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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地图,虽然格局跟皇宫庭院分布一般无二,但是你却没有注意道,这几个地方,大小跟实际偏差颇大。”说着,卓夷葭伸出手指点了点上面的几个位置,而后转头黑着脸看向卓顺武:“偏偏这几个位置,都是能藏军队的位置。且,当年庆王逼宫,他的私兵便是藏在这几处中。”
卓顺武听得心下大骇,刚擦完的冷汗一层层的冒了出来。片刻之后,他才忽然站起身子,双手撑在地图上,瞪着眼珠子细细的看着里头卓夷葭指着的几处地方。
虽然这几处都很偏僻,太容易让人忽视了。但他毕竟跟卓夷旭不同,回京这十几年,他一半的时间都是在皇宫中过的。而这些地方,去了也不知多少回。
只要稍微细细看上两眼,他就已经察觉到里头不对的地方了。
良久,卓顺武缓缓的站直了身子,而后看向卓夷葭,颤声道:“谁做的局?”他全然忘了将才想要发的火。
这几处的不同,加上卓夷葭的话,若这真的是一场局,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明献帝。”卓夷葭说的毫不犹豫。
她将才的话,看似在怀疑卓顺武,但其实根本不是怀疑他。他有一千个跟随她的理由,却没有一个背叛她投靠明献帝的借口。
但是她知道卓家入水不够深,甚至还在犹豫摇摆。若是直接告诉卓顺武她们被明献帝盯上,看现下的样子还是毫无察觉盯了许多年,以卓顺武那以自身利益为大的性子,保不齐拿着这些条件跑去找明献帝负荆请罪。
就算可能性很小,但只要有,卓夷葭就不允许。
不管细作是谁身边的,她只要让卓顺武明白,这次的罪是卓家的,是他卓顺武拖着他们所有人不小心入了别人的局。断了他的后路。
卓顺武的眼睛带着血丝,他看着卓夷葭,带着些许的绝望和幽深:“皇上,你告诉我皇上设的局……若是皇上,那我们,如何能……”
说到一半,他回过头,仰着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还是身子一软瘫坐石凳上。
旁边的卓夷旭立马上前搀扶着他,却是没有开口说话。
“现在,也还不是不可挽回的时候。”卓夷葭站在一边,转头看来一眼卓顺武,带着安抚缓缓开口道。
“如何挽回?”卓顺武说着,笑了一声:“挽回定然是挽不了的,这场本来万无一失的计谋,只能赌了。”
“我们其中一人身边,有细作的。”卓夷葭站在石桌旁,看着卓顺武开口道。
“细作?”卓顺武抬头,看向卓夷葭,眉头倏忽之间皱起,抬起眼瞪着卓夷葭。
若是被人探查到的,那可能是此次的不经意,若是细作,那就不同了。这细作要是他身边的还好,至少也就知道此事。若是赵凤曜和卓夷葭身边的,那意义就不同了。
或许他都不知道的人和事,大概细作早已了如指掌。
一想至此,卓顺武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现在细作还不知道我们发现了。我们必须在紧快的时间中,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将这个细作挖出来。”一旁的赵凤曜,走到卓夷葭旁边,看着卓顺武说道。
第五百三七章 变动
旁边一直搀扶着卓顺武的卓夷旭亦是开口道:“是了,将才我们已经说了,若是有细作,必定是世子、四妹和祖父祖母身边出现的。”
“知道你要探查禁军这事儿的,只有世子旁边的姜尚书、良鱼、和我身边的知画、红珊和良鱼。不知祖父那边有谁?”卓夷葭接过卓夷旭的话,看着卓顺武开口问道。
卓顺武板着脸,看着卓夷葭,而后回过头,看向桌案上的地志,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旁边,除了大郎和旭儿,谁也不知道。”说罢,卓顺武抬头,看向卓夷旭:“旭儿你跟你爹有跟谁说过么?”
卓夷旭看着卓顺武,摇摇头:“我跟爹不敢多言,知晓此事后,并未向别人提起。”
卓顺武跟卓夷旭皆是转头,看向卓夷葭。卓顺武冲着她摇摇头。
“祖母呢?”卓夷葭忽而开口道:“她身边的人,有没有知晓此事的?”
好在她们几个皆是习武之人,若是在谈论如此重要的事情时,近身有人必定察觉。以排除了探听的可能。
“她?”卓顺武听着卓夷葭的话,偏过了头,而后认真的想了想:“从我们办此事到如今,唯有曹嬷嬷和她的四个贴身大丫头亲近过她。”
“可是倚菊、倚兰、倚梅、倚竹四人?”卓夷葭看着卓顺武,开口问道。
卓顺武点点头:“就那四个从小跟着你祖母的四个丫头。”说着,卓顺武顿了顿,而后看着卓夷葭摇摇头:“她们四个自小就跟着你祖母,应该不可能是细作。”
她们几个进卓府的时候,庆王还在边疆,时华太君将从边疆回京,为了以示隆恩,先皇后童谣陪着华太君挑的四个丫鬟。
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庆王的人。
“如何不可能?”卓夷葭看着卓顺武:“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可以被怀疑。”
还不可能出现细作,倚梅可不就是她的细作?
卓顺武被卓夷葭回的一噎,张着嘴没有回答,而后偏过了头看向开口说话的赵凤曜。
“这十人中,姜尚书是不会的。”一旁的赵凤曜开口说道。
姜国子是先皇的人,先皇驾崩,他便投靠了怀荣王府的。而后为便听命与他。当时为了说服他起兵,除了卓夷葭,姜国子跟郑田叔还来跟他促膝而谈规劝许久。
若是庆王的人,别的他不知晓。至少肯定是不会来撺掇他造反的。
想至此,赵凤曜又补充道:“如此说来,庆王的细作便在剩下的九个人之中了。”
说罢,他又沉下了脸。
“若是华太君身边的那几个中还好,若是咱我们俩的身边……”卓夷葭接过赵凤曜的话,转头看向赵凤曜,说罢,倒吸了口气。
“但其实,我认为良鱼是不可能的。”赵凤曜转头看向卓夷葭,皱着眉开口沉思道:“他是被父皇收养的孤儿,带回府中之后,便一直跟随父皇的部下习练,后来派到我身边随侍。”
“要是你这般讲,我身边的知画跟红珊更不可能。”卓夷葭转头看向赵凤曜,冷冷道。
“如何不可能?”卓顺武接过话,沉着脸说道:“你那几个小丫鬟,我问过你祖母。红珊不是卓家家生子,进府时已经六七岁了,进府前的身世虽然明了,但是也不能笃定。知画她虽然是卓家家生子,但在你没挑选她之前,一直都是个洒扫的三等丫鬟。这其中她接触了什么人,是否被人收买过,可说不清。”
卓夷葭转头,看向卓顺武:“她们俩,一个是云姨娘给亲女儿留下的,一个是先皇留给贞慧公主的。你说,比起良鱼,是不是更不会?”
说着,转头看向赵凤曜:“如今,除了姜尚书,其他九人我们都要怀疑。”
“等等!你将才说,说,说谁是先皇留给贞慧公主的?”卓顺武偏着头,看向卓夷葭,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有些难看。
卓夷葭偏过头,定定的看着卓顺武,片刻之后,才开口淡淡的道:“知画。”
“啊?什么?知画怎么就是先皇留给贞慧公主的人了?”卓顺武张着嘴,看着卓夷葭的脸上变幻不定。
“祖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说细作的事儿。”卓夷葭转头看向卓顺武说道。
卓顺武张了张嘴,准备要说什么的,旁边的赵凤曜已经开了口,截过了他要说的话:“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在这九个人之中找到细作。”
“若是找不到呢?”旁边一直未曾开口的北凉沉着声音问道:“此人能悄无声息潜伏在你们身边多年不被察觉,想必心思极深。若是查不到呢?冬月廿二离今日不过一个多月时间了。”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若是查不到,那一日的行动就会将他们所有人推向万丈深渊。
而能如此伪装在几人身边多年,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察觉。
“若是在廿二之前查不到,我们就只能将行动的时间推迟。”旁边的卓顺武开口说道。
站在卓顺武旁边的卓夷旭点点头:“是了,只有延期这一条路可走。不然太危险了。”
密室中的几人皆未接话,只是过了一会儿,卓夷葭才沉着眼睑摇摇头:“我们还可以将时间提前。”
“提前?”卓顺武跟卓夷旭皆是转头看向卓夷葭。
旁边的赵凤曜跟北凉也偏过头,一个看着桌案上的地志,一个看着卓夷葭。
“是的,提前。”卓夷葭转头,看向卓顺武和卓夷旭:“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唯有生机。”
若是被察觉,他们只有靠着突然的攻击,才可能在明献帝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得以胜算。
“我同意时间提前。”一旁看着桌上地志的赵凤曜直了直身子,转头看向卓顺武和卓夷旭。
“既然宫中知晓,那就是握住了我们的命脉,与其被动的推迟斡旋,不如化被动为主动,趁其不备一举进攻。”
卓夷旭听着,转头看向卓顺武,沉声道:“我亦是此意。”
第五百三八章 长玉去哪儿
卓顺武还坐在石凳子上,皱起了眉眼,而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而后点点头:“唯有一拼。”
“好,那边定在十月三十上朝之时。”卓夷葭忽而一拍桌子,转头说道。
“那离今日也就一个月,青州护南军那边来得及安排吗?”卓顺武转头,看向卓夷葭问道,皱了皱眉头。
“我待会儿就跟北凉和三娘商议开始着手安排护南军进京。”卓夷葭说着,转头看了北凉一眼。
北凉点点头:“等下我直接去找三娘商议,你留着跟世子安排其他事务。”
一旁的赵凤曜转头看向北凉跟卓夷葭:“我们提前,这几个太亲近的人必然也是能得到风声的。”
两人没有说话,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我们应该,以退为进,瞒天过海。”赵凤曜开口,轻声说道。
卓夷葭转头看向赵凤曜,眉头一挑:“你的意思,我先请军回北地,然后在十月底,潜伏进京汇合进攻?”
赵凤曜看着卓夷葭点点头。
“此法可行。”北凉接话道:“如此一来,胜算会多一分。”
“好,我回去就说京城已定,请军回北地驻守。”卓夷葭应声:“而后出京,绕道定州入青州,跟着护南军一道,潜伏进京。等十月三十,一举进攻。”
赵凤曜点头,而后偏头看着卓夷葭,认真道:“不过你得透个话,为什么取消了行动,譬如卓家的禁军排布有问题。”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们不得不将行动推迟。”赵凤曜接过卓夷葭的话说道。
卓夷葭点点头:“我晓得了。”
“现在,我们几人都得留意将才提到的九人,再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将细作查出来。”赵凤曜站在石桌旁边,目光扫过面前几人:“接下来,卓家那边注意禁军的动向,北凉去调动护南军回京。卓四去请命回北地,我去跟几位大人商议行动提前要安排的事项。”
旁边几人皆是点头应声。
密室中的事情讨论完,又说了会儿近况,而后几人便各自走向了通向各自府邸的甬道。
卓夷葭跟北凉走出来的时候,知画正站在房檐下晒太阳。红珊坐在她的脚边,手放在膝盖上撑着头,看着院子中停着的鸟儿发呆。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两人皆是转头看来。
“主子。”两人唤着,而后皆是起身站直了身子。
卓夷葭点点头,而后目光一扫庭院:“长玉呢?”
“长玉他去前院找张副将说事儿了。”知画开口回道。
卓夷葭听得眉头一皱:“我不是说了在我出来之前都不准走的么?”
知画跟红珊看着卓夷葭板着的脸,皆是不敢回话。
“红珊,你去将长玉找来。”卓夷葭目光扫过红珊,最后落在知画身上:“知画,你随我来屋子中。”
“是。”两人应声,而后红珊往外走去,知画跟着卓夷葭走进了她的屋子之中。
两人进门之后,门没有关,而是大敞着。北凉跟在走了进来,坐在离门最近的地方,偏着头看向门外。
卓夷葭走到最里面上位的椅子上坐下,知画跟着走到旁边站定。
卓夷葭的目光扫过门外,声音忽而压低:“红珊的武功是你一手教习的,你每日都跟她一道儿,可曾见过她有异样?”
她身边说是三人,但其实知画她是信的。这是父皇给她留下的人,父皇的人,她不信会背叛她。
旁边站着的知画先是一顿,而后抬起眼睑看了看卓夷葭,有些不知所以,却依旧回道:“并未曾有异样。”
“那她又跟其他人接触过没?或是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离开府邸的?”卓夷葭声音压得很轻,她回过头,目光扫过大敞开的房门,看向院子地上长得青草。
知画听着卓夷葭的问话,眉头皱了起来。
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偏着头,细细的想了想,这才回过头看向卓夷葭,摇了摇头:“似乎,没有。”
红珊自小跟她在卓府上,没有什么机会跟外人接触的。
卓夷葭点了点头,脸上肃然的表情松了一些。而后她又转头,看向知画,再道:“那长玉呢?可曾经常外出?”
“长玉?”知画没有又皱了皱,思衬些许,才回道:“长玉我见得比较少,是有几次见他出门。”说着,知画顿了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