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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既然敢杀了太子妃,必定是不怕人追查,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毁尸灭迹呢?”
谢青萱道:“只是为了掩盖死者的真实身份。”
“他要用季茹的尸骨做什么事情,所以他没有将尸体留给你。”
“说到这里,我有一个问题问太子殿下,在你们罗刹海国,可是有什么会利用到死人尸体的秘书吗?”
弈秋努力控制着自己情绪,然后想了想道:“我不知道。”
谢青萱有些失望,看来这个太子是真的什么事情都不管的。
“我明日便派人去找那些书和消息,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的。”
“还要,”谢青萱盯着他道:“你同我描述的季茹死状,可是真的不差分毫?”
“对,我记得很清楚,茹儿她……”
“知道季茹如何死的人多吗?”
谢青萱打断他,避免他又陷入季茹惨死的回忆,而情绪波动。
“不多,”他道:“茹儿的死状太凄惨,我为了不让人知道,便是入殓也是亲自做的。那天侍候的宫娥,我也……都处死了。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只有我。便是连皇兄我都是瞒着的。”
“只有你一人?”
“确定?”
“很确定。”
弈秋道:“在茹儿死的时候,我悲痛是悲痛,却也清楚她的死因蹊跷,想要查出真相便一点也没有声张。”
“先不要将我醒来的消息散播出去,明日便说我又昏睡过去了。殿下,帮我将我身边的器具用品全部都换一遍。掌管我饮食的人也统统仔细检查。”
谢青萱道:“我不是病了,我应该是中计了。”
“我在昏睡中,梦见了变成厉鬼的季茹向我索命。呵,”她的声调变得懒洋洋的道:“他要动手了。”
弈秋一一应下,还是担忧她的安全想要给她派暗卫守卫被谢青萱拒绝了,防守越严密,那个凶手就会想更缜密的办法来,让人防不胜防。最好的还是保持现状。
“叶寒,”弈秋有些愧疚道:“要你以命寻找真相,是我对不住你。”
“殿下不必如此,我们不过是一场交易。”
“不管你怎么说,”他掏出怀中一块玉佩道:“你这个朋友,我弈秋交了。这是我的信物,你只要拿着它去帝京的乌衣巷第三间院子,便能寻到可靠的。”
谢青萱没有接,弈秋又道:“只有我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这条暗线,你可以放心用。这也是,我对你的承诺,帮你完成你想要做的事情。”
谢青萱没有再推辞了,接过还带着体太傅庄重叶一寒……
是她这辈子所有的温暖,谢青萱什么都没有了,她只有满腔的仇恨和自己的一条命,她只有拿着自己的一条命去搏。
太子妃病重,太子心急如焚连朝事都耽误,每天守在床榻之前。弈秋因为上了朝臣们的万言书,请求帝君劝说太子的有,让帝君废了太子的也有。朝臣这里是黑名单,在帝京姑娘们的心中却是再好不过的良人了,便是他忘了前面太子妃的事情也揭过去了,都看到了他如今的深情。
第两百三十八章:命案
是夜,谢青萱穿着宫娥的青白色的衣裙提着一盏宫灯在宫径之上行走。
这段时间以来,她感觉这罗刹国的帝宫却是是很有意思。
看似正常不过,看似兄弟和睦的帝王家,却是暗流涌动。
帝宫之内太子妃惨死,而奕阳一点察觉也没有吗?还是他不过是知道了不说罢了。还有他如此的捧着弈秋,当真是出自兄弟情深吗?
先帝君的儿子们都在夺位之争中死了,只剩下弈秋和奕阳两人。奕阳将弈秋封为太子是为他好,还是为了将他套在这帝京,是为了像是犯人一般的看管着他,是想要将他推上风口浪尖吗?
这个问题有待商酌,不过是她最主要的是找寻季茹之死。那个人已经在对她下手了,她必须要加紧步子。
谢青萱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发现,这个太子府的晚上很有意思,在晚上行走的人很少,即使是有行走的都是急匆匆的,一回去就是紧闭房门,仿佛外面有什么鬼怪一般。
谢青萱提着一盏灯缓步的走着,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为什么让太子府陷入了这种尴尬之中。
她是想要以身犯险,却没有想到倒是让她碰上了杀人案。
走到小桃林的时候,她听到一声惨叫,她下意识的跑了过去,然后就看到吊在桃树之上的一个惨死的宫娥,她脸上的皮被人揭下,双眼被挖去,空洞洞的双眼似乎紧紧的盯着谢青萱。
“呵呵……”
一个不变男女的声音响在了谢青萱的耳边,她警觉的看着四周道:“是谁?出来!”
“呵呵呵……”
笑声又响起。
这次是在那吊死的宫娥身后突然飞出一个人来,身形窈窕,看起来像是一个女子,头发很长将整个脸都给遮住,谢青萱看不清楚她的脸。
她的动作比她的脑子快,已经向那个人追了上去。
那人的轻功却极好,在她追赶的时候她只看到了那人女子露出的一张红艳艳的唇。
被她逃跑了。
谢青萱却已经惊动了巡夜侍卫,她只得赶回去,弈秋已经等在她的房中,谢青萱简单的易容了一下,就穿着宫娥的衣裳对他道:“发生了命案,你前去,我跟在你的身后去。”
“还有,”她看着弈秋道:“那个凶手似乎出现了,方才我碰见了她,她是个女子。”
弈秋的身子一震,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什么。他稳了稳心神,外面已经有宫娥来禀告小桃林里面出的事情。
弈秋带着易容的谢青萱赶去,那个宫女的死状极为的吓人,远比谢青萱看到的可怕。她在旁边仔细的寻找蛛丝马迹的时候,却看到弈秋突然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面色煞白,身子有些颤抖的看着那个死去的宫娥。
她看过去,却看得弈秋已经抬脚走向了那个宫娥,他刚到她的身侧就双腿一软的跪了下去。
“太子殿下……”
她生怕弈秋是中了别人的计谋,赶忙走过去唤他一声。弈秋伸手取下宫娥头上的一支珠钗,眼中微红的看着谢青萱道:“这是茹儿的珠钗。”
谢青萱的心一沉,那人是想要做什么?
先是让自己这个太子妃在昏睡中梦见季茹来索命,现在又杀人之后留下季茹的珠钗。
她肯定知道弈秋对季茹情深,这么做,是要让弈秋的心智崩溃吗?
谜团恍若一张大网将谢青萱给团团围住。
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那天晚上的命案之后,季茹化作厉鬼归来索命的传言再次传遍了整个帝宫。他们都对此深信不疑,还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情进行了脑补。
说季茹是个喜欢吃眼珠子和心肝的,那个宫女的心肝都是被她给掏出来吃了。更离谱的还是说,季茹是附身在谢青萱的身上去干的这些事情。说谢青萱闭门养病这段时间,外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青面獠牙,状若厉鬼。
谢青萱:“……”
弈秋安慰道:“他们就是这样喜欢说闲话,没事的。”
有事,怎么会没事呢。
谢青萱和他在晚上的时候就收到了帝君送来的几个美人,说是太子府空房太多了,不免让妖邪钻了空子,多住一些人也就没事儿了。
末了,那送美人来的太监还补上了一句,这是普智和尚说的。
谢青萱也是略醉了,出家人怎么也不会用这般糊涂的说法,除非那人是个酒肉和尚才对。看来,这帝君是真的想给弈秋塞美人了。
且很巧的是,七个美人里面有五个是在选太子妃的宴会之上见过的,能歌善舞者也有,娴雅文静者也有。
她看向了弈秋,眼中藏着笑意道:“喏,陛下对殿下可真是关心。这些美人,殿下自己处置。”
“太子妃饶命。”
谢青萱:“……”
她没说什么啊,怎么就要她饶命了呢?她有些小崩溃。看过去,原来是在宴会之上最出风头的那位姑娘,叫什么来着,她给忘了。
她脸上带着泪水,磕头道:“臣妾是真的爱慕太子殿下,求太子妃不要将臣妾赶出去。臣妾就算是端茶递水也愿意,求太子妃让臣妾留在太子府。”
“求求您了。”
说着,又开始磕头。
谢青萱看向了弈秋,他脸上淡淡的,没有厌恶连尴尬都没有。
谢青萱又想到了他所说的,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她看着磕头的姑娘笑了出来道:“你说话,本妃可真是听不懂。既然说了是要在太子府端茶递水都可以,而端茶递水都是宫娥干的活儿。可你却自称臣妾。”
顿了顿她眉眼含笑,却让人感觉到无边的寒意道:“还有,本妃说了要赶你走吗?你就这样跪着求饶,是不是要显得本妃很容不得人,让殿下降罪于本妃,挑起本妃和殿下的嫌隙?”
“你说,你是不是太过于着急了呢?”
她吐字很慢,声音也不大,却给人一种压迫感,让人大气也不敢出。
到底,二十多年的女帝做下来,还是有点威严感的。
“你既然说愿意端茶递水,那便去端茶递水吧。来人,”她不管那姑娘的求饶,吩咐道:“将她交给管事嬷嬷,让她好好教教她什么是规矩,怎么做一个宫娥。”
从始至终弈秋没有说一句反对的话来。
太子府,谢青萱说了算。
第两百三十九章:往事
而今天晚上注定了是谢青萱心情不好的一晚,她在那个姑娘跪下的那一刻,想起了苏珏。
他娶了沈邀月。
弈秋来的时候谢青萱正在喝酒,大口大口的喝着她却不觉得醉人。
“我以为,你一直都是那样一个强大无比的叶寒。不会在任何时候失态。”
“你想知道我的故事吗?”谢青萱笑了一声,带着无边的苍凉道:“有些苦,有些痛,有些累……”
“你知道有穷国吗?”她喝了一口酒,然后缓缓的吞下靠着美人榻,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便是那晋和女帝,谢青萱。”
讲了半夜的故事,空气好似都凝固了一般,直到爆了灯花弈秋和她才算是回过神来了。
“我原来想过你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却不曾想到,你的故事会令人难过到这个地步。”
“你想你的,是成为帝君之后帮你复仇吗?”
“不,”谢青萱道:“你们罗刹海国,有你们要做的事情,而我的仇恨是我的自己的事情,同你们罗刹国没有关系。”
“在我们合作的时间里,你帮我提供庇护,帮我扩张自己的势力就好。报仇的事情,自当应该我去。”
“弈秋,”谢青萱看着他道:“我将一切都告诉了你,是我信任你。你别辜负我的信任,不然,”她笑了起来,“我一定会杀了你。”
“不会有那样一天的。”弈秋道:“等到你复仇的那天,我自当再送你一份谢礼。”
“可是,”他担忧的看着谢青萱道:“你真的就能忘了那个人吗?”
“爱上一个人就是在心底生根发芽,你真的就放下了吗?还要向他复仇吗?”
“爱一个人?复仇?”
谢青萱重复着字眼,她突然哭了出来道:“那我要怎么办?他们都抛弃了我,他们都利用了我。”
“不是他,林家人不会死,林月娘,林月轩他们就不会惨死。我那般的相信他,最后他却利用我。我身上的伤口留下了伤疤,林家人的死也悬在我的心头,难道我还要继续爱他吗?”
“弈秋,”她抬头,满是泪水的眼看着弈秋道:“我还能爱他吗?他弃我,负我,利用我。那样的人,”她变了声调,整个人也似在暴雨中的娇弱花朵。
“我还能爱那样一个人吗?”
弈秋没有说话,他叹了一口气上前拥住了谢青萱。
男女之间的拥抱大多都满含着情愫,而这个拥抱,无关风月,是兄长对妹妹的安慰一抱。
这么久以来,压抑在谢青萱心底的痛苦,难过都悉数在这个晚上哭了出来。哭过了,她依然是那个要努力生活,要为了复仇而拿命去拼的谢青萱。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弈秋第二日就带她出了宫。
她依然扮作了侍女的模样,跟弈秋一个马车,马车穿过长街走过一条条街道,最后在城郊的一个小山下停了下去。
她不明白弈秋的意思,待到弈秋将山上的管事和钥匙交给她之后,她明白过来了。
弈秋这是将自己能给她的都给她了。
“现在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叶寒,”他认真的道:“我把你当做小妹妹看待,你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