗,不禁一笑,“阿黎,放下他。”
淡然的语气让沈青黎更加紧张。
放下他?放下金钗么?是不是也包括了陆淮起?
沈青黎脸色有些苍白,手中的金钗却没有移动半分,她声音骤然一沉:“殷离靳,放了陆淮起。”
“沈青黎你疯了吗?!”高国君大惊失色,两眼紧盯着殷离靳脖子上的金钗,生怕殷离靳有个什么闪失。
对面的陆淮起同样大吃一惊,原来沈青黎过去是为了……
见殷离靳不说话,沈青黎眸光闪过一丝凌厉,心头涌上一阵寒意,大声喝道:“所有人全部后退,如果不想他死,立刻让陆淮起离开!”
说着,手中的金钗似乎要刺进殷离靳的肌肤,点点血珠溢出,沿着脖子缓缓流下……
“快住手!沈青黎你住手!”高国君赶忙对沈青黎叫道,虽然被殷离靳压制着,可对于高国君来说,殷离靳就是他的命根子绝对不能出事了!
高国君为此是操碎了心,可殷离靳偏偏就是不走正常人路线,他突然一笑,眸光现出一抹幽深:“所有人不许后退。”
“殷离靳你想死吗?!”沈青黎脸色变了几变,语气清冷凌厉,她真的想不通殷离靳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金钗插入的越来越深,可殷离靳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他冷冷的望了一眼对面的陆淮起,冰冷的声音问向沈青黎:“阿黎,为了那个男人,你要杀了我?”
沈青黎不语,而后背早已染上了一层层冷汗,甚至连呼吸也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这就好像是一个死局,谁没有活路……
沈青黎知道,这样和殷离靳干耗着是没有办法的,她心中一沉稚嫩的小脸上带着点点的成熟和稳重……
而下一幕,沈青黎刷的一下抽回手,连连后退几步,将金钗贴上自己的脖子,面无表情的看着殷离靳,冷声说道:“殷离靳,让所有人都退下,否则我就死给你看!”
“阿黎!你冷静点!把钗子放下!”殷离靳把沈青黎的命看的比自己还要重,整个人都惊慌起来,脚下的步子却在一点一点靠近沈青黎。
沈青黎敏锐的察觉到殷离靳的意图,当即喝道:“你别过来!先放人!”金钗刺入肌肤,鲜红的血水格外刺眼。
“好好好,阿黎你别激动。”见状,殷离靳连连答应,止住步子不动都不敢动,生怕沈青黎会一激动伤了她自己。
“放人!”沈青黎根本不相信殷离靳的话,而她现在眼中也就只有一件事——和陆淮起离开这个鬼地方!
高国君瞪了一眼沈青黎,妇人之见!看着殷离靳竭力劝说道:“国师,陆淮起奸诈无比,又是整个北齐的敌人,这次若是放过他,下次想要再抓住他可就难了啊!”
一边是即将到手的仇人,一边是自己心怡的爱人,殷离靳眉头紧皱,顿了顿咬牙切齿道:“全部退下!”
围在四周的弓箭手和士兵对看几眼,最终纷纷退下。
“国师!”没想到殷离靳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过陆淮起,高国君瞬间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在四周扫了一眼,确定所有士兵已经退下,沈青黎缓缓移步到陆淮起身边。
“阿黎,你怎么样?”陆淮起扶住沈青黎担心问道,心里的石头也算是放下了一半。
警觉的盯着殷离靳,沈青黎拉着陆淮起慢慢离开婚宴的高台,知道退出了“危险区”,两人立刻翻身上马就走!
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高国君就差没有气的吐血:“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追!”
“不用,让人封锁北齐,禁止所有人进出,违者——杀之!”殷离靳止住高国君的话,紫眸微微眯起,凝视着陆淮起和沈青黎消失的地方,心如刀割……
阿黎,下一次……
我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
入夜,郊外小村一片寂静,月色朦胧,淡淡的月光照进简陋的木屋。
两人本想迅速出城,谁知殷离靳已经封锁了整个北齐国,不过北齐城池众多,殷离靳想要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他们还是很不容易的。
屋内,仅有的一盏油灯照亮着整个屋子,沈青黎也已经换下华丽的嫁衣,一身素色的罗裙更显得她的清纯灵动。
“你是不是傻,钗子是这么用的吗?”陆淮起小心翼翼地给沈青黎上药,嘴上也停不下的轻声责怪着。
沈青黎委屈地咬了咬唇瓣:“那没有用匕首怪我咯?”
她竟然还想着用匕首?
陆淮起被沈青黎的回答惊住,细细包扎好伤口,哭笑不得:“你啊……”
说话间,一个五旬的妇人捧着一眼药走进木屋,低声问道:“公子,你女儿的伤怎么样了?”
女儿?!
听到这两个字,陆淮起瞬间就黑了脸,无奈纠正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婆婆,这是我的夫人。”
“啊?这……我老婆子人老了,有些眼拙,还望公子不要在意。”老妇人睁了睁眼,又把面前的两人细细打量了一番,顿了顿谦声说道。
沈青黎低垂着头忍笑,却无意牵扯到了伤口,不禁闷哼一声。
“要笑就笑出来,憋着我都替你难受。”看着沈青黎忍的身子都颤抖起来了,陆淮起撇撇嘴回了一句。
话音未落,沈青黎还就真的笑出了声,宛若铜铃般清脆的笑声,让陆淮起的心情也好了几分。
其实这也怪不得婆婆,毕竟陆淮起脸色的装扮还未去掉,加上嘴上的两撇小胡子,当她的爹爹确实也不为过。当然主要还是她长得太嫩了些……
轻轻拍了拍沈青黎的后背,陆淮起接过老妇人送来的药,对她柔声道,“来,先把药喝了。”
说着,陆淮起掀开瓷碗的盖子,一股中药味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闻到中药味,沈青黎脸色一变,连忙捏住鼻子,嫌弃的朝陆淮起挥挥手:“快拿走啦,好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