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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贵娇-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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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才是我冒犯了,我先说一句对不起。”说罢,卓夷葭往后推开两尺左右的距离,弯腰一弓。态度诚恳而疏离。
赵凤曜被卓夷葭突如其来的道歉搞得莫名其妙,但是心里头不知为何,却有些不好的预感。他抿着嘴,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看着卓夷葭直起了身子,看向他,继续道:
“今日你逾越,我也逾越了。但便趁着今日机会,我挑明了罢。”说着,卓夷葭顿了顿,看着赵凤曜淡漠而疏远。她浅浅的吸了一口:“赵凤曜,你与我,是万万不可能的。我死了这条心,你也死了这条心罢。若你再执意如此这般,你我便只能形同陌路。”
若放在平日里,赵凤曜仅仅是挑逗拨弄还好。她不排斥甚至无意识的迎合,也意识不到什么。
如今赵凤曜不顾一切的吻,让她迷恋厌恶又五味陈杂。也让她心里明白了,
她终究还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儿。
不拒不迎的态度,让她自己嫌恶。
说罢,两人之间安静起来。
好一会儿,赵凤曜才看向卓夷葭,他只觉着自己的心,扯的有些疼。
他看着卓夷葭僵硬的扯了扯自己的嘴角:“你在说笑罢?”
卓夷葭定定的看着赵凤曜,眼里的目光没有起伏:“你晓得我是否在说笑。”
“自然是在说笑。”赵凤曜想也不想的就接过卓夷葭的话。将嘴角僵硬的笑扯的更大了些:“不是说笑怎这般胡言乱语?”
卓夷葭定定的看着赵凤曜,转头扫了一眼庭院中淅淅沥沥的雨点。
“噼啪”“噼啪”……
雨声打在万物之上,声音急切而慌乱。
卓夷葭微微眯了眯眼,再睁开时,依旧淡漠。她回过头,看向赵凤曜:“若是一朝,我送你上了皇位。便该是你我分别之时。”
“若不是你,我从未没有想过这做主天下!”赵凤曜脸上皱着眉,声音跟雨声一般带着微微的急切和慌乱。
往日,他只想怀荣王府安宁顺遂一生罢了。
卓夷葭看着赵凤曜,微微敛了敛眉:“对不起。”
“我要你的一句对不起作何?”赵凤曜看着敛眉的卓夷葭,皱着的眉头松开,面上变得往日一般冷冷。
卓夷葭只是抬头,再次定定的看向赵凤曜,目光坚定,语气强硬而冰冷:“我那一句对不起,只是为了往日拉你为天下苍生走上这悬崖峭壁的路而感到歉意。你只是皇族旁支,本有自己的惬意自在的生活,是我让你背上了天下的重责。而关于儿女情长”
卓夷葭说着,顿了顿,看着赵凤曜又道:“那是你的问题。你欢喜谁是你的事,而我接受亦或者拒绝谁是我的事。我为何要因为别人如何,而强行改变自己的意愿?喜欢我的人我不答应就要道歉?凭什么?赵凤曜,我自认为,在你我之间,我并未曾做错过什么事。”
卓夷葭语气平静而淡漠的说着,偏过头,看了看庭院里越来越急的雨声,声音放缓了缓:
“在利益上,我们是共同体。但是在情长情断上,你我既然不可能,那便做个了解罢。”
赵凤曜坐在长椅上,看着面前冷静的可怕的女子,抿着唇,心里像是绞着一般,让他不知如何应答。
卓夷葭定定的看着庭院,便见着三娘带着一人从庭院的西门进了来,各自打着两把伞,从雨中往这边款款而来。而后目光一顿,转头看向赵凤曜:“三娘回来了。”
赵凤曜转过头,看了看身后快要走近的两人,起了身,冷冷清清的立在那儿,面上一如往常的冰冷。他回过头,看着卓夷葭淡漠道:“那我先回去了。”
卓夷葭转头,看着想着这边走来的三娘,和她身后带着的白嬷嬷,开口道:“你不听么?是关于宫里的事。”
“回头让三娘挑重点给我讲就是了。”说着,赵凤曜转头看了看已经走到长廊入口,正在收伞的两人,也不待卓夷葭回答。微微弓了弓着身子,而后立直,转身缓步便往旁边的屋子走去。


第五百四章 询问
三娘收完伞,带着身后的白嬷嬷走到卓夷葭旁边,看着微微弓着身子踏进另一间屋子的赵凤曜,疑惑道:“世子爷怎么了?受伤了么?”
卓夷葭转头,看了眼又已经没人的长廊,敛下眼中神色,摇摇头:“也不清楚,改日你去问问他的身子,要是有恙,就让淳耳看看。”
三娘点头应声,然后收回话,转头看了看后面跟着的人,回头看向卓夷葭:“主子,这就是兰贵妃身边的白嬷嬷。”
“老奴见过主子。”旁边的白嬷嬷说着,便恭敬的跪了下去,低身磕头行礼。
卓夷葭顺着三娘的动作,转头看向身前跪着的白嬷嬷。声音带着温和:“嗯,我和嬷嬷见过的。”
一直垂着头不敢抬的白嬷嬷闻言,身子一顿,便抬头看向面前坐着的卓夷葭。
她是三娘的手下,只知最上面的那位主子手段之深,深不可测,从未见过。今日一听得知主子点名见她,心里惊喜却有些慌乱。作为手下被三娘带着,从踏进地道起,就不敢抬头。
只有将才听三娘的只言片语,知晓跟着这传说中的主子一道的,还有怀荣王府那位城府极深的世子爷。心下就更加带着惧怕和敬畏了。
白嬷嬷听闻卓夷葭说见过自己,便知晓主子允了她抬头。
她抬头,看向面前的绝色女子时,眼里并未有多的神色。跟她想的,一样陌生。她看着绝色女子坐在长椅上,身子往后靠了靠,倚在长椅栏上,看着自己笑道:“看来嬷嬷把我忘了。”
“老奴不敢!”白嬷嬷跪着,赶紧低头俯身回道。
“我们前几日还在兰华殿中见过,还是你将我送道软轿上的呢。”卓夷葭身子往后靠着,看着面前跪的端正而恭敬的白嬷嬷说道。
白嬷嬷听着卓夷葭的话,脑子里面一闪,顿时面露大惊之色。
不消说这几日,就是几个月来,入过兰华殿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一只手也数的过来的。
她敛了敛神色,眼里依旧带着不可思议,抬头看了看面前坐着的卓夷葭,小心翼翼又不可置信的问道:“将军?”
卓夷葭听得一勾唇:“嬷嬷好记性。”说着,将身子坐端了些,起身拍了拍裙摆:“进屋说罢。”
白嬷嬷应声,亦从地上起身,跟着卓夷葭往一旁的屋内走去。眼神不忘扫过面前的女子。
她怎么能想到,这十几年来,上面的主子,竟然是这个将出世的女将军。前一次见到时,她还就以为,这女子真的就只是单纯的北地将军,没有背景,没有族家。
白嬷嬷心里惊慌着,幸好那日在兰华殿呵斥这流光的是黄嬷嬷,幸好那日她算规矩,不曾得罪过。
一旁的三娘先行一步走进屋内,将屋内的蜡烛挑了挑,多点了几只。屋内顿时亮堂起来。
卓夷葭走进屋内,坐到桌旁的凳子上,三娘走过来,递上一张锦帕。卓夷葭接过,慢慢的擦拭着面上的雨水:“嬷嬷晓得我今日召你来是作何么?”
白嬷嬷垂着手站在一旁,便要跪下回话。
“免了,就站着回吧。”卓夷葭一边擦拭着脸上的水,一边制止。
“是。”白嬷嬷应声,垂手回道:“主子今日召我来,该是问后宫兰贵妃的事。”
卓夷葭放着擦完的帕子,点点头:“那嬷嬷讲讲吧,兰贵妃是怎么一回事儿,就这么突然被打入了冷宫。”
一旁站着的三娘走到桌旁,斟着桌上将布好的热茶。
白嬷嬷垂着手站在一旁,一五一十的道:“兰贵妃突然被打入冷宫,具体其实老奴也不知晓。昨儿个夜里,兰贵妃被皇上召去侍寝了,老奴在兰华殿里守着,今儿天将破晓的时候,金銮殿那边的喜公公就派人来了,说兰贵妃因为顶撞皇上,直接被降罪打入冷宫了。让我们收拾着,该跟随的跟随,该入内务府重新分配的就入内务府。”
一旁的三娘斟好了茶递给卓夷葭。卓夷葭一边接过,一边看向白嬷嬷:“黄嬷嬷呢,她晓不晓得前因后果?”
白嬷嬷摇了摇头:“她回来后我问过她,她昨儿个夜里虽然是跟着兰贵妃去的,但是她一直守在殿外的。期间并未入殿,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具体顶撞了什么,她也不清楚。”
“顶撞?”卓夷葭喝了口端着的茶,自言自语的喃喃道:“明献帝会因为兰贵妃顶撞几句就废了她的妃位打入冷宫?”
“属下以为,不会那么简单的。”一旁的三娘看着卓夷葭,插嘴说道。
卓夷葭听着三娘的话,点点头。
兰贵妃乃当今后宫的实权统领着,代管着凤印,掌领着六宫。外又有卓家护佑,且父兄皆是才在北地立下汗马功劳的将领,就是天大的罪过也不至于打入冷宫。何至于不过顶撞几句?
再者,孙家一倒,朝廷动荡,就是考虑到南商的国局,卓家也是定然不能动的。
明明牵扯这般多,还要执意将兰贵妃二话不说就降罪到冷宫。
“兰贵妃此次,该是触到了皇帝的逆鳞。”卓夷葭放下手中的杯子,冷冷的说着。
她抬头,看着面前垂手站着的白嬷嬷,又问道:“再打入冷宫之前,兰贵妃跟皇上之间,可有什么事发生?”
说罢,卓夷葭又想起那日自己进宫时看到的兰贵妃,明明那日自个儿离开时,一切都还是正常的。她想了想,又看着白嬷嬷补充道:“暂时就从我离开兰华殿那日说起罢。”
白嬷嬷闻言,微微偏过头,细细的想了想,而后摇摇头:“从那日到今儿娘娘被打入宫中,皇上跟她之间,似乎……并无大事。”
说着,白嬷嬷顿了顿:“非要说有,那就是从那日之后,到昨儿夜里,皇上都召了贵妃娘娘侍寝。”
“这就有问题了。”卓夷葭听着白嬷嬷的话,一手放在桌案上,轻轻的敲了敲:“从兰贵妃小产之后,皇帝就没有召过她侍寝了。”
“是的。”白嬷嬷回着,抬头扫了一眼卓夷葭,又很快的低下去。


第五百五章 狠角儿
卓夷葭听着白嬷嬷回声,脑子里想了想,放在桌案上的手又微微抬起,轻轻的敲了敲桌面:“嬷嬷,你再想想,这几日还有发生了什么不对的事儿。”说着,卓夷葭停了停,又道:“或者是黄嬷嬷告诉你的。”
黄嬷嬷和白嬷嬷一个贴身随侍,一个掌管宫中杂务。有些事儿,白嬷嬷大概不清楚,但是贴身随侍的黄嬷嬷可能知道些什么。
白嬷嬷听着卓夷葭的话,不敢立即做答。只是偏头,细细的想起这几日黄嬷嬷跟她说过的话。
好一会儿后,她忽而回过头,看向卓夷葭:“对了,老奴想到一件事儿,黄嬷嬷跟老奴说的时候,提过几句。说是兰贵妃娘娘有亲近孙贤妃的意思。”
说着,白嬷嬷停了停,有些忐忑的看着卓夷葭:“不知这事儿算不算。”
卓夷葭听着白嬷嬷的话,却是坐端了身子,桌案上放的手收了收,看向白嬷嬷:“我记得兰贵妃是很嫌恶孙贤妃的,不过几日光景,怎么就会想亲近她了?”
见到卓夷葭提上了劲儿,白嬷嬷也严肃起来,回道:“就是在主子离去的那天夜里,婉妃那边派人来说婉妃娘娘有喜了,主子记得否?”
卓夷葭点点头:“自然记得,然后孙贤妃做了什么?”
“那日夜里,鸾撵回来的时候,上头没有人,是空的。想着小产之后,贵妃娘娘身子寒,怕招了风,出行从来都是坐鸾撵的。更不论是夜里多风的时候。老奴就留了个心眼。本想等黄嬷嬷回来再细细问问的,结果一等等了半夜,等来的却是皇上召兰贵妃侍寝的令。”
白嬷嬷说着,顿了顿。看着卓夷葭仔细听着的模样,心里更加慎重起来,更加用心回忆当日并未太多留意的事儿。她吞了吞口水,又继续道:
“从兰贵妃小产过后,从来未曾侍过寝。第二日兰贵妃回来之后,就将自个儿困在了内殿中,说是累了歇息。老奴便趁着这个缝隙跟黄嬷嬷问了几句。她就跟老奴说,”说到此,白嬷嬷放缓了语速,又道:
“她跟老奴说,头夜里,孙贤妃将娘娘拦了下来,说了些许体己话。说娘娘往后怕是会有亲近昭阳殿那边的意思,让老奴留点心眼。”
话音落之后,白嬷嬷看着卓夷葭。卓夷葭看向白嬷嬷:“孙贤妃跟兰贵妃说了什么?”
白嬷嬷看着卓夷葭,皱着眉有些忐忑的摇摇头,“这个老奴也问过黄嬷嬷,她说不清楚,当日里两人说话的时候,将所有随侍的人都遣开了的。”
说着,白嬷嬷更加卖力的想了想那日的事儿,又补充道:“不过黄嬷嬷跟老奴还说了个事儿,那夜本来是孙贤妃跟贵妃娘娘同游的,孙贤妃走后,娘娘却没有走,而是留在了御花园里。还让所有人不得近身。就是那会儿,黄嬷嬷在御花园等来了喜公公的信儿,说是皇上召贵妃娘娘侍寝了。”
卓夷葭听着白嬷嬷的话,转头透过敞开的屋门看向外头的乱雨。
“那日,孙贤妃定然是跟兰贵妃说了什么事儿。”说着,卓夷葭放在桌案上的手慢慢的敲起来。眼睛眯了眯。
孙贤妃到底跟兰贵妃说了什么?
卓夷葭想不通,她转头,看向旁边垂手站立的白嬷嬷:“嬷嬷回去,不要跟兰贵妃一起入冷宫。”
白嬷嬷抬眼,惊讶的看了看卓夷葭,又低头恭敬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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