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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书闻言,眸子忽的变暗,往后退开一步,手放在腰间。虽是准备抽出里面的短匕。
“四小姐这是什么意思?”知画端着的衣服低了点,看着卓夷葭的眼神带着不解和疑惑。
“若是被人发现你们的身份,会如何?”卓夷葭不问反答,好整以暇的看着知画。
知画眼中的疑惑散去,衣服放到石桌上,往后退了一步,“奴婢不知四小姐所说何事。”
知书在卓夷葭听完卓夷葭话的同时身上瞬间散出肃杀的凌厉。
“自然是你们的主子吩咐给你们的事。”卓夷葭很快的结果知画的话,看着她的面部不放过一丝表情,“在卓家做暗桩的事。”
话音一落知书瞬间如风闪过,腰间的短匕抽出便往卓夷葭心上狠狠刺去。
卓夷葭眉头一皱,脚尖用力往后一蹬,身子飞开,险险避过知书的短匕,脚跟还未站稳,便感受到背后的滔天的杀气,身后传来知画如修罗一般幽幽的声音,“被发现的话,要么就是自杀,要么就是灭口。”
卓夷葭心上一骇,脸色大变,饶是自己练武多年,这一招也铁定是避不开了。一念之间手便抚上腰间的瑶琴。
面前的知书警觉,拿着匕首的手往卓夷葭腰间刺去,卓夷葭第一次感觉到这次真的可能死在这两个糊涂蛋手上,再顾不得其他,身子一歪手直接往瑶琴上一挥,琴声响起,知书知画侧身一跃避开。
第一百章 竹林认主
腰间的一阵疼痛传来,卓夷葭脚还没有站稳,知书知画一左一右瞬间又移到卓夷葭两边,两把短匕知画的一把往卓夷葭的脖子扫去,知书的一把往卓夷葭准备往腰间伸去的手踝出刺去。
没想到两人身手这般高,卓夷葭一瞬间提起所有内力,手上掩耳不及之速挥上腰间的瑶琴,已经碰到卓夷葭脖子和手踝的匕尖刚刺破了一丝血,便被卓夷葭的琴声瞬间击开。
卓夷葭再不停,双手一手执琴一手扫弦,一阵阵琴声传出,知书知画两边跃声避着,也没有机会再对着卓夷葭下手。
在一阵阵的琴声中卓夷葭整理好了思绪,幸好自己用琴作剑。真要学的是格斗或者武功,今天已经在瞬间被这两个丫头解决了。
卓夷葭看着知书和知画两人在琴声中节节退开,终于离自己约莫三丈远的时候。手指缓缓停了下来。
知画和知书三丈之外停了下来,两人怎么都没有想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儿能深藏高艺,三丈的距离不能在瞬间移去,于是两人停下就定定的看着卓夷葭,寻找一个机会再次刺入。
“刺杀主子,会如何处置?”卓夷葭看着两人问道,手间的瑶琴系回腰间,腰间被知书刺开的伤口不断的往外渗出血,卓夷葭看着伤口,知书和知画已经提起内力准备再次刺杀,卓夷葭抬起头,闪亮的眸子看着正准备提力刺过来的知书和知画,眼珠子亮的出奇,似乎眼前站着的不是想要刺杀她的人,而是一个宝贝。
正如贪财的穷鬼看到满屋的金子的眼神。这是知书和知画一瞬间的感觉。
“三娘知道你们将我刺伤,会如何处置?”卓夷葭浅笑着吐出的话让知书和知画生生止住了脚步。
知书和知画听的心中一震,脸上也不自觉的流露出震惊。
卓夷葭看着愣住的两人,笑了笑,才道,“不过三娘不卓夷葭敢杀你们。因为以后你们两个就是我的丫鬟了,除了我没人能处置你们,就算三娘,也不行。”
说着也顾不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知书和知画,径直坐到了石凳上,然后低头看向自己腰间因为自己的动作,还往外渗着血的伤口,抬头看向知书,“知书去君笑院让红姗给你药箱。”
知书闻言,看了看知画,知画此时也不知什么情况,只是看向卓夷葭,没有说话。知书见知画没动,也没有动。
从怀中掏出纹着龙纹的白玉佩,上面的龙首乖张恣睢,卓夷葭拿起玉佩搁到两人面前,两人一震,知书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下,“属下知书,参见主子!”
知画心中震惊一过,眼光瞥过玉佩下角含苞待放的兰花,狐疑的看了看卓夷葭,“你这玉佩不是真的。”
龙尾是主子下面最得力的几个大人执有,而龙首只有主子执有,见令如见主。可是这个玉令是卓夷葭后来令三娘做的,还加了一朵兰花,跟以前的有些许出入,知画眼尖便发现了。
卓夷葭无奈的吐了一口气,这丫头的戒心太重了,自己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还戒备着。不过这份警惕总是好的。
“我是你们的主子,若是不信,今晚三娘会告诉你们。”说到这里再次看向知书,“去吧,我这伤要是被人看到,没到晚上你们就要挨,虽然不受宠,好歹我是个主子。”
知书犹豫的看了眼知画,知画看着卓夷葭手里的令牌,思虑半饷才点点头,知书见此便退了出去。
卓夷葭坐在石凳上,等知书出了竹林,才看向知画,明明脸上温婉,却让人感觉到冷冽,“是只有知书听你的,还是卓家所有的暗桩都听你的?”
知画看着卓夷葭,皱着眉头,却没有开口回答。
“那我换种方式问罢。”卓夷葭盯着知画,继续问道,“是只有知书听你的,还是倚梅,琴儿,念春,罗言,刘大明,都听你的?”
闻言,知画虽不在惊讶,心下却是一阵一阵的冷意,卓夷葭话音一落便开口回道,“都听我的。”知画看着卓夷葭那张没有喜怒的脸,犹豫了片刻,继续道,“内院主子们身边的贴身丫鬟要时刻侍奉主子,不能随意入外院,外院的人也不能随意入内院,我是内院的下等丫鬟,常出去采办东西,于是连通了内外院,众人都听我令,知书负责传达消息。”知画说着话,没有自称,也没有称呼卓夷葭。
“暂时不要跟其他人说我的身份。”卓夷葭嘱咐完便不再多问。既然都听知画的,那就让知画来下令,没必要让人知道她的身份。
“是。”知画轻声应道。
两人不再说话,不一会儿知书便带着红姗两人往这边急急忙忙的走过来。
“小姐这是怎么了?”红姗看着卓夷葭有些苍白的脸色,一惊。
卓夷葭摇摇头,看着红姗,“来帮我包扎一下。”说着将按在腰间的手拿开,埋头看着腰间的伤口又开始渗出血。
红姗看的一阵惊呼,急忙跪倒卓夷葭身前,“这是怎么弄的!”说着红姗的眼眶就有些泛红。
她不似青铃是生在小姐身边,长在小姐身边,但至少也是跟着小姐长大的,现在看着卓夷葭伤了这么大的口子,二话不说先掉泪,看着卓夷葭腰间的伤,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颗接着一颗。
知书和知画两人对视一眼,垂下了头不再说话。
“没事儿,先给我上药吧。”卓夷葭抚了抚跪在前面的红姗的头。
红姗袖子一抹,哽咽着点点头,手上打开了要药箱子。
“我来吧。”站在后面的知画往卓夷葭走近,“奴婢懂一些药理。”
卓夷葭看向知画,点点头。红姗往一旁退开,让出位置给知画。
红姗在一旁看着知画给卓夷葭包扎,然后又仔仔细细的把卓夷葭从头到尾的看了遍,“这脖子上怎么还有血迹?脖子也受伤了吗!”红姗瞪着眼睛往前面凑去,心下惊呼。
卓夷葭按在红姗的头上把她往后一推,温声说道,“无碍的。”说着卓夷葭将被刺伤的手背掩住。
第一百一章 十个
竹林外喜庆热闹,到处挂起来红灯笼,因为办喜事的缘故有挂满了红绸带,树上檐下,君笑院里的屋子逢窗就贴着大红双喜字。今,日,人人都想着的是大小姐卓夷涵,可偏偏有人惦记着四小姐卓夷葭。
二房内院落内,何氏正同卓夷柔说着话,一旁的李氏和卓夷萍喝着茶。
何氏侧着身子对着旁边的卓夷柔叮嘱着,“你待会儿跟你三妹一起出去,带着你四妹跟六妹,事事都得听你三妹的安排。”
“知道了。”卓夷柔不满的看向悠哉哉的卓夷萍。
李氏看了看外头的天,回头看着卓夷萍,“时辰差不多了,去叫你四妹吧。”
申时末,天便暗了下来。卓家早早的点亮了所有的红灯笼,照的夜晚灯火通明,喜闹雀跃的声音并没有因为夜晚儿消寂,反而掺和着红红的烛光更加喧闹。
各个院里都忙着给大小姐备嫁。此时高氏正在院子里点着一箱一箱的嫁妆。堆满了整个君笑院练武场的嫁妆今晚通夜要装车。丑时便有添妆的贵女们过来了,还有勋贵命妇们也要赶过来。
卓夷葭在房间里直直的站着,红姗与知画两人为她一层层的穿着衣服,眼里看不出波澜喜怒。
红姗拿来大氅,准备给卓夷葭披上,被卓夷葭挡了下来。
“去取伏羲琴来。”卓夷葭看着红姗,轻声吩咐。
“是。”红姗取了伏羲琴递给卓夷葭,卓夷葭将琴背上,才伸手示意红姗将大氅披上。
才披上大氅,守在外面的知书便提着裙子走进来通报,“四小姐,三小姐来了,在院子外等着您。”
卓夷葭点点头,结果知画递过来的手炉,看向知书和知画,“可还记得我下午叮嘱的?”
“是。”知画与知书两人应声。
“你在家等我。”卓夷葭看向红姗说完,然后转身往外走去,“走吧。”
夜间的风总是格外大,卓夷葭刚出了们大氅便被吹得鼓了起来。知画和知书两人垂首走在卓夷葭后头,就像当初站在庭院中被卓夷葭挑选时的乖巧。
卓夷萍看都没看身后跟着的两个小丫鬟,只是看向卓夷葭,“四妹可算来了,这会儿外头正好都点了灯。”
卓夷葭向着卓夷萍扯了扯嘴角,“走吧。”
卓夷韵和卓夷柔跟着两人往卓府外走去。
新年少有人做马车,在人流人海中坐马车只会被堵的水泄不通,卓府外,四姐妹上了四顶轿子。
卓夷葭坐在轿子上,眼光扫过四面,确定轿子无异样,才微眯着眼睛靠向了坐背。
知书和知画两人一左一右的站在卓夷葭的轿子旁,随着轿子往前走去。
卓夷葭坐在轿子中,随着轿子微微的一荡一荡,将本来绑在背后的结解开,绕到胸前,绑了一个长长的,微松的结。
轿子外的声音慢慢的喧闹了起来,靠着坐背的卓夷葭睁开了微微眯着的眼,出东家巷了。
外头的声音越来越喧嚣,轿子的速度也越来越缓慢,卓夷葭屏息凝神,感受着外面的气息。
外头的人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喧嚣,与轿子擦肩而过的人也越来越嘈杂。
卓夷葭依旧凝神感觉着,感觉着。
忽而睁开眼睛,唇角勾了勾,冷笑一声看向窗帘。练家子和平常人身上的气息总是容易让人察觉不同。更何况还是带着若有若无杀气的人。想混着嘈杂的人群被掩盖,可惜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她卓夷葭不是个任他们拿捏的。
‘咚咚’左边的窗柩上传来两声轻敲声。
‘咚’右边又传来一声轻敲声。‘咚咚……咚……咚咚咚…咚’……
接连不断的敲击声终于停了下来。
十个。卓夷葭抬起敛着的头,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十个死士,用十个死士来杀自己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儿,不知道是该感谢她们的高看,还是因为这次做好了必杀她的准备。
透过窗帘还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外面的灯火阑珊,不知是因为轿子的摇晃,还是风的缘故,轿帘一荡一荡的,是不是映出外面的灯火与人影。
卓夷葭转头,掀开窗帘的一角,此时出了东街,一眼望去全是灯海,赏灯的,对饮的,猜字谜的,买东西的,写字的……万人空巷的喧嚣与热闹。卓夷葭扫了一眼,便看向帘外的知画,眼神一过,知画点点头,慢慢放缓了脚步。人山人海是他们隐藏的好地方,自然也是知画的隐藏的好地方。
当了多年的隐卫与暗桩,知画早已将隐藏自己融入到了骨子里。一寸一寸的往外走着,也一寸一寸的慢了下来。轿子缓慢的移动着,知画更慢,就这样不知不觉,无声无息的,便消失在了轿子一旁。
卓夷葭闭着眼睛感受着,感受着四周的人,却怎么也感觉不到另一边跟着的知书的气息。
卓夷葭掀开帘子看了看,知书也转头看了看卓夷葭。卓夷葭放下帘子,她这一路都未曾感受到知画和知书的气息。光这一点,也知道她们俩周围这些人不止一点半点。
卓夷葭安心中更安慰了一些。
轿子不知走了多久,缓缓的停下来。“小姐,到了。”车外的轿夫说完,轿子前倾,知书掀开了帘子。
卓夷葭抚着知书的手走出来,刚好看到前面走出来的卓夷萍。
卓夷萍冲着她笑了笑,卓夷葭勾起唇角,回以一笑。卓夷萍微微一愣,她很少看到这个妹妹笑。
“走吧,那边人多,我们去湖边看灯,那边的灯斑斓可巧。”卓夷萍说着招手看向后面跟着的卓夷柔和卓夷韵。
“大冷的天有什么好看的。”卓夷韵扁着嘴跟了上去。明天一早还要给大姐送嫁,今儿晚上回去还要跟大姐添妆,不知道要弄到多晚。
“难得来一次,赏赏灯,几姐妹多走走,也是好的。”卓夷萍笑着安慰卓夷韵。叫了卓夷韵,这样要是有一个出了意外,谁的话都没有直言快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