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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多旺如今最好的多吃粥,舒薪用陶罐在小炉子上熬粥,在大锅里蒸上六七个素菜包子,又把一边冷却的红烧排骨放在上面蒸着。
怕沈多旺营养不够,蒸了一个蛋羹。
水里又给滚滚煮了一个白水蛋。
把青菜洗干净,等着一会炒个青菜,晚饭就这样子吃了。
简简单单,却荤素搭配,也算得上极好。
等煮好后,舒薪端到房间里,摆放在床上的小几上,端了热水让沈多旺洗手,两人才一起吃着。
滚滚吃了鸡蛋后,就啃着舒薪给它煮的大骨头,都啃了好几天了,还喜欢的紧。
“明儿得给滚滚换一个大骨头了!”舒薪舀了蛋羹吹冷喂到沈多旺嘴边。
沈多旺含着吃了,才点点头说道,“这是第几根了?”
“第四根吧,隔两三天就换!”
“比我小时候都吃得好!”
舒薪闻言失笑,“还跟一只狗计较上了!”
“我这是嫉妒它,要是早些年知道要娶你做媳妇,我一定早早赖你家去!”
“要是我娘没和离,你赖我家去没用!”
就沈多旺这样子的,以前的舒薪可能看不上。
就如今来说,能看得上沈多旺的也没几个。
伤了身字,以后可能还站不起来,身无分文,脸又毁容了。
说不定还不举。
当然举不举这点,舒薪还是清楚的。
沈多旺笑笑。
这话也就和舒薪在这里说说,真要赖舒家去,他不敢。
要知道,当初他见柳氏这个丈母娘都害怕。
尤其是柳氏那一声‘大兄弟’喊的他胆战心惊。
后来每每想起都后怕不已。
“快吃饭吧,一会冷了就不好吃了!”舒薪说着,给沈多旺夹了排骨。
“不知道明天有没有货郎来村子里卖东西,要是来了我去看看有没有种子卖,我看后院的菜籽有发芽了!”
“家里还有地方种吗?”
舒薪想了想才摇摇头,“没呢,不过后面有几块空地,我找村长问问看,那是谁家的?还种不种?要是不种租给我们或者卖给我们也行!”
“这些事情先别急,等我好起来再说,你在家安心做针线活,不想做了咱们说说话,看看书也好!”
舒薪点头,她也不太会做地里的活,“要不我给你讲故事啊,你是大将军,肯定打了很多仗,不知道有没有听过孙子兵法,孙膑兵法,三十六计!”
“……”
沈多旺摇摇头,“这些都没听过,阿薪会?”
“当然!”
沈多旺有些急切道,“那阿薪晚上说说,我记下来!”
“好吧,那咱们晚上先说三十六计!”舒薪深吸一口气。
也幸亏她早些时候背过这些,不然可要出丑了。
吃了晚饭,舒薪把剩下的给了滚滚,滚滚吃的欢实,吃饱之后在屋子转了几圈,去外面拉屎拉尿,又回到屋子里,呆在火盆边上。
舒薪则把碗筷都洗了,又在炉子上烧着热水,一会洗脸、洗脚用。
两人坐在床上,舒薪说,沈多旺记。
舒薪才发现沈多旺的字十分好看,刚劲有礼,浑厚天成。
“相公的字真好看!”
“我有空教你!”
“我才不要学呢,看你这字手腕得很有力才能写出来,我一个小女子,又不去考取秀才,能写几个大字就不错了!”舒薪嘴上说着,却想着得好好练习才行。
不说成为大家,起码能看得过去。
“娘子言之有理!”沈多旺说着,看着这三十六计,“娘子,咱们来说说这第一计、瞒天过海吧!”
“好,这瞒天过海,意思就是极大的欺骗和谎言,什么样的欺骗手段都使得出来……”舒薪小声的解释着。
还说了一个典故。
沈多旺听着,不停点头。
这些故事他从未听到过,也从未想过计谋还能如此用。
便是军师诸葛明月虽然智谋过人,却没想过要编纂出来。
“阿薪,这些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舒薪闻言,笑容僵在脸上。
不知道要怎么跟沈多旺说。
“阿薪,是不是我问错了什么?”沈多旺忙问。
“不是的,只是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这些东西并不是我想出来的,是我从书中看来的,可是我又不能告诉你是从什么书上看来,从什么地方看来……”
“没关系阿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用特意去想那么许多,你不知道,你告诉我这些,已经帮了我多大的忙!”
“很有用吗?”
“对,对于一个行军打仗的人来说,这便是至宝,只是阿薪,这些以后不要轻易和别人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可懂?”
舒薪点了点头。
又解释起其它计谋来,这个时候的舒薪就像是一个发光体,温柔的说着这三十六计的重点,以及典故。
沈多旺听了之后,受益匪浅。
他果然得了一个宝贝,一个世间仅此一个的宝贝。
第147章 ,沈家覆灭之前(2更
欢喜之于,更是小心谨慎起来。
舒薪知道兵法的事情绝对不能泄露出去,若是被歹人知道了……
后果沈多旺不敢去想。
舒薪说的口干舌燥,下床倒了一杯水喝下去,才说道,“今天不说了,明天再说,累死我了!”
“好,那咱们早些歇息吧!”
“嗯!”
舒薪收拾了一番,把沈多旺写的东西仔细收好,放在床内则的小箱子里。
才窝在沈多旺怀里,“相公,晚安!”
“娘子,晚安!”
沈家
沈望祖抱着肖氏欢愉了一番,却觉得有些不尽兴。
这几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烦躁的紧。
对那方面格外的想。
便是肖氏,喘息的同时,觉得身子空虚的厉害。
可她肚子里还有孩子,总不能这般放纵。
只能咬牙忍着。
沈望祖撑起身子,“娘子……”
看着沈望祖的眼神,肖氏惊了一下,“你还要来?”
“娘子,你可怜可怜我,我实在是想的紧!”沈望祖说着,就要朝肖氏扑去。
肖氏忙推住沈望祖,坚定的拒绝,“不行,我还怀着孩子呢!”
“那怎么办?”沈望祖坐直了身子。
肖氏身边的丫鬟毛儿长得不错,沈望祖早就上心。
今儿倒是可以趁机逼着肖氏松口。
让他把毛儿收房。
“这……”肖氏沉眸。
肚子里的孩子肖氏看的极重。
要是沈望祖这般不管不顾的,肯定保不住,想了想才说道,“要不让毛儿来伺候你?”
是试探,亦是有几分这个意思的。
“这不太好,咱们才成亲……”沈望祖装模作样低语。
心里确实乐开了花。
毛儿好啊,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娇嫩嫩的,模样又好,比肖氏还好看几分呢。
“那豆儿?”肖氏又问。
“豆儿还小呢!”沈望祖忙出声。
肖氏便明白过来,沈望祖看上了毛儿,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可为了孩子,肖氏只得咬着牙说道,“那就毛儿吧,我喊了豆儿进来伺候,你去毛儿屋子里?”
“这……”沈望祖寻思片刻,“好吧!”
肖氏喊了豆儿进来伺候,沈多旺便穿了衣裳前往毛儿的房间。
沈望祖进房间的时候,毛儿睡的正香甜,梦中梦到了她青梅竹马的表哥,说等她十六岁,家里凑足了银子就来赎她。
毛儿笑的甜美。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身子就被沈望祖压住。
“唔……”
“不要,姑爷,不要……”
毛儿挣扎着,却抵挡不住沈望祖的力气大。
事后,沈望祖觉得格外有滋味,比起肖氏的主动,沈望祖觉得毛儿这般抵抗反而更有滋味。
“毛儿乖,莫哭了!”
毛儿面朝床内侧,呜咽哭泣。
沈望祖哄了一会,又许诺了好些东西,毛儿都没理会他。
觉得有些无趣,本想起身离开,可身子又炽热起来,又将毛儿拉了过来,好一番折腾……
真真将毛儿折腾的生不如死。
肖氏在屋子里听着,脸色有些难看。
这该死的毛儿,该死的沈望祖。
真是一点脸面都不给她留。
豆儿吓的瑟瑟发抖。
心中暗自庆幸,她被小姐喊过来伺候,不然这会子被姑爷毁了清白的人就是她了。
天已经亮了。
毛儿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屋顶。
表哥素来爱洁,她如今已经脏了,表哥一定不会再要她了。
“呜呜……”
无声低泣。
“啧啧啧,真是太可怜了!”荀颜立在一边小声说道。
毛儿扭头看着屋子里多出的红衣女子,却是一点都不害怕。
“你是谁?”嗓子嘶哑着。
干干的疼的很。
“我啊,我只是恰好路过,见你可怜,想着要不要帮你一把!”
“你帮不了我的!”毛儿说着,哭了起来。
“有什么帮不了你的呢,他沈望祖毁了你的清白,你就不想还回去?”
“还,怎么还?”毛儿小声问,坐起了身子。
表哥是肯定不要她了,她又无处可去。
心里头的恨却怎么也消散不去。
她并不想给人做妾,更不想给沈望祖做妾。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胆量了!”荀颜说着,从怀里摸出一粒药丸递给毛儿,在毛儿耳边低语几句,毛儿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这东西要放到我那里……”
“是啊,在成事前放到你那里,保管沈望祖从此对你爱不释手,你可不知道吧,昨晚是你家小姐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把你推出来给沈望祖暖床的!”
毛儿看着那药丸。
“是小姐把我推出去的吗?”
“不然你以为沈望祖敢来你屋子?”
毛儿闻言,仔细想了想,觉得其实还真是如此,伸手接过了药丸,紧紧的握在手里,“我知道怎么做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粒!”
荀颜笑笑,又给了毛儿一粒药丸,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沈家。
腊月二十八
马上就要过年,沈家还是十分热闹的,并没有因为少了沈多旺而沉寂。
孩子们除了金海,都接受了沈多旺不是他们三叔,开开心心的在院子里玩耍,或者去找沈李氏要糖吃。
沈李氏也想开了,没了沈多旺,她有那么多田,还有存银,日子不会过不下去的。
面对亲孙子们,沈李氏倒是大方,来要糖的都给了糖。
要说这沈家,今日最怪异的就是毛儿了。
以前清汤挂面的她,今日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还抹了点胭脂。
慢吞吞的走到肖氏面前,微微福身,“奴婢见过小姐!”
肖氏看了毛儿一眼,心中冷哼,“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有豆儿就好!”
“是!”毛儿福了福身,便退出了屋子。
看着苍茫茫的天空,毛儿笑了笑,恰好见舒老头串门回来,忙走了上去,行了行礼,“奴婢见过老爷!”
沈老头看着毛儿,倒是觉得今天毛儿漂亮不少,眼睛也水汪汪的,瞧着十分讨喜。
“嗯!”舒老头点了点头。
毛儿也不说话,就那么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沈老头。
眸中情绪丝丝黏黏的,看的沈老头心跳如鼓。
这,这小丫头是要勾、引他吗?
“你在这里做什么?”沈老头忍不住问。
“打算回屋子去的,见到老爷,过来请安,老爷,那奴婢便先回屋子去了!”毛儿临走前,还朝沈老头笑了笑,抛了个眉眼。
沈老头错愕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确定了毛儿这丫头确实在勾、引他。
一把年纪的沈老头顿时有些心花怒放,也起了点心思。
夜晚时分,沈望祖又悄悄进了屋子。
毛儿拒绝过,跪在地上求饶,求沈望祖放过她,沈望祖却依旧强迫她,完全不顾她的死活。
毛儿绝望了。
彻彻底底生出了报复的心。
也不再去管荀颜给的药丸到底是做什么的,悄悄的……
“怎么凉飕飕的?”沈望祖问。
“奴婢怎么知道!”毛儿应声,扭着身子挣扎。
沈望祖还就希望毛儿的不依。
只是没想到渐渐的两人都沉沦了……
荀颜在屋顶上,挑了挑眉。
去了肖氏的屋子,轻轻的掀开了瓦片,把沈多旺放下的玉佩、荷包拿走。
捏在手里时,荀颜还万分嫌弃,“这点手段,还敢拿来害人,真是蠢的可以!”
到了沈多旺家时。
翻墙院子,躲在窗户下偷听。
一枚极细的绣花针飞了出来,荀颜赶紧躲开,吐了吐舌头。
欲求不满的男人真可怕。
把玉佩、荷包放在窗户外,淡淡说了句,“成了!”
然后慢慢吞吞的去了厨房,开始找吃的。
只是舒薪向来吃多少做多少,荀颜在厨房找了一圈,除了几个硬邦邦冷冰冰的馒头,再没了其它。
“好小气的夫人呀,居然都不给我留点吃的!”
不给有馒头也好,可以烤着吃。
想到这里,荀颜把剩下的馒头都给拿走了。
沈多旺躺在床上,看着角落里假装睡的像猪一样的滚滚。
深吸一口气。
也就阿薪觉得它是一只十分厉害的狗,疼的跟什么似得。
依他看是又笨又蠢又贪吃。
还欺软怕硬。
知道荀颜不好招惹,竟是吭都不敢吭一声。
倒是他怀里的小人儿睡得真香甜。
沈多旺满心怜惜,伸手轻轻给舒薪掖好了被子,又亲亲她的头。
这些日子,是他这些年来,真真正正的睡着。
安心、舒适、温暖。
床单被子舒薪三五天就要换洗一次,还给他擦身子,换药,屋子里早没了潮湿的霉味,而是一股子淡淡的香气。
是舒薪胭脂水粉的香气,也是她皂角、香胰子的气息。
她似乎格外喜欢用兰花味的东西,淡淡的却十分好闻。
沈多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