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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谁造的孽呵。
重生至今,她怀疑过身边的每一个人,唯独沈醉除外!
“师傅,那病秧子死了,您可以做皇帝了吧?”如果说苏若离有信仰,便是眼前男子,又或者不只是她,府门下的众多师兄弟,皆如此。
如哪日为师傅而死,他们都心甘情愿。
这种感情与爱无关,是信仰……
“胡说!”沈醉轻斥自己的徒弟,却在看到苏若离略有颤抖的时,声音缓和许多,“很痛?”
“师傅,他怎么会有那么大力气?回光返照也不致于啊……”苏若离身上还披着属于沈醉的黑色滚着金边的大氅。
那是在她遇到沈醉时师傅为她做的第一件事。
师傅那股座,她要的,由始至终只是那颗心。
为了得到那颗心,她会尽自己所有的一切,帮着龙辰轩,除掉府。
红烛垂泪,坐看天明,凤银黛的洞房花烛夜,就这样过去了……
破晓十分,苏若离身上的软骨散药效已失,而龙辰轩还没有醒过来。
因为有过欺骗,所以苏若离对龙辰轩心脏偷停这件事毫不惊慌,此刻,苏若离正十分淡定的用从软榻上来的幔帐,绑紧了龙辰轩的脚踝,水袖一挥,另一端自房梁上落下来。
第四章王爷好忙呀
有风起,幔帐轻扬,苏若离足尖点地,身形有如飞天一闪,在空中划出绚丽的惊鸿,眨眼间,人落地,龙辰轩十分结实的被倒挂在了房梁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着那个随龙辰轩一起倒挂的香囊,苏若离清眸骤冷,伸手一拽,洒脱走出锦鸾宫。
你不说老子就不知道了!
又是殿门紧闭的声音,隐匿在暗处的雷宇都快急疯了,忽闪间将药丸搥进龙辰轩嘴里。
“主人,你可不要有事啊!”暗卫有暗卫的规矩,因保护不利死了主子,他也可以不用混了。
“咳咳……雷宇,你敢把朕吊起来?”龙辰轩醒过来的第一感觉就是头胀,胀的特别厉害。
“回主人,是苏若离干的,那厮轻功真不赖,属下居然没看清她的步法!”雷宇说话时斩断绑在床栏上的幔帐,扶稳了龙辰轩,却在看到龙辰轩眼中近似凌迟的寒芒时,缄言。
“苏若离!”龙辰轩咬牙切齿,手置于腰间时,眉头一皱,“朕的香囊呢?”
“回主人,被……”
“不用说了!现在什么时辰?”龙辰轩知道又是苏若离,昨晚的事他将将回忆了一下,苏若离似乎对自己腰间的香囊特别感兴趣。
那香囊很特别?哪一宫送的来着?
“卯时已过。”雷宇据实应声。
“卯时……去九华殿。”龙辰轩有重疾,体虚气弱,时有寐死之状,御医等长年用珍稀药材将养着,却没有一丝好转的迹象。
整个皇宫里,唯雷宇一人知道,那绝非重疾,乃是慢性毒药所致,而雷宇手中的救命药丸,则出自江湖中素有神医雅号的洛清风之手,虽不是解药,却可解一时之急。
且说离开锦鸾宫后,苏若离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自己的师傅,从死到生,这个世上能让她相信的人已经不多了,沈醉便是其中之一。
只是没想到,步入御花园的一刻,她遇到了熟人,很熟很熟的人。
苏若离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起来,因为情太深,再见只会徒然,那就不如不见。
“庄王爷,盈儿在这儿呢!”娇滴软糯的声音突兀想起,苏若离的神经弦咝溜一下绷紧。
这是,什么情况?
“你这么急找本王何事?”熟悉的声音仍是那么的浑厚有力,可她苏若离怎么就生生听出了奸情的味道。
“半个月不见,王爷就不想盈儿?”透过假山的缝隙,苏若离看到了所谓的‘盈儿’,九嫔中的盈嫔夏盈,绣得一手好花红,其余就没什么印象了。
入宫之前,师傅交给她的后宫人物关系谱加起来比她这辈子读过的书都厚,她真心背不那么全。
“当然想,可本王不是忙嘛!”站在盈嫔身边的,正是当今皇上的二皇兄,庄王龙皓北,她苏若离上辈子做梦都想嫁的男人,到最后,就只差了一步。
“王爷是真忙,还是另结了新欢?”夏盈水色眸子泛起了雾,娇嗔朝龙皓北的方向扭了扭身子。
“盈儿你可不能这样怀疑本王,本王这些年除了你,哪还有别的女人!这不是凌紫烟失踪了,本王好歹也要应付下国师府的人找一找,不然也说不过去是不。”提到‘凌紫烟’三个字的时候,苏若离分明在龙皓北的脸上看到了不耐,没有一点点的伤心。
心,痛的有些难忍。
她上辈子看的比命都重要的爱情,到底是他妈什么东西!
“人都死了你上哪儿找去……”许是意识到自己失言,夏盈当即捂唇,眸子瞄向龙皓北时,正迎上那双愕然震惊的目光。
“死了?你说凌紫烟死了!”龙皓北忽扳过夏盈的雪肩,惊声低呼。
“你弄疼我了,我是猜的!都失踪半个月了,如果不是死了,还能有什么别的解释吗?”见龙皓北眼中仍有质疑,夏盈恍然般自怀里取出一个香囊递了过去,“这是绣给你的,我给皇上绣的那个都不如这个精致呢!”
阳光下,夏盈掌心香囊上的血狼图案那么刺眼,苏若离心痛如绞,身体支撑不住的靠在了假山上。
这是多么逆天的剧情,这是多么讽刺的世界!
她爱上了人渣,头拱地也要嫁过去,最后却死在了人渣女人的手里,还了二十几刀?
不对!
苏若离抑制住心底的极痛和懊悔,镇定心神,宫中妃嫔出宫是受严格限制的,即便出去也会有大把宫女嬷嬷们跟着。
退一万步,就算夏盈有办法潜出皇宫,凭她能把自己撩倒?
若真是,那她活该!
“盈儿你有心了,这里到底是皇宫,本王不易久留,再过两日便是你回府省亲的日子,介时本王会把欠你的,都还给你……”龙皓北收了香囊,暧昧朝夏盈脸颊嘬了一口,左右环顾无人,悄然离开。
龙皓北走了,夏盈依依不舍的目送情郎,之后美滋滋的扭腰摆臀回了自己的朝阳殿。
假山后,苏若离手里的血狼香囊被她紧攥着,绞成一团,胸口的那颗心仿佛是让人扔进了油锅里,翻炒煎炸轮了几百遍,疼的麻木了。
有冰凉的东西滑到了脸上,苏若离用力甩起胳膊,弃我去者,不可留……
结构精巧,雕功细腻的拱桥上,苏若离低着头,苦思冥想夏盈到底是不是杀自己的凶手时,忽然听到一阵细若蚊鸣的声音飘际过来。
“皇后看到朕,不知道行礼叩拜么!”
“别惹我。”纵然是个女汉子,可才受了那样大的打击,苏若离心情自是不能太好,确切的说,很糟糕。
“她说什么?”龙辰轩皱眉,瞄了眼一侧的李公公。
“皇上,她说让您别惹她……”未及李公公开口,扶在龙辰轩旁边的凤银黛嚅嚅抿唇,晶亮眸子里盈盈的全是水意。
苏若离这样大不敬,凤银黛脸上替龙辰轩委屈着,心里却踏实多了,这般粗俗无礼的女子,皇上不会喜欢的。
“咳咳……苏若离!你给朕站住!身为皇后却藐视宫规,你这是给朕借口拉你出去砍头么!”龙辰轩稍稍动气就会气喘连连。
第五章听一只狗教训
“凤银黛,看到本宫你都不下跪,你想死吧!”苏若离觉得自己给过龙辰轩机会了,此刻她嘴上说的是凤银黛,眼睛看的却是龙辰轩,凛然生威的。
“苏若离你什么意思?”感觉到握在掌心的玉指有下沉的意思,龙辰轩生生拽住凤银黛,怒目瞪向苏若离。
“皇上想借若离之手办了凤银黛,挑起府与太上苑争端,介时皇上便可坐收渔人之利,只是皇上把事做的这么明,真的好吗?”苏若离眨了眨眼睛,一派无辜的看向龙辰轩。
“你……你你!朕今日定要教训你!”龙辰轩脸绿了,他做的有苏若离说的明?再者他做什么!
“哎呀!”未及龙辰轩说完,苏若离恍然捂嘴,“真是要死了,不知不觉,我竟到要听一只狗来教训?罪过……”
眼见苏若离堂而皇之的转过身,大摇大摆的走下拱桥,临了还来一句‘人闲屁事多’,龙辰轩顿时大发雷霆,胸口剧烈起伏数秒后,倒地,人事不省……
人静,夜已深。
墨色苍穹两道魅影惊鸿一掠,落到了朝阳殿外。
榻上,夏盈半裹着锦被睡的正香,忽觉雪颈一阵冰凉,将将睁开眼睛的刹那,全身血液骤然冻结成霜。
月光下,一柄森寒利剑不偏不倚抹在自己脖子上,顺着利剑,眼前黑衣人的那双眼,如鬼魅般泛着血红。
“来人……呃……”剑尖刺破塞雪肌肤,夏盈再不敢多吭一声。
“千算万算,竟然算露了你。”清冷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黑衣人身后,一抹颀长身影自暗处走出来,银色月光折射在那张精致无暇的脸上,美的令人心醉神往,风静,人如画。
“?”夏盈愕然看着眼前男子,眼底刹那闪烁出的惊慌,昭示着她的心虚。
“知道为什么找你了?”白衣如雪,青丝如云,沈醉束手站在榻前,深邃的眸子泛起幽蜇冷光。
身为两朝元老,统率府多年,眼线自然不会少。
“,纵你全倾朝野,也不该夜入妃嫔寝宫,这……有违理法!”夏盈藏于锦褥中的手抖动不休,连喉咙都带着颤音。
“敢动府的人,你胆子不小,动手。”沈醉漠然转身,素来平静的眸子在无人可见的角落,变得犀利诡异。
“你要干什么……别!”脖颈传来痛楚,夏盈猛然后退蜷到床角,利剑却已她右侧胸腔,血水顺着剑尖蜿蜒落到锦褥上,滴滴鲜红,
“呃……饶命!本宫是让哥哥去杀凌紫烟,可哥哥去的时候,她已经中毒了,真的!就算哥哥不动刀子,她也活不成!杀她的另有其人啊!不信你们可以去问哥哥!”
“要不是这样,凭你们也配动她一根手指。”沈醉咬重尾音,转眸时给了炎冥一个眼色。利剑光闪,夏盈在第二十七刀的时候,死于非命。
瞄了眼榻上已经死透的夏盈,沈醉隐存于眉间的郁结渐渐散净,“走。”
“主人,据玄尘报上的消息,凰珠是在东郊城外的乱葬岗找到的。”炎冥未举步,低声禀报。
沈醉猛一侧目,“凌紫烟?凰珠是她偷的?”
“属下后来去过,凌姑娘弃尸的地方,的确有被挖掘的痕迹。”炎冥低头,据实开口。
“孽徒,死有余辜!”沈醉眸色骤寒,须臾间,转眸看向炎冥,“想说什么?”
“属下只怕苏姑娘会认出凌紫烟的尸体……”
“你想多了。”沈醉打断炎冥不该有的猜测,迈步离开朝阳殿。
只是一具枯骨,连他都认不出自己最得意的门生,别人又怎么可能认出来……
风起,暗香浮动。
朝阳殿外,苏若离宛如夜中精灵踏香而来,落地无声。
重生之前,她是府武功最高的大师姐凌紫烟,重生之后,她是府轻功最好的小师妹苏若离。
此刻靠在朝阳殿朱漆宫门的木板上,苏若离侧耳聆听,忒诡异了,连人声都没有!
彼时回到锦鸾宫后,苏若离仔细想过,如果说自己死在盈嫔手里,她是打死也不信的,所以想知道其中详情,唯有夜探朝阳殿。
殿门轻启,苏若离咻的闪身进来,未及站稳便被绊了个大跟头,湿腻腻的东西沾的她满手都是,这出师,也太不利了。
懊恼之际,苏若离忽见一宫女眼瞪如牛的看着她,胸口一抽,正欲伸手时却见那宫女嘴里有血流下来。
被压的?她这是有多重!
待苏若离起身,看清地上已经僵死的两名宫女时心下陡震,不待多想,登时纵身入了内室。
果如她所料,夏盈死了,身中二十七刀,死相凄惨。
二十七刀呵,多么奇妙的巧合,她才刚找到那么一丁丁点儿的线索,这就算是断了!
如果这一切是有人刻意为之,那么,到底是谁在幕后操纵一切?
苏若离眼底生寒,看向夏盈的眸子跳跃起火光。
杀我者,我必杀之!
深黑的夜罩满了血色宫廷,方位正东的九华殿内,翠枝将刚刚温过的参盅端到凤银黛身边。
“小姐,入宫时老爷特别吩咐小姐,您会武功的事千万不能让人知道,这皇宫里头府眼线众多,倘若让沈醉知道这事儿,定会想着法子害小姐。”翠枝搁置好了参盅,提起桌上银拨子挑亮烛火。
凤银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