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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时候,卓夷柔的衣裳不是这件。虽然颜色一样,但之前那件桃红色的褙子上暗纹的是海棠,这件暗纹的确是红花夹竹桃。
卓夷柔看都没看自己穿着的衣裳,只是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尽量的装作不在意“我不懂三妹在说什么。”
“我记得二姐出门的时候穿的不是这件衣裳呢。”卓夷萍一动不动的看着卓夷柔的脸,似要捕捉到卓夷柔脸上的变化。“出门前的那件褙子上纹的是海棠花,这件纹的确是夹竹桃,莫不是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李氏闻言也跟着看了看卓夷柔的褙子,上面的确是跟海棠花相似的夹竹桃。
卓夷柔忽而一笑,“真是难为三妹了,连我出门穿什么衣服都记得。可我就是换了啊,难不成卓家还有规矩说女子换衣服要经三妹同意吗?”卓夷柔说的有恃无恐,她不能露出一丝痕迹,若不然卓夷葭那小贱、人得知,定会污了她的。对于那些不能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人,卓夷柔从来都是高傲不屑的姿态。连说谎都觉得是圣旨的态度,一副我说怎样就是怎样的傲慢。
“那倒不用,只是我好奇二姐好端端的换衣裳作何。不是中途出事了才换的?”卓夷萍眼里慢慢都是不信和质疑。
“子时未过年都还没过完呢,三妹就这样诅咒我出事?好端端的我能出什么事?!”卓夷柔挑眉看向卓夷萍
何氏闻言也有些不舒服,看着卓夷萍,“你二姐要是真有事定会说的,再说出门看灯,哪里有让女儿家换衣服的地儿,不要胡说这些伤了你二姐的名声才好。”
何氏话音刚落,李氏就接道,“好了,把丫鬟叫进来一问不就知道老二何时换的衣裳了?”
何氏看着李氏,知道她信的还是卓夷萍,皱着眉头打开屋门,看向站在房檐外守着的嬷嬷,“去把今、日、跟着二小姐出去的两个丫鬟遣过来。”她们几人说事的时候,除了心腹的嬷嬷守着门,已经将其他下人都打发走了。
嬷嬷点点头,快步往院外那群站着一堆丫鬟婆子的地儿走去。
“伯府那边还没有消息是么?”李氏看着关了门往回走来的何氏。
何氏蹙着眉摇摇头,“没有。”
闻言李氏也是跟着蹙起了眉,看向卓夷萍,“她是什么情况?”
“现在应该回了院子,不说她,就连她身边两个丫鬟都是毫发无损的样子。”卓夷萍看着李氏,认真的回想着自己见到的一切细节,“我那会儿准备进林子的时候,刚好遇到她从里头出来,笑语盈盈的,还在里头买了灯,我本想再让她进去的,可她不应,说迟了明早可能误了大姐的陪礼添妆,大姐是选的她陪礼,我总不能把人给绑了进去。”
“她不进去,那你进去看过里头没有?”李氏看着卓夷萍。
卓夷萍摇摇头,“几姐妹都走了我也只好跟着走了,独自一人进那里面查看太突兀了。只是没想到二姐竟然没跟进去。”说着卓夷萍看了眼卓夷柔,心里暗自悔恨当时让没用的卓夷柔跟卓夷葭一起。
“那里头那么黑,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们到底是在做些什么,里头要真出了什么事儿,谁管我?”卓夷柔想起自己在里面遇到的事儿,说到后面声音不禁有些吼起来。
“会出什么事儿?当时我给你说了你不会有事的啊。”卓夷萍说的有些急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咬牙看着卓夷柔,“都是你懦弱不跟着一起进去,你知不知道这次的事安排了多久?就这样被你搅浑了,早知道你这么不中用,我当时就该自己跟她进去。”
第一百九章 事砸了
卓夷柔想到先前自己在林子里遭遇的事,听着卓夷萍的斥责怒极反笑,“可不是么,这么重要的事就该三妹亲力亲为啊,要是你陪她进去事肯定就成了。你就不该给我说林子里会有人要她的命,万一不眨眼把我的命给要了呢?三妹不怕死我可怕死,你不说这事说不定我都会亲自带她进去,谁让我是不中用的软懦人呢?”
卓夷萍被卓夷葭顶的有些上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过头不再与卓夷柔打嘴仗。
正巧外头传来守门嬷嬷的声音,“二夫人,两个丫鬟带过来了。”
何氏看了李氏一眼,“让她进来。”说着往着屋里的正上方位置坐下。
琴儿和云儿两人进来规规矩矩的向着众人行着礼,便被何氏打断,“你们说说,今、日、跟着二小姐都遇到了什么事?”
云儿自知今日之事是见不得人的,又想起之前卓夷柔的事和卓夷葭的交代,抬起头看着何氏摇摇头,“没遇到什么事儿啊。”说着话却在打颤。
琴儿在一旁垂着头不说话。
“没遇到什么事你怕什么!”卓夷萍在旁边出声一吼,吓得云儿直直跪了下去。琴儿也害怕的跟着云儿跪了下去。
“没有,真没有遇到!”说到后面云儿已经带起来哭腔。
何氏看的一拍旁边的案桌,‘啪’的一声威严十足,“不老实交代,我要你们好受!”何氏从何家到卓家,一直都是众星捧月的主子,不管聪不聪明,气势是早就练出来的。
“回二夫人的话,真的什么事儿都没有。”云儿强迫着自己说这话,身子却早已吓得瑟瑟发抖,声音也带着哆嗦,说罢抬起头怯怯的看了眼卓夷柔。
卓夷柔警告的狠狠看了她一眼,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几句话就吓得这般模样。
一旁的李氏缓缓开口,看着下面跪着的丫鬟,“就说说你们今、日、看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回、回回夫人的话,今、今儿、今儿……”云儿垂着头一边想着怎么说,一边吓的直哆嗦。
何氏听着云儿哆哆嗦嗦的话直皱眉,半天憋不出一个屁,伸手指着跪在云儿旁边的琴儿,“你来说!”
琴儿抬头怯怯的看了眼何氏,复而低下头应道,“是。今、日、奴婢们跟着二小姐出门赏灯,后来三小姐说去挑湖灯放,于是三小姐跟六小姐一道,二小姐跟四小姐一道,去了不同的地儿看灯。二小姐和四小姐两人走着走着走到了城西湖畔那边的悬铃木林,林子里头有着点点星火,像是买灯的人摆着的摊贩,二小姐就提议说去里面看看,”琴儿回答的还算流利,只是声音也带着丝丝因恐惧染上的颤抖。说着抬头看了眼何氏,见何氏示意自己继续说下去,“四小姐答应了,可临到了小姐发现没带钱,就跟四小姐说让她先进去,二小姐去找三小姐那边拿点银子的,四小姐就进去了。然后二小姐就在湖畔来回走动,奴婢也不清楚,也不敢问,再然后就是遇到了三小姐之后的事儿了。”说罢琴儿抬眼看了看卓夷萍。
卓夷柔满意的看着琴儿点点头。
李氏也看着琴儿的脸色,若是说谎肯定要看主子的脸色,见她从头到尾没有去看过卓夷柔,便也不再说什么。
“就这些?”何氏看着琴儿。
琴儿点点头“就这些,后来的事三小姐都知道。”
何氏揉揉头,叹了口气,冲着跪着的两个小丫鬟摆了摆手,“下去吧。”
云儿和琴儿应声退下。
何氏估摸着两人走远了,这才抬头看向李氏,“然后怎么办?”
李氏看着门口,眼神飘忽若有所思,“先就这样吧,等着伯府那边的消息,再做打算。”顿了一会儿,才起身转头看向何氏,“二嫂快些洗漱安寝吧,明儿还得早起给涵儿备嫁,有的忙的。”
何氏点点头,“那等父亲那边来信了再说。”
李氏闻言点点头,看了眼卓夷柔,便带着卓夷萍走了出去。
李氏刚出去不久,何氏便让卓夷柔回去歇息,此时正在堂屋中间坐着揉头,外面守着的何氏贴身嬷嬷此时走进来给何氏揉着头,“夫人也不要太担心,二老爷总会有办法的。”
何氏闭着眼靠在嬷嬷的怀里,任由嬷嬷轻轻的按着,吐了一口气才道,“这就是他的办法啊,还是被搞砸了。”
刚说完便看到在锦华院那边帮忙的卓子华走了进来,一旁的丫鬟帮着卓子华褪去了身上的披风,何氏身后的嬷嬷斟了一杯热茶递给何氏。
何氏端着茶递给坐到自己一旁的卓子华,“事儿没有办妥。”
卓子华沉着脸接过热茶喝了两口,放到桌案上,冲着摆摆手示意下面的嬷嬷关上门,“我晓得,刚刚回来的时候去了君笑院一趟,正巧看到她在跟大嫂说话。”说着卓子华看向何氏,“具体怎么回事?”
何氏摇摇头,“父亲那边还没有来信,具体我也不清楚,三弟妹的意思是等父亲那边来信再商议。”
卓子华闻言点点头,“明日要是还没来信你就亲自差人去何府跑一趟。”这么小的一件事不曾想竟然还要这般费神。
何氏点点头应声。
此时已到戌正两刻,夜间的风一阵阵刮着,院子里的大树刮得沙沙作响,冬越深,树叶便越萧零。
早已到各家闭户熄灯的时刻,但卓家今日注定是个不眠夜,通宵达旦的为将要进宫的贵妃备嫁。
其他几个院子里虽然大都休息了,但君笑院里房房灯火通明。在这样的夜晚,卓夷葭这个紧靠着卓夷涵院子的小院子如此夜深还亮着灯变不足为奇了。
屋外的广玉兰在风中飒飒作响,一阵阵的风刮过窗外呼呼的吼着,让人一丈之外都听不清声音,更不说屋内的轻语了。
屋内卓夷葭看着眼前端正站着的知画和知书没有说话。
“属下有眼无珠,差点伤了主子,请主子责罚!”知画看着卓夷葭,抱拳请罪,声音铿锵有力,一扫平常柔弱乖巧的丫鬟样。
知书垂首站在知画后面,没有说话。
第一百一十章 三房还是二房?
卓夷葭看着知画,摇摇头,“不怪你们,在不明就里的时候,就该那样做,灭口才是关键。”卓夷葭要的就是她们的果断风行和决厉,不能让她们因为差点伤了自己以后就变得畏首畏尾,此时听到知画的请罪并未责怪,反而言语之间多有奖赏。
“只是我要问问你们,今后将会从三娘那边调到我的身边,可有不愿?”卓夷葭紧接着问道。
知画抬头看了眼卓夷葭,不知道为何主子还要多此一举的问问她们的意见,从来都是她们得令而为,并无选择。
卓夷葭好似看穿了知画的想法,声音变得温婉轻言,“不是命令,我是给你们选择,如果你们不愿待在我身边,或者觉得以前的位置更适合你们,说出来无妨,我不会为难。”
知画听的一愣,何曾有人问过她们的选择,还不待卓夷葭语毕,便抱拳单膝跪下,“属下知画,愿为主子肝脑涂地!今后便是主子的人,唯主子令是从!”
一旁的知书看了看卓夷葭,又看了看跪着的知画,这才紧跟着单膝跪下,“属下知书,愿为主子肝脑涂地!今后便是主子的人,唯主子令是从!”
卓夷葭轻微叹了口气,并未喊起,她们两个还是没有懂自己的意思,“那以后就跟着我吧。”卓夷葭也不再多问,此刻顿了顿,然后看着知书道,“以后既然我是你的主子,你便不用事事询问知画,也不需征得她的同意,但今后你做的每件事得想我禀明,可明白了?”
知书抬头看了眼卓夷葭,笃定的点头,“属下明白了。”
卓夷葭看着知书说完,点点头,又转头看向一旁的知画,“你依旧是卓家暗线的头目,所有令仍经你之口,暂时不在他们面前暴露我的身份,所以在他们看来,你们的主子依旧是三娘。”
知画闻言点头,忽而又抬头看向卓夷葭,“可是琴儿已经知道了。”
“无碍,都是三娘调教出来的暗桩,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我看她是个通透的,回头你提点她一些就行。”卓夷葭看着知画回道。
知画点头应声。
“起吧。”卓夷葭让身前半跪着的两人起身,便不再说话。如今她终于在这女眷寸步难行的卓家后院有了自己可用的人,而且还是在卓家呆了许多年的暗线,也可以放手开始查探一些事了。
门外风声呼呼,挂在房檐下的蒹葭灯被吹得摇摇晃晃,挂在等下的铜铃铛叮叮作响,一阵阵铃声传进屋内,给原来沉寂肃穆的屋子增添了轻灵。
卓夷葭偏头似在听着门外的铃声,好一会儿,阴沉的声音想起,“这次我遭遇的刺杀,你们作何看法?”
卓夷葭话音刚落,多年的默契让知书和知画两人不自禁的对视一眼,这才开口,“没有证据,属下不敢妄言。”知画说罢看着卓夷葭。
“但说无妨。”卓夷葭摆正偏着听铃声的头,看着知画。
“小姐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吗?”知画说着看向卓夷葭,知画知道卓夷葭是她们的主子,但并不知道卓夷葭先皇嫡女的身份,在知画心里如今的卓夷葭就是实打实的卓家四小姐。
卓夷葭摇摇头,“时间久远许多都忘了。”
“卓家三房除了如今的三小姐卓夷萍,还有一个五小姐卓夷雅。小姐小的时候常同五小姐玩耍,在两岁的时候,您跟五小姐一次在湖畔玩铃球,五小姐失足落入湖中。”说着知画看了眼卓夷葭,看到卓夷葭没有变化的脸色,接着道,“后来卓家人都传是小姐和五小姐为了抢那个铃球,将五小姐推入湖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