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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丝淼吃了一口。
等空了以后,傅玄饶有兴趣地继续夹菜。
岑丝淼全部吃完。
他弯着眼睛:“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你饿着。”
话是这么说,傅玄也是这么做的。岑丝淼在后宫仍是老样子,悠闲自在,若不是瞧着身边的宫女太监,脸上表情一天比一天焦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快要当皇后了。
傅玄在人前还是沉着的,没有乱了阵脚。包括在岑丝淼跟前,除了得知李匀谋反的那晚,表现的惊慌以外,其余时间稳重得很。
将近凌晨的时候,岑丝淼躺在床上,迷迷糊糊。
忽然觉得手上一重,立刻惊醒,傅玄正坐在床边,直直盯着她。岑丝淼瞬间有些心虚,睫毛颤了颤:“皇上来了怎么也不叫醒臣妾。”
他没有应声,低头抚摸着她的手,再抬眼时,目光不加掩饰:“朕若是输了,怎么办?”
岑丝淼诧异。
傅玄无比认真,又问了一遍。
她蹭了蹭枕头,发丝变得凌乱,语气听不出情绪:“您是皇上,怎么会输呢。”
傅玄盯着看了会儿,不满道:“敷衍。”
岑丝淼抿唇:“那您输了……”
话没说完,他不乐意:“你怎么就盼着朕输呢。”
她不吭声了,闭上眼睛睡觉。傅玄就在旁边守着,偶尔叹气,岑丝淼听得真切,心里有些烦躁。
正要有了睡意,忽然听见:“朕派人护送你出去好不好?”
她睁开眼睛,傅玄尤为诚恳。岑丝淼打了个哈欠,开口说道:“臣妾听皇上的。”
握着她的手松开,傅玄脸色不好看,眉眼染着怒气,岑丝淼似是没察觉,仍闭着眼睛,他气不过捏住她的鼻子。
顿时喘不过气,岑丝淼张开嘴呼吸。
他扬了扬眉头。
岑丝淼本就困着,冷不丁被他折腾醒,脑子有些迟钝,刚才忍着的烦躁,这会儿全涌上来,一巴掌打在他胳膊上。
挣脱开,气得脸涨红:“您放心,臣妾不走,得跟皇上待在一起。瞧着您闭了眼,臣妾才算安心。”
大不敬的话,脱口而出。
傅玄怔愣了一瞬,弯着眼睛笑了,尤为畅快。
终是大势已去,城内弹尽粮绝,支援的人马还没赶过来,眼瞧着城门就要攻破。这些年连着换了好几个皇帝,百姓早已麻木。
傅玄刚登基的时候,百姓们虽嘴上不敢说,心里却都知道,这皇帝还得换,只是没想到他当皇帝的时日久了些。
宫里已经乱了,妃子大臣们想着逃命,却都被困死在城中出不去,想法子看能不能投降。傅玄嗤了一声,瞧着他们尤为碍眼。
宫内的侍卫忠心,他们没法子把傅玄绑了去投敌,只能好言相劝。
傅玄只一句话,危急关头若是能凭着本事活命,他绝不责怪。可是自个儿做了蠢事,还保不住命,就别怪他不客气。
话已至此,大臣们不敢再说。
几日过后,城门破。
傅玄坐在大殿上,岑丝淼陪在身边,他看着宫里的人像无头苍蝇一样,拼命的想逃出去。抓紧了岑丝淼的手。
她侧头:“皇上,当真没法子了吗?”
傅玄打量了殿里,每一样东西都熟悉的很,最后视线落在殿门口:“嗯,没了。”
他不是头一回瞧见这副景象,当年先皇谋反的时候,便把他领在身边。那时胜了,心中异常兴奋,却没着没落的。
说不上来的不安。
这会儿却有些不一样。
他忽然看向岑丝淼:“你得陪着朕。”
她这段日子头一次这么顺从,点了点头。
傅玄勾着嘴角,伸手搂住她,眼睫颤了颤,盯着殿门前惊慌失措的人,抿了抿唇,唤了她一声。
岑丝淼抬头。
他从衣袖里摸出一把匕首,沉甸甸的,交给她。
“拿着,以防万一。”
顿了顿,这是要她防身么:“皇上,您不要臣妾陪着了吗?”
他挑了挑眉:“这个锋利些,没那么疼。”
岑丝淼啧了一声。
过了片刻,整齐的脚步声传进耳朵,刀剑碰撞的声音越来越近,傅玄将她护在身后,脊背挺直,盯着前面。
李匀的身影渐渐出现,满身凌厉。
不过一会儿,殿里站满了兵,皆是把刀拔了出来,瞧着尤为锋利。
李匀瞧了眼傅玄身后的人,抿了抿唇,这会儿了还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弯了弯眼睛,冲着傅玄说道:“皇上,多日不见,身子可还好?”
傅玄坐在龙椅上,忽然站起身,气势丝毫不输给他,有些居高临下:“我倒真是小看了你。”
李匀摸了摸鼻子,特别诚恳:“您可没小看我,我就这么点儿能耐,多亏了有人指点。”
岑丝淼躲在他身后,傅玄感觉到她的手在发抖,低头说道:“你要是怕,就冲着我胳膊上咬。”
随即冲着李匀说道:“得了,痛快点儿。到了这个时候,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李匀眉头一挑,迈着步子走过去。傅玄却趁着他不注意,夺了一个侍卫的剑去杀他,眉间满是狠辣。
那些兵早被下了命令不许乱动,他接了几招,眼看着不敌,忽然眼前一花,剑尖冲着心口刺过来。
傅玄觉得后背一热,岑丝淼靠过去,以为吓着她了,动作慢了一些,李匀反过劲儿来,将他制住,兵一起围上去。
傅玄注意力放在岑丝淼身上,低声哄着,看她有没有伤到哪儿。
岑丝淼抬眼看着他,垂着眼睫,将匕首拿出来。
他顿了顿,眼里透出决绝,准备亲自动手了结她,刚准备从手里夺过来匕首。
她胳膊动了动,匕首贴上傅玄的侧脸。
他怔住,有些不明白。
岑丝淼弯着眼睛,眉间的娇媚显露出来,语调缓缓:“我好不容易夺了皇帝的位置,陪着你去死,是疯了么。”
第56章 冷淡男X心机女(十)
宫殿里; 摆设还同原来一样,前阵子人人惊慌的情景已经不见,宫女太监们安守本分,正端着盘子; 准备午膳。
岑丝淼躺在床上又眯了一觉,觉得松快不少。桌上摆着的菜色尤为丰盛; 闻着喷香; 她等着宫女把菜上齐,先随手拿起半桌上的糕点,吃了一块儿。
外面的日头正毒,好在殿里置着冰块; 能凉快一些。
她拿手帕擦了擦额头; 旁边的风荷端着铜盆,让她洗手,瞧了眼周围,又压低声音说道:“您说今儿要见他; 若真有这个打算,奴婢这就传话下去。”
水从指缝中流出,岑丝淼愣了愣,然后似乎是才想起来,她擦干净手; 漫不经心:“这事儿你不提; 我都快要忘了; 自然是要见的。”
风荷别过头叹气。
她现在是真怕自己家小姐; 见了那个人,心变的软了,脑子一热将人给放出来。若是让他缓过劲儿,到时候还不知道要多麻烦。
眼下虽说有了权势,可到底未登基,大典的事儿还要忙活一阵子。
岑丝淼拿着筷子吃菜,喝了两口汤,动作就停下了。风荷连忙想问是不是饭菜不可口,却看见她瞧了眼殿门外。
只有等着伺候的下人。
岑丝淼揉了揉额头:“别去叫他了,我自个儿过去瞧瞧。”
午膳吃了一半,撂下碗筷,去了栖如殿。岑丝淼让其他人在外面守着,她独自迈进去。里面有些闷热,摆设倒还算干净,没有落灰。
忽然一阵风吹过,她看过去,有扇窗子没关,脚步动了动,把其他的窗子也一并打开。
缓解了一丝燥热。
殿里瞧不见人,东面放着床歇息的地方,幔帘已经放下来,风吹的飘飘荡荡,从缝隙里能窥得一二。
她走过去,掀开帘子。
正中间放着将近两米高的铁笼子,傅玄的手脚被牢牢锁住,拷在栏杆上,只能坐着,无法站起来。他面容憔悴,眼里的恨意快要将岑丝淼淹没,眉间染着一丝寒冷。
岑丝淼把碎发别在耳后:“皇上,可还好?”
傅玄唇边泛起一抹嘲弄的笑,许是因着天气炎热,他领口敞开,露出胸膛。往后靠着栏杆,姿势随意懒散:“你在叫谁?”
岑丝淼勾起嘴角:“我都习惯了,一时竟没改过来。”
她脚步动了动,似是在打量殿里,又离他近了些:“这地儿是你早就住着的,应是没什么不习惯。晚上睡得可好。”
傅玄抬眼:“你不杀朕么?”
岑丝淼愣了愣,点着头:“不杀,舍不得。”
他眯了眯眼睛,盯着她看了半晌,岑丝淼也不动弹,就站在那儿,傅玄脸色发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透着怒气:“你休想。”
岑丝淼扬了扬眉,凑近点儿:“你不是说要让我待在你身边一辈子么。我可是应允过你的,自然不能失信。”
傅玄下颚收紧,身子紧绷,气得往前抓她,却无法挣脱铁链,只听见铁链摩擦的声音。
岑丝淼冷了神色:“顺从的待在身边,可以闹脾气,但绝不可以造成威胁,连孩子也不能有。只要做到这些,您就给我许多恩宠。”
“皇上曾经顾忌的多,能让我陪在身边,外人瞧着早已是天大的幸事。”
她忽然柔声:“如今换了个儿,皇上怎么就觉得委屈了呢?我也有苦衷啊,留您在身边,不知要堵住多少张嘴。”
傅玄脸色发冷,紧咬着牙,下巴抬了抬:“寻死,你挡得住么。”
她皱眉:“你这几天不活得好好的。”
从栖如殿出来,系统特别不明白,岑丝淼为啥非得这么作死,就不能认真刷好感度么。
岑丝淼问它:“你觉得我现在做什么,他能升好感度?”
系统沉默,又不服气:“那你也不能作死啊。”
岑丝淼:“不这么干,怎么激起愁恨,让他反过来再把我给灭了。”
傅玄当上人生赢家,只有一条路,把她再从皇位上拉下来。这次的世界真特么艰难,简直是一波三折。岑丝淼嫌弃,这都什么任务。系统委屈巴巴的,没敢说话。
回到住处,离傍晚还早,岑丝淼倚在榻上,拿了本奏折看,有些烦。过了会儿,刚要看进去些,忽然李匀在外面求见。
一进来就说要辞官。
岑丝淼叹了一口气,李匀心顿时悬起来,生怕她不同意:“臣也想为朝廷效力,可着实……”
她应了。
李匀愣住,十分诧异,等了等才反应过来,这会儿虽说已经谋反成功,可到底局势未稳,她竟这么轻易的放他走了。
这次来这儿,本就是想赌一把,若不然等到大局已定,他怕是更不能脱身。
岑丝淼揉了揉额头,上班的苦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临走前,她嘱咐了一句:“有藏身的地方,就好好躲着。万一将来出了岔子,也不至于太过无措。”
李匀凝神,他不傻,这话里的意思,稍微琢磨一下,就能听明白。犹豫了一会儿,刚准备开口问,岑丝淼就让他退下。
他抿了抿唇,行过礼后,转身往殿外走。
走到半路上,忽然听见整齐的脚步声,他心中诧异,扭头瞧了瞧,十来个人抬着铁笼,费劲儿的很,里面似是还关着人。
没等他细看,身后跟着送他的太监,就出声提醒:“大人。”
李匀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心里叹气,她这个人是真能折腾,也不知道成天在想些什么。
天色渐渐暗下来,用晚膳之前,傅玄到了岑丝淼的住处,仍然关着,她弯着眼睛:“饿么,待会儿就要吃饭了,想吃什么?”
傅玄冷着脸,没搭理她。
岑丝淼软着声音:“怎么又生气了,这儿你之前常来的,不喜欢么?”
撂下这句话,她就转身往一边儿走,不敢看他的神情,这话太特么气人了。吃饭的时候,她正对着傅玄,拿着碗筷凑到跟前,眉梢眼角透着柔情:“特意命人做了你爱吃的,我喂你好不好?”
傅玄垂着眼睫。
她夹了一筷子菜,没人吃,皱着眉头放进自己嘴里。
听看着他的人说,傅玄一直不吃饭,只能强灌些水进去。这几天,她一直在琢磨法子,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就赶紧过去晃一晃。
她咬了咬舌尖。
睡觉前要沐浴,本来是该去后面的浴池,地方大,水也温热。岑丝淼命人在殿里抬了个浴桶,让人把水倒满就下去。
殿里只剩下她跟傅玄。
岑丝淼把罩着的薄纱解开,露出里面的抹胸,轻轻褪下,肌肤白皙,在暧昧的灯火下,更显得诱人。
傅玄眼里丝毫没有波澜。
她也没去看,浑身不着寸缕,进了浴桶,掬起一把水,动作尤为诱人。
过了会儿,岑丝淼起身擦干身上的水珠,脸颊透着刚沐浴完的潮红,瞥了眼傅玄,他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
不过嘴角微勾,这个弧度把厌恶展示的淋漓尽致。
岑丝淼叹气,把衣裳穿好,低声说了一句,像是自言自语:“有本事就睁开眼睛。”
傅玄眼皮子动了动,仍然闭着,眉头皱起来,压根不想听她说话。岑丝淼临睡前,又看了看他,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她躺下闭上眼睛。
殿里昏暗,只留一盏灯亮着,殿门窗子紧闭,尤为安静,甚至能听到呼吸声。傅玄突然把眼睛睁开,眸子里的情绪尤为骇人,黑沉沉的。
他抬头看了看这殿里,眉间的冷意越来越重,最后目光落在岑丝淼身上。
眼神有些疯狂,直勾勾的。
又过去两天,岑丝淼无论怎么跟傅玄说话,他都是一副不想搭理的模样。这个岑丝淼不着急,就是担心他不吃饭,饿坏了身子。
可她又不能直说,更不能表露出一丝一毫的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