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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术最开始是改变自己的身体,我躲在密室里,将自己的泡在药水里面,那种好像是撕裂自己的疼痛,让我几乎晕了过去。
一次又一次,我熬了过来。
然后我开始向季茹下手,之后很快到了季茹同弈秋大婚的日子,她发现了,求我放过弈秋不要伤害她。
那个蠢货,她以为我是想要杀死弈秋,因为害怕他抢了我的帝位。
我怎会舍得伤害弈秋呢?
于是我将计就计的让她离开了弈秋,我安排了另一个人去陪伴弈秋。
那个时候我知道,我心中执着的源泉是,不想让弈秋爱上任何一个人,他可以与任何一个女人欢爱,可以与任何一个女人共度一生,但是他不能深爱。
季茹死了,我的计划一点点的在晚膳。
弈秋以为我不知道他做的小动作,我其实全部都知道,包括他第一次和谢青萱的谈话。
他调查季茹的死因,我也知道。
可是她都死了,你再怎么调查又有什么意义?
因为谢青萱的介入让我的计划发生了改变,我几乎都要改变我的计划的时候,奕展活着回来了。
他在我的手中便好似一颗活的棋子,他一来,我的整盘棋都活了起来。
之前我想要人杀了谢青萱,对她下手多次,甚至让帝后去杀她。
我对于算计谋划越来越得心应手,一切都按照我的计划展开,便是传说中的那个很聪明的东临帝君也成了我手中的棋子。
他们去帮我对付奕展,我就在帝宫中守着弈秋,加快脚步改变我的身体。
我看着我的身体从一个男子慢慢的变成一个女子,从肌肤到身体的骨骼到声音……一切都在向女子靠拢。
还差两个月的稳定时间,只要再过两个月我就成成为一个真正的女子。
奕阳帝君会神盾,弈秋会继位成为新的帝君,他会按照我的旨意迎娶已经变成柔妃妹妹的我,我和他会活着我们的太平盛世里面。
可是一切美好的期望都在那天晚上戛然而止,原本应该在沉睡的弈秋醒了。
不单单如此,他还知道我的一切,知道了是我杀了季茹。
一句句的质问让我的心一寸寸的变冷,我最大的秘密,我最难以启齿的秘密,我拼了命也要保住的秘密,就那样裸的展现在了弈秋的面前。
曾经我以为,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很奇怪的是,当他开口的时候,我没有觉得慌乱,没有夺路而逃。
羞耻有吗?
有的。
难过有吗?
有的。
而更多的是一种平静,从心底生出的平静。
番外:何如白璧色微瑕(四)奕阳
那个时刻我才知道,原来一直以来,我都是一种很疲惫的状态,一个人苦心孤诣的计划了这么多年,一个人忍着一份爱这么多年,我早就疲惫了。
仔细的想想,我这辈子,对他说第一句话开始,便已经坠入了阿鼻地狱。
我们打了一场架,那是我们这辈子打的第一场架。
他恨,他怨。
我也恨,我也怨。
恨我自己,也恨他。
两个人都想要致对方于死地。
我对他说,若是没有季茹,而我是一个女子的话,他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他否认,情绪很是激动,然而我知道,他的心中也有一丝丝的相信的。
我不是不好,也并不差,我只是错在生成了一个男儿身。
那天应该是季茹死后那么多年里,我们对话最多的一次。
我不觉得高兴,因为全是他的怨恨之语。
在他的心底,我不再是那个疼爱他,保护他的阿兄。
他也从来都不知道,我夺了帝位是为了什么。我到底为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以为,这些年来,痛苦的人,只有他一个。
他只看得到他的痛苦,看不到我的难过与挣扎。
我对他除了爱之外,还有一份恨。
恨他为何一开始要来招惹我,为何后来又要爱上季茹。
我的身体变成了我悉心打造的女子模样,脸也有几分同季茹相似。
我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的厌恶,那个时候,在我心中的羞耻和自我厌弃之感像是潮水一般的席卷了我。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我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那一刻,我觉得我是不该存活在这个世上的。像是年幼的时候,我拖累了母妃,长大了,我又伤害了弈秋。
没有完全稳定的身体开始快速的腐烂,我感觉到了熟悉的疼痛,剧痛撕扯着我的神经,我知道,我很快就会变成一具白骨。
过了一会儿,我想要说话也不能了,眼睛都有些睁不开,然,我还想再问一问弈秋,你现在可是后悔当初来招惹我了?
你可是后悔,当初对我好了?
你可是后悔,没有杀了我保护季茹了?
我问不了了。
我以为,我这辈子除了母妃之外,所有得到了的都是厌弃。
我没有想到我的帝后,那个被我伤害,又被我遗弃的女子,她出现了。
她的泪水一滴滴的落在我的身上,我的眼里,只看得到她。
她打了弈秋,为我说着话。
她一直都是知道的,也一直都在忍受。
我这辈子最开始的温暖,是在母妃哪儿,后来是在弈秋哪儿,到了最后我在弈秋的厌弃目光中一脚踏进了黄泉路。
以为这一生的离开是寒彻心扉,却没有想到最后还是收到了一份温暖。
我辜负了盈盈,弈秋不知道算不算得上辜负了我。我杀了季茹,毁了他们一辈子的姻缘。
说起来,我们四个人中,只有我一个人是罪大恶极的。
会下地狱的吧?
这样下辈子他们就都不会再遇见我了。
我有错,我错在伤害了多条人命,错在杀了季茹,错在没有控制好自己内心的罪恶念头。
但是,我没有罪。
我只是喜欢上一个人,只是想要同他在一起,我放弃我的身份,放弃九重荣华,放弃我的性别以及……一切。
用一切,来赴一场心中的痴念。
番外:一枕浮光尽(柳浮光)
——柳浮光(莹莹)
柳浮光这辈子遇见奕阳就是一个错误,但是她却也到死都不觉得后悔。
她是罗刹海国柳家的掌上名族,柳家在这一带是罗刹的名门望族,望族的姑娘,嫁的都不会差,她也会嫁给一个人间显贵的。
她母亲是这样同她说的。
可她在绣花觉得烦了的时候会支开侍女,偷偷的翻出哥哥们给她带回来的话本子看得入迷。
她喜欢里面缠绵刻骨的爱情故事,生活无忧的姑娘,大多都是单纯天真的。
她不知道人世疾苦,不知道人心险恶。
那个时候她心中唯一的期盼便是,能嫁给一个她喜欢,他也喜欢她的人。
他们举案齐眉,最好再一起出去走走,嗯……去阳关也好,去大漠也好,去天山也好,去玉崖看东阳花也好。
只要是那个人,不管去哪儿她都是愿意的。
她不想一辈子都困在这深宅大院之中,不想要当一辈子的金丝雀。
在遥远的其他国家说嫁人之后的闺中生活的,闺中画眉,赌书泼茶。她那个时候,是怀着这样满满的期望的。
她不想要嫁给一个身份显赫的人,她想要嫁给爱情,一场属于两个人的爱情。
莹莹,该跟着姑姑学礼仪了。
莹莹,该去学做菜了。
莹莹,该去描花样子了……
母亲总是这样在她的耳边对她说着,她的母亲,也是是一个名门望族的小姐,嫁给了自己的父亲,算是门当户对的一对夫妻。
她也尽职的做着一个望族小姐嫁人之后该做的一切,相夫教子,帮丈夫管理着内院,帮丈夫照顾他的妻妾们,甚至帮他教养着他的孩子们……
母亲希望她也如她一般的生活,过着如她一般的日子。
某一日她母亲说起,她快要及笄了,要准备着嫁人了,嫁妆她早就给她准备好了。
是了,名门望族的嫡出小姐们一出生,主母便会开始为她准备着嫁妆,让她去了夫家依然能够维持自己的尊严,这份尊严,不单单是姑娘自己,更是身后整个娘家的。
她听了心中想的全是话本子上面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那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帝王,那为了小姐放弃闯荡江湖的侠客,那封战衣的将军……
不知道怎么的,她便开口道:“母亲是希望莹莹过上如同母亲一般的日子吗?”
她的母亲冷不防被她这样一问有些惊讶,但是惊讶过后又道:“难道莹莹不想过如母亲这般尊贵富足的日子吗?”
一个望族的主母是尊贵又富足,手中还掌控者整个后宅人的命运,确实是不错。
“可是母亲快乐吗?”她看着母亲的眼睛问道:“母亲爱父亲吗?”
母亲被她问的哑口无言,快乐吗?真正快乐的时光恐怕就是曾经做女儿家的时候快乐了,爱吗?丈夫在自己新嫁过来的时候是爱吧,可是年岁久了,新人一大堆,他已经许久未曾正眼看过自己了。
那天母亲顿了许久才同她说道:“莹莹,女子活在如今的世上,想要金银珠宝,想要尊贵的地位,这些都不是什么让人笑话的大心愿。可是你记住,”她有一双看透世情的双眼,无波无澜却满是认真的对自己天真的女儿道:“千万不要去奢求什么爱情,不管你嫁给谁,都不能爱上他。这样,你才能过得好。”
她不相信。
既然要在一起生活,为什么不爱呢?
在这样的烦闷日子中,她开始向身边的侍女吐露心声。
说着她喜欢什么样子的男子,喜欢的男子最好穿什么颜色的衣裳,说着自己喜欢什么……
这都是闺阁女儿话,而她却不知道最后却成了自己坠入情网的坑。
她一直都相信,自己会遇到爱情的。
这世上总会有一个男子,真心爱她,就像之前的奕阳皇子为了心爱的姑娘杀死了尚书之子,他身为一个皇子都敢为自己心爱的姑娘做到那个地步,这世上,爱情还是可以期待的。
年少时候的心愿,简单又纯净,觉得自己梦中勾画的那个人,一定会在某天某个时刻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带给自己一世长安。
奕阳第一次出现在她的生命里是在一个夜里,从她的母亲口中得知的。
当今帝君奕阳,想要求娶她。
她当时便反感了,耳中再听着母亲说,帝君说什么她端庄贤淑,实在是母仪天下的最佳人选。
她便更是嗤之以鼻,他都没有见过她,他怎么就知道她什么模样,什么性子?
但是,他是帝王,他要娶,她就必须要嫁。
她生了好几场的闷气,每天也就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足不出户,甚至最后用了绝食来抗争自己的命运,然而,全然没有用。
她和他的初见是在雨天。
那天,她推开西窗看了看窗外的小雨打湿了房屋草木青砖,大有诗词里面的意境来,便准备着叫了侍女拿了伞同她一起出去走走。
奕阳便是在这个时候闯入她的眼帘的。
他穿着白袍青衣,撑着一把伞从门洞里面而进来。
莹莹过了很久都记得,那是一把二十四骨的青竹伞,伞上绘的是她最喜欢的竹叶,被春雨打湿了恍若活了过来一般,通过伞面都能感觉到一股清冷的味道。
公子撑伞在雨中缓步而来,那一瞬间满世界的烟雨都成了背景。
小雨,青砖,红花绿树。
他就这样撑着一把伞,走入了她的世界中。奕阳的模样就这样的同她想象里面勾画的人影子重叠。
是上天听到了她的心声,所以将他送到了自己的面前来的吗?
“奕阳爱慕小姐,可愿嫁?”
不知道何时他已经走到了她的窗前,所问的话也是这般的直接又干脆,她回过神来,对上他的眼,悄然的红了面颊。
也是,她怎么就没有想到除了当今的帝君之外,母亲和父亲又怎么会放他进来呢?
奕阳问的太直接,彼时的莹莹还是一个小女儿家,哪儿能这般快的就回到,便关上了窗,只留给他看一扇雕花的窗户。
番外:一枕浮光尽(二)
而在那扇雕花窗的两面,一个是娇羞的小姑娘,心里好似揣了一只兔子似得害羞不住,而另一个人却收起了方才温柔似水的眉眼,冷漠的看着那扇花窗,眼中满是冷意。
那个时候的柳浮光连对于情爱都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哪儿又能知道,太多的巧合就是早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