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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唤醒了众人,一瞬之后,厅堂中呼喊声、求救声、哭声哀嚎声,不绝于耳。跟在后面一些的贵女们早就吓白了脸,跑出去逃的跑出去逃,跑回去躲的跑回去躲。
赵凤曜黑着脸看着一瞬之间的变数,闪着身子躲着来袭的刺客,掏出袖中的短匕刺杀着。边杀边往庭院旁移动着。
“跟紧我!”赵凤曜打斗中回头对着吓得弓着身子发抖的林玉琪道。
林玉琪被赵凤曜一喝回过了神,忙点着头跟上了赵凤曜的脚步。人群后面的薛汝兰被一旁的变故吓白着脸,惊恐的提着裙子向着林玉琪飞奔过来,一把抓住林玉琪的袖子。林玉琪被吓得一个激灵,举起手往后劈去。薛汝兰缩着脖子被劈的惨叫一声:“是我是我!”
看到来人,林玉琪才回了神,看着薛汝兰哆嗦着道:“薛汝兰,你怎么跑过来了!”
薛汝兰摇着头,咬着牙关只打颤,看着周围的打斗,紧紧的捏着林玉琪的袖子不肯放开。
良鱼从外院听到打斗声已经走到了院外,一个翻身便爬进了院墙,却听到身后的人声。回头一看,正巧看见有黑衣人扑过来,一个激灵,便往赵凤曜所在的前院飞奔而去。
赵凤曜边打边不忘护住身后的两个少女,几个回合不到便被三五个人围在一起。赵凤曜呼着气,觉得自己有些气短,抚上胸口的一霎瞳孔一缩,不会是中毒了吧!
今日晚宴他一点酒菜都未动的。赵凤曜强忍着站直了身子,万年不变的冰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
“你是不是中毒了?”林玉琪上前一步靠近赵凤曜,关切的问道。
好不容易站直的身子,一下又软了下去。
“唉…”赵凤曜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薛汝兰拉着林玉琪的手也慢慢的软了下去。
“茶,今日的茶,有毒。”薛汝兰看着回头看着自己的林玉琪,身子慢慢的也软了下去。视线变得模糊。她今日未用过饭菜,唯一的可能就是今日下午喝的茶。
林玉琪看着周围跟着软下去人,一半已经丢了性命,还剩的一半此时站都站不稳。
赵凤曜往后踉跄两步,良鱼已经奔了过来,身后跟着一群黑衣人。
“爷!”良鱼一声呼喝,上前来扶住了赵凤曜。
看着跟在良鱼后面的一众黑衣人,赵凤曜无力感更深了一些,扶额道:“影卫何处。”
话音一落,黑夜之中便袭来十个人影,围住了赵凤曜几人。
赵凤曜看着站在前面的几人,从良鱼怀中站直了身子,放心的闭上了眼,指了指右边的五个影卫,声音冰冷无波:“你们五个去救还有命的大人们,救起直接带出去。”说着手中开始运气。好在为了不被察觉,茶水中下的毒并不多。
剩下的五个跟着袭上来的刺客打成了一团。赵凤曜的影卫功夫自然更高,只三个,便攻的上前的刺客不进寸步。还有两个站在赵凤曜身边。
赵凤曜站在原地运着功,身边虽然游刃有余,却还是深陷在庭院中无法脱身。
庭院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哭嚎声夹杂着绝望,未经世事的少女们更是一大半软倒在墙角,连哭声都带着颤抖。绝望与死亡笼罩着整个夏府。
卓夷葭和知画带着十个影卫到了夏府待客的庭院外时,里面已经有了刀剑声。带着影卫躲在草丛中,外面是站着的夏呈文,跟着身边的管家看着眼前刀光剑影的庭院。嘴角衔着笑意。
“去,将夏含佩带过来。”卓夷葭看着带着笑意的夏呈文,冰冷的声音中带着杀意。
第一百六十二章 点心
卓夷葭又摇摇头:“可是你不会邀请怀荣王世子。”语气带着叹息。
林玉琪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冲着卓夷葭翻了个白眼:“说什么好奇贵女的生辰,不如直接说你好奇有男子的贵女生辰罢。”
卓夷葭转头,冲着林玉琪狡黠一笑:“你不想看好戏吗?”
“好戏?”林玉琪看着卓夷葭,一时有些跟不上她的思路。字从嘴里吐出来,才反应过来,还以卓夷葭狡黠一笑,然后用手拐子抵了抵卓夷葭:“卓四,我还以为你是个正直的人呢。想不到这么坏。”说着林玉琪想到了与卓夷葭初次在宫中相识的时候,那时候的她从容而陷阱,远远的看着她,那周身隐隐的贵气与骄傲,即使在她垂头一言不发的时候,也不自觉的显露出来,仿佛她的那种清丽高贵的气质,是与生俱来。只是后来知晓了是庶女,着实惊讶了一把。
“坏?”卓夷葭被林玉琪抵了一下,转头看着林玉琪:“谁说我坏了,正直的不能再正直了。”说着卓夷葭一顿,回过头,声音有些小:“坏的话我就会给她下料挖坑。”
“什么?”林玉琪没有听到卓夷葭最后一句话:“你将才说什么来着,没听清。”
“你说,那天会发生什么?”卓夷葭偏过头看着林玉琪,眼睛眨巴了下,炯炯有神的眼珠子里露出好奇。
林玉琪看着卓夷葭,不自觉地也显出了好奇的心,跟着摇摇头:“不知道,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吧。”
卓夷葭已经回过了头,跟着笑了笑,没有说话。
两人走回院子里,在屋里看了会儿景,逗了会儿鱼,又去小厨房做了些冰果子吃,下午一直到过了申时,林家的车子来接了,林玉琪才恋恋不舍的回了去。
卓夷葭送着林玉琪到了垂花门,浅笑着目送了林玉琪上了马车,这才转身回去。
回到屋内,知画刚巧从厨房端着小点心过来。
如今因为卓夷葭的爱好,特地给高氏要了君笑院的厨房,每天下午未时一个时辰,都由身边的二等丫鬟知画在里头给卓夷葭做一些好吃的。
因为未时将好是冷锅的时候,高氏便应了。
知画端着一个木盘,上面放着一个青铜半球形的盖子,径直走到屋内。
站在卓夷葭身后的红姗,跟往常一样将门掩了半边,然后走到另一边开着的门槛上,坐了下去。
“主子,这是今儿做的甜点。”知画将木盘放到卓夷葭的手边,并没有揭开青铜圆盖子。
卓夷葭抬头看了眼屋外,一半掩着的门在屋内落出半边阴影,一半敞着的门槛上背对坐着红姗,在屋内落出拉长的人影子。
卓夷葭低头,将手边的青铜盖子拿了起来。本来该未时送过来的点心,因为今日林玉琪的缘故,放到了现在,早就已经冷透了。
卓夷葭看着三个白瓷小盘子,三个里面放着的点心各不相同。一个白瓷盘子里头放着的是豆黄色的,不似许多印出来的花样,那是做成月季花的,三个点心,三朵黄色的月季花,娇滴绽放。卓夷葭拿起黄月季,轻咬了一口,然后闭上眼睛,慢慢的咀嚼,奶味在舌尖散开,淡淡的月桂的花香盖住了其他的味道,让人入口酥甜。卓夷葭慢慢的抿着,似乎在品味一个极珍贵的山珍。那一小口,卓夷葭足足吃了小半盏茶的功夫,甚至都没有了,还抿了一下。
卓夷葭睁开眼,看了眼黄月季,拿起手帕,按了按唇角,淡漠的转头看向第二盘。
第二盘子里的点心,不似第一种月季的花俏,方方正正的没有一丝花式,方正糕点上有两层,上面一层是蘑菇般的浅褐色,下面一层是抹茶绿,里面还夹着点点红豆。卓夷葭同样的拿起方块点心轻咬了一小口,蘑菇香味的甜带着茶叶的清香,卓夷葭慢慢的吃着,不自觉的微微偏过头,闭着眼认真的感受着点心的味道。
吃完了第二盘,卓夷葭将视线放到第三盘,第三盘的糕点是卷的,手指长的的桃色卷上裹了一半奶白色的羊奶油。
卓夷葭拿起一块吃了一小口,点心里面的浅丁香花缠绕在舌尖,细细品味着,有还带着去了膻味的羊奶独有的甜腻清香。
放下手里剩下的一大半,卓夷葭将手边的三个盘子又看了看。将手放在中间的点心上,准备再尝一块。
“主子。”知画拦了下卓夷葭的手:“当心身子。”
卓夷葭摇摇头,声音听不出波澜喜怒:“无碍。”语毕,又将三盘点心尝了一遍。
知画站在卓夷葭旁边,皱褶眉头看着卓夷葭。这半年的时间,她每日做,主子每日吃,虽然每次吃后都有喝药解毒,但她还是有些担心。
卓夷葭尝完一遍,看着知画不自禁皱起的眉头,道:“不用担心,上一世我已经吃得很多了,这一世自然有度。好了,味道差不多了。”卓夷葭说着看向手边的三个盘子。
知画将点心里的每一分料都把握的很好,但是这半年,她依然日日试吃,就是为了将花溪草的味道消的一分都没有,如今花溪草的味道,早已经在知画的融合中一分没有了。
卓夷葭伸手将青铜盖子盖了上去,将手放到盖子上,轻轻的摩挲着:“联系三娘,告诉她,可以跟孙家的安排的人接头了。”
“是。”知画应声,端起桌上的盘子,退了下去。
卓夷葭看着知画的影子越走越远,待到看不清楚了,才有若所思的回过头,对着门口轻声唤道:“知书。”
话音刚落,知书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卓夷葭给几人下了令,卓家内不得已不能用武力。但并不妨碍知识知画灵敏的听觉和速度。
“主子。”知书走进屋内,看着卓夷葭。
“去给三娘说,让她初七在夏侍郎家外派些人守着,随时准备接应我。”卓夷葭对着知书说着,眼神看着屋外,平淡无波的眸子,似乎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知书点点头,转身很快消失在院子里。
第一百六十三章 救命之恩?
几天的时间很快过的,初七一早,卓夷葭跟往常一样早早的起的床。练完琴,用过早,便安静的呆在屋子里面看书,一页一页的翻着,轻松而惬意。只是时不时地看一下院子里海棠花树的影子。影子慢慢变长,又缩短,又渐渐变长。
刚到申时,卓夷葭打了一个哈欠,抬头看了眼院子里已经拉到窗户的海棠花树影子,抬头看着站在门外的红姗。
“红姗。”卓夷葭轻唤了声,门外守着的红姗转身走了进来。
“知画,去把衣服拿过来。”卓夷葭偏头对着旁边站着的知画到,说完起身,看着走进来的红姗:“跟我进来。”
带着红姗进了内室,知画端着一个盘子过来,托到卓夷葭面前。
知书伸着头看着进了内间的几人,将门掩了一半,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坐在另一半空门槛上。
卓夷葭将扫了眼知画端着的盘子,里面放着的衣裳跟红姗身上穿着的一模一样,正是卓家一等丫鬟的衣裳。
换好衣裳,卓夷葭边系带子边对着红姗道:“把这个衣服换上。”说着指了指将才换下来的衣裳。
红姗一愣,看着卓夷葭有些不知所措。她可没胆子穿小姐的衣裳!
看着红姗等着眼珠子看着自己,有些惊恐,卓夷葭解释道:“我要出门一趟,你替我下。”
听到这儿红姗又开始担心,看着卓夷葭眉头蹙到一起:“小姐去哪儿?危险吗?什么时候回来。”
卓夷葭一边接过知画递过来的小瑶琴系在腰上,一边对着红姗摇头:“不危险,很快就回来了。”
一句含糊的等于没说的话,却是给红姗一个定心丸般,呼了一口气:“那好吧,小姐得早些回来。”说罢听话的开始脱身上的衣裳。
待红姗换好衣裳。知画给她放了头发,知会她躺到贵妃椅上。
红姗看着卓夷葭,撇着嘴,一脸不情愿的躺到了内室中央的贵妃椅上。
看着红姗躺好,卓夷葭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知画走到卓夷葭后面,给她绾了个一等丫鬟的双丫髻,又描了一个丫鬟的浅淡的妆。
一切就绪,卓夷葭看着已经拉长到窗内的海棠花树影子,站了起来:“走吧。”说罢起身往外走去。
知书坐在门槛上,见卓夷葭和知画出来,忙起身让路。
卓夷葭停了停,目光扫过知书:“有人来找我,就说我今儿身子不适,已经歇下了。”
“是。”知书点点头,规矩的应道。
尾声还没消散,卓夷葭便抬脚跨出了门外。跨脚那一瞬间,全身的冷漠气息收敛,双手规矩的放在髀间,垂头乖巧跟着知画身后。俨然一个丫鬟的畏缩。
知画挑着僻静的小路直接往卓府偏远的院墙里走去。
金平城夏侍郎府,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夏府的管家和大嬷嬷,站在门口迎着客。道贺的人,一波接着一波,管家和大嬷嬷接着贺礼,接的手臂都有些酸了,脸上却依旧带着不变的微笑迎着客。夏侍郎坐在三进院的接客大院里的大屋上,跟屋里来道贺的人相谈甚欢。一般贵女的生辰多是相龄的贵女来贺,偏偏这次夏家小姐的生辰,连在朝为官的大人也有不少前来。
京城还没有贵女的生辰有这样的阵势,但没有人多想,只觉得夏侍郎对自家女儿的疼爱超乎常人,加上明献帝的几句话。于是夏含佩的地位和影响,在京城适龄公子家的长辈眼里,又有了一番新的估量。
过了正午,来往的人就开始多了起来。渐渐地,远在西苑东厢也听到了来往的交谈声,西苑东厢里的丫鬟忙前忙后,院子里剪花的,屋檐下挂灯的,屋内给大小姐化妆的,站在旁边拿着团扇给大小姐煽风的,一屋子的小丫鬟,添了无限的生机与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