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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劫良缘:嫁给东厂都督-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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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至于像沈青皎说的这般冲鼻,她是故意的,为了羞辱沈青黎。
何敏辛见沈青皎这样,他连忙道,“洛夫人,这囚牢里出来的人的确都是会有一股子味道,您身子交规,又是富贵之家的夫人,自然是闻不得这味道。”
他这话说完之后,还一脸善意的望着沈青皎,似乎真的是为她在着想,可他却感觉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上头有一束目光冷冷地刺中了他。
小心翼翼的回头看向龙椅上的那位,只见小皇帝正望着沈青黎,眼神中透着一股躁怒。
他不禁一头雾水,搞不清这小皇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青黎听着那极具侮辱性的话,那些话就像是一盆脏水泼在了她的身上,既凉又腥,让觉得一阵恶心。
沈青皎看着自己的话让沈青黎脸上的淡然出现了一丝裂缝,她暗自得意之时,余光却看到了沈青黎微微隆起的肚子。
她秀眉皱了起来,这沈青黎难道是和自己一样,怀了身孕?
心中忽然生出来极度的恼怒,沈青黎现在已是罪妇,凭什么还可以留着她那腹中的孽种。
她可不想沈青黎再生出来一个和她一样惹人憎恶的女儿。
心里的恶意一旦涌现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她装作是不经意的发现,疑惑地道,“呀,原来陆沈氏竟怀了身孕!”
这句话一说出来,就像是炸药的源头被点燃了一般,迅速地让整个大殿都变得喧闹起来。
“沈青黎怀了孕,那她肚子里的不就是陆淮起的孩子!?”
“谁知道呢,当初大婚前,沈青黎是被抓到了北齐,说不定这孩子是北齐的种……”
“呵,你难道忘了,陆淮起本就是北齐的人,他可是北齐的大皇子!”
“不会的,诸位可别忘了,陆淮起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有了别人的孩子。”
“言之有理,那这陆沈氏就是为陆淮起留下了后代,这可不大妙,万一这孩子生出来,以后岂不是又多了一个祸害!”
“陆淮起那样的人,他的儿女也定然不会是庸碌之辈!”
“……”
听着那些纷纷杂杂的闲言碎语,沈青黎的面色变得沉凉如水,这些人竟是如此议论着他吗,在他身死之后,他们竟对他毫无一点的尊敬之意。
可她现在不能去斥责他们,那样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反而会惹恼了小皇帝,那时她腹中的孩子就危险了。
小皇帝听着那些大臣们的话,看着沈青黎那隆起的肚子,眉毛皱成了一团。
若是陆淮起的孩子生了下来,那日后他的皇位还坐得稳吗?
可万一沈青黎真的就是他大皇姐的转世,那孩子便就是大皇姐的孩子,他又该怎么处置大皇姐的孩子。
他有那个资格去处置吗,大皇姐可是曾救过他的命。
如果没有大皇姐,他现在早就是亡魂一缕,还谈何坐拥江山。
沈青皎将那些大臣的话收入耳中,她的眸子中满是掩抑不住的得意之色,沈青黎,你面对这样不堪的猜测和对陆淮起的肆意侮辱,你还沉得住气吗,你腹中的那个孽种还留得住吗!
她端起面前的酒杯,等待着有个人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提出将沈青黎腹中的孩子处死一事。
一旦有一个人说,那些墙头草一样的官员们必然也会跟着附议,那时小皇帝一允准,沈青黎便完了。
她眸子里的幽光难以控制的涌现出来,为她整个人渡上一层诡异之感,让洛楠也为之侧目。
小皇帝的眼神落到了沈青皎的身上,他没有错过沈青皎脸上那种亢奋的神情, 他知道这歹毒的女人必然是在期待着沈青黎腹中孩子的死兆。
他揉了揉额角,心中乱作一团,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洛楠竟出人意料地站起身来说道,“皇上,可否听草民一言?”
他站得笔直,眼睛直直的望着小皇帝,给人一种无形的威逼之感,小皇帝不悦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却对他接下来想说的内容有种不祥的预感。
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说一句,“但说无妨。”
洛楠不疾不徐的说道,“皇上,草民以为这陆淮起依然是国之罪人,那他的子嗣便断然留不得。万一将此子留下来,让他出生,焉知不会是另一个陆淮起,到了那时,西梁的江山,皇上的基业便危险了,那时若再想处置此子,可就为时已晚!”说到这,他拱手道,“皇上,望您三思。”
众大臣听着洛楠这一番预言,都相互交换着目光,他们迅速在心中权衡着利弊之后,便都一齐从席位上站起身来,齐声高呼道,“皇上三思……”
一时间,整个大殿之上都回响着文武百官的呼喝之声,沈青黎处在大殿中央,耳中一片轰然。
她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几乎可以感受那腹中的孩子正在踢着自己,仿佛是在为自己的命运而感到不安一般,她的心忽然揪痛了起来。
小皇帝眼睛一闭,心中闪过了万般念头和种种挣扎,终于他叹息了一声,抬起了手。


第268章 与猪同住
“陆沈氏,汝身为陆淮起之妻,并怀有此罪子之子嗣,陆淮起乃我西梁之罪人,其子嗣不可留存于世,故孤判——待汝将腹中孩儿产下,若为男婴,则当场勒死,若为女婴,则带出宫送往下等妓窑,由娼妓抚养,终生为妓。” 小皇帝说完这一席话之后,深感疲惫,他沉了声音一字一顿道,“如此,众卿家以为如何?”
洛楠听得眉头皱起,心中暗道这小皇帝对于沈青黎一事怎么变得恁地拖拉,丝毫也不爽脆,他先前可不似这般表现,莫不是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叫着小皇帝改了主意。
他正想着要提出异议,可那些个大臣们已经齐声道,“皇上英明——”
他们已听出了小皇帝语气中的不虞,哪里还敢再出言顶撞,况且这个判决也算得上令人满意。
洛楠眼中闪现出一抹阴鸷,却还是跟着作揖行礼,只是嘴皮子懒得再动。
小皇帝扫了一眼洛楠的神情,他知道洛楠这个狠心毒辣的性子对于他的处决定然不甚满意,可他却也只能做到这一份上。
毕竟,他不想再没有确定沈青黎的身份之前将她伤得过重。
沈青黎听着小皇帝对自己腹中孩儿的判词,只觉如坠蛇窟一般遍体生凉。
这是不给她的孩子留一条活路啊,她腹中的孩子何其无辜,一个还未出世的婴孩如何能对西梁的江山产生什么威胁,只是这小皇帝太过惧怕,惧怕着陆淮起曾经在西梁朝廷上的威风赫赫,而那些朝臣们则更是借着机会公报私仇,一起因着自己心中卑鄙的念头而合唱了一出“为江山社稷着想”的好戏,这场好戏是踩着她的尊严和她腹中孩子的未来为踏脚石而开幕结场。
她冷眼看着这大殿之上每一个人,看着他们那些虚伪假意的面孔,看他们表面对着对方微笑,实则心中各怀鬼胎的敬酒致辞,她心底一片讽刺和哀凉,为西梁有这样一群虚情假意尸位素餐的官员们而感到讽刺,为陆淮起竟和这么些卑劣小人打了那么多年的交到而感到哀凉,他当年初入西梁时便是和这么些小人虚与委蛇着,一步步走到千岁之位,而他死后,这些人各个把酒言欢,将他未出世的孩子逼至绝路,真是大大的讽刺!
这么想着,她低垂着头看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自己那磨损流血的双脚,乌黑的眸子宛若一汪幽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唇角缓缓地牵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像是在讥讽又像是在自嘲。
“陆沈氏,你这罪妇缘何还有脸笑得出来?你且说说,你是为何而笑,也让我等听听?我可是很想知晓你是何等的厚颜无耻,才能在陛下面前笑得出来。”一个官员竟看到到了她方才那一笑,还站了出来义正言辞的诘问她。
沈青黎觉得这人很是可笑,她的脸色冷淡的像是秋日的流云,漠然道,“我在笑西梁边关战事吃紧,可诸位大人竟还在此推杯换盏言笑自若,敢问大人,您为官是为了什么,难道不应是为百姓请命为社稷尽心,怎么现在反倒纠结于我这个罪妇笑与不笑的问题,这样的小事也在您所想之内?”
小皇帝听着沈青黎的这一番话,看向那官员的眼神沉了下来。
那官员被沈青黎说的一愣,接着便梗着脖子道,“你这罪妇好会狡辩!你……”他看了看周围在偷偷笑话着自己的大臣们,急忙在心中思索对策,终于他灵光一现,端着一杯酒走到了沈青黎面前,冷笑着说道,“你说边关战事吃紧,可你知道我西梁大军为何会惨败至此,还不就是因为你的夫君陆淮起!”说完他得意的眉毛一挑,将手中的那杯酒猛地泼向了沈青黎的脸上。
小皇帝看的身子一下子就坐直了,他眉头皱着,眼睛直直的看向被泼了一脸酒水的沈青黎。
沈青黎乍然被泼了酒,有一瞬间的怔愣,她眨了下眼睛,睫毛上的酒水落了下来,她平静的抬起袖子将脸上的酒水擦去,眼睛转向那得意的官员,眼神中一片沉静,无波无澜的仿佛一片不起涟漪的幽潭,那官员被这眼神看的有些怪异,他一心想要教训一下沈青黎,在心中思索着侮辱她的法子。
忽然,他弓着腰对小皇帝说道,“皇上,微臣有一提议。”
小皇帝眯起眼睛,这裘思炀又想搞出什么把戏,“说。”
裘思炀余光轻蔑的瞟了下沈青黎,道,“谢皇上,微臣见这宫宴之上虽有美酒佳肴,却无歌舞相伴,岂不缺憾,可眼下这陆沈氏在这,微臣听说这女子也会些舞蹈,不如便让这沈青黎跳舞给皇上取乐。带着脚铐的舞想必也别有一番风情。”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他说完等着小皇帝的允准。
小皇帝恨陆淮起是众所周知的事,这样羞辱他的女人,小皇帝必然会龙颜大悦。
他想错了。
小皇帝脸色有些暗沉,他远远的看向沈青黎脚上那黑色的玄铁脚铐,脑中一片拥挤的思绪,不知道该如何对待沈青黎。
正在他沉默不语的时候,一个略带沧桑的声音说道,“皇上,臣觉得此提议不妥。这场宫宴是为了庆贺饥荒解决,百姓不必再受饥饿之苦,这样的宫宴让一个罪妇跳舞助兴,臣觉得不合时宜。”
裘思炀不悦的看过去,想知道是谁这么扫兴,一看便不耐烦的翻了翻眼睛,居然是符岭昇那个老古板。
小皇帝的心中竟莫名的松了一口气,他装作无奈的说道,“符卿家……言之有理,既然这样,那便作罢。”仿佛他也是不得而不将这个提议拒绝。
洛楠端起跟前的酒杯缓慢的饮了一口,是他的错觉吗,为何觉得这个小皇帝今晚很不寻常。
好像突然对沈青黎的态度就来了个大转变。
沈青皎心中也觉得小皇帝有些古怪,这样一个羞辱沈青黎的好机会他竟然会轻易的妥协,答应符岭昇的劝言。
这样的小皇帝让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可信任,她眼睛望着小皇帝的脸色,想要从他的脸上窥探出一二。
小皇帝察觉到洛南夫妇两人的注视,他心中一惊,一下子清醒过来,这两人定是因为他方才一直在关注着沈青黎而觉得他有些反常,开始对他有所怀疑了。
他就想是在漆黑的海上浮沉之时,忽然间的沉船让他的大脑骤然恢复了冷静。
看着站在那里的沈青黎,他现在根本无法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大皇姐,就贸然的对她放松了戒备,仔细想来,是他有些草率了。
而那两人却是十分确定会对自己的皇权稳固有所帮助的人,他万不能在这种时候让他们对自己产生怀疑。
这么一想,他暗自在心中下了决定。
可他却是没想到沈青皎的心究竟有多险恶。
这一次的宫宴对于沈青黎来说着实是难熬,一些官员为了巴结小皇帝和沈青皎,对她诸般羞辱,言语上多番不敬。
“陆淮起已经坠崖身死,沈青黎你作为他的夫人,怎么也不见一丝悲痛,果然是陆淮起的夫人,和他一般是个冷血的怪物,无情无义啊!”
“听说陆沈氏是本是南昙国的相府的嫡小姐,也算是个大家闺秀千金小姐,怎么现在竟是这样一个任人辱骂也毫不见愧容的无耻之女。”
“或许是在监牢内待久了,和那些个死囚犯一样,沾上了他们的低劣的品性,也不知何为廉耻了……”
“厚颜无耻的罪妇,夫君在边关害的几座城池失守,百姓无家可归,生灵涂炭,可他倒好一死便了事,他的夫人也是一样的德性,已是如此境地,还苟活于世,这般还不如死了,保留自己的名节。”
“……”
诸如这般的言语一直不断的涌入沈青黎的耳中,她静静地站着,听着他们以各种可笑的方法来嘲笑讥讽她,眉目沉静如水,仿佛那些言语丝毫不会影响到她的平静,她只挺直了脊背站着,仿佛任风吹雨打也亭亭立于池中的清荷一般。
沈青皎看着她的侧影,心中像是被点燃了一把妒火,今晚的沈青黎不该是这般淡然的,她再自己面前表现出这幅宠辱不惊的样子是什么意思,在笑话她吗。
眼看着宫宴进行到了尽头,沈青皎再也坐不住了,她可不想就这么放过沈青黎,站起身来对着小皇帝说道,“皇上,妾听过民间有一种说法,女子犯了罪就应当被关到猪圈,与那种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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