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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书闻言却是不满的冷哼一声,“多事?作为朝廷要官弹劾贪官腐败是多事?呵,真是气的我都不知道该骂他什么呢。”
“怪不得今日卓家太爷和二爷一回来就密谋杀郑大人。”知画接过话道。
“杀郑大人?”卓夷葭偏头看向知画,问道。
知画点点头,“今日倚梅过来传话时跟我说的,太爷他们准备郑大人出狱之后就下手。大概是怕郑大人会抖出那些事,不敢不救他,也是因为那些事,不能留他。加上今日皇帝的警告,不得不下手。”
“也是个自私的。”知书撇撇嘴,嘲讽的说道。
“他们准备怎么做?”卓夷葭看着知画问道。
“倚梅说准备在郑大人出狱之时下手,严刑逼供出那件事的具体始末,然后灭口。”知画道。
卓夷葭没有开口,看着院子里已经慢慢放晴的天空,好一会儿,才转头看向知书,“你去通知三娘,安排明日淳耳跟我见一面。知画,服侍我换衣裳,准备去林家。”
“是。”知书应声离去。
院子里的花草上还带着水珠,此时天放晴之后看着就像闪着光亮的琉璃珠子,一颤一颤的挂在花叶上。
知画服侍卓夷葭换了夏日出门见客的襦裙,两人这才出门。
第一百六十六章 探话
夏日的午后闷热的紧,烈日下的街上少有行人,偶尔的知了声叫唤着。卓夷葭到了林府之后递了帖子,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才见林玉琪从府内提着裙子火急火燎的出来。
“你可算来了!我正说来找你的,结果被父亲给拦下了。”林玉琪一看到卓夷葭就上前说道。
卓夷葭跟上林玉琪的步子,走进林府,“我也是将才祖母告诉我才晓得,就说来看看你可还好。昨儿你没受伤吧?”
林玉琪走在卓夷葭旁边,摇摇头,“拖了怀荣王世子的福,我倒是没受伤。只是昨夜真是把我吓坏了。”
“吓坏?吓坏你说话还这么利索,将才出来风风火火的,可不像吓坏的样子。”卓夷葭说着看了眼林玉琪,见她看起来精神头还不错,也就放了心。
林玉琪转头看着卓夷葭,声音微微提高;“真吓到了,那么多大人,就那样被突然冲进来的刺客给杀的傻了眼,我还好,其他在场的女儿,你看看今日有几个能下床的?就连薛汝兰都还躺在床上没回过神来。”说着林玉琪叹了一口气,活下来吓到的还好,那些受害的,唉,真是可怜。
卓夷葭转头看着唉声叹气的林玉琪,皱了皱眉,“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是听祖母说昨夜夏家走水还不知晓。”
林玉琪闻言又叹了口气,看了看周围,才转头对着卓夷葭道,“今日大家知道的都是那一场火,在那一场火之前其实还有其他的事。”说着林玉琪又看了看周围,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这事儿我父亲让我不准跟别人谈论,等回了屋我悄悄跟你说。”
卓夷葭听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看着林玉琪,拉了拉襦裙的披帛,“那我们快些进屋。”说着跟林玉琪加快了步伐。
卓家锦华院书房内,放了大盆的冰也没有降下去室内的燥热。
卓太爷翻着桌子上放着的一堆折子,这些都是今日准备递上去吴诚的罪证,大多都是受害人的亲笔书。结果哪知早上才递了两个他们的折子,就被明献帝给掩盖过了,连看都没看。这些也就没有拿到御前的机会了。
“爹,你说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卓子华坐在卓顺武旁边,看着桌上堆着的一大堆折子。眉头皱着就没有松过。
卓顺武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反正我们不能触到那位的逆鳞。”他真是为卓家的地位越来越担忧了。
“可这些东西都是吴诚正儿八经的罪证啊,没有一丝诬陷。就这都不能让他看一眼?这可是四百万两白银,开收海税一年的国库收入都才四百万两。”卓子华说着感觉心头有点压着压着的,年轻入仕时谁没有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抱负?就算长年官场的熏陶让他迷了眼,但如今涉及到跟自己无关的黑暗,总是心血难平的。
“跟了这么久你还看不清。哎,要想稳稳当当的身居高位,修身立家治国平天下,这些都不用。只用讨他喜欢就是。”卓顺武说的有些无奈。说着他又想到夏家的事,张了张嘴,发现什么都说不了,又闭上了嘴。
卓子华也跟着想到了夏家的事,因为跟卓家无关,他们一家当时都没有多下心思。如今想来,细思极恐。
“是呢,不能让他的厌弃。”卓子华说着,看着卓顺武,“郑家那边不能失手。郑田叔知道太多。他留着我们就要活不了。”
卓顺武点点头,“他是一个好官,但不是一个受欢迎的官。你说的对,留着他我们就不能活。本来还以为捞他出来要花不少心力,将好遇到夏家灭门。这事儿倒好办不少。”
“怀荣王世子是怎么回事?如今明里就带了那么多私兵坏了那位的好事,这是要摆到明面上造反了?”卓子华说到后面声音低的不能再低。
“胡闹!这话是你能乱编排的?”卓顺武喝了一声卓子华,一瞬间书房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卓顺武才道,“不管怎样,跟卓家无关。我们只做该做的。”顿了顿,又道,“至少现在是这样的。对了,我让你母亲探话,林小姐是那日去夏家幸存下来的女儿,主要是一直呆在容乐郡公旁边的,说不定会探出些什么。”
“我们要怎们探?我们跟林副督家没什么交情。”卓子华看着卓太爷问道。他们卓家是武将出生,跟文官打交道的本来就少,何况还是个都尉的大人。平时为了避嫌连话都没怎么说过。
“我们没交情,老四有。她跟卓家嫡小姐交好。”卓顺武看着卓子华道。
卓子华听的皱了眉,思虑之后才看向卓顺武,“父亲将才不是说容乐郡公跟皇上的事我们不管么,怎么还去了牵扯上?不过她是怎么跟林家小姐好上的?”
“怎么一说到老四你就犯糊涂。我不知道她跟林家闺女交好有什么害处。人家爹是都尉,掌着御史的折子,管着御史的嘴。”说着白了一眼卓子华,“而且她不过是一个庶女的身份,能跟正三品官员的长嫡女交好是她的福分。再说了,有什么消息来源探听,两个闺房少女间的话,比长辈间的稳妥的多。知道多也好,少也罢。明面上我们卓林两家是没有往来的。没有往来,也就不用担猜忌。”
“可是那些乳臭未干的孩子能知道什么?”卓子华还是有些不满。
“林都尉可是不将他女儿当平常女儿养的。绣花针不会拿,谈论政事倒是头头是道。还入了他们家族学的。”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卓顺武冲着卓子华不耐烦的摆摆手,“你厌恶你女儿这事儿就交给你母亲做。一提到她你就恍恍惚惚。”
卓子华听的脸色有些难看。最后还是没有回嘴。
安排好了大小事宜之后卓顺武和卓子华都回了房。
卓顺武回了房华太君还在软塌上休憩,屋里放着的冰盆降了热,一旁的丫鬟一下一下的轻轻打着蒲扇。
第一百六十七章 被我机智到了?
卓顺武掀开帘子进屋之后扑面而来的凉意让他舒畅的吸了一口气。憩在榻上的华太君听到声音睁开了眼。
冲着旁边的摇着蒲扇的丫鬟摆摆手,“都下去吧。”
“是。”丫鬟都乖巧的收起蒲扇退下。
“跟老二说完了么。”华太君看向卓顺武。
卓顺武摇摇头,“这事儿长着呢,一时半会儿说不了。只是把眼前的安排了。对了,四丫头那边你给她说过了?”
华太君点点头,从塌上撑起身子,“说了,也没说。”
“怎么说?”卓顺武看向华太君。
“我给她说夏家走水,她竟然不知道这事儿。”华太君说着看向窗外。
“她不知道正常,常年在深闺对外面滔天的事儿不闻都正常。”卓顺武看着华太君。
华太君依旧看着窗外,摇摇头,“不是的。不知道正常,可是她知道的时候,不对。”
“哪里不对?很稳重?”卓顺武皱起了眉头。他妻子直觉向来敏锐。
“也不是。听到了也有惊讶和担忧。哎,我也说不出来。要不就是真的像看起来那么天真,要么就是聪明的让人看不出来。”华太君说着收回看向窗外的实现,看向了卓顺武。
“或许是你多想了。她还那么小,哪里有你看不出来的事。再说了,天真也好,聪明也罢,反正都是卓家的女,怎么样都得听你的话。话说回来,她答应了去林家探话?”卓顺武看着华太君。
“我没说的,就是这个。我让她去看看林家姑娘。”
“没跟她说探话?”卓顺武看着华太君道。
“没说,等她回来看看她问了什么。就知道她是天真还是聪明了。”华太君说完拿起一旁的蒲扇扇了两下。
卓顺武看着华太君,“也罢,这些事都你来安排吧。”说着往冰盆子那边挪了一些,这鬼天气怎么这么热。
“这鬼天气怎么这么热。”林府内,林玉棋和卓夷葭走进屋,林玉棋捏着胸口的襦裙领子扇了扇。
卓夷葭走向屋内的椅子上,偏头看着林玉棋,“你将才说,夏家走水之前发生了什么?”
林玉棋没有回话,冲着自己身后的,以及卓夷葭身后的丫鬟摆摆手,“都下去,门口守着。不许让人进来。”
屋内丫鬟应声而退,站在卓夷葭身后的知画抬眼看着卓夷葭,卓夷葭回头冲她不动声色的点点头。知画便屈伸跟着丫鬟们退下。
这一幕刚好被林玉棋看到,看着知画出去的背影,“你这丫鬟倒是听你话的很。”
“你丫鬟不听你话?”卓夷葭看着林玉棋道。
“不是,我可是三品大员的独女,使唤着你的一个小丫鬟她竟然不以为意,还看你脸色。将才不是吗。不畏强权?这可不正常。”林玉棋摆着头,说着拿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要么就是你丫鬟太蠢不懂审时度势不会变通,要么就是你丫鬟太聪明,懂得奉主为主。”
“好了,扯哪儿去了,你快跟我说下昨夜夏家的事儿。”卓夷葭说着也跟着林玉棋喝了一口凉茶。
闻言,林玉棋走到卓夷葭身旁坐下,“昨日夏家走水的时候我们都离开了。具体起火的原因也不知道。朝里面说是夏家的仇人寻上门来的,事后为了毁尸灭迹。这话,肯定不对。”
“哪里不对?”卓夷葭偏头看向林玉棋,问道。
“哪里都不对。”林玉棋皱起眉头开始严肃起来,“这次的伤亡你以为都是走水时烧死的?不是的。走水之前发生过一场厮杀,伤亡的大人贵女都是那场厮杀中遇害的。再说哪里不对,首先,夏含佩的生辰就有问题。光请合不来人,这事儿就不对。其次,夏家的酒水里都下了毒。下的是什么毒?使软骨散!要真是仇人,直接砒霜干净利落。接着就是埋伏的私兵,埋伏那么多在夏家院子里,夏家的人还不知晓?怎么可能!夏呈文又不是傻子!漏洞百出!”说着林玉棋声音不自觉的激动了起来。
卓夷葭端正的坐着,认真的听着,听完林玉棋的话也不说话,只是坐在一旁思虑着的样子。
林玉棋缓口气,看着卓夷葭又道,“而且,留人在厅堂的是夏呈文,事发之前先走的也是夏呈文。不仅是夏呈文,还有他女儿夏含佩。出事之前刚好主人离开出事厅堂,这事儿没问题?肯定有。后来众人准备离开厅堂时,夏管家赶过来,呼喝了众人。让他们都回厅堂。夏管家?他算哪儿根葱?敢对朝廷命官大声?给他是个胆子都不敢!”
卓夷葭听着,还是没有说话。
大热的天儿一口气说了太多话,林玉棋感觉有些口干舌燥的,说完便端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
待林玉棋放下杯子,卓夷葭这才抬头看向林玉棋,“那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卓四,你不要跟我装蠢。我都说到了这份上,以你的聪慧还能不懂?”林玉棋说着扁扁嘴。
卓夷葭叹了一口气,看向林玉棋,“我是觉得夏家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夏家当然没有!”林玉棋飞快的接过卓夷葭的话,“他要是那么大的胆子,早就死了一万次。他不过是一条狗。”说着林玉棋鼻子里鄙夷的哼了一声。
卓夷葭眉头皱着看着林玉棋,没有说话。
林玉棋迎着卓夷葭的目光,“不要看我,这事儿不是那位做的我头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卓夷葭看着林玉棋没有说话。她没有想到林玉棋聪慧至此。如今在朝为官的许多大人都自欺欺人的不愿看清真相。偏偏一个少女能通透至此。从发生的事上能客观理性的分析抉择。
“你看我做何?被我的机智惊讶到了么?”林玉棋被卓夷葭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不安的扭了扭身子。
“我是觉得你太胆大,什么话都敢说。”说着卓夷葭白了一眼林玉棋。
“做了事还不能说两句?这什么世道。我爹也是,真是,迂腐老顽固愚忠。”林玉棋说的有些不满。
第一百六十八章 昏了头
卓夷葭自然知道这个事,当时从武宁到洛河,一路贯穿关南的百里之地,全部受了洪灾,因为当时暴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