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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萱接过来看了看,玉檀木的簪子,她见过林月娘也有一根。所以,这是林月轩送给妹妹们的礼物了?
谢青萱的心上有些感动,她并不是他的妹妹,却还要承他一份对妹妹的关怀之情。
“挺好看的,不用宝石。”她道:“哥哥亲手做的,什么都好。”
林月轩闻言很是高兴,脸抬起来,笑着,看得出来他对于谢青萱说的话,很是满意。
他是个痴儿,给妹妹们雕簪子却雕得不错,哪怕看起来花纹不流畅,也并不是那般的好看。
“要,要的。”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钱袋子道:“有宝石……好看。”
他看得母亲和三妹妹的头上的簪子上都有亮闪闪的东西,月丘告诉他,那是宝石,镶嵌在簪子上很是漂亮。
“你看,哥哥有钱。”
他用了哥哥的自称。
月丘无奈的看着谢青萱道:“二小姐,公子可是将自己的所有钱都翻出来了,从昨天晚上就念叨着要给你买个宝石镶嵌上。”
“是吗,”谢青萱眉眼含笑道:“那,妹妹便陪哥哥出去选宝石?”
“好。”
如此,打着林月轩的旗子,她也可以出去了。
老太傅和夫人叮嘱了几句谢青萱便和林月轩出门了,兄妹两人用同一辆马车,一路上林月轩一直在盯着簪子看,大约是在想着用什么宝石好看。
谢青萱却在想着,用什么方法传递信息。
素手挑起车帘子她看了看一路而过的商铺,最后目光落在一个茶楼之上,帝京中最大的茶楼,她的心底有了主意。
林月轩挑选宝石很是挑剔,一只手拿着簪子,一只手拿着掌柜拿出来的宝石一颗颗的比着。
也只有林月轩才会想着在木簪子上镶嵌宝石了。
谢青萱在一旁坐着喝茶等着他挑选,要不了多大的宝石掌柜却依然殷勤。只因为他是林家的公子,林太傅虽然已经不在朝了,却门生遍布天下,最重要的是,他德高望重,为千万儒生尊之为师。
他的马车出行与其他人的碰见了,别人也会自觉的让他先行。
这样德高望重的人,他家的公子纵然是个痴儿,也没有谁敢怠慢。
痴儿……
谢青萱的目光落在了林月轩的身上,还是一个心细聪慧知道疼妹妹的痴儿。
选了许久,林月轩最后选中了一颗红宝石,不大不小,却用尽了他的所有积蓄,一个钱袋子的金叶子,全部都花了出去。
谢青萱同掌柜讲定了明日将簪子镶嵌好了送到林家。
“天色尚早,难得出门一次,”谢青萱提议道:“不若我们去茶楼坐坐吧。”
“这……”月丘有些为难道:“茶楼人杂,老爷夫人也说了早点……”
“妹妹在呢,”林月轩不高兴道:“妹妹去,我们去。”
妹妹想去,我们就去,他想说的是这句。
谢青萱也不忘了安抚月丘,“只坐一会儿便回去,哥哥不会离开我半步的,你且放心。”
到了茶楼进了雅间,月丘才松了一口气。
外面的说书先生正在说书,惊堂木一声又一声,一场场的好戏便过了去。
林月轩倒是没有多大兴趣,又将他的白玉小狮子拿了出来玩儿。谢青萱掐着时辰道:“我去如厕,你好好照顾哥哥。我去去就回。”
月丘:“……好吧。”
二小姐有点多事儿,不过,她的职责是好好的照顾公子。
第两百零五章:花灯流年
谢青萱出了去找了小二顺利的找到了掌柜,掌柜看不见屏风后面的人,只看得那人一只手递了一个钱袋子和三张纸条出来。
莹白如玉,该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女子。
“上面一张纸上有两个地址,分别将另外两张纸送到写定的地址之上。”顿了顿,那人又道:“掌柜的,本小姐知道你们做大茶楼的规矩,虽然这次的路程确实有点远,但是,别因为远,就不仔细办事。”
掌柜掂量了一下钱袋子的重量,脸上笑出了花来,越发恭敬的道:“请小姐放心,在下在帝京做生意已经有几十年了,自然不会砸了招牌。这次若是满意,还请小姐下次赏脸光临。”
“这个自然,记住了,要快。”
“是。”
“下去吧。”
掌柜的推出去之后谢青萱才出来,希望她挑选的人,别出差错了。
谢青萱回去之后的日子恢复到从前,每日里在林家过得倒是轻松,林太傅教养了一双好儿女,有时候她都有些恍惚,好似她当真的是林家的姑娘,有一个爱护疼爱她的哥哥,还有一个可爱的妹妹。
林月娘天真娇憨,单纯的模样让谢青萱很是羡慕。
每每看到她,谢青萱都在想,幸好林太傅已经不在朝了,不然他定然也会被卷入皇权斗争之中。
就这样,一方庭院,一双儿女,一个相伴到老的妻子。人生才是真的圆满幸福。
苏珏好似也忙了起来,没有从前来得那般的勤了。有时候谢青萱睡梦中他还是会偷偷来看她一眼,他有了一个毛病,看到谢青萱熟睡的模样就会忍不住伸出手去描绘她的眉眼,好似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苏珏还是比较有清醒头脑的,他刚刚获得了谢青萱的原谅,自然不敢太过于放肆了,说话不敢向从前那般的霸道,还要时不时的给谢青萱送点小礼物什么的。
比如今天,他难得的清闲了,准备给谢青萱一个小惊喜。
然而,谢青萱这辈子什么东西没见过,没玩儿过?他有点苦恼,百悟正在旁边吸溜着吃面条,苏珏盯着他看了半晌,而后决定了,给谢青萱做吃的。
吃,算是谢青萱的一个爱好。从前她对于吃的倒是还有点要求,但是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好似很多东西都看淡了。
苏珏去了厨房,找了厨娘,问了什么东西做得辣点又好吃?
厨娘有点没明白为什么公子突然问起这个来了,在厨娘晕晕的时候,苏珏也醒过来了,他怎么就在家里问了呢?这也太反常了,果然是沾着谢青萱的边儿,他就犯傻了。
厨娘后来接到了晚上公子要吃辣的菜的要求,然后公子翩然离去。
谢青萱今天晚上收到百悟的消息,让她别去吃饭,晚上他家主子带她吃去吃顿好的。
谢青萱等啊等,等得快要睡着了的时候,苏珏终于来了。
他今晚上精心的打扮过了,精致的衣裳,好看的眉眼,绝对是一把大杀器。
谢青萱擦了惨嘴角的口水,赞了一下他的美貌,苏珏的尾巴又翘到天上去了。
苏珏给谢青萱收拾了一下桌子,让她将侍女们都打发走了之后,正式化身为苏厨娘。
苏厨娘端着他准备的菜缓步而出,香味早已飘到了谢青萱的鼻端。
好想的汤……
正在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砂锅煲放在桌上,谢青萱手快的就要揭开盖子,冷不防被苏珏打了一下手,苏厨娘叉腰道:“等着!”
她将碗筷蘸水都端了出来,还要香香的烙饼,汤勺也放在了旁边,才盯着汤锅紧张的揭开了盖子道:“可以了。”
谢青萱探头过去……这是什么汤……
她有点凌乱,大骨有,汤色也清亮,只是里面什么东西都有,杂七杂八的。
好吧,姑且叫做大杂烩吧,恩,有香味的大杂烩,不错。
“咳咳,”苏珏拿了碗给她舀汤道:“第一次做,难免有点不熟悉,你试下……”
谢青萱喝了一口汤,感觉味道似乎淡了点,但是,不能打击苏厨娘的积极性啊。
于是她眯了眯眼做出很享受的模样道:“不错,不错,你很有用啊,苏珏。”
不得不说,苏珏还是很聪明的,知道炖汤,要知道,这可是汤和菜都有了,一锅子搞定。
苏珏被一夸,尾巴再一次的翘到了天上,就差摇一摇以求再夸了。
“我去拿饭。”
苏珏风风火火的去了,谢青萱看着桌子上的一大锅汤,有些出神。
半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罢了,过去的就揭过去吧。哪儿有恋人不吵架的呢?哪儿有没有分分合合几次的呢?
现在的苏珏很好,他在学着做很多的事情,以前肆意的苏珏,也学着努力的担当,学着更加的爱她。
这样,很好。
谢青萱想着,给苏珏盛了一碗汤。
苏珏不单单拿回来的饭,还有一壶酒,一壶……后劲很大的酒。
两人只留了一盏烛,一起有说有笑的吃了晚膳,一壶酒喝完了,谢青萱只是面颊有些泛红。苏珏有些挫败的又去拿了一会酒,这次是两坛子。
快要见底的时候,谢青萱终于撑不住了。
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滋味。
苏珏有些不满意的将谢青萱脸上的易容除去,露出她原来的容貌来。
肌肤赛雪,眉眼精致。
这才是他的青萱啊,不是别的容貌。
谢青萱打了一个酒嗝,她虽然醉了却还是知道自己被揭下了易容,娇嗔道:“你干嘛,这样,这样被人看到了,就被发现了……”
“不怕,”苏珏声音像是能掐出水来,“今晚谁也看不到你。”
笑话,外面的百悟和暗卫是吃素的吗?
他坐到了谢青萱的身边抬手抚上了她的面颊,他的手有些凉,谢青萱正有些热,她觉得在他的脸上分外的舒服,不由的蹭了蹭,像一只猫儿一般。
“青萱,”他看着醉意朦脓的人,伸手将她拥住道:“愿岁岁年年如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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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六章:计谋
谢青萱闻言笑了起来,她醉了,身子便似水做的一般,柔若无骨的身子跌在他的怀中,他恍若抱住了春日过谷的风,抱住了开着灼灼桃花的枝桠。
怀中的人,从他想要珍爱的姑娘,变成了他的妻子。是他这辈子想要共度一生的妻子,他努力的去争权,努力的去夺位,除了报仇之外,是更想要守住她。
全天下人知道他们是兄妹关系又有什么关系?他要她,她也只是属于他的。从前此刻未来,他们早已密不可分,命运早已交缠。
“青萱啊……”
像是叹息一般的声音响起她的耳畔,而后微凉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微弱烛光的夜里,抵死的缠绵里,谁还记得曾经的苦痛?唯有对未来的期待欢喜。
谢青萱醒来的时候苏珏正在穿衣裳,桌子上他们昨天用过的碗筷酒坛子等东西早已被收拾干净了。
“再睡一会儿吧。”苏珏坐到了床边道:“过段几日,我就要忙了,便很少过来了。”
“恩,我知道的。”
苏珏俯身抱了她一下,在她的耳边道:“不管我在哪儿,青萱,我都在想你。”
苏珏这个人,说起情话来越发的顺口了。
他们陷入幸福里面的时候,沈邀月已经进宫了。
她进宫伺候苏案更衣,顺便提一提她的计划。
“如今朝堂之上不太平,陛下这些日子可真是辛苦了。”
苏案正是烦恼的时候,闻言便恼怒的道:“怎么,你是来嘲笑朕的?”
“邀月不敢,”沈邀月连忙请罪道:“邀月只是担心陛下龙体,那些大臣们不知道心疼陛下,邀月可是很心疼。”
苏案这才没有继续责怪,他其实也怪不了谁,他最怪的人,是自己。
如今他已经没了前世的倚仗,他上辈子只看到淑妃死的时候,只看到自己杀了苏珏的时候,只看到自己继位的时候。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继位之后该做什么,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大事。
这辈子改变的事情已经太多了,苏珏没有死,谢青萱那个异数还活着,淑妃早早的死在了苏珏的手上。或许,他不该用上辈子的行事方式来做这辈子的事情了,可是他现在连他上辈子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而他也确实无从知晓了,他杀了那个道士。
在苏珏失败逃走,在谢青萱的身份被拆穿之后不久,他便鸩杀了他。而他死之前说的话,一直成为了他心头的刺。
苏案回忆起杀那道士的场景,那天他喝下他早就准备好的鸩酒,他毒发的时候没有说什么他狠毒,他卸磨杀驴的话,而是突然眼中冒光的站了起来,推开窗看着天上的星子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口中还一直念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竟然是他早就不知不觉间改了自己的命格,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口中吐出了黑紫的血,眼中泛着泪光。
“想我一辈子谨遵天命而为,不想居然被自己的天命给杀了。”他笑得苍凉,突然又眼如鹰一般的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