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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离靳的紫眸微微眯起,冰冷的紫眸中闪过一丝狠厉,一挥袖,只见一个菱花镖“嗖”的一下就朝男子的胸口飞去!
菱花镖直接插进男子的心脏,“碰”的一声,男子的身体倒在地上,两只眼睛睁的瞪大,一直到死都没有合上眼睛!
沈青黎脸色变了几变。
酒楼里的事情虽是骤然发生,但也很快让整条街道上的人知道。
无数的百姓听说殷离靳在酒楼这里,纷纷赶来朝拜。
人群拥挤间,无数人像信奉神灵似的虔诚的匍跪在殷离靳面前。沈青黎感受到了这些百姓对殷离靳的虔诚。但又同时收到了许多不友善的目光。
这些目光像针尖似的各个往她身上扎。
到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北齐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传起来一个传闻,说她是祸国殃民的妖女。她用妖媚的手段迷惑了殷国师。
而她的存在亵渎了他们奉为上神的殷国师。
酒楼里那个行刺他的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等回到国师府后,殷离靳担心沈青黎被吓到了,便直接送她回院子。
“主子,有消息了。” 而他自己,在回书房的路上,看到了一路小跑而来的子研。
子研来到他身边后,恭敬的对殷离靳行了一礼, 然后再确定附近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恭声道,“启禀主子,陆淮起那边还是没有什么消息,不过我们已经查出那天晚上潜入行宫的那两批人到底是受谁指使了。”
陆淮起被关在行宫后,他的主子虽然也想借此引出陆淮起的手下来救他,以此将他的手下一举歼灭。
不过他被关在行宫没几天,有一天夜里,两批人同时潜入了行宫。
这两方人碰到一起后,直接就混战开来了。再加上他们的人,三方人,直接混战的一个昏天暗地。
最后还是一场大爆炸才终止了这样血腥而残酷的厮杀。
陆淮起也在这场大爆炸里下落不明。
这些日子,他们一直在派人查找陆淮起的下落,不过收效甚微。
殷离靳一只手轻抚着胸口,胸口处隐隐作痛。
他踱步进了书房。
胸口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翻滚,他想要压住喉咙口涌起的恶心感,但没有成功。轻“噗”一口,喉咙口一甜,一口鲜血从喉咙里涌出!
“主子!”见状,子研连忙上前扶住殷离靳,他深知殷离靳会这个样子完全就是被法术反噬了。
他家主子自从在遇到沈青黎后……他整个人生的重心都似乎放在她身上了。
殷离靳摆摆手,走到桌前坐下,子研赶紧又去给他倒了一杯茶。一杯清茶落下后,殷离靳雪白的脸上这才又有了些许的红润。
子研又要转身去熬药,这一回却是被殷离靳给扯住了。
“不用去了,孤的身子孤自己清楚。咱们还是来说之前的那两方人吧。孤猜……”之前那两批黑衣人潜进行宫。有批人似乎要救陆淮起,而另一批人……看着要杀陆淮起。
“要杀陆淮起的人就是咱们当今的圣上派人做的。”
“主子,属下已经暗自派人去查过,只要陆淮起还在北齐,抓住他是迟早的事情。”说着,子研又想起一件事,神色不禁凝重了几分,“宫里的皇上这几天调兵遣将的似乎有派人南下攻打西梁军队的打算。”
殷离靳眯了眯眼,端起一杯香茶,空中漂浮的白雾模糊了他的表情,他冷冷笑了一声:“皇宫里的这一位,图谋的是争夺天下……”
趁着陆淮起现在在北齐,高君慎不仅要趁着西梁群龙无首时进攻西梁。
还有可能……对他下手。
这天下最脏的就是皇权。
每一朝每一代皇帝的上任都是踩着许多人的血和骨头上去的。
就像前世的陆淮起。
在他们父皇还在世时,他是皇宫里最不引人注目的皇子。可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皇帝,竟然一朝龙袍加身,成了权力的最高者。
当权后的他,大肆排除异己,铲除异党。
卧榻之侧岂能容他人酣睡。
这也是每个皇帝镌刻进骨血里的东西。
他这个国师的存在,早就影响了他这个皇帝的权威。等高君慎对付完西梁和陆淮起,下一个目标也差不多就是他了。
要是他更急迫些,说不定……陆淮起那边的人头刚一落下,转头他这边就要被算计上了。
“子研,我的事情……”殷离靳一双紫眸幽幽,话只刚开了个头,但接下来的话,他就是不说,子研也是清楚的了。
国师被反噬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能对外提起!
子研心里还是担心殷离靳,忍了忍,实在是忍不住,最后只能小心翼翼的开口,“主子,夫人那边……也不能总这样吧。”
意思是说,您既然为夫人付出了那么多。要么就告诉她,你为她做得那些事情,看能不能让这个女人因为感动而爱慕上你。
要么,就直接动粗的吧。
她现在是您娶回家的夫人了,既是夫人,那就该行夫妻之礼。
一直这样放任着她,您实在是太吃亏了。
子研心里为殷离靳打抱不平。
“行了,你下去吧。”殷离靳挥手让子研退下。
情爱两字,是他永生永世的劫数了。
哪怕明知她现在的一切都只是演给他看的一出戏,他也想抓住机会,多和她相处。
殷离靳负手而立站在窗前,目光渐远……
——
回到院子,沈青黎三言两语将流珠支开,确定屋里再无他人以后,才小心从袖中拿出了在酒楼里,小二塞给她的小纸包。
打开一看,沈青黎才发现里面还放着一卷小纸条……到底是谁要给她的?又为什么要给她?
带着心中的点点疑虑,沈青黎看到纸条上的内容,神色中的疑虑顿时变成了惊诧!
“软骨散,今晚丑时三刻,梧桐树下等——万金。”
原来那个撞她的小二就是童万金?!
看了看手中装着软骨散的纸包,沈青黎的神色凝重了几分……
晚上,流珠来伺候沈青黎歇息。
沈青黎躺在床上,流珠转身要离开时,沈青黎忽然又开口喊住她。流珠顿住脚下的步子,回头看她,下一刻里,一些轻薄的粉尘便在半空中弥散开来。
流珠身子一软,整个人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觉。
沈青黎又忙从床上起身,快速的和流珠互换了衣服。
入夜,一个身影在黑夜中穿梭着,沈青黎披着斗篷,按纸上的约定向后院走去。
人呢?
已经在树下等了快一刻钟,依旧不见有人来接应,沈青黎不禁有些担心,难道事情又什么突变?
沈青黎想着,察觉身后有人,以为是童万金来了,正要转身只觉得颈后刺痛,眼前突然一黑昏过去了……
翌日,殷离靳更衣后正准备享用早膳,只见流珠就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
“国师……国师!大事不好了,夫人……夫人她不见了!”一进屋,流珠连问安都忘记了,扑通一声就跪下来,喘着气急切的说道。
闻言,殷离靳声音骤然一冷,立刻站起身问流珠:“你说什么?!阿黎怎么会不见?!”
“奴婢也不知道,昨晚夫人……喊住奴婢后,奴婢一回头,鼻子里就吸入了一些东西,后面的事情……等今日早晨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夫人不见了!”流珠跪在地上死死的咬着唇,心里又着急又害怕,连忙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殷离靳。
夫人是国师爷最看重的,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不仅是她,照顾夫人的所有人都会被国师给处罚的。
与此同时,子研走进屋,单膝跪下,禀报一声:“主子,皇上派人来传唤您进宫,说有要事相商。”
殷离靳的紫眸微微眯紧,以往有事都是高君慎来行宫求他,现在高君慎却是让他进宫……想来是肯定有什么准备了。
又想到流珠说的话,殷离微微眯起,更加肯定了心中所想,阿黎的消失或许是……
“马上进宫。”殷离靳道。
——北齐皇宫,御书房。
“国师,你来了?”看着大殿中央的殷离靳,高君慎的嘴角微微上扬,平日里对殷离靳的几分忌惮渐渐变成了狂傲。
长袖一挥,殷离靳悠然自得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雍容华贵的气质瞬间碾压了高君慎,他薄唇轻启,淡然问道:“不知皇上一早唤孤进宫,可是要来还人的?”
“国师果然是料事如神啊,只不过,朕不是要还人,而是……换人。”高君慎拍了拍手,赞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竟然和他谈条件?
殷离靳眯了眯眼,顿时来了兴趣,等待着高君慎的下文?
“沈青黎确实在朕的手里,只要国师能献上陆淮起的项上人头,朕一定会守约,分毫不差的把她送回府上。”高君慎笑了笑,威胁的口吻深重。
见殷离靳不语,高君慎更加确定了沈青黎就是他的软肋,笑得越发得意起来:“国师是个聪明人,该怎么选择就不用朕说了吧?”
不待殷离靳回应,高君慎已经昂起头,大步离开了御书房。
……
离宫后,殷离靳唤来子研,紫眸中闪过一丝幽深:“子研,对行宫里的人彻底清查!”高君慎能在她的地盘上把人抓走,他的行宫里要是没有高君慎安插的人就怪了。
另外,“你让人传话出去,就说夫人这几天被宫里的妃嫔们给召见进宫了。”
“诺。”子妍愣了愣,随即马上就明白殷离靳为什么要让他对外放言说沈青黎被请进宫的事情了
他们国师对沈青黎至少是有感情的,沈青黎落在他们国师的手里,至少可以保命。
要是落在当今圣上高君慎手里,那命……
陆淮起要是知道这个消息了,该会有多高兴啊。
转眼也是深夜,一个人影在黑夜中快速的穿梭着,直到在一间院子里停下,卧房里静的出奇,借着淡淡的月光,隐约能够看到床上的“人影”。
待那抹黑影近身,床上的那抹人影悠悠然站起身,冰凉的招呼声从口中传出:“陆淮起,好久不见。”
月色透过小轩窗倾泄而下。屋里,露出了陆淮起那张俊逸无双的面容。
陆淮起没有兴趣和殷离靳打交道,厌恶的看了一眼,开口就问道:“我知道你是故意让人放消息告诉我,阿黎被高君慎带去了。说吧……咱们两人现在的目的是一致的。”
都是聪明人,说话做事也不用拐弯抹角。殷离靳冷笑一声,“那孤就得罪了。”
他说话的语气清冷凌厉,不容置疑。
“砰!”一阵巨响响起,许多侍卫破窗而入,纷纷提剑向陆淮起刺去!
若换在平时,陆淮起面对这些暗卫是小菜一碟,可今晚的陆淮起寡不敌众,没一会儿他就落了下风。
趁陆淮起喘息的瞬间,殷离靳抬手就向他的胸口袭去一掌。
噗!
陆淮起心口绞痛,鲜血随即从口中喷出。
面无表情的看了看陆淮起,殷离靳厉声道:“带下去。”
见状,两个暗卫顺势上前,将其死死压制住。
经过殷离靳时,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对视了一瞬后又迅速的错开。
——翌日。
一大早殷离靳就带着陆淮起进了宫,高君慎看到陆淮起显然是有些不敢相信,他没想到殷离靳的速度这么快……
陆淮起也真的就这么容易的被他抓到了。
“人我给你带来了,阿黎呢?”殷离靳冷声问道。
“放心,朕向来一言九鼎。”高君慎拍了拍手,只见沈青黎被人架着进了大殿。
沈青黎看到殷离靳,眸子瞬间瞪大,而看到陆淮起是,眸子里的惊讶变得更深了。
“不过,国师你应该知道,朕要的……是陆淮起的尸体。”留在殷离靳要上前带人的同时,高君慎止住他,笑了笑说。
听着高君慎的话,沈青黎脸色猛然一沉,却奈何被点中了哑穴,发不出半点声音。
“好。”眸光一闪,殷离靳爽快地答应道,继而提起长剑一步一步便陆淮起走去。
高君慎心中大喜,趁机对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些侍卫中的很多人从袖中亮出一把匕首,想要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沈青黎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连连摇头,但是并没有任何人回应她。
“噗嗤!”
锋利的剑刃一下子就又刺进了陆淮起的身体里。
陆淮起身子猛烈的一颤,一双狐狸眼痛苦的向沈青黎的方向看去。沈青黎心惊胆跳,整个身子不停的摇晃着,恨不得脱离侍卫的束缚,奔到陆淮起的面前。
“噗嗤!”
在夫妻两人对视间,殷离靳又是一剑刺向了沈青黎。
剑锋一下子刺进胸口,鲜血一点一点的涌出,陆淮起轰然倒地,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高君慎向他身边的心腹看去一眼,心腹上前,小心的将陆淮起给检查了一遍。
待确定陆淮起的确是没有呼吸后,那侍卫才走到陆淮起身前向他禀报。
“皇上,孤已经按照你说的把事情给办好了。”那意思是不是您该放人了。
殷离靳的目光死死的落在沈青黎身上。
面前的景象太过的梦幻也太过的现实了。
高君慎很激动。
陆淮起这个心头大患居然就这么的死掉了?
西梁自此群龙无首。
他的军队可以长驱直入,踏破西梁的疆土。他手里能掌控的版图也会越来越广阔。
还有那个困扰了他几十年的噩梦。
噩梦中的那个女人总是睁着一双血窟窿似的眼睛要来向他讨取血债。现在这个女人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已经死了……
他再也不用担心有朝一日,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