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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赵月溪转头,接过随身侍婢递来的包裹,放在桌上,向着卓夷葭推了过去。
卓夷葭放下手中的匕首,看着赵月溪推过来的包裹,而后笑了笑:“郡主有心了,难为还记着我。”
说着也不推脱,伸手将桌案上的那个包裹接了过来,而后打开,看着里头风干的牛肉,低头嗅了嗅。
“这是才送到京城的吧,香。”卓夷葭说着,将包裹又包了起来。边包边道:“郡主娘娘可还有别的事?”
坐在桌子对面的赵月溪没有说话,只是端正着身子看着卓夷葭,片刻之后,才有些犹豫的开口轻声问道:“流光将军跟卓将军关系交好,我想问问,卓将军如今……?”
卓夷葭听着赵月溪的话,挑眉看向赵月溪:“卓夷旭?”
赵月溪的声音停下,看着卓夷葭抿了抿嘴,而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就是想问问他近况如何?”
看着赵月溪有些许不自在,但却端庄的模样,卓夷葭瞬间变回过神来,这是个什么意思了。
“他呀,昨日事发之后还未曾见过。”卓夷葭说着,身子挺直了些许,看向赵月溪,又接道:“若是郡主想要探知,我待会儿正好得空,可以去卓家替你瞧瞧。”
赵月溪闻言,皱着眉摇头道:“这太麻烦将军了,我只是问问罢了。若是不晓得,”
“无碍无碍。”卓夷葭立马伸手摆了摆,制住赵月溪的声音:“反正我也正说待会儿去瞧瞧他的。”
“如此……”赵月溪看着一反平日里漠然凌厉模样的卓夷葭,端正的起身,俯了俯身:“我先谢过将军一声。”
卓夷葭亦是起身,冲着赵月溪一礼:“郡主客气了。”
赵月溪站端之后,没有在坐下,只是冲着卓夷葭道:“那我便不叨扰将军了,待酉初我再来寻将军。”
卓夷葭看着赵月溪,酉初就来?
这也有些急了,那会儿自己不定就回来了。
“不用,我待会儿直接让人送信给郡主就是。”卓夷葭回道。
赵月溪看着卓夷葭,也不再推脱,只点点头:“有劳将军了。”说罢,又是一礼,而后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卓夷葭走到门口,看着赵月溪走远的身影,娉婷而孤寂。她忽然想到,赵月溪不过比前世的她小三岁,如今,虚岁也该二十七了。
二十七了,却一直未曾谈婚论嫁。
原是心中有郎君了。
卓夷葭转头,看了看桌上放着的包裹,又回头看向已经走出院子的赵月溪。她正愁林玉棋和陈美媛都不适合卓夷旭。
如今来了个才情品貌俱佳的赵月溪,跟卓夷旭倒是正正配。
屋中的红珊拾掇好桌案上的茶杯,拿起桌上的包裹,转头看向门口站着的卓夷葭:“主子,这包裹搁哪儿?”
“包裹给长玉,让他送给卓夷旭去,就说是昭阳郡主送的。”卓夷葭一边说着,一边回过头。
“让长玉去送吗?”红珊抱着包裹一顿,眉头皱了皱。
卓夷葭偏头,看向红珊不解道:“有什么不妥么?”
红珊摇摇头:“不是,属下只是觉着,长玉去不明显就是主子你送的么。”
卓夷葭恍然,走到桌案旁边坐下:“不是我的人他还不一定收呢。”
赵月溪竟然敢直接来找她询问卓夷旭的事,必然是敢爱的。却是这么多年都个结果,想来卓夷旭从来都拂了别人情的。
红珊见此,清明的双眼蹙了蹙,眼里带着疑惑:“不懂主子的意思。”
“你只管去办就是。”卓夷葭一边拿着桌上的杯子斟了杯茶,一边嗔了她一眼,忽而眼神一顿,目光落在红珊头上带着的那一朵黄色绢花,放下手中的杯子:“让知画去送吧,你陪我练会儿剑。”
红珊看着卓夷葭,不解着,却是点点头,交给一旁从屋外走进来的知画。
知画接过红珊手中的布包,而后目光从红珊的头顶扫过,又看了看红珊一脸茫然的脸色,轻轻的叹了口气摇摇头。而后转身往屋外走去。
卓夷葭将桌上的匕首拿起,插回匕鞘别到腰间。往一旁偏门走去,红珊紧跟其上。
第五百二十八章 隐瞒
“练剑还是近身格斗?”卓夷葭边走边问道。
“随主子的意思。”红珊跟在卓夷葭的身后,拘谨又恭敬的回道。
卓夷葭径直走到桌偏门外的院子中,院子靠着外墙有一个石桌,院子两旁种着竹子,竹子外面有一个兵器架,上面摆满了平日里见过没见过的兵器。兵器架后头,有一条溪流穿过稀稀落落的竹林,由西向动,清水澄澈,却流的异常快。哗啦啦,哗啦啦。
卓夷葭跨步行到院子旁边的兵器架旁,目光一扫,落在其中一把长剑上,伸手一拿:“如此,便练长剑吧。”
“是。”红珊点头应声,也走到架子旁,随手拿了一把长剑。
“你都不挑的么?”卓夷葭看了眼红珊随手拿的一把缺了口的长剑,挑眉笑道。
红珊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长剑,随口回道:“练剑又不是杀人,都一样。”
卓夷葭点点头,走到院子中间,对着红珊长剑一提:“来吧。”
红珊亦是走到院子中,拿起手中的剑,看向卓夷葭,吐了吐舌头,带着些许调皮:“那属下得罪了。”说罢,挥剑而起,逼进卓夷葭的旁边。
卓夷葭一只手执着剑,一只手背着。游刃有余的应付着红珊的攻势。红珊一跃一刺,旋身踢腿,动作越发快了起来。身子也越来越敏捷起来。
卓夷葭亦是背着一只手,面色从容的应付着红珊。
忽而红珊借力一飞,跃到一旁的石桌上,转身飞快一旋,直刺卓夷葭的面门。
卓夷葭从容的脸色变了变,飞快的低下身子,背着的手一伸,一拍旁边的石凳,借力飞了出去,险险的躲过了红珊的攻势。而后还未待红珊收回剑,拉着一旁的竹子借力一跃,剑尖一转便向着红珊的脖颈刺去。
红珊大惊,来不及收回的剑直直的点道地上,长剑一弯,而后‘咔’一声,从剑刃的缺口处断了去,红珊身子不受力,便是往下栽去,脖子正对着卓夷葭从侧面刺来的剑尖。
卓夷葭脸色一变,急急的收回了剑,红珊‘哎呀’一声,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红珊倒在地上,一脸痛色的撑起身子,抬头看着旁边长身站着的卓夷葭,撇了撇嘴,一脸委屈:“属下输了。”
卓夷葭看着红珊,笑着摇摇头:“我说了让你选个好些的剑,你还不听。”
红珊委屈的撇着嘴,用着断了的剑撑起身子,而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去换个剑,再来。”卓夷葭往后退开了一步,看着红珊冲着一旁的兵器架抬了抬下巴。
红珊点头应声,走到兵器架旁边,站定着身子,认真的看着上面摆着的长剑,细细的看过之后,才伸手,拿了把上头较好的一把。
拿起长剑,抽出剑鞘,她低头细细的看了眼,边回头道:“主子,我就要这”
转过头,一把长剑直逼面门!
红珊大惊,还未说完的话直接咽到了喉咙里。身子往后退了一步,直直的撞到身后的架子上,红珊没有拿剑的拿着剑鞘的那只手赶紧往后伸去,险险的扶住兵器‘乒乓’响的架子。
身子绷直,双眼瞪着,一脸紧张骇然的迎着卓夷葭的剑尖一动不动。
忽而卓夷葭的剑尖一转,往上一挑,红珊头上的那朵黄色绢花就被卓夷葭的剑尖挑下,往旁边的溪流飞去。
红珊面色骤变,身子一低,向着旁边一挪脚步,倏忽之间便到了溪流旁边,伸出手接那直直落下的绢花。
卓夷葭眸色深了深,脚下亦是一动,飞身上前,剑尖在红珊伸出的双手上方,挑住那朵绢花,往旁边一抛,绢花又急速的向着溪流落去。
只见红珊飞身一转,跃身踏向一旁的竹子,身子落在溪面上,左脚下悬空在溪面一点,右脚一挑,将已经落在湖面的绢花挑了上来。左手一接,头都没有回整个身子就往旁一偏,执剑的右手往后一挡。
借着卓夷葭的力稳稳的落在了溪流对面。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一瞬之间。
不过绢花悬空到落地的瞬息。
卓夷葭执着剑,抿着嘴看向溪流对面的拿着绢花的红珊,目光又落在她将才明明点到溪边,却滴水未沾的鞋面。
面色怪异的抬头,看着隔着一条小溪站着,拿着绢花满脸不自在的红珊。开口声音无波无澜,听不出情绪:
“你,一直在让我?”
说罢,眼睛眯了眯。
“啊?”红珊的面上带上疑惑,看向卓夷葭,拿着绢花的手往身后不动声色的背去,一脸无措:“属下听不懂主子在讲什么。”
说罢,背着手站端了些,显得恭敬极了。
卓夷葭绷着脸的看着红珊,好一会儿,才将手中的剑一丢,‘哐当’一声落在架子上,而后转头,冷冷的道:“就算是为了不让我受挫,我也接受不了在我面前有保留的婢子和下属。”
说罢,卓夷葭转身向着偏门走去,继续冷冷道:“回屋禁闭三日,再来找我认错。”
而后便向着屋内大步行不。
从长玉那边将回来的知画站在偏门处,看着还站在溪流另一边的红珊,面上没有表情,而后回过头,关上偏主屋的偏门,跟着卓夷葭向着屋内走去。
“主子生红珊的气了么?”知画跟在卓夷葭身后,走到卓夷葭旁边,递过去一方棉帕。
卓夷葭接过知画递来的帕子,擦着额头的细汗,没有应声。
她拿着帕子擦着头上的汗,动作很缓慢,过了会儿,开口道:“知画你跟红珊笔试过未曾?”
“她是我一手带起来的,自然比试过。”知画不知卓夷葭所问何事,只是开口一五一十的回道。
“那你跟她比试,知道她武功的根底,你跟她,孰强孰弱?”卓夷葭擦干了脸,将帕子挂到了洗脸架上,转头看向知画。
知画看着卓夷葭,开口再如实回道:“近身和长剑还是弱我一筹的。”
卓夷葭回过头,转头看着偏门处,又问道:“我和她相较呢?”
知画站在卓夷葭旁边,闻言,没有立即回话,只是过了会儿,才道:“虽说她习武没有主子久,但身子骨是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进步神速。这话属下在北地时便跟主子讲过。所以若是真的较起来,主子近身和剑术不一定压过她。”
说着,知画又补充道:“但箭术主子确是胜我二人的。”
卓夷葭听着知画的话,面上的沉沉的表情一松,只是轻轻吐了口气,摇头无奈道:“你顾忌我受挫,这妮子也是,跟我比剑还让着我。这确是我不喜的。”
说着,卓夷葭转头看向知画道:“往后,你们都得与我坦然相待。”
知画看着卓夷葭的样子,面上严肃了些,而后慎重的点点头:“属下明白。”
第五百二十九章 小丫鬟调教的不错
知画站在卓夷葭旁边,闻言,没有立即回话,只是过了会儿,才道:“虽说她习武没有主子久,但身子骨是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进步神速。这话属下在北地时便跟主子讲过。所以若是真的较起来,主子近身和剑术不一定压过她。”
说着,知画又补充道:“但箭术主子确是胜我二人的。”
卓夷葭听着知画的话,面上的沉沉的表情一松,只是轻轻吐了口气,摇头无奈道:“你顾忌我受挫,这妮子也是,跟我比剑还让着我。这却是我不喜的。”
说着,卓夷葭转头看向知画道:“往后,你们都得与我坦然相待。”
知画看着卓夷葭的样子,面上严肃了些,而后慎重的点点头:“属下明白。”
轻风徐徐,暮春之处,烈日高照。
午时长玉便从卓家回了来。卓夷旭果然收了那一份包裹,长玉归时,也带回了卓夷旭的近况。
也就是在家中,跟着卓家众人一道儿,一大家子关在屋中,素衣茹斋。
卓夷葭展开纸,提笔写了封信,塞在信封中,让长玉酉时送去了怀荣王府中给赵月溪。
酉时一过,天渐渐暗了下来。浅蓝的天慢慢深了。
戌末,卓夷葭换好夜行衣,带着知画,走向了地道之中。
亥时一道,卓夷葭已经站在了卓家主院的西厢房之中。
锦华院里头的灯火都罩着白色的一层纸,来来回回的婢子都身着白色的素衣,垂头规矩,不敢多言。
卓夷葭站在西厢房的屋中,抹黑走到窗旁,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院子中的还在各司其职的婢子和奴仆。
桌老太爷走到主屋外头,抬头看了看天色,而后大臂一挥:“都退下吧。”说着又转头看向屋中,冲着屋中的贴身丫鬟们也道:“都回去歇息吧,今儿我来照顾太夫人。”
“是。”院子中身着素衣的丫鬟奴仆们不敢二话,纷纷低头应声,而后向着锦华院外行去。贴身的曹嬷嬷几人,也出了锦华院,不再平日里歇着的偏房里,向着倒座房走去。
院子中的人很快就走光了,偌大的院子变得寂静起来。只听到夏夜的蛐蛐儿在院中央的菊花枝下不停的聒噪着。
待人行完,隔了好一会儿,卓太爷目光扫过整个院子,确定了没人,才看向西厢房的门口。
卓夷葭透过窗户的缝隙见此,轻轻的从里头推开窗户,撑好,脚下一替力,一跃便停在了窗户外。
知画跟在后头。
卓老太爷先是看着卓夷葭,而后目光又看向她身后跟着从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