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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青川露出小虎牙,“恩。”
沫沫躺着看着小弟一边吃,一边控诉二哥做饭难吃,念叨着自己很乖,没出去玩,没生病。
沫沫听着听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四点钟,是被连青义叫醒了的,“姐,四点了,做饭啊!”
沫沫披着棉袄坐起来,“你小点声,别给青川惊醒了。”
连青义撇嘴,有些吃味,“同样是弟弟就知道凶我,对这小子最好。”
沫沫穿鞋没好气的说:“你还知道我凶你,你怎么不说,三个弟弟里,就你最淘气,最不听话。”
连青义反驳,“反正,你最喜欢连青川。”
沫沫拧着连青义的耳朵拎出了房间,“你这个当哥哥的还跟小弟吃醋,小弟身子不好,自然会多关心些。但我哪里对你差了,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连青义心虚,刚才姐姐为了老小凶他,心里忍不住酸了下,可真要说偏心,姐姐对他们三个还蛮公平的。
连青义嬉皮笑脸的,“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以后我再也不这么说了。”
沫沫懒的理连青义,这小子越大越皮实,跟他生气早气死自己了,“行了,我去做饭,你在我眼前消失。”
“遵命!”
晚上沫沫顿了羊肉汤这是特意一家子补身子的,炒了木耳白菜,玉米面饼齐活。
田晴晚上见到姑娘平安到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看着桌子上的饭菜,皱着眉头,“咱们在家对付就行,爸爸在外面跑运输最辛苦,怎么没等爸爸回来再做肉?”
沫沫将饼子递给田晴,“妈,我带回来十多斤的羊肉,省着吃能到化冻,你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
田晴惊讶,“你哥怎么弄来这么多的羊肉?”
沫沫又讲了一遍经过,给田晴盛了羊肉汤,“妈尝尝,羊肉汤冬天最补身体。”
田晴接过汤,“我有几年没回去过了,都忘了还有大集了。”
沫沫也有五年没回去过了,他们一家子被爷爷的偏心眼伤到了。
妈妈心里更是存了疙瘩,当年小弟就是被气早产的,后又有饥荒三年的事情,彻底伤了妈妈的心,从不愿当着他们面提老家。
沫沫忙转移话题,“我估计也就今年一年,明年就没了。”
连青义脑子活,“姐,你是不是听到啥了。”
既然话赶到了这里,沫沫也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家人所有警惕,“我也是听老师说的,说明年会更严,说能低调就低调些。”
田晴一听,心里一惊,“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随后一直是慈母的田晴,难得严厉的对双胞胎叮嘱,“你们两个以后没事少往外跑,给我老实在家呆着。”
双胞胎十四岁该经历过的都经历过,心里也打怵,“知道了。”
第十四章 沫沫长的像死去的外婆
第二日上午,沫沫带着三个弟弟去逛百货大楼,她手里还有向朝阳给的布票没花,不花,明年就过期了。
部队的布票唯一好处就是不限定城市,再所有城市都可以买。
沫沫在部队,已经把布票还给了向朝阳。可她在招待所收拾东西的时候,布票从包袱中掉了出来,一定是向朝阳不知道怎么说通了大哥,大哥送她的时候偷偷塞进去的。
沫沫郁闷无法送回去,又眼看着过年要过期,浪费了可惜,这可是有一丈半呢!算上家里攒的有两丈的布,够给三个成人做上衣了。
她家不算大哥六口人,她不用做新衣服,爸爸常年在外,一定要做一件的,双胞胎做一件就行,正好与旧军装两个人换着穿,剩下的布给小弟做一套,还能给妈妈件夏天的上衣。
这些布票的诱惑力太大了,思量了一番,沫沫有了打算。如果今天买到毛线,就给向朝阳织一件毛衣,还了布票的人情,要是没有买到毛线,那只能算向朝阳倒霉,她就当没布票这回事,反正连老天都不帮他。
连青川第一次去百货大楼,小孩子难免有些激动,从进来就东瞧瞧西看看的,眼睛都不够用了,“姐,这里真大,东西好多。”
沫沫拉着小弟的手,“这里人多,一会上去抓紧我。”
连青川压不下兴奋劲,声音高了几分,“知道了,姐。”
二楼是衣服和布料,买布料的人不是很多,沫沫轻松挤了进去,“同志,灰色给我来五尺,白色的来三尺,黑色和蓝色个六尺布。”
售货员见到沫沫手中的军用票,痛快的开了票,“灰色棉布一毛二一尺,白色棉布一毛一尺,黑色是一毛一一尺,蓝色一毛三一尺,一共两块七毛三分,二十尺布票。”
沫沫交了钱和布票,拿着裁好的布递给连青义,连青义惊到了,“姐,你哪里来的布票?”
“这你就别管了,拿好了,走去看看有没有卖毛线的。”
沫沫到了卖毛线的地方,向朝阳的运气还真不错,因为是纯羊毛的,太贵没有多少人问,还剩不少。
沫沫捏着鼻子买了二斤,一共花了十二块,可把她心疼坏了,看着买到的布,忍了。
沫沫手里有了钱,底气足的很,连青川多看两眼的糕点,沫沫立马掏粮票付钱。
双胞胎惦记好久的小人书,买了全套。
出了百货大楼,沫沫回头看了几眼百货大楼,这里倒是个好去处,能从内部弄到不要票的残次品不说,还能洗白一些她空间内的日用品。
沫沫把百货大楼也放在了心上,不过在沫沫心里最属意的还是粮站或者副食品供销公司。
回到家,连青义将东西放好,一样样的算着价钱,这小子记性好着呢,算好了数,讨好的凑到沫沫身边,“姐,大哥到底给了你多少钱,你今天花了有二十五呢。”
沫沫翻了白眼,“你打探给多少钱做什么?”
连青义挺大小伙子,死劲的摇着沫沫的胳膊撒娇,“姐,你就告诉我吧!”
“你惦记钱做什么?”连青义越是这样,沫沫越警惕。
连青义撇嘴,“我啥也不干,纯好奇还不行。”
沫沫盯了连青义半饷,“别惦记了,大哥一共给我二十,今天全花了,我自己还垫了五块,已经没了。”
连青义哀嚎了一声,“我的自行车没了。”
沫沫这回懵了,“你说什么自行车?”
连青仁接话,“我们班有个外省的同学,他爸爸是干部,年后一家子要回老家了,正处理东西呢!有一台用了三年的永久牌自行车,买的时候一百五,现在折旧卖,六十块!”
沫沫皱着眉头,“太便宜了。”
连青义解释,“他们一家子走的比较急,所以好多的东西都低价处理了,自行车还是我们跟他关系最好,先想着我们俩,如果不行,他在告诉别人。”
沫沫回想着上辈子好像没有买自行车的事,可能上辈子也有过,只是双胞胎知道没钱没敢应承。
这辈子她去了部队,改变了未来,双胞胎知道以大哥的性子是一定会给她钱的,这两人就惦记上了。
难怪昨晚这两个小子一直有话要说的样子。
“你们没和妈说?”
连青义呲着牙,“都不用说,咱妈一准不同意,六十块钱,她可不舍得。”
连青仁感叹,“要是咱爸在家就好了,爸一定会同意的。”
沫沫兜里钱不少,心也活了。自行车这年代可是大物件,不亚于未来保时捷一类的名车,不管是几手的车,骑出去回头率绝对百分百,可见自行车的难买,工业票倒是好凑齐,可难住所有人的是自行车票。
沫沫啪了下桌子,“买,一定要买下来,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连青义一听有戏,“姐,你还有钱?”
沫沫咳嗽了一声,反问,“你们两个攒了这么多年的钱,应该也有一些吧!”
连青仁交了底,“有五块,可差太多了。”
连青义心里这个恨,他咋就把钱放二哥那里了,姐刚才心虚咳嗽,明显是有钱的。
沫沫心里哼了声,想买车子还不愿意掏钱想的美,“青仁你把钱拿来,凑凑应该够,先把车买了,等爸回来再还你们。”
连青义撇嘴,还?不给他两脚不错了,他可不敢指望,不过一想到有自行车了,一脸的喜色。
沫沫假装拿了钱,四张大团圆,剩下二十是零的,“这回我的私房也没了,你们别想在收刮我了。”
双胞胎接了钱风风火火的跑了,哪里有心思听沫沫说这个,就算听到了,该收刮的时候也不待客气的。
半个小时后,兄弟二人把车子骑了回来,拿了户口又走了。
自行车是需要改落户的,只有这样才真的是你家的,很快兄弟二人回来了,嘴都要咧到后脑勺了。
连青义,“姐,咱家也有自行车了,你要不要骑骑,可带劲了。”
沫沫撵连青义出去,“别烦我,我要做饭。”
连青义兴奋劲没过来呢,拉着小弟出去,气的沫沫,“你给小弟穿上棉袄,冻着我饶不了你。”
“知道了。”
晚上田晴回来见到自行车,“你们借自行车做什么?”
说通田晴的事归到了沫沫身上,双胞胎躲了,沫沫讲了经过,最后道:“妈,咱们这次占了大便宜,不亏,爸在家也会买的。”
田晴心里位置第一是丈夫,第二的就是闺女,到不是闺女文化高,而是闺女长的太像她小时候就去世的妈,丈夫不在家,她潜意识里听闺女的。
第十五章 不能平复的恨意
沫沫自从买回布料,一天的时间把衣服都裁剪好,家里没有缝纫机,又拿到赵慧家缝好。
双胞胎连青仁更喜欢军装,连青义要了新衣服,沫沫特意将衣服内里多留了些布,如果小了,拆了从新缝合就好。
小弟的衣服用料少,剩了些布料,沫沫又给兄弟三个做了几条内裤。
田晴不同意沫沫给她做新衣服,做母亲的,她更希望穿在闺女身上,沫沫嘴上答应,可还是偷偷摸摸做了,打算过年的时候给妈妈一个惊喜。
沫沫做完了衣服,还有五天过年,剩下的时间都在织毛衣。
连国忠是腊月二十八放假的,回来看到家里多了自行车,第一次夸了双胞胎,嘴上是表扬了,可双胞胎垫付的钱一分也没还。
连国忠反倒是把钱还给了沫沫,虽然不是全部,只给了一半,那也让双胞胎羡慕的不得了。
双胞胎不敢抗议,晚上的时候赖在沫沫房间不走,沫沫要睡觉也不让,一直跟你聊,他们朋友手里都有几毛钱,就他们兜里干净,不好意思出去。
沫沫知道这群臭小子,隔三差五去冰场滑冰,租冰鞋是需要钱的,双胞胎为了买自行车一分钱没剩,已经好几天没出门了,这是忍不了了。
沫沫的手表被爸爸收了回去,虽然没时间可看,估计有九点了,困死了,这两个小子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抽了两张五毛钱给二人,“就这么多。”
连青义想讨价还价,沫沫打着哈提,“再不走,五毛都没有。”
连青仁拉着连青义,“姐,我们走了哈。”
沫沫默了下,她咋感觉老二最会伪装,不是天然黑,是真的黑。
连青义虽然精明,但是你能看出来,而连青仁不同,每次有什么事情,都是连青义冲在前面,老二不用动口,等连青义达到目的,再拉走连青义,一直是好哥哥,老好人的模样。
沫沫感觉自己真相了,上次的事情绝对不是偶然,这小子藏的真深。
这眼前着马上要过年,又买了自行车,连国忠起了心思,想要回老家过年。
刚退伍那会,父母当他们一家子是累赘,随后又还房债、养老费、养孩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哪里有心思过年。
后又连续三年大饥荒,有钱你也弄不到粮食,父母过年叫他们一家子不用回去,怕蹭粮食。
64年春节他在运钢材,没时间回去过年,现在大儿子工资高了,家里也有了存款,日子过得不差,人活着就为了争口气,他要让父母看看,他连国忠没人依靠,照样过得比你们好。
连国忠半晚跟妻子提了,没想到田晴会激烈的反对,“这口气你要争,自己争取,反正我不会回去,老宅干的事,我可没忘,就不回去。”
连国忠难得在老婆面前硬气不起来,到底是他亏欠的多,好声商量,“我知道这些年伤到你了,就因为这样,我们更应该回去,让爸妈看看,咱们过得不差。”
田晴一下子坐起身,扯了另一床被子,转身要下地,连国忠一看这还得了,这让孩子看到了,他这个严父还要不要当了,急忙拦着,“咱们有话好商量。”
田晴被按住了,气的扭了扭,“我只要一想到小五早产,饥荒的时候有粮不借咱们,就剜心的疼。”
连国忠和妻子过了这么多年,妻子的脾气看着和善,那是没触碰底线,触碰了孩子,那是能拼命的,自己不受待见没关系,只要触碰到孩子这仇能记一辈子。
第二日一早,田晴都没给连国忠好脸色看。
沫沫拿着饼,看了一眼爸爸面前的玉米面粥,惊奇的很,爸到底干了啥?
连国忠默默的喝着半碗粥,见孩子们都看着他,没好气的道:“看什么看,不吃放下。”
双胞胎忙低头吃饭,沫沫差点没忍住笑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模范夫妻闹别扭。
连国忠的性子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逮到小儿子,“老儿子,爸爸带你回老家过年好不好?小川还没见过爷爷奶奶呢!”
田晴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