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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贵娇-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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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卓顺武顿了顿,而后挑眉又道:“会不会是还有其他预谋?”
卓夷葭听着卓顺武的话,隔了须臾,她才转头看向卓顺武:“卓将军可还记得红珊这个人?”
“红珊?不就是你身边从小服侍那个丫头么?”卓顺武说着,疑问的看着卓夷葭。
那日进宫逼宫的,只有赵凤曜、何文靖和卓夷葭。无人知晓里头发生了什么。动作快的甚至没有需要他们入宫援助。
卓夷葭看着卓顺武:“正如卓将军所说,她自小便跟着我,甚至我到北地带军都把她带着,我所做的所有事,包括谋划策反,事无巨细她全知道。”
“然后呢,这跟我们现在说的事有关系?”卓顺武面上不解的看着卓夷葭,不明不白的问道。
“她是庆王的细作。”卓夷葭轻声说着,而后回过了头,看着面色诡异的众臣。
卓顺武听着卓夷葭的话,先是一惊,而后又更加不解和质疑:“不对,红珊所知道的事大概比我还知道的多,甚至知晓我们动手的时间,可是庆王竟然没有胜。若她是细作,这说不过去呀。”
“不是没有胜,是他根本没有争。”卓夷葭转头,看向卓顺武。而后又回过头,目光扫过诸位大人:“宫变那夜,我进宫时,看到了前朝尸横遍野,后庭却无尸体和厮杀。所以我猜,那夜进宫之后,前面的士兵拼死抵抗是因为职责所在;而后庭中,大概是庆王下了旨,不做对抗。”说着,卓夷葭看向何文靖。
何文靖听着卓夷葭的话,看了眼坐在她旁边的赵凤曜,而后点点头:“正如将军所讲,那日我们进后庭之后,所有兵士都缴械未做抵抗。”
“庆王这样子,难不成他就不想做皇帝?”卓顺武皱着眉说道,说罢,又冷笑一声:“我为什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
不想做皇帝当年还逼宫杀了他亲哥哥?
“庆王在被捉之前,还跟我说过一句话。”卓夷葭偏头,再一次看向卓顺武。她是说给卓顺武听,也是说给在座的各位大人听。
“我问他既然红珊是他的细作,那便是知晓我们所图谋的,为何还要坐以待毙?”卓夷葭回过头,看向旁边坐着的诸位大人,缓缓开口道:“他回我,说他不想做皇帝了。”
话音落后,御书房中再一次安静起来,一时间没有人应声。
须臾之后,一旁一直未曾开口说过话的赵凤曜道:“让知画先跟着,我再派人去搜查二叔的踪迹。其他的,暂时一如既往吧。”
姜国子点点头:“皇上说的是。”
“明日一早还要祭天,诸位大臣先归家罢。”赵凤曜看着御书房中的众人说道。
众人皆是起身,行礼之后告退。
卓夷葭亦是转身,跟在卓顺武后面向外走去。
虽然现在还没有对外公布身份,也没有人挑明说,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她也没有什么可避讳的了。且等下她还有事情要问卓顺武。
卓夷葭跟在后头刚走到御书房门口,便被赵凤曜给叫了住。
“流光将军请留步。”


第五百五十章 调戏
卓夷葭停住脚步,转头看向身后的赵凤曜。
赵凤曜站在御书房中,一身黄袍,身材修长而俊美。
“将军陪我去御花园走走吧。”赵凤曜说着,拿起一旁的白虎皮大氅,向着书房门口走来。
他走到书房门口,将大氅抖开,轻轻披在卓夷葭的肩头。
卓夷葭抿着嘴,肩膀往后退了退。
“不许退。”赵凤曜佯作严厉的样子,给卓夷葭将大氅披上,而后替她系上领口的带子。
一旁新提上来的大公公付贵跟在旁边,惶恐又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看卓夷葭,又很快低下头。
而后将手中拿着的伞递了上去,小声道:“皇上,伞。”
赵凤曜回头,接过贵公公递来的伞,满意的看了他一眼,而后撑着伞打在卓夷葭头顶,向着御花园走去。
冬月的雪来的小,却也冷。
卓夷葭跟着赵凤曜走在御花园中,正是红梅含苞待放时。一点点的殷红缀在枝头,好不美丽。
赵凤曜和卓夷葭撑着伞慢慢的走着,后头贵公公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的跟着,两边的肩膀早已落满了雪渣子,却无暇顾及。
赵凤曜带着卓夷葭,走到御花园里头一株将开未开的红梅树下,将伞递给一边的贵公公,转身看着上头开的正好的几只小枝丫:“二叔逃了,你心里难受的吧。”
贵公公在旁边,替卓夷葭撑着伞,微微弓着的背落上点点雪粒。他垂着头,当是没有听到一般,一言不发。
卓夷葭敛了敛眉眼,伸手,提了提大氅的领口。冬风吹过,她头上的发丝有些凌乱。
“自然是难受,不杀他我心头恨不消。”卓夷葭平静的说着,伸出手,摊开手掌,雪落在掌心,很快化开。
撑着伞的贵公公身子抖了抖。他撑着伞的手紧了紧,生怕伞上的雪落下,打在面前女子的头上。
赵凤曜没有回头,而后伸出手,拉下一支枝丫,将上头开的最好的一支轻轻一折:“杀了他之后呢?”
折好,将枝丫上的断口扯了扯,又折了着,转身别在卓夷葭的鬓边:“又如何?”
“什么如何?”卓夷葭挑眉,看着赵凤曜问道。
“问所有定下之后,你往后如何?”赵凤曜站定,看着卓夷葭鬓边别着的红梅,又看向她的眉眼。
一旁撑着伞的贵公公一动不敢动,一把不大的伞,向着赵凤曜那边移了移。
卓夷葭偏过头:“我之前说过,回北地带军,等北地定下来,我就四处周游寻访。”
赵凤曜忽而身子凑近,卓夷葭不由得身子往后一退。赵凤曜却是无视着直接向前,而后凑在卓夷葭的鬓边,轻轻嗅了嗅红梅,而后轻声道:“我以为那夜之后你会有所改变的。”
温热的气息吐在卓夷葭的耳边,她的耳朵有些红。
卓夷葭伸出手,将赵凤曜往后头推了推,压着声音道:“什么都没有变的。”
贵公公的伞习惯性的跟着赵凤曜往旁边移去,不想有雪落下,将好落在卓夷葭爱的肩头,他赶紧又往回挪了挪,遮住卓夷葭的头顶。
如此,赵凤曜却是一半露在了风雪中。
贵公公面上微不可查的一皱,拿着伞的手握的更紧了些。
“有啊。”赵凤曜想也不想就接过卓夷葭的话,伸出手撩起她的一丝头发:“你变了。”
“我什么变了!”卓夷葭抬头,等着赵凤曜,伸手一打,将赵凤曜手里的头发打掉,剜了他一眼:“胡说八道。”
说着,卓夷葭低头,跺了跺脚,将鞋面上的雪抖落。
赵凤曜站在卓夷葭面前,看着她有些微微泛红的耳垂,和如蝤蛴一般白嫩美好的脖颈。心湖有些荡漾。
卓夷葭抖落鞋面的雪,目光又落在面前赵凤曜的斜面上。缂金丝的鞋面暗纹着红梅。她撇了撇嘴,忽而转头就走:“谁变了,莫名其妙。”
刚转身,卓夷葭只觉手腕一紧,一个大力往后拉扯去。整个人撞进一个温热的怀中。
她一怔愣,片刻之间赵凤曜已经俯下了身子,凑在卓夷葭耳边,轻佻而戏谑:“我看到了床单上的落红,你说你变没变。”
鼻息和温热喷在卓夷葭的耳垂,暧/昧而挑/逗。卓夷葭大窘,从耳根红到脸颊。她伸出手使劲儿将赵凤曜往后头一推。
力太大推得赵凤曜往后一个趔趄。
“赵凤曜你无耻!”卓夷葭气呼呼的说罢,红着脸便往后转身要走。
旁边打着伞的贵公公赶紧将赵凤曜头上的伞移过去,卓夷葭动作太快伞没挡住,他又赶紧提脚往前走两步跟上。
约莫是雪地站着太久没有动的原因,他的脚太僵了。动作一急,整个腿一麻,直直的倒下去。
伞掉在一旁,整个人狗吃屎一般扑在地上。
卓夷葭顿住脚步,回头,看着贵公公狗吃屎的样子,窘迫的赶紧起身捡伞:“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边说边捡伞,将捡起,将好踩到一片水渍凝成冰的地面,一滑,又是一倒。
卓夷葭噗嗤一笑。将笑出声,她立马绷起脸。转头瞪了眼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的赵凤曜。
她低头,白了一眼正爬起来的贵公公:“这个奴才太笨手笨脚了,该换掉。”
将起身的贵公公立马又转身冲着赵凤曜跪了下去:“皇上,奴才知错!”
赵凤曜面上带着轻笑,向着卓夷葭抬了抬下巴:“她怪你,你要去求她的。”
闻言,贵公公赶紧转身,看向卓夷葭准备求饶。
卓夷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抬头瞪了赵凤曜一眼,转身拉着大氅领子向外走去。
贵公公停在原地,看着几步就跨远了的卓夷葭,面上有些难色的回头。
赵凤曜弯腰,将地上的伞捡了起来:“她不过随口一讲,公公起来罢,地上凉。”
“谢皇上。”贵公公低着头磕了磕,而后才起身,赶紧上前接过赵凤曜撑着的伞。打在他的头顶。
赵凤曜看着已经走远的卓夷葭,白虎皮几乎要跟风雪融到一起去。冬风阵阵吹过,吹的卓夷葭的大氅往外翻飞着。
身后红梅悄然绽放。


第五百五一章 
一开始在卓夷葭的要求下登上皇位的赵凤曜,从头到尾似乎都是由着卓夷葭摆弄的木偶人。本来姜尚书卓顺武等人还在担忧赵凤曜上位只有无所作为,或是所有大权皆由流光将军揽下。
让人意外的是,自从新皇登基,流光将军除了每日正常的上朝议事,以及跟众大臣一并商量要事之外,并无揽权的行为。甚至将北地的左右虎符以及护南军的兵权一一上缴新皇,以示忠心。
而一向任由流光将军摆布的顺贞皇帝更是让诸位大臣没有失望。原往日的沉默只是收敛了锋芒,不鸣则已。
顺贞皇帝登基后,因前朝国税事为鉴,为加强地方高官的监察,中央设置中朝,在地方设置十三州部刺史,令六百石级别的刺史督察二千石级别的郡国守相。开创察举制选拔人才。颁行推恩令,并将盐铁和铸币权收归中央。
攘夷拓土、国威远扬。东并朝鲜、南吞百越、北定西齐。开创了南商盛世的局面。在轮台、渠犁屯田等创举,并置使者校尉。颁布太初历、兴太学,影响极为深远。
南商国力达到空前繁华,为后来启帝的流元盛世打下了基础。后有史称之,顺贞之治。
当然,这已是后话不谈。
登记不久,朝局在赵凤曜和众位大臣的安置下已经趋于稳定。
南商平定下来,本是一件好事,可是卓夷葭心头却一直是开心不起来的。
庆王这一去,硬是派人到处搜查寻找,直至腊月中还未有消息。
一个多月的日子,天儿是冷的更紧了,卓夷葭都明献能感觉到自己穿的越来越多,身子也越来越笨重。
可庆王的消息还是一丝都没有查到。
知画在外,卓夷葭身边一个丫鬟都没有,管着钱庄的青玲便回来了。此时她已经被卓夷葭指给了钱庄的一个大管事。也不再是婢子,而是年纪不算大嬷嬷了。
卓夷葭还是住在流镇北将军府里头,院子不大,却也是足够她住了。
三娘冒着风雪到府上时,已经是正午时分。厚厚的雪踩得咯吱响。她径直走到卓夷葭爱的屋外,而后收起伞,抖了抖面上的雪。
又在屋外踏着甩了甩身上的寒气。
守着屋门口的小丫鬟进去通报,不大会儿,便出了来。三娘进去时,青玲正坐在桌旁边,一边打着算盘一边看着账本。
“主子呢?”三娘看着青玲,而后目光扫过屋内。
“主子睡着了,三娘有什么事?”青玲一边打着算盘,一边转头看向三娘。
三娘走到青玲旁边,伸手斟了一杯茶,压低声音轻声道:“主子先前让查的兰贵妃的事,有些眉目了。”
青玲听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转头看向里屋正安睡着的卓夷葭,回过头继续打起算盘:“等主子醒了再说吧。”
三娘点点头:“主子睡眠一向不好,如今能好好睡一觉也是难得,我就在这儿先候着罢。”说着,三娘顿了顿,看着打算盘打得屁啦啪啦的青玲皱起了眉:
“主子在睡觉你还打算盘?”
青玲转头看了看躺着熟睡的卓夷葭,又回过头:“冬日天儿冷,如今主子常常烤着火就睡着了,雷都打不醒的。更别说我这算盘声了。”
“是么?”三娘半信半疑的走到里屋的圆门边,伸着脖子看了看里头睡得正熟的卓夷葭,而后叹道:“真是难得,听知画讲往年在北地时,冬夜屋子上掉下的雪堆都能惊醒主子的。”
三娘边说,边转身蹑着脚向青玲走去。
青玲依旧在打着算盘,不时翻上一页账本:“大概是心里要做的事儿都做完了,心也就放下了。”
三娘听着青玲的话,点点头,而后又转头看了看门外:“这知画什么时候才能将庆王的消息带回来。”
青玲叹了一声,没有回话。屋中变得安静起来。
装着银丝炭的铜盆烘烤的整个屋子都是暖烘烘的。以前卓夷葭从来不用地龙,于是这府邸也没有地龙。这个冬天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卓夷葭愈加怕冷了。
屋子里也不得不烧起地龙。
三娘守在屋中,等卓夷葭辗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未正了。天儿还飘着大雪。
听到响动,青玲和三娘皆是起身走进里屋。
“主子醒了。”青玲边说,边走向卓夷葭的床边,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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