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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国忠的性子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逮到小儿子,“老儿子,爸爸带你回老家过年好不好?小川还没见过爷爷奶奶呢!”
田晴敲了下碗,连国忠忙改口:“好好我不提,不过小川还没给他太姥爷上过坟。而且这么多年了,你是不是也该回去看看。”
连国忠的这个提议触动了田晴的神经,爷爷去世十五年了,又了解丈夫的性子,虽然心里还是别扭,到底退步了,“回去过年可以,不住老宅,当天去,当天回。”
连国忠知道,这已经是妻子最大的让步,“行,听你的。”
夫妻二人是商量好了,沫沫整个人却是傻了一般,她只是改变未来去了趟部队,怎么所有的事情都不按照轨迹来了,上辈子新年并未提出过回老家,怎么回老家提前了半年?
沫沫想到要提前见到连秋花,脸色特别的难看。
如果上辈子她的失踪是导火索,那么真正将他们家推向深渊的则是连秋花,比她大上两岁的堂姐。
上辈子沫沫失踪的时候,正是爷爷想借着过六十二岁大寿缓和关系,小叔特意来请的。所以他们一家子才回去的,当时没大学可上了,爸爸就想把她也弄当钢厂,这样好照顾她,特意寻了战友走人情。
钢厂在当时是好单位,很不好进的,尤其是坐办公室的干事是最难的,这事在她失踪后,不知道怎么被连秋花知道,惦记了。
他们家就一个闺女失踪了,爸妈很伤心,连秋花想到了过继,不仅能够改变户口,还能在城市里上班赚工资,这事一提,得到了老宅全员的同意。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失望而归,他们家也与老宅彻底的决裂了,他们一家子行的端做的正,却怕心思不端的人惦记。
连秋花暗恨他们家挡了她的路,又不甘心回到农村,就嫁给了二婚的老男人留在了城市,过的不好不说,还被处处防备着,心里的怨恨更深。
后来偶然发现了爸爸竟然偷偷帮着下放的人,举报了,爸爸被亲侄女举报不说,丢了工作,还被公开批斗,本就因为找她心力憔悴,回到家怒火攻心而死。
而妈妈一下子也病倒了,家里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又听到青义死了的消息,丢了女儿,死了丈夫,儿子又死了,万念俱灰下再也没醒来过。
沫沫前世今生最不能原谅的就是连秋花,哪怕她后来过的凄惨不得善终,依旧不能平复她的恨意。
第十六章 首饰盒
大年三十早上,全家人起的特别早,天还没亮,一家子草草吃了早餐,锁好门回老家。
老家是阳城周边的乡村,沿河村,因为临近河道,所以有了这个名字。
连国强推着自行车,车把手前挂满了带回去的年货,后车座上坐着老儿子,独自推车走在最前面。
沫沫和妈妈跟在身后,最后是双胞胎。
出了阳城向西走,骑自行车要四十分钟的路程,步行需要两个半小时,沫沫估计八点钟才能到老家。
沫沫这两天一直在想如何面对连秋花,不止一次的想趁人不注意将连秋花带进空间,空间直接吞噬了,以免后患。
可惜不现实,第一没有机会,第二是她自己抵触,空间吞噬跟她吞噬有什么区别?她不想自己成为怪物,这也是她自从知道空间吞噬活物后,从不放活物的原因。
八点钟准点到了村口,沿河村是比较大的村,有一百户人家,每户人都在五人以上,村子至少有八百人口,村子临近河道,土地肥沃,家家户户除了吃肉比较困难,粮食还是能吃饱的。
今天大年三十,很少有人出门走动的,都在家里忙活,沫沫一家子进村,路上空荡荡的,走过路过见到大红纸春联,年味十足。
连国忠打量着村子,跟印象中的并无差别,唯一有出入的,房子越发的老旧了。
沫沫爷爷家很好找,在村东头,房顶一半是瓦的就是,这在村里可是头一份,可见家里条件不错。
沫沫一家快到爷爷家门口,才见到人,李老汉,爸爸喊道:“李叔。”
李老汉楞了下,见穿着黑色中山装的连国忠,好半天才认出来,“你是国忠,好小子,好些年没见到你了,这是回来过年?”
连国忠爽朗笑着,“是啊,好些年没回来,李叔你先忙,我先走了。”
“行,等有功夫过来,咱爷俩唠唠。”
李老汉追着自行车看,又打量了下沫沫一家的行头,好家伙,这咋都是新衣服,年货也买了不少,这小子哪里是过年来了,这是跟连老头斗气呢!
李老汉叹气,当年的事情他也知道,连老头做的真不地道。
五分钟后,到了爷爷家,爷爷家有三间房,每房有两个房间,正房一半瓦的一头是老两口住,西屋是小叔连爱国和小婶闵华住。
两间侧房,西侧是堂哥连山一家四口住,东侧是未出嫁的连夏花和连秋花住,另一间是未结婚的堂弟连松。
连国忠推着自行车站在门口,在院子里带着两个外甥玩的连松瞪大了眼睛,“大伯。”
随后掉头往正房跑,边跑边扯着脖子喊,“爷爷,大伯回来了,大伯回来了。”
连建设就是沫沫的爷爷,原名连守财,后为了当村里的会计,显得觉悟高,把名字改了,而小叔的名字也是爷爷改的,至于爸爸的名字,则是当兵自己先改的。
连建设身体硬朗,一点都不像六十多岁的人,大步走了出来,一瞧真是大儿子一家,不咸不淡的道:“回来了。”
连国忠特意穿上新衣服,信心满满的带着孩子回家,可面对父亲冷冰冰的语气,连国忠绷紧了脸,“恩。”
连建设打眼瞧了沫沫一家子,最后的目光落在青川的身上,语气缓和了些,“走了挺远的路,进屋吧!”
沫沫一家子进了屋子,原来一大家子都在正房呢,目光都集中在沫沫一家的身上。
连国忠怀里抱着青川,小家伙刚醒,腿有些麻了,正搂着连国忠的脖子,打量客厅的人。
双胞胎将手中的年货放下,连国忠是不指望妻子开口了,将老儿子递给妻子,从包袱里往外拿,开口道:“爸,这个是给你买的两瓶景芝白干,十包金鱼烟,妈,这是给你买的头巾,雪花膏和点心。还有五斤的酱羊肉,沫沫做的。”
连建设是会计,时常会跟着进城,估摸了下价格,有十块钱,脸色又好了几分。
连奶奶人不高,才一米五五,一辈子大气不敢喘,啥事都听老头子的,好不容易见到大儿子,眼眶红了,“你们能回来就行,还买啥东西,多浪费钱。”
连建设咳嗽了一声,“收拾起来,准备午饭。”
连奶奶想和大儿子亲近,最后叹了口气,拎着东西回卧室锁上了。
连建设抽着烟,客厅静了下,连爱国眼睛就没从连国忠的身上移开过,“大哥,几年没见,你混的不错啊,瞧瞧一家子都是新衣服,这新做的中山装用了不少料吧!”
连国忠板着脸,“恩。”
连爱国嬉笑着,“果然是城里人穿的就是体面,可惜咱爸**年未见过新衣服了。”
连国忠可不惯着连爱国,“我每个月都给养老费,一年也有六十,你不是给爸养老,现在连一件新衣服都没有?”
连爱国被噎的够呛,小婶婶接话,“瞧大哥说的,好像我们亏待爸妈似的,爱国这是说笑呢!”
连建设敲了敲烟杆,“行了,大过年回来也不消停,都守在客厅做什么,该干嘛干嘛去。”
田晴心里惦记上坟,开口,“爸,我带孩子们去看看我爷爷,一会回来帮妈做饭。”
连建设看了一眼田晴,“不用,厨房有你弟妹几个呢!”
田晴愣了下,随后拎着上供的东西,带着沫沫几个走了。
小婶闵华脸色不是很好看,可小婶打怵连建设,不敢吭声,扯着儿媳妇去了厨房。
沫沫太姥爷家在村子的西头,临近山地,房子租给了村里稳妥的吴家,唯一的房租就是每年修整坟地,帮忙祭拜。
田晴没去吴家,直接带着孩子们往山坡走,不远的地方就是坟地了,坟地被收拾的很规整,有烧的纸灰,这是祭拜过了,田晴摆好东西,让孩子们磕了头,指使臭小子们去山下把风,留下闺女。
沫沫有些发蒙,“妈,你要干什么?”
田晴绕到东侧最高的大树旁,拿着棍子开始挖,“别傻站着,过来帮我。”
沫沫愣愣的帮着挖坑,直到碰到了东西,田晴道:“好了,到了。”
沫沫头上全是汗水,这坑有半米深,又是冬天,更累人,“妈到底要挖什么?”
田晴搬开上面压着的石头,掏出十五公分高,二十公分长的盒子,从脖子上掏出钥匙开了锁,拿出里面的首饰盒子,“这是你外婆留给我的,你太姥爷当年领着我埋这里的。”
沫沫傻眼了,她印象里,妈妈是跟着太姥爷闯关东来的,家里穷的很,只有一间草房,怎么会有大户人家才有的首饰盒?
第十七章 厌恶你的理由
沫沫捧着首饰盒,“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晴填着坑道:“具体我也不知道,你外婆去世的时候我还小,记忆不是很深,后来十四岁跟着爷爷到了东北。”
沫沫就算眼力再差,也看出手里的首饰盒是紫檀木,“妈,在山东,我们家是大户?”
“不是,就是农民而已,瞎想什么呢!”
沫沫皱了下眉头,这些东西竟然是外婆的?外婆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会嫁给农村的?
沫沫想不通,不想了,忍不住打开首饰盒,晃了眼睛。
首饰盒一共四层,第一层装的都是项链,珍珠翡翠,都是珍品。
第二层装的手镯,祖母绿和和田玉的。
第三层装的钻石首饰,红色宝石和蓝宝石的。
最后一层整齐排放着小黄鱼,足有二十条,沫沫猛的关上首饰盒,太刺激她神经了。
“妈,你知道里面都装的什么吗?”
田晴忙活完了,累的坐在雪地上,见闺女吓到的模样,笑着,“当然知道,我从小就见过,被吓到了吧!”
沫沫老实的点头,“妈,我爸知道吗?”
田晴靠着树,“知道,当年要买房的时候我就要拿出来,你爸不让,说是我的嫁妆,不能动。”
沫沫更崇拜爸爸了,又疑惑的问,“那今天怎么挖出来?”
田晴拍了拍雪站起来,“你最近不老是说要严了吗?你爸这个月在外面也见到了些苗头,东西放这总觉得没底,我和你爸一商量,正好借着过年拿回去,免得以后特意来取太惹人眼。”
沫沫抱着首饰盒,暗道,带回去也不安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空间了,“妈,你要是信得过我,回去交给我藏着如何?一定是最安全的地方。”
田晴笑着,“本来就是你的,你愿意藏着就藏着,有啥不放心的。我都打算好了,小黄鱼给你哥哥和弟弟们分了,每样首饰拿一样给你未来嫂子和弟妹,剩下的都是你的嫁妆。”
田晴这是大部分都给了沫沫,沫沫一转眼成了富婆,这个转变来的太快,一时还真接受不了。
田晴将首饰盒放到包袱里,又弄了些干草,看不出装的是盒子才放心,“走吧回去。”
回到爷爷家,已经生火做饭了,田晴去了厨房,包袱由沫沫看着,其实沫沫早就将首饰盒放到了空间里,包袱倒是没人注意。
沫沫坐着喝水,手被连秋花抓了起来,“沫沫,你还记不得记得我。”
沫沫猛的甩开连秋花的手,连秋花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抬头错愕的盯着沫沫看,沫沫手背过身,狠狠的蹭着。
连夏花扶起连秋花,恼火的质问,“你怎么推秋花?”
连秋花见沫沫抿着嘴,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恼了,面上却劝着连夏花,“姐,刚才是我不小心,沫沫没推我,她不是故意的。”
沫沫懒得看连秋花演戏,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连秋花依旧如上辈子一样,自带白莲花属性,更添了绿茶婊的恶毒。
沫沫看着连夏花,没给连秋花继续演戏的机会,“她就是我推的,我也是故意的。”
连秋花瞪大了眼睛,大伯家的妹妹不是应该感激她吗?然后跟她成了好姐妹,以后对她掏心掏肺吗?怎么是这样的反应?
连夏花本来很生气,可面对沫沫冷冰冰的脸,憋了半天,“为什么推秋花?她又没惹到你。”
沫沫勾着嘴唇,盯着连秋花,“因为我讨厌她,她一靠近我,我自然反应罢了。”
天知道她一直忍着掐死连秋花的心,有多煎熬。
连夏花火了,脸憋的通红,这个堂妹太傲慢了,亏得秋花怕她孤单,特意过来说话,狠狠瞪了一眼沫沫,拉着连秋花出去了。
沫沫等客厅没了人,掏出湿巾,狠狠的又擦了几遍手。
沫沫有一段时间对小叔和爷爷也是有怨恨的,直到后来查到,当年爸爸去世后,爷爷不认连秋花,连秋花落魄时,更是给打了出去,她的怨恨也就散了。
爷爷的确是偏心,但谁能保证不偏心,人的手指头还五指不同呢。
在现代的时候,她分析过,爸爸是第一个儿子,爷爷当然是喜欢的,可爸爸先忤逆爷爷娶了妈妈,后结婚了也不消停跑去当了兵,一走就是七年,父子不止生分了,隔阂也更深了。
49年回来一趟,50年她出生,太姥爷去世又回来过,随后带走了母亲,一走又是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