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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成为草原王的女人,只有这样,她再能暂时的活下去。
女人有女人活下去的手段,她在思量自己的前路,而殿上的讨论并没有结束。
如今的草原并不似看上来的这般平静,也不死那慕同谢青萱说得那般的简单。
也是当时的谢青萱太心慌意乱并没有想到,草原历代便难以全部都统一,草原王固然坐拥王庭,地下却又其他的王公贵族,他们也雄踞在草原之上,每年更是因为草场的分配的好坏都要闹上矛盾。
要知道,在草原之上,若是你分配到了一块并不好的草地,就会面临着极大的危机。
而对于和平还是战斗,在草原上,这个问题从来就没有统一过。
太子现在所说的,也正是这个问题。
虽然王庭的态度是战斗,但是其他贵族们的态度却不统一。
太子说完了各个贵族的态度之后又提醒他道:“父王,如今快要到王城会了。”
“王城会的时候,他们全部都会回到王城参加来年的祭典。”
太子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他没有注意到草原王越来越黑的面色。
那慕和奕展的心中一阵的喜悦,太子不得草原王的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此刻太子党派的人都是满脸焦急。
草原王想要攻打罗刹不是一日了,太子如今在他兴致最高,又刚刚接受了罗刹国帝后的投诚的时候说这些问题,不就是在当面的打他的脸吗?
众位皇子的脸上表情各异,而统一的是,此刻气氛凝固,火药味慢慢的浮了上来。
太子终于察觉到了异常,而此刻的草原王正放下酒盏。
“本王竟然不知道,本王原来做王做得这般的差。居然要太子来指点本王。”
“父王,”太子连忙跪下去道:“儿臣不是那个意思,求父王恕罪!”
“不是那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呢?”
那慕站起身来道:“是太胆小了,也太过心善了。怕部族之间起争斗,怕他们抓住了时机便向王庭发难。”
“可是你忘了,如今的王庭还是父王为王,他们不过是臣子,又能对王庭做出的决定如何反对呢?”
“难不成在的心中,”那慕笑了笑道:“竟然是君王要向臣子低头?”
“你!”
他刚一个字说出来,又发现自己的语气重了很多,她毕竟是自己父王最是疼爱的公主。
此刻想起来也是声音都低了下去道:“你明明知道,本太子不是那个意思。”
“是什么意思,小妹却是不懂了。”
“好啦。”
草原王开口道:“本王还在这个位置上一天,便不需要别人来教本王该如何做。”
“那慕你们也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至于太子……”
他提了提,最后却是冷哼了一声道:“走回去吧。”
众位皇子看着那慕夫妻离去,又转过头看着太子,在草原王生气的时候,他们都不敢说什么,而那慕却是敢说,也只有她敢说了。
谁让她是女儿身呢?
谢青萱在那慕和安平王,不,现在他应该只是驸马奕展,而非罗刹国的安平王了。
他对妻子那慕很是体贴,谢青萱其实很能理解他,那慕就是他在草原生存下去的保证。
毕竟,她可是知道的,在草原可不像是在罗刹国等中原地区,在这里,女子便是死了丈夫也能很好的再嫁给另一个男子,并且,那慕还是草原王庭最是受宠的公主,谁都想要娶回家的女子。
奕展便是不能小心都不行了。
谢青萱看着他体贴入微的模样心中的怒气都消散了不少,至少害得她落到今日的那个人,日子也不好过。
人啊,就是这样的。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看到他不好过了,便好似自己的生活也好过了起来一般。
谢青萱坐在下首,那慕同奕展坐在一处,屋中只有他们三人,那慕连自己的心腹侍女都没有留下,可以看到,她对于这件事情是有多么的上心了。
“如今父王想同罗刹国开战,但是王庭之中有人是不赞同的。”顿了顿,她似乎在整理思绪,等到她想好了又对谢青萱道:“太子如今不得父王的心,九位皇子之中最有力量争夺王位的有四个人。”
“二皇子、六皇子、八皇子、九皇子。稍后本公主会给你一本册子,上面详细的写好了九位皇子的情况。”
第两百九十八章:本王信任的人
“云络,”她道:“你现在的名字叫:巴胡。本公主乏了,便让驸马同你说吧。”
她的近来总是觉得很是疲惫,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找来太医看过太医也说没有什么问题。
大概是她这几个月奔波的时间太长了太会觉得疲惫吧,她想。
谢青萱翻着那本小册子一边懒洋洋的道:“不知道驸马爷还有什么药交代的?”
耳边是酒倒入酒杯的声音,奕展饮了一杯酒道:“太子妃觉得,本王在罗刹的戏,演的可还好?”
谢青萱的手一顿,一时之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愣愣的抬头看向奕展,他还是那个奕展,脸上的三道伤痕昭示着他是哪个奕展。但是谢青萱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一些别的东西,他想要说什么,他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在罗刹国的戏演得可还好?
他难不成也有什么阴谋不成?难道在罗刹国的所作所为,他都是故意的?
谢青萱的脑子在飞快的转动着,他是故意装作一个莽夫的?
细细的回想起来,他在罗刹国的时候的所作所为还真的是挺蠢的,与传言之中那个总是打胜仗的将军相差太远了。
谢青萱的心底一凉,她究竟是怎么了?
为什么在那慕哪儿吃了亏被她诓骗了一道,在奕展这里也被他骗了这许久?她虽然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但与奕展的相处也不短,也曾经听身边的人说过奕展的动作。
一个莽夫,如何能够带着三军所向披靡呢?
她的心一寸寸的凉了下去,像是被烈火焚烧之后只剩下会灰烬一般。
“巴胡不懂驸马爷是什么意思。”
她垂下眼睑,显然是表明了态度不想参与到更复杂的事情里面。然而奕展却偏生的不放过她。
“太子妃这般聪慧的人儿都不知道本王是什么意思吗?若是这样,那天下再没有女子能够知道本王的意思了。”
他站起身来一步步的走向谢青萱一边道:“公主同你说了很多事情吧?其中是不是也包括本王不过是他们草原王庭的一枚棋子?”
谢青萱不答,他又笑起来道:“你不说话,难道是默认了?”
谢青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她简直已经觉得呼吸都是一种奢侈了。在这样心思活络的人面前,她简直成了一个透明的人。
奕展告诉的她的信息太多,她正在快速的整理中。
草原当初同意那慕救下奕展,并且草原王还同意将自己最宠爱的女儿嫁给他,便是打了要利用奕展向罗刹国发难的准备。
这些年来,王庭也在为此做着准备。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个看起来是他们手中棋子的奕展却并不甘愿做一颗棋子。甚至他都已经看穿了他们的计谋,暗地里定然也做了不少的准备。
她很是后悔,怎么就答应了那慕。这哪儿是单纯的帮着那慕利用奕展夺位,她是在同时之间的面对了两个主子……她想捂脸,想撞墙,想自杀……
“你的心中是不是还在可怜本王自以为聪明,其实还是别人的棋子,太子妃,”他道:“这个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在别人的掌控之中。也不是,别人都是傻子。他们想要利用本王,本王便由着他们利用好了。”
“这浩浩草原,”他顿了顿,语调之中满是深意的道:“本王也很是眼馋呢。”
面前有了阴影,却是奕展俯下了身子,他挑起了谢青萱的下巴道:“好好的帮着公主办事,帮着她夺位。本王,等着看你都有什么好手段。”
说完,他眼神示意了一下她已经滑落在膝上的小册子,然后又端详着她道:“本王总觉得,你有秘密。恰巧,本王对于秘密,向来都很是兴趣和耐心,太子妃,等着本王将你的秘密给找出来。”
说着,他又笑了笑,眼中满是笑容,看起来倒像是偷到了鸡崽子的狐狸一般。
谢青萱:“……”
她这是做了什么孽哟!
怎么一个比一个更加的腹黑呢?为什么在她刚震惊了一下那慕公主和草原王庭的算计之后,又要惊讶于奕展的谋划呢?
这一个个的这样子算计着,难道不会心力衰竭而死吗?
她好崩溃!
这个时候无比的想念骨生,简直是疯狂的想念,若是骨生在的话,她是不是就不用这般的烦恼了?
一个个的都将秘密送到她的面前来,像是好朋友一般的共享,她真的不想要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秘密啊!
谢青萱努力的深呼吸几口气,然后视线还是落在了膝盖上的册子上。
那册子在她的眼中像是毒药一般,她怎么就这般的不想去看呢。
她将手刚摸到那小册子,奕展又去而复返。
“对了,”他道:“公主说了,忘记了给你服毒了。不然怕你不听话,”说着,他摸出了袖子里面的一个小黑瓶子。
一看就是那种很毒很毒的东西,带着笑意看着谢青萱道:“是我喂你呢,还是你自己吃呢?”
“有没有第三种选择?”
谢青萱呵呵一笑,垂死挣扎道:“我很听话的,真的,你相信我。”
“本王最相信的是……死人。”他眨眼道:“那么,太子妃是愿意成为本王所信任的人了?”
谢青萱:“……”
“给我,”她面带微笑,感觉每说出一个字,都像是在她的心尖上用刀子扎过一般。
“我吃……”
她忍不住泪流满面,为什么这世界每个人都是会演戏的,为什么之前在罗刹国那般的蠢,还行事猥琐又毫无营养的奕展到了这草原王庭,在别人都不在的时候所露出的本性,那么的……贱呢?
贱得让她都忍不住的想要打死他了!
这人啊,怎么就可以有那样多的一张脸呢?
谢青萱忍不住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她下了决心,自己的脸一定要藏好,绝对不能被他们发现,她是假的云络。到时候太子妃变成了太子,他们一定会开心的手舞足蹈,然后迫不及待的将她绑上了架子,然后在打仗的时候帮她放在最前面作为人肉靶子……
画面太美,她都不敢再想了。
第两百九十九章:你方我方,大家方
为什么她要这般的弱鸡,为什么她要一直的被欺负,为什么她连逃跑都不能想呢……
谢青萱觉得人生真是太黑暗了,没有最可怕,只有更可怕!
谢青萱作为一个侍从,在公主的改革之下分到了一间很小的,独立的房间。谢青萱已经感动得不行了,这个时候一间独立的房间多好啊,她就算是恨得想要扎他们小人也不会被发现了。
但是,很快她发现。
为什么她独立的小房间,地理位置这般的不好呢?
简直快要变成茅厕的地理位置了。
然而,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生命为了……很多很多,她忍了。
她格外的勤奋,第三天的时候就将小册子给翻完了,只因为那慕说了,若是她是一个没什么用的谋士,就将她一并献给她父王。
谢青萱想了想胸都被奕阳给割掉了,为了活下去却依然去讨好草原王的帝后,她小身板颤了颤,在最快的时间内把小册子默熟了,然后在晚上成功的提供了一分战斗计划。
这是一份有坑的计划,在准备提交的时候她都有些忐忑,奕展会不会戳穿她。这是她的试金石,若是奕展戳穿她了,那她就真的要死心的帮那慕成为一番大事业了,而大事业成功的时候,大抵就是她死的时候了。
谢青萱捧着她写的几张纸,颇为忧愁的叹了一口气。
活着真是不容易啊。
骨生啊,你作为一个太子殿下,虽然是假的,为什么你就不快点带着人来攻打草原呢?还是你们要等着草原先出手呢?
为什么,你就不向来救我呢?
帝后据说很得草原王的欢喜,一连三天都宿在她的房间,让后妃们一个个嫉妒得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
谢青萱跟她是没有机会见面了,不过,她觉得她沦落到那个地步了必然也是不想让熟人看到的。
还是避开吧。
谢青萱端端正正的盘腿坐着,等着那慕的到来。
来得最早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