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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大家伙都少了几分轻视,听完卓夷葭的话,都老老实实的回道:“明白了!”
所有人都安排好,卓夷葭满意的点点头:“那以后,每日上午跟着大军操练,巳初,便按着我将才的吩咐,各自跟着安排的负责队长练习。从今日起,每半月我亲自视察一次。再问一次,都明白了没!”
“明白了!”
秋风凉爽,再过了一些日子之后,天气骤然生变。干冷的日子来了,北地也越发艰辛。
一三队伍的人从卓夷葭这个总旗安置好之后,所有人按照她的吩咐都开始练了起来。一练便就再没有停下过。不管严寒酷暑,还是风雪交加。
南商,金平城
卓家府邸,比往常热闹了一些。主院中,进了一些不曾见过的生面孔。
卓家二房,卓夷柔坐在自个儿的房间里。一脸愁眉不展。
自从卓四死后,她就开始担心着。她的那枚玉玺,到底是弄哪儿去了?途中她派过好几拨人去京郊的樊林山上去寻过,卓四一死,这玉玺跟失踪了一样。
哎,这玉玺要是找不回来,母亲知晓了非拔了她的皮不可。卓夷柔坐在凳子上,撑着头唉声叹气。
这卓四什么时候死不好,怎么也得死前把玉玺还给她啊。这一死还死成了悬案。红珊那三个丫鬟也是不见了踪迹。
这会儿大丫鬟琴儿从外面走进来,一脸欣喜,走到卓夷柔面前道:“小姐,有好事儿呢!”
“什么事?”卓夷柔因为心头烦着,淡淡的问道,还不忘瞥了一眼琴儿。
琴儿走到卓夷柔后面,帮她揉着肩膀,开心的道:“孙家啊,今儿派了冰人来。这会儿正在主院跟太夫人谈话。”
卓夷柔闻言,倏的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看着琴儿:“你将才说什么?!”
“哎呀小姐,你得注意点儿。我奴婢说,将才有人看到孙家的冰人来了咱们府上。”说罢抿着嘴看着卓夷柔笑着。
这事儿三年前就该议定的,偏偏后来孙家出了事儿。孙云舟后来又去了北地,一直没有归来。这已经说好的事儿就一直拖着。
两家口头上是说定了,可口头说的亲事,转眼就能黄。卓家也没有办法,总不能一直威胁孙家。再说人家都已经松口说好了。
不过就是搁一搁的事儿,没想到一搁搁了两年多,生生拖到了现在。
“孙家的冰人,当真?!”卓夷柔脸上荡开了欣喜,看着琴儿再次问道。将才心头的烦闷顿时一扫而光。
琴儿看着卓夷柔点点头:“千真万确,奴婢哪儿敢骗您。”
卓夷柔倒吸了一口气,双手捧着脸,眼睛里面冒着光!
“老天呐,天呐!总算是……天呐天呐天呐,孙云舟呢!我要成孙家妇?孙家呢……”这事儿终究是成了。是孙家呢,那个名满京都的如玉公子。
卓夷肉想着,一想心头就开了一朵花儿。再想,又开了一朵。美的不行。
“是啊,总算是如愿了。孙家大公子可是整个京城女子都肖想的呢,比孙家二公子都好。”琴儿在一旁,跟着接话。
卓夷柔听着琴儿的话,越听越开心。应该是她这会儿听到所有关于孙云舟的事儿都开心的不得了。
“是呢,那群不要脸的女人,还敢肖想大郎。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句话的功夫卓夷柔就改了称呼。以后再叫孙云舟,不能再说孙家大公子了,以后就得说是她的大郎了!
“是呢,这些女的哪个比得上小姐您?论姿色论才情论家底,你好的可不止一点儿半点儿。”琴儿在一旁跟着话。
卓夷柔听的一笑:“是啊,幸好这事儿成了。”她那会儿,一直以为这事儿是成不了的。
“是啊,说起来多亏了大夫人和四小姐。”琴儿站在卓夷柔身后说道,一说,又补充道:“当然,最主要还是小姐您姿色绝美,又秀外慧中。”
卓夷柔听得点点头,忽而又想起什么,转头看向琴儿:“你说,卓四到底是帮了忙没?”
这事儿虽然是托给了卓夷葭,但是卓四做了什么,她自始至终都不是很明白。玉玺倒是给她了,人也死了。若是真的帮了她大忙,到时候也应该去给她上柱香啊。
“自然是帮了忙的。”琴儿走到卓夷柔身前,替她斟了一杯茶:“小姐你忘啦,这事儿本来是不准备说的了,还是四小姐跑到太夫人跟前提的。其实奴婢还听说……”琴儿往四周看了看,又将声音压低:
“三年前,卓家去樊林寺的时候,四小姐就是派人去探了孙家的话,这才有了后面的事。那会儿三小姐还几次三番的想要搅事儿呢!”这些都是琴儿胡诌的,但无从考证,谁有晓得是假的。
“当真?”卓夷柔听得挑起了眉,看着琴儿:“卓夷萍竟然想过坏我的事!”
她更在乎的不是卓四帮她做的事儿,而是卓夷萍竟然想过要坏她的好事儿!
琴儿看着卓夷柔:“起身这事儿我也是听说的,当真是不是,那也不好说。”
“说她想害我,那也可能是真的。”卓夷柔说着,越听越觉得琴儿说的是回事儿,冷笑了一声:“真是贱人事儿。看我不好好整治她一次才是!”
这边说这话,外边便听到了有丫鬟说话的声音。
屋内的声音停了下来,不一会儿,云儿从外头走进来,对着卓夷柔行礼:“二小姐,三小姐来找您。”
卓夷柔眉头一皱,跟琴儿对视了一眼,转头看向云儿:“让她进来吧。说着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转身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起来。”
第三百四七章 做媒
“二姐真是好闲暇。”卓夷萍一踏进来,看着喝茶的卓夷柔就笑道。
“被成天禁足在屋子里,能不闲么三妹这是来看我笑话的?”卓夷柔不冷不热的看了卓夷萍一眼。
卓夷萍也没多说,径直走到卓夷柔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一旁站着的琴儿上前斟茶给卓夷萍。
“二姐不用这般说话,我是来给你道贺的。听母亲说,今儿孙家的冰人上门提亲了。”
请了冰人提亲可不一样了。定了亲的,再隔些日子换了庚帖,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原来是这事儿。”卓夷柔瞥了一眼卓夷萍,又喝了一口茶:“若不是孙家的冰人来了,怕是三妹才不会来看我。”
卓夷萍听着卓夷柔的话,也不生气,只是脸上的笑淡了些,看着卓夷柔:“原来二姐你已经知道这事儿了,那就不用我多说了。我来,是二娘让我来跟你一道去锦华院的。冰人来了,同行的还有孙家的大老爷。”
毕竟是给自个儿儿子提亲,提的又是正妻。孙家后院的女眷就一个孙太夫人,不能劳她大驾,只有这孙大老爷亲自来了。
“孙大老爷来了?”卓夷柔看着卓夷萍说着,却是转头看向琴儿。
琴儿摇摇头:“我还没打听到。”
“走吧二姐,中饭要用了,你也该亲自去见见人家的。”说着卓夷萍起了身。她向来有些鄙夷这位二姐。在卓家所有姐妹中,就属她最蠢。
她已经十七了,偏偏因为卓夷柔的婚事一直没有敲定,搞得她一直没有说亲。都快拖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卓夷萍虽然没有多想嫁人,但是把自己耽搁成这样,心里头也不是有多待见卓夷柔的。不过现在孙家已经请了冰人来正是说亲,这事儿也就真的定了下来。若是卓夷柔嫁到孙家为妇,多笼络总是好的。
看着卓夷萍起身,卓夷柔也跟着起身。两人往外头走去。
已经临到年节时分,跟往常一样,卓家早就开始贴窗花,除杨陈了。一路走过,旁边许多小丫鬟修剪的庭院里的枝丫,或者小厮爬在树上挂着灯笼。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过多的话,来来往往的小丫鬟向着两人见礼。
“对了,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走在前面的卓夷萍忽而转头看了眼卓夷柔。
“何事?”卓夷柔看着卓夷萍,挑眉问道。
她可不觉得卓夷萍会跟她什么好事。
卓夷萍回过头,看向铺满石子的路:“今年的赏雪诗会请帖已经下了,咱们家两张,一张你的,一张我的。今年你去么。”
卓夷柔这两年都被太夫人禁足了,除了天家的宴会。许少有见到外人的时候。又因为自己的事儿,这两年的赏雪诗会她从来未曾参加。毕竟为数不多的几次天家宴会都是被那些个小娘子冷嘲热讽的。
“去啊,当然要去。”卓夷柔看着院子里修剪枝丫的丫鬟,脸上带着笑意:“帖子都下了,不去多不礼貌。”
卓夷萍回头看了一眼卓夷柔,‘嗯’了一声没有言语。
主院里待着客。卓夷柔和卓夷萍到的时候,孙家的大老爷正和卓太爷华太君说着话,孙家的冰人坐在孙大老爷的下手,听着众人的话,一脸笑意。
两人走到主院外面,停在帘子外头。里头传来华太君的笑声。
小丫鬟看到,打起帘子进去通报:“太爷太夫人,二小姐三小姐来了。”
华太君一听,点点头,又转头吩咐道:“去旁边看看宴都摆好了没。”
“是。”站在一旁的倚梅退下。
守门的小丫鬟出来,替卓夷柔和卓夷萍打起了帘子:“二小姐三小姐,太夫人让你们进去。”
卓夷萍点点头,轻轻提着裙子,往屋内走去。卓夷柔落了半步,微微垂着头,跟在卓夷萍旁边走了进去。
“萍儿 / 柔儿跟祖母请安,跟祖父请安。”两人站在屋子中央,对着上面的华太君卓太爷行着礼。
屋子两旁,一边坐的是孙家的大老爷和冰人,一边是大房的高氏,还有二房的卓子华和何氏。
华太君看着屋中央站着的两人,笑着点点头,又转头看了看一旁坐着的孙大老爷:“这是我们家二姐儿和三姐儿。萍儿柔儿,这是孙家大伯,快行礼。”
闻言,两人又转身对着孙大老爷行礼:“萍儿 / 柔儿见过孙家大伯。”
卓夷萍站在前面一些,身子站的挺直,模样不卑不亢,动作不骄不纵。反正也不是她的亲事,倒是少了几分羞涩,多了一些从容。
比起卓夷萍,卓夷柔就有些扭捏了。站在旁边,低着头行完礼,还偷偷抬头瞥着面前这位,以后的公爹。
孙大老爷看着面前的两个女儿点点头,目光落在卓夷柔身上一瞬又离开了。
“都说卓家女难求,今日见到了,倒真是一个比一个标致。我们家有福了。”回过头,孙大老爷看着华太君说道。
“孙家也是顶好的,孙大侄可不要妄自菲薄。你们家大郎,可是京都出了名的好儿郎。”华太君脸上带着她惯常的笑意,也看不出真假有几分。
卓夷萍和卓夷柔走到何氏下手坐好。卓夷萍规规矩矩的不说话,抬着头一脸淡然的听着屋中的人讲话,心思却在想别的事儿。
卓夷柔微微垂着脑袋,却是极认真的听着屋里头的每一句话。特别是孙大老爷的话,脸字儿都是琢磨透了的。
孙大老爷听到华太君的话,笑了笑,摇着头:“不过都是小儿们的胡闹,太君还真信的不成。”
华太君张口,正准备说话,别一旁的卓夷柔突然打断。
听闻此言,卓夷柔抬头开口便打断了华太君的话,笑道:“孙伯父可是或错了,京城里哪个女子不说孙家大郎的好。还取了‘如玉公子’的名字。陌上人如玉嘛。”在老子面前夸儿子,总不会错。
卓夷柔说着,脸上的笑意越发深,跟她爹一般的丹凤要微微上翘,勾人的不行。好看极了。
可是整个屋中,除了卓夷柔跟她娘何氏,皆是脸上一沉。
第三百四八章 出门
坐在卓夷柔一旁的卓夷萍都皱起了眉头,转头看向卓夷柔,眼中一闪而过不满。
孙大老爷抬眼看了看卓夷柔,没有说话。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宴都摆好了吗?”华太君坐直了身子,看着帘子外头问道。
倚梅从帘子外头走了进来,看着华太君点头:“都好了。”
“好,那咱们就都…入席吧。”说着华太君看向孙大老爷。
屋子里说着话,一个个笑语晏晏。待客的侧厅摆好了宴席,都纷纷移步上座。
京城卓家谈着亲事,另一边的怀荣王府里头,赵凤曜站在书房中桌案后头,一手拿着兼毫笔,笔尖沾着墨,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微微俯身,认真看着桌案上面的画。
画上蒹葭苍苍,湖畔有美人依水而立。
“良鱼,这样可以了么?”赵凤曜站直了些身子,转头看向良鱼问道。
一旁站着研磨的良鱼闻言,伸长了脖子瞅了瞅宣纸上的画,眼中微微惊异:“咦,这不是那灯上的画么?”
赵凤曜又俯身,细细看着面前的画,脸上带着笑意:“跟她画的比,怎样?”
“像是像极了。不过,爷您等等,我去廊下看看。”说着放下手中的墨条,蹭蹭的跑出了书房的门。
站在书房门外,看着看着廊上挂着的美人灯,转了一圈,细细的看了上头的画,又跑回了书房。
“爷,我将才看了。像倒是像。不过外头的画挂着风吹阳晒的,都有些褪色了。你这画幅看着就要鲜艳许多。”
赵凤曜站直了身子,眼睛看向书房外,又问道:“哪个好看?”
“哪个好看?”良鱼轻声的重复了赵凤曜的话,一脸难色,说哪个都是得罪人。
他偏头看向赵凤曜:“哪个好看不都是爷您的么?”
纠结这个作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