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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下起了琼花雨。
原本这一切都算是一件赏心悦目之事,可陆淮起却觉得今晚吹到他脸上的风带着温凉的温度,让他有些不适。
但身上除此症状,又没有其他可疑的症状。陆淮起便没有多想,只扬起马鞭,催着马儿快进宫向明怀帝禀报兵营里的事情。
明怀帝以前年轻时,还会经常去后宫走一走。到现在这个年纪了,他偶尔会去后宫的柳贵妃那里坐一坐。大部分的时间他一个人躲在寝宫里,忙着专研各种木艺。
明怀帝进宫时,他还没有歇息。
陆淮起把兵营里的事情向他禀报了一番,明怀帝听完,眉头倏然皱起,“淮起啊淮起,你这脾气该改一改了,你说你,明明是朕最倚靠的权臣,也为西梁国效了汗马之劳。可老百姓提起你,各个不是怕你,就是骂你。都是你这脾气害的。”
明怀帝轻抚着胡须,嘴里责备着陆淮起,眼里却并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
陆淮起拱了拱手,历朝历代,哪个皇帝不养佞臣的?佞臣可以帮帝王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另外功高震主这种事常常会出现在忠臣们身上。但皇帝们就完全不用惧怕身边的佞臣哪天“功高震主”了。
相反佞臣的名声越臭,皇帝们就越会觉得他们彻底的掌控了佞臣。
“皇上,微臣这脾气也是改不了了。只能希望皇上多加体恤微臣了。”陆淮起挺拔的身字微微向前一倾,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别的人当佞臣图的是花团锦簇的权势。
他不同。
明怀帝的日子还长着呢,他和明怀帝之间到底谁掌控了谁,还不一定呢。
明怀帝听罢,只笑笑,没有再斥责他什么。
陆淮起准备拱手告辞,明怀帝却是又唤住他,“最近朕的心情一直都不怎么好。今天晚上你陪朕喝两杯酒吧。”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睡觉总是会梦到当年他还只是个不得宠的皇子被神算子拉去算命的情形。
那个神算子的确是算出了他会登基的事情。不过皇帝就是皇帝,皇帝的命格也不是那种神算子可以完全算准的。就比如那个神算子说的,他会有两个搅天覆地的女儿。
明明是那个神算子算错了,他这几天里却总是梦到这个梦。
再加上太子那边还昏迷着,明怀帝心情也是沉重无比。
君臣两人在御花园里喝了些酒。
天色已晚时,明怀帝醉醺醺的被太监们搀扶回寝宫休息。陆淮起平日里的酒量十分惊人,但今天晚上,他喝了些酒后便觉得口干舌燥,脑袋昏沉沉的。
他在明怀帝离开后也要出宫回都督府。可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明怀帝回去后,伺候他们的那些太监宫女们也一个个都不见了。
他自己揉了揉太阳穴,从座位上站起身要离开。
一阵琼花的香气忽的在他鼻子间弥漫开来,陆淮起狐狸眼习惯性的一眯,仰头就看见他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薄衫,眉眼带着妩媚的女子正对他嫣然一笑。
“都督爷,奴婢鸳鸯是奉皇上的命令来伺候您的。”娇柔婉转的声音能让人的骨头都酥起来。
陆淮起俊美无俦的脸上闪过一抹狠戾,伸手将鸳鸯推开。
而那个鸳鸯被他推开后又是在他身后伸手将他抱住。陆淮起只觉得他脑子都要炸了,事情发展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只是到底是哪个该死的,想到这种损招来害他!
全身的温度在骤然攀升。陆淮起一咬牙,克制下身上沸腾的yu/望,直接伸手将紧缠着他的鸳鸯提起扔走……
沈青黎睡梦中被一阵敲窗户的声音吵醒。她从床榻上坐起,侧耳一听,外面那个轻声唤她的人好像是陆淮起。
她披了一件外衣下床。
打开隔窗,陆淮起那张俊美的脸就出现在隔窗外。
“都督爷,你有什么事情吗?”沈青黎一直以礼待她,沈青黎也没有多想他为什么这个时辰来找她。
但是有一点她注意到了,陆淮起今晚的一双眼睛水凌凌的,像是被一层轻纱给覆住了。
第054章 对她有所“企图”了
打开隔窗,陆淮起那张俊美的脸就出现在隔窗外。
“都督爷,你有什么事情吗?”沈青黎一直以礼待她,沈青黎也没有多想他为什么这个时辰来找她。
但是有一点她注意到了,陆淮起今晚的一双眼睛水凌凌的,像是被一层轻纱给覆住了。
“没、没事……就是突然想过来看看你。”他没有骗她,他今晚从宫中离开后,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就一直晃过她白净的小脸。
陆淮起轻抿了抿嘴唇,说话的声音低哑磁性,有种说不出的xing感。
大半夜的,他站在隔窗外,她站在屋里。这情形看着有些诡异,沈青黎想了想,便说道,“都督爷,你要不然进来说话吧。”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在一起是不和礼数。但陆淮起是阉人,他又一直把她当妹妹看,沈青黎心里虽然有些小别扭,但也不扭捏。
还是开口请他到屋里。
陆淮起牙齿用力在凉薄的唇片咬了下去,隔着一道墙壁,他身体里的某些变化沈青黎是看不到的。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到底是个怎样的情况。
热胀。
“不用了,我就是看看你。”他声音压抑克制。
要一直这样站着说话?沈青黎有些搞不懂陆淮起,他不像一个这么遵循礼数的人啊。想不通,但陆淮起既然不肯进屋,沈青黎也没有再强调什么。
不过沈青黎又很快的发现陆淮起只是站着和她说了一会儿的话而已,他的额头处已经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儿了。
他很热?
“都督爷,你今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她小心翼翼的问着。
今晚的陆淮起和前几天那个站在苑子四季桂下的陆淮起很不同。那时的他俊美的像个神祗,让人只可远观不可高攀之。但今天的陆淮起,脸上的表情不似往日那般翩然恣意。
他像是生病了?
月色朦胧,陆淮起顺着光俯视她,她乌幽幽的眼瞳里写满了对他的关心。陆淮起对上他这份关心,心头软软的,只觉得自己以往对她的好都没有白费。
“我没事,只是出宫时有些急了,这才满头大汗。”陆淮起克制的声音绷得紧紧的。
恰好这时一阵夜风吹过,沈青黎亲眼看到陆淮起的身子一抖,打了个寒颤。
“都督爷,要不然您还是……先回去歇息吧。反正我就在府里。”沈青黎觉得陆淮起一定是在骗他,他应该是生病了或者出了其他的什么事。
只是他的大男人气概让他出什么事情都选择自己硬抗下去。
她为了他的身体着想,还是劝他回去歇息。
身体又冷又热,陆淮起两只手不自觉的攥紧了窗棂,目光不由自主的瞥向沈青黎的两片唇瓣。她的嘴唇柔软娇小,一开口说话,两片嘴唇就跟着灵活的动起来。如果能亲吻上……
想到这里,陆淮起眸色微微一沉,连忙岔开思绪。
他一直都把沈青黎当成妹妹,一个做兄长的对自己的义妹浮想联翩,他这是禽兽不如啊。
赶紧的将视线往周围移了移,陆淮起瞥见了摆放在走廊上的几盆茶花。他连忙转移话题道,“我没事的,就是一个人待在屋里闷了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对了,我的朋友送给了我几株茶花,你先帮我养着。”
沈青黎有些担忧的看着他的脸,但陆淮起像是不希望让她看到他的脸似的,脚下的步子往后一退,便有半张脸隐匿在阴影之中。
光线半明半暗之中,他整个人显得既神秘又真实。
“我问过人了,你让人搬来的这些茶花都非常的名贵。我会好好养它们的。”沈青黎将头往窗外轻探,夜色之中那些茶树安谧的存在于走廊之中。她看着它们,也恬静的一笑。
她今天已经嘱咐染墨了,让染墨明日给她找些种有关茶树的书。
她突然将头往窗口一探,两人之间的距离陡然被拉近。陆淮起鼻子间一下子就萦绕起一股淡淡的皂胰香气。他只觉得脑子“轰”得一声,全身的热血都猛烈的往脑袋里灌。
他心头压抑住的那些邪恶的浮想,又翩翩然的在心头荡漾开来。
身体的某一处,从未像今晚这反应强烈。
他克制般的深吸了口气,双手几乎要把窗棂给抓烂了。
“你、做、事、我、放、心……”他的脑子晕乎乎,艰难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字。简单的几个字说完,他的后背处就已经被汗水给浸湿了。
“阿黎,我是你的兄长……我有些好奇,你会喜欢什么……什么样的男子……”深怕沈青黎发现了他的异常,他又僵直着身子,艰难的说着。
但说完这些话后,他又怕沈青黎会误会他,赶紧又解释道,“你也知道……咱们这种不可能永远……当夫妻的。我是你的兄长……我……”话说到后面,他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我总要为你的未来打算的……”
他突然问她这种问题,沈青黎一怔。
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子?这种问题是她从未想过的。
“都督爷,现在说这种事情还太早。”沈青黎用话敷衍他。有“恶魔”男人的存在,她不觉得她会有什么好下场。
像沈青皎那样,嫁个老实可靠的男子,有个疼她容忍她的婆婆,这是她这辈子都不敢奢想憧憬的美好未来。
她小脸上写着的落寞神情被陆淮起紧紧的看在眼里。
陆淮起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在这种被药物控制的情况下,他真觉得他的阿黎柔弱可怜的让人恨不得把她放在手心里宠爱着。
当然这种“宠爱”不只是单单的兄长宠爱妹妹的那种宠爱。
这种“宠爱”是男女之情的宠爱。
他渴望“霸占”她的人生,把她的人生掌控在他手里,让她不用再在飘零无助的氛围里孤苦的挣扎。抗争。
脑子里疯狂的滋生起这些乱七八糟的念想,陆淮起的太阳穴一抽一抽的胀痛着。
他攥着窗棂的手又蓦的松开,一只手渐渐的向沈青黎的腰侧伸去。沈青黎看到他的手向她伸来。她眼睫一抬,疑惑的回看向他。
而她这目光看在陆淮起眼里,却让陆淮起全身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似的,陆淮起一咬唇马上将盘桓在心里的那些浮想都又悉数压制在心里。
他向她腰侧伸去的那只手一抬,又伸手轻摸了摸她黑缎似的柔发。
指腹下柔滑的触感将一颗本就不安的心搅动的愈加烦躁。
“阿黎,那你反正现在也说不出喜欢什么样的男子,不如这样……我明日写张婚书,将你从妾室升为正妻吧。”即便是还没有查到到底是怎么中的毒,但有一点他清楚。
能在宫中给他安排女人的,必定不是西林党或者刘直他们。这些人要是知道了他的秘密,早就恨不得告知全天下人了,恨不得让全天下人来讨伐他了。再者,他们的手还没长到可以在宫中明目张胆的安排侍女给他。
排除这两帮人,剩下的也就沈才人和柳贵妃他们两派人了。柳贵妃现在正要仰仗着沈青黎,他们不怎么可能来对付他。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沈才人了。
沈才人给他一个太监安排女人,想也不用想都能猜到是冲着沈青黎来的。
想用另外的一个女人来分掉他对沈青黎的照顾。
他不喜欢被别人算计,尤其是像沈才人这样自以为是的女人。
沈青黎几乎想也没有想,直接向陆淮起摇头了,“都督爷,你能让我当个妾室,我已经满足了。”要是让她做正妻,万一以后她被沈才人他们算计了,给她安排了什么罪名。那夫妻一体,陆淮起也必定会受影响的。
但她若只是他的一个妾室,妾室身份低贱,可随意买卖或者赠送。以后她出了什么事情,陆淮起也就不用那么被动了。
她拒绝的这般干脆,陆淮起眼瞳一黯,心里又升起一股淡淡的失落感。这股失落感不停的在他心里扩张、放大。
“哦。”他拖着音调,闷闷的说着,“你既然不肯……我尊重你。”嘴里这样说着,心里的那点失落感已经和心里的那点渴望打起架来了。
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感觉到这般烦躁。失控。
两人沉默间,沈青黎又看到陆淮起的身子猛打了个寒颤。她被陆淮起转移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又放回他身上了。
“都督爷,你今晚真的没有事情吗?”她问,“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的。我要是能帮到你的地方,我一定会帮你的。”
她这话说的真挚诚恳,陆淮起挣扎的闭上 眼睛,“我没事……天色也不早了,你把隔窗关了……早点睡。”她一个小姑娘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挣扎什么,还是不要吓她了。
夜风又是刮过,盘旋的风儿将悬挂在廊厩上的灯笼吹的“啪啪”作响。不远处染墨像是听到这边的动静,提着灯笼向他们的方向走来。
看到隔窗开着,沈青黎和陆淮起一个站在隔窗外,一个站在屋里,染墨心下有些纳罕。但还是提着灯笼上前给陆淮起行礼。
被灯笼一照,沈青黎这才清楚的看到陆淮起的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早就涨红一片了。再联想到他今晚的种种奇怪的举动,沈青黎脑海里蹦出一个认知来,觉得陆淮起肯定是中毒了。
没有再往下想,她急忙提裙要到厩廊里去看陆淮起。陆淮起现在最怕的就是和她近距离接触,见她要从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