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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啊!”
凤夙不禁对她怒斥道,“你住口,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平白被人恶语相向,庄梦沅也对他没有了好脸色,“那我们走吧。”
“你们要去哪里?我今日要留下他,就一定会留下他。”
姬伊的走上前,阻止了他们前行。
庄梦沅渐渐地有了一些怒气,“你太固执了,这样的脾气,真是谁都不能容忍。”
“他已经放弃你了,你还不明白吗?”
姬伊心底还藏有了最后一丝侥幸,她不禁冷然道,“除非凤夙亲口对我说出这句话,我才答应让你们走。”
此刻,凤夙终于开了口,“我叫凤栖,不叫凤夙。”
“我属于障月城,不属于你。”
“我的命是夫人赐予的,所以我会给她一切,不论忠诚还是守护。”
庄梦沅讥笑地说,“这下,你总该死心塌地地离开他了吧!”
凤夙已经走在前面,身形不可抑止地发抖,为了不让任何人看出异样,因而他就走得极快。
从那时起,姬伊便言词尽失。
原来执着的人不是凤夙,而是她。
原来她眼前的这个人,是属于障月城的凤栖,而不是属于她的凤夙。
可是凤夙,既然一早就是这个结局,为什么当初还要来招惹我?
是你先招惹我的,也是你大费周章,求我留下,说爱我的人是你,说要保护我的人也是你。
想说的话这辈子都会藏在心底,不会说出口,因为,再也找不到一人能够倾听我的话了?
她在原地,仿佛失了魂,一动不动。
地面在倾倒,她也未曾知觉。
黄沙之下,执法者的队伍不断地前行,最终就在大漠深处,找到了公子羲和以珠,言寄情怒视着他们,“公子,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公子羲脸上再也寻不到一丝温和,有的只是冷意,“你以为我走到了这一步,还会停下自己的步伐吗?”
言寄情发怒,“你会死。”
公子羲冷笑道,“可我不怕死。”
“你若执意如此,那就休怪我动真格了。”
言寄情扫过执法者,那些执法者各自分散在他们四周,手执骨杖,对他们露出了一脸的敌意。
公子羲冷冷地看着她,“你一直在妄想着统率忘川族,既然我会死,那你岂不是捡着了一个大便宜,为何你反而要阻止我。”
“那不一样。”
言寄情也对他投之以冷眼一个,“靠光明磊落得到手的,和使用某种手段,亦或者你让给我的,都不一样的。”
以珠神色焦躁,连连催促他道,“别和她废话了,时间就快来不及了,我们要速战速决。”
言寄情黑着脸说,“你想成神,绝对是痴心妄想,你只是个凡人,怎么能摆脱凡人之身,拥有神格,以珠就是在欺骗你,她就是拿你当着傻子耍,你这是被她蒙骗了,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
以珠神色一冷,“我说可能,就一定有可能,你这女人三番四次阻拦我们,是何居心?”
言寄情愤怒地质问公子羲,“你觉得我会害你吗?你觉得我会置忘川族于不利的地位吗?”
忽然间,以珠看见,公子羲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松动。
而那是她决不允许的。
她当即和言寄情大吵了起来,“你不会,还有谁会?”
言寄情已经满脸发青,“以珠,不用我说,你自己也明白,你这么捧他,是有什么目的?”
以珠眸中掠过一丝慌乱,不过她毕竟见惯大风浪,很快就镇定自若地说,“那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坏心眼啊?我和他所做的约定,从来都是互惠互利的,我不偏私,也不想过多的维护谁,我说的都是一个道理。”
果然,公子羲看到了她脸上的镇定,那丝松动立刻就消失无踪了。
以珠暗自窃喜。
言寄情也终于心灰意冷。
身后洛朽惊慌地叫了起来,“大人,这脚底黄沙在倾倒,相柳应该提前苏醒了。”
言寄情猛地喘息了一口气,“洛朽,动手,快!”
她一声令下,所有执法者的权杖都敲击着地面,地面立刻出现了一个硕大的图腾,那个图腾将以珠和公子羲都罩在了中间。
以珠脸色急剧一变,“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图腾?”
“方才和你斡旋的时候,我趁机让他们在你们脚底下,画下封印图腾。”
言寄情后退一步,躲开了图腾交接。
她手中权杖往下一敲,完成了最后的封印。
“你该死。”
以珠用力冲撞着图腾,想冲出去,可是直到她力气尽失,她都无法冲出去。
她看言寄情的目光几近怨毒,“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等我出来之后,我会让你死得痛苦不堪。”
“公子,再会了。”
言寄情向着公子羲微微屈膝,她将是她最后一次尊重他,公子羲眼神阴郁,“言寄情,我出来之后,你应该懂得自己的下场吧!”
言寄情只漠然道,“纵你再怎么威胁我,也动不了我的决心,是人总有一死,自我坐上执法者之位起,我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执着的人从来都是公子,而不是我。”
她松了一口气,这才坦然和那些执法者离开了。
黄沙地上,只留下一脸阴鸷的公子羲,和以珠歇斯底里的叫嚣声,“你,你给我回来,给我回来啊。”
正文 第三百零一十六章 我死我生,我爱我故(二)
洛朽问她,“现在应该去哪里?”
言寄情一面用手挡住扑面而来的黄沙,一面说道,“我们的首要任务是保命,我们忘川族有先祖所赐的屏障,只要回到忘川族,我们就能躲藏在屏障里,避过这一劫。”
“诡墓就在忘川族,找到诡墓的方向就可以了。”
他们一行人继续往前走。
走到一处的时候,前面突然起了白雾。
言寄情察觉到异样,赶紧让所有人都上前去。
起烟雾的地方正是忘川族的入口处,相柳在爬动的时候,巨大的身体在地面摩擦起了火,最先烧起来的地方便是忘川族的红梅林。
言寄情赶紧吩咐众人,“你们先让一让,我亲自来为你们开路。”
她的权杖,在地面划开一条缝隙,缝隙边缘,不断有黄沙往下流落。
言寄情看了看,觉得没有一丝一毫的问题了,才敢让他们一个个地下去。
洛朽一边往下爬,一边还好奇地问她,“既然是入口的地方,那诡墓就是在下面吗?这样我们下去,岂不是刚好沦为了相柳的食物?”
言寄情一抬头,只见满脸的悲悯,“现在除了靠运气,也就只有靠运气了。”
洛朽大口喘息一阵,“原来这场劫难不光是他们的,还是我们的。”
“执法者,度得了他人,度不了自己。”
天际一片血光,直直投入了大漠,也逐渐笼罩了整片极地大漠。
几百年来,安详静谧的极地大漠从来未有过这般的浩劫。
这一年,风雨过后,到处狼藉。
……
萧血衣已经摸索着到了诡墓的入口处。
她是第一个被卷入黄沙里的人,也是第一个来到入口处的人,她毫不知道马上自己要面临什么。
她只知道,入了这诡墓,找到了花余年口中的宝藏,那她就成功了。
宝藏这一说,她是从花余年那里听来的,可是她听得并不完整,这一误导就直接误导了她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她还能苦苦支撑下去,靠的不是其他,而是这传说中的宝物,她已经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那个宝物的身上。
她坚信只要拿到了至宝,她就可以回头把自己的仇人,月华浓狠狠地碾在自己的脚下。
她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坚信的,可是直到一个硕大的怪物头颅面前,她却突然有了退缩之意。
她死死咬牙,告诉自己不能在此退缩。
于是她试着往前走了几步,一只手将她一把拖到了后面。
她回头一看,看见的是云中羽的脸,而他却以凤眠的口吻,对她苦笑着说,“小衣,何必在执着呢!这样下去,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是……凤……凤……”
小衣这个称呼,让她的魂都险些丢了。
“我带你走吧!”
凤眠拉着她的手,要带走她,却还是被她挥开了手,“我不要,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怎么能半途而废?我绝不可能就此罢休,况且,你我都明白,现在收手,等待我的就只是一个死。”
凤眠摸着她被恨意淹没的脸,手掌隐隐颤栗,“很多年过去了,早已记不得是多少年了,我只记得当年血衣魇主的貌美无双,好像在我的脑海里,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不断地回转,回转,然后堵塞,堵塞。”
萧血衣脸色一下难看,“你是月华浓的人,谁知道你会不会真心帮你,我不信你。”
凤眠固执地说,“你必须信我,你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我还愿意帮你。”
萧血衣狂肆地大笑起来,“当年你凤眠也说出了同样的话,但结果呢,我死,我惨,我活得如同一条狗一般,你为何对她那么好,实际上,你真的有你自己想象的那般善良吗?”
凤眠不禁苦笑道,“之所以饶恕她,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善良,而是因为我不能动她,我早已为她控制,一旦动她,我也会死。”
萧血衣不迭地冷笑道,“好啊,所以你就忍心看着我受苦受难,不管到了何时,你还是一样的自私自利。”
凤眠紧紧地盯紧了她的眼睛,“就连途墨族也被她打入了地狱,我真若死了,还有谁来保护你,你只怪我自私,那这些你都有想过吗?”
“你说什么都好,怎样花言巧语也罢,到如今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如果不是对他失望透顶,她也许还会利用他来对付月华浓,可事到如今,她连看他一眼,都觉得是多余的。
曾经她有多喜欢眼前这个人,现在就有多厌恶这个人。
重栎或许只是不爱她,但他并没有因此伤害她,可是他呢,他直接是利用爱的名义,把她往火坑里一推。
然后他就在火坑前,陪另一个女人欣赏她的惨状,甚至还对此评头论足。
凤眠凝重地说,“那如果我说,我要陪你一起死呢,就死在这里,我再也不会放手了。”
“你已经没有资格陪我一起死了,当年我就说过,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试问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在一起,是你先丢弃我,也是你无动于衷地看着那个贱人,害的我万劫不复,后来你帮她,你维护她,你惦念着旧情,那我呢,你置我于何地?”
萧血衣愤恨地推开了他。
“你就是个畜生,临走之前,还不忘把主人咬得鲜血淋漓,你明着深情,实则一点人性都没有。”
“这句话说得有几分意思,只是你不当着我的面告诉我,怎么能让我知道你的决心?”
月华浓苍老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于此走来的还有凤穆夜,月华浓抓住了凤穆夜,还重伤了他,“他是你我的儿子,你带着我们的孩子,和另一个女人双宿双栖,当我是死的吗?”
凤眠难以忍受地说,“他也是你的亲儿子。”
凤穆夜被她狠狠地掷在地上,她神色无比的狠厉,“以前还需要子嗣去继承我的位子,我才迫不得已和你这恶心的男人生下了子嗣,现在有了凤栖,谁还在意他,反而是有了你的血脉,更让我觉得加倍的恶心。”
身侧的萧血衣发疯的笑,“你也有今天,你倒是看看啊,她就是你曾经维护的女人,她是怎么说你的,你怎么还能无动于衷,在我面前,你可以肆无忌惮地逞英雄,那怎么在她的怒骂声下,你就像是死了的呢!”
凤眠顿觉得难堪。
月华浓也对萧血衣讽刺道,“你照例还是尖酸刻薄,一点都没有变,你说我现在是把你们一网打尽,还是就直接把你们就地处决为好?”
萧血衣警惕之余,也对她露出了一道轻蔑的笑容,“自从障月城屏障被破坏掉之后,你在加剧衰弱,所以你连控制凤眠,都显得那么吃力。”
“虽然身体在衰弱,不过对付你二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月华浓还是一脸不以为然,似乎天塌下来了,也不值得她在意。
正文 第三百零一十七章 我死我生,我爱我故(三)
月华浓神色当即一戾,她率先张开悬丝,立即将她们捆住,而萧血衣徒手拨开了悬丝,她不顾一切地动手伤她,“你以为我真的还会怕你吗?我忍了你那么久,都已经数不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