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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那混蛋把小姐带出去了。”
“什么?”
“不过大少你放心,我们在他出门时拍了几张照片。”
“那你们继续跟着,看他把人带到那儿。”
“欧拉!大少!”
两个小弟开着辆奇瑞,慢慢地跟在陈盛翟的黑色小轿车后面。他们跟得有些近,但是陈盛翟有美人在畔,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被跟踪。
他直接把车开进了迪展的教师宿舍小区,因为这个小区有门禁,所以那两个小弟进不去,在外面路边就停住了。
“现在怎么办?”刘海挑染了一条红色的小弟问另一个把头发全部染蓝的小弟。
“打电话给大少吧!”蓝发小弟把手中拍完照的手机收起来。
“你收手机做什么?你打啊!”
“没话费了。”
“妈的,小气鬼。”说着红毛小弟就把自己贴得花花绿绿的手机掏出来给杨池肖打了个电话。
“喂!大少,您好您好!我们跟到迪展的教师宿舍小区了,但是进不去。”
“进不去?那没关系,你们先把照片发给我,然后再跟他几天,记得机灵点,别被他发现了。”
两个小弟打了个激灵:“好好好,大少我们知道了,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两人对视一眼,便考虑着找人换车的事情了。
陈盛翟把从会所里带出来的小美带回了家。虽然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带女人回家了,但是他还是很体贴地挑了些老婆不在的时间把外面的女人带来。他一向觉得自己是个三好男人,体贴爱护老婆得紧,只可惜,他们至今都没有生下一个孩子。
陈盛翟一回到家就给小美打开了热水器。
他香了一口小美:“你先去洗个澡,待会儿我们再开心开心。”
他刚坐下,给自己泡了一壶黑龙茶,就收到了一条信息,一看信息的发送人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江运还真的是贪得无厌啊!学校不是已经给了他十万补偿费,自己之前也给了他五万,怎么才几天手头一紧又来找他要钱了。
陈盛翟气得直接把手机丢到前面的茶桌上,把那上面古风雅致的茶具撞到地上直接摔烂了。一看到自己喜欢的茶具摔烂,陈盛翟又忍不住心痛,巴巴地跑过去捡起来,那茶壶已经断了个嘴,用不了了。他赶紧再拿起手机,这手机可是他新买的,可不能再泡坏了。
这已经不是陈盛翟第一次收到家长的勒索了,但是之前那几个笨蛋,自家的闺女明明没出什么事,他们也没有什么证据,非要去学校领导那里告他,幸好,他早就和校长通过气了,校长觉得没有证据也不妨事,便就随便敷衍了几下,连钱都没给,几句话就把人打发了。
在校长看来,陈盛翟可是文科老师中的骨干人物,年年高考都却不了他,绝对不能折在这方面。
不过这次不一样,江芙苇那个劳改犯老爸竟然说他手里有证据,江芙苇留有遗书。
虽然江芙苇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但是她死得惨烈,而大众一般都是同情弱者的,如果这遗书一出,那陈盛翟怎么也要名声受损。这样得不偿失,他虽然好色,但是也好面子。没有这好名声,他在学生中,在有钱有权的家长中还怎么吃得香啊!
陈盛翟思前想后,点燃一支烟,拿起手机给江运发了条信息——
“你到底还要多少钱?”
江运是一直守在手机旁的,陈盛翟的信息一发过来他就手脚利索地回了:“你要是痛快点给我一笔大的,那封晦气的遗书我就拿到你面前烧了,是你自己不够干脆!”
陈盛翟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吐了个大烟圈,又发过去:“说把!你到底想要多少?”
“不多,七十万,你既拿得出来,买我闺女的命也够了。”江运狮子大开口了一番。
陈盛翟眼睛里闪过一丝狠色,粗肥的手指摁在手机输入法的键盘上,打了句“好,过几天我就给你送过去。”,发了过去。
他躺在沙发上吸完一支烟时,小美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她身上只围着一条嫩黄色的浴巾,这浴巾是陈盛翟老婆的。
陈盛翟笑着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在她□□在外的皮肤上轻浮地摸了几把,然后狠狠地捏了捏。
他拍了拍小美挺翘的屁股:“小美,你先去卧室准备一下,我打个电话就去。”
小美很听话,这毕竟是自己的客户,他说什么自己就要听什么。
陈盛翟看她进去后,眼中的笑意瞬间消失,一张胖脸冷冰冰的,他拨了个电话出去,随便说了几句就挂了。
这边大斧时过好几日,终于出了门。原因是他收到了江芙苇妈妈——于艾的电话,说是江运不愿意再把江芙苇的尸体留着了,完全不顾于艾的意见已经让人把尸体送到火葬场了。
当大斧急匆匆地赶到时,就只见到于艾抱着个黑色的骨灰盒站在那门口,哀戚戚地流着泪。江运早在尸体送进炉子里时就走了,冷情冷心,完全不顾血缘亲情。
“阿姨……”大斧走到她面前。
于艾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泪:“对不起,孩子。阿姨没能拦住你叔叔,就连这最后一面你们都没能见到。”
大斧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那个黑色的盒子上,面色灰暗:“阿姨,我能抱一下她吗?”
于艾把手中的盒子递过去。
大斧疼惜地抚摸着盒子上的照片,照片上的江芙苇笑颜如花。
大斧把于艾扶到一边,找了个横椅坐着。
“阿姨,您……”大斧有些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
倒是于艾捏了捏拳头,眼神一改往常的柔弱怯懦:“斧子,阿芙她其实留着一封遗书。”
第四十一章
“您说真的?阿芙真的留有……”大斧有些吃惊。
“真的。”于艾点点头,眼神带有恨意:“我现在已经看清楚了,我这一生在嫁给江运的时候就已经全毁了,阿芙她本是我唯一的寄托,可是连她也……这次我不怕了。她活着的时候我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好好照顾她,给她好的生活。现在她已经走了,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我要她安息,我要她瞑目,我要把那个伤害她,逼得她去死的禽兽送入地狱。”于艾双手紧紧握拳,许久未修剪的尖利指甲嵌入掌心的皮肉中,留下血痕。
“阿姨……”
“就是陈盛翟这个混蛋,他强迫了阿芙,还拿助学金威胁她。这些她都写在了遗书里。她一向乖巧懂事,有什么心事都自己往肚子里吞。我本来以为女孩子能忍是好的,没想到就这样断送了她一辈子。”说着,于艾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大斧听着,心里又悲又愤:“竟然真的是这样……”
“斧子,你也知道吗?”
“我猜测过这个可能。阿姨,那那封遗书呢?”
“本来那封遗书已经被江运那个杀千刀的拿走了,他想着靠那封遗书去讹钱。但是,我有一次趁着他喝醉酒,醉得稀里糊涂的,就把那封遗书偷偷换了,自己抄了一份放在他那里。他不识字,也认不出字迹,所以就一直没发现。我打算啊,偷偷拿着这封遗书去报警。”
“阿姨,这样他判不了多少年的。”
“那怎么办啊!斧子?”
“阿姨,要不,你把遗书给我。他做了很多的坏事,我和朋友们正在收集证据,只要证据多了,小罪垒起来也够判他个大刑了。”
“这样……好吗?你们还要读书呢!会耽误的。”
“没事,阿姨,不给阿芙报仇,我们心里不安。”
“那好,我把遗书藏在家里了,明天你等我电话,江运出去后你就来拿。”
“好,阿姨。对了,学校这次是给你们堵了多少钱?”
“学校给了十万,陈盛翟又私下给了五万。”于艾此刻恨不得生啖其肉,用钱买命,他们想得可真是好。
又聊了一会儿,两人便分开了。
那个带着一些神秘色彩的文政小组在周日,偷偷地来到了A市。他们先是穿着便装以普通游客的身份在A市重要的几个学校和政府部门门口踩了个点。然后才亮明身份住进当地官员帮准备的酒店。
余依依在家里偷听了爸爸打电话,知道了他们下榻的酒店,就是不知道具体的房间号,这就有些难办了。
几人回校后,在周一的休息课约在了学校体育馆旁的小树林开小会。大家把各自掌握的信息互相交流了一下,发现自己这边的局面形式都大好。
大斧拿到了江芙苇亲笔所写的遗书,于艾还在江运洗澡的时候把他手机里和陈盛翟交流的短信内容拍了下来,发给了大斧。杨池肖有了陈盛翟去嫖、娼的照片,大嘶和A哥也把陈盛翟的私人信息调查个清楚。
“话说,大嘶,你是怎么有私家侦探的联络方式的?”余幽幽深感好奇。
“诶!还不是我妈!我妈是这家私家侦探所的老客户了,一来二去也就我认识了。”大嘶一脸无奈,连A哥脸上也是一言难尽的表情。
余幽幽把疑惑的眼神投向A哥,再看向大嘶:“所以?”
“我妈老是怀疑我爸外面有飘飘的彩旗,所以经常找私家侦探去调查跟踪我爸。”大嘶一脸很铁不成钢的表情,“我爸也是个没骨气的,他明明知道我妈找人去在跟着他,他也不反抗,反而以失去全部自由为快乐,把我妈的怀疑当成夫妻间的小情、趣。”
“也是够奇葩的。”余幽幽吞了口口水。
众人默默地点头。
“那A哥,你的表情为什么……”
“那私家侦探是他妈介绍给我妈的。”大嘶说。
A哥看着大家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连忙解释道:“那私家侦探所是我妈的一个远房表弟开的,我妈只是帮照顾照顾他的生意,没……那样。”就算他妈有让那个表叔调查他爸,他也不能说,毕竟那后续的事情太羞耻了。
大家收回八卦的眼神,同时也收起了小插曲,回到正题上。
“依依,你那边怎么样?”黎昔问。
“我只知道他们在那个华垅酒店暂住,但是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房间号。”
“这可不得了!华垅可是我们这里最大的酒店,光房间就有一百几十多个,没有房间号可是不行的。”杨池肖皱着眉道。
余幽幽听了,不经脑子地轻轻地吐了一句:“你倒是知道得清楚……”在看到杨池肖惊讶地朝她这边飘过来一个眼神时又马上闭上了嘴。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大斧的声音沉沉,听得出他的情绪依旧低落。
顾简信低垂着眼看着若有所思的黎昔,她双眉紧蹙,表情凝重,微微咬着的唇暴露了她心中的认真与忧虑。
黎昔斟酌着开口道:“我们手中的东西,已经足够扳倒陈盛翟了。如果私下找文政小组这条路行不通的话,我们就只能走过分暴露自己的,也就是最正大光明的那条路了。”她顿了一下,他们原来是想借别人的手把资料递给文政小组的,如果这样行不通,他们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黎昔继续说:“迪展作为A市的第二大高中,可能也会列为文政小组视察的重点目标,这样,我们就有了与他们进行接触的机会。”
“好!”大斧握紧拳头,在空气中锤了锤,因为黎昔说话时的语气很是肯定,他没有考虑黎昔话中隐藏的“不可能”,道:“到时候我会冲去把这些证据交给他们。”
大斧心想,如果只能这样做的话,那一定是他来做。因为这件事是否可以办成,学校方面一旦知晓,就绝对不会饶了他们。大斧觉着,他能一力承担责任,就一力承担好了。
“不,”黎昔笑了笑,“我去最合适。”
黎昔记着,上一世文政小组视察的时候,学校为了炫耀他们的教学质量,把高二文理科的第一名叫过去陪着。
“不行!”大斧和顾简信异口同声地说。
他们两个都有私心,一个是私心朋友义气,不想把他们再拖入更深的地方;一个是私心黎昔,无论做什么他都不能以黎昔牺牲自己为代价。
黎昔心中发笑,耐心地和他们解释:“我们假设文政小组会来迪展视察,那么迪展的领导会怎么做?”
“把迪展最好的一面展现给领导看,环境卫生整洁,学习氛围浓厚,教学质量高,同学们遵守纪律。”余依依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学校的领导们会怎么做了,他们什么都能丢,就是面子不能丢,所以这类的面子工程他们是一向万分注重的。
“嗯,很好。环境整洁可以通过大扫除实现,学习氛围和纪律在那两天也会抓得很紧,那教学质量呢?”
“让领导们看我们的成绩表?”顾简信试着回答。
“这个可以有,还有吗?”
“啊!我知道了,我听一个已经毕业了的学长说,在他在迪展的时候,学校把文科理科中成绩最优秀的学生叫去陪领导聊天视察,那几个学长学姐取得了领导们的一直赞赏。你的意思是,学校也可能故技重施?”余幽幽说。
“嗯,对。你们想高三要复习高考,高一还没有文理分科,所以学校很有可能会让高二的去。而我稳坐文科第一的宝座,我去办这件事最便利,最省力。不然就那样鲁莽地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