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种香气很淡,然在加入唐门特制的配方之后,香气却可绵延千里。
于是破蝶香便成了唐门情急之下报信的一种方式。
此时闻到这种香气,唐玉书可以断定,妹妹出事了。
“林琅姑娘今晨可见到舍妹了?”
“辰时将过便与周公子一起离开。”楚林琅原想要钱,但见唐玉书脸色暗沉,便默默把账记下了。
与那家伙?
唐玉书微悬的心慢慢回落,他或许能猜到是谁虏走了妹妹,有胆,他们敢碰!
深夜的皇宫,寒风时尔呼啸。
暗夜的苍穹,繁星被云遮挡。
迎宾殿外,苏若离蜷缩着身子靠在窗户底下,死命撮手,身体冷时会瑟瑟发抖。
即便冷到不能自已,苏若离的脑袋却是半仰,尽量让自己的耳朵跟窗户靠的近些。
“龙辰轩你缺不缺德?”房间里,洛清风愤而起身,怒视对座男子,恨声低吼。
“缺啊,特别缺,如果你能治,可以开个药方给我补补。”龙辰轩的脸皮在苏若离的监督下,修炼的十分到位。
洛清风无语,指着龙辰轩的手指抖成了织布机,“你好……好啊!我不去!”
“你不去可不行,朕都答应人家了,再说也不是送你去死,楚馆那种地方,不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吗?这里又没有外人,朕不明白你到底在矫情什么。”龙辰轩的语气,就好像洛清风在欲拒还迎。
“呵呵!”洛清风冷笑,“是你答应人家又不是本神医,我犯得着帮你去圆这个场!”
“朕以为唐玉书做的也不过分,人家出钱让你去逛楚馆,换作是朕,我得谢谢他。”龙辰轩苦口婆心,磨破嘴皮。
“我谢他,我谢他祖宗十八代!”洛清风不恨唐玉书么?他比任何人都恨。
贞娘为了让唐玉书下半生没有遗憾,死的那么遗憾!
“倒也不用谢那么彻底……”龙辰轩清了清嗓子,“你去不去吧?”
“不去!”洛清风从来没改变过自己的初衷。
“钱不要了?”龙辰轩搬出杀手锏。
洛清风闻声,视线紧盯住龙辰轩那双极为无害的眼睛,“你用我的钱逼我就犯?龙辰轩,你何时堕落成这样?”
龙辰轩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变的这么‘丧尽天良’。
“不要了!”洛清风摆手,钱可以再赚,节操不能丢。
龙辰轩无语长叹,之后起身走到洛清风面前,“毒也不解了?”
“呵,骗我呢?本神医岂会不知‘洛神花’配‘丹阳露’无药可解!”洛清风嗤之以鼻,“无药可解不代表没有尽头,一个月之后,本神医自会让它们在我身体里,彻底消失!”
龙辰轩点头,他一点儿都不怀疑洛清风的医术可以做到这一点,但他也绝对相信苏若离的医术。
“不是‘洛神花’配‘丹阳露’,是‘合欢花’配‘鹿茸角’。”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龙辰轩隐藏在心底基本不怎么外露的羞耻心,有点儿萌芽。
时间定格,洛清风陡然瞪大眼睛,石化般看向龙辰轩!
片刻之后,洛清风自行把脉,脸色随即惨白,“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朕进门的时候。”龙辰轩脸色微红,“听说中了这种毒,如果没有解药的话就得……日日与人鸳鸯交颈,朕来之前已经给你找了二十来个姿色尚好的宫女,你如果执意不去楚馆,朕决不逼你。”
此时此刻,洛清风的震惊跟愤怒已经让他语无伦次,“好……好好好!人在贱,天在看,早点作死早点投胎,我看你们两个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对于洛清风的诅咒龙辰轩不以为意,“那你去还是不去?我好决定要不要把第一粒解药给你。”
身体开始发热,某处蠢蠢欲动。
洛清风强忍片刻,之后朝龙辰轩伸出了手。
“阿嚏——”
窗外,苏若离实在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同一片夜空,远在淮南的顾如是亦冻的瑟瑟发抖。
破旧的宅院里,只有一盏孤灯摇曳微闪,映衬在那抹冰颜上,寒意森森。
顾如是双手揪住衣领处,紧裹着身子,眼底漫布杀机。
过往画面好似落在碎裂的冰晶里,一片一片在顾如是脑海间闪过。
初到淮南,她孤身一人面淮南众多商界翘楚,凭着自己的意念,她创建顾府,且带着顾府一步步走向辉煌。
谁能想到,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顾府竟然覆灭,还是毁在段清姿手里。
她最瞧不起的那个人!
她怎么甘心?怎么情愿!
段清姿,苏若离,终有一日,我会让你们不得好死!
“吃点儿东西吧。”破旧的朱漆木门开启,冷风灌入,炎冥握着一个纸袋走进去,里面装着热气腾腾的包子。
顾如是猛的拿起包子,狠狠甩在地上,只是这样还不够,她又用脚死命踩了两下,眼底迸射狂燥的怒意。
炎冥沉默,顾如是不甘心,他就甘心?
他是第一个怀疑苏若离的人,有好几次他差点儿就能在主人面前揭穿苏若离!
可结果呢,自己武功尽废,还被发配到淮南。
眼下淮南再无顾府,他们举步维艰,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
房间里一片静寂,顾如是与炎冥皆不作声,他们都明白,今日之后,他们在淮南,再无立足之地。
第五百二十七章再见君彦卿
破败的窗棂突然被风吹开,寒意侵袭肺腑,炎冥无奈转身走过去关窗,不想下一秒眼前骤黑,昏厥在地。
“你是谁?”顾如是猛然起身,视线紧盯住站在她面前的红衣男子。
淡如烟雨的眉峰呈微微上挑之势,高挺的鼻骨下,薄唇如同含珠,一双眼如子夜寒星,亮烁夺目,璀璨如华。
一袭红衣,惊艳绝绝,与那红衣相比,男子眼角泪痣如魅似幻,亦如红梅落雪,说不出的惊心,道不明的动魄!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日与苏若离争抢太极弓且完胜的,君彦卿。
残垣断壁的房间,仿佛因为他的驾临而有了无尽的光彩,君彦卿不开口,抿唇浅笑,脚步向前,伸手时,一张三千万两的银票,落于桌面。
顾如是垂眸,心底微惊。
不多不少,整整三千万两,由此可见,眼前之人应该知道她的身份,及遭遇。
“顾府不在,三千万两已经没有任何意义。”顾如是自有一身傲骨,即便此刻,亦不会随意接受施舍。
君彦卿不语,又掏出三千万两。
顾如是依旧不语。
一张,两张,三张……
直至桌面堆到差不多几十张的时候,顾如是终是忍不住开口,“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顾府在淮南能够屹立十年不倒,你这位家主功不可没,吾主相信你的能力,所以派本公子过来,拉你一拉。”
油灯忽明忽暗,君彦卿一身红衣,宛如神邸般站在对面,纤长的睫毛微微上挑,落下的阴影遮住了眸,顾如是看不清那双眼底有几分真诚,却对桌上的银票动了心。
她不甘心就这么离开淮南,她定要做出一番成绩给师傅看!
“条件呢?”在商界摸爬滚打多年,顾如是对‘商人’二字理解的非常通透。
无奸不商,无利不图。
“条件就是,这件事你不可以告诉沈醉。”看出顾如是眼底精光微闪,君彦卿薄唇抿笑,“吾以为不告诉沈醉这一条,算不得条件,你且想想,凭你一已之力挽回败局,跟借别人东风应该还是有区别的,不是么?”
顾如是当然明白此间差别,前者,师傅会将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后者,师傅更在乎的,是眼前这个男人所谓的‘吾主’。
而她一生所求,唯沈醉那一眼相望……
“没有别的条件?”顾如是暗自思量,且不管‘吾主’是谁,现在是他们拿钱,她并没有什么损失。
退一万步讲,将来就算再差,还差得过现在么!
君彦卿摇头,“没有。”
“成交。”顾如是明眸如潭,决然开口。
“顾家主痛快。”君彦卿唇角弧度愈深,抬手自袖内取出一张字笺,字笺上写着一间商铺的名字,“若有困难,顾家主可随时到这里求得帮助。”
顾如是拿起字笺,微微皱眉。
风起,待其抬眸,君彦卿早已不知所踪,独留残破窗边炎冥那抹昏厥的身影。
看着手里的字笺,顾如是缓慢勾唇,眼底阴蛰更盛。
天无绝人之路!
段清姿,苏若离,我且与你们比比,看谁能笑到最后……
淮南郊外,荒废的庙堂瓦顶,一抹绛紫色长袍随风轻荡,墨发如飞。
颀长的身影被月光拉的斜斜长长,风洛尘孑然而立,宛如误坠凡尘的仙将,独守苍凉。
倏然,圆月之下,一抹红影仿若流星划过,落在风洛尘身侧,直接坐了下来。
两抹身影一立一坐,一抹绛紫,一抹艳红,一个清绝,一个妖魅,相映成趣,美而无言。
“你那四师妹智商还行,情商真是太感人,她也不想想,这天上有白掉的馅饼么。”阴柔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君彦卿抬起弧度近乎完美的下颚,妖邪的眸子闪着惑人的色彩。
“她不是差,只是陷入执念太深,又被段清姿气到急火攻心,哪里想得了那么多。”清越的声音好似檐下滴水,清澈悦耳,宛如天籁。
“那倒也是。”君彦卿板了板脸,难得正经一回,“你说堂主为什么要帮你师傅?”
“帮?”风洛尘侧眸,清眸似古井无波。
“这还不算帮啊?”君彦卿耸耸肩,不以为然。
“堂主只是留了后招。”风洛尘收回视线,望向远处星辰,“倘若这一回龙千绝能斗得过龙辰轩跟沈醉那最好,相比之下,龙千绝已是残暮之年,而且他所求也并非大周江山,条件未必不能谈。”
“那若斗不过呢?”君彦卿从一开始就没看好龙千绝。
原因简单,将军迟暮。
“这便是堂主有意助顾如是东山再起的原因,龙千绝若输,剩下的,只有龙辰轩跟沈醉,若沈醉在淮南财力中断,他拿什么跟龙辰轩斗。”风洛尘轻声开口,背负碧雪剑与绛紫长袍交相辉映,在这夜色中,不似凡人。
“若堂主真想龙千绝胜,帮他一帮不就得了。”君彦卿坐着闲累,索性倒仰身形,双手叠在一起枕于脑后,如火似荼的红衣铺散在瓦顶,宛如一片曼珠沙华。
“龙千绝不在乎江山,他筹谋了这么多年,不过想证明自己的能力跟本事,若被他察觉到此事有人暗中助他,你觉得他会欣然接受?”风洛尘轻声开口,“只不过,我想他能赢……”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我在皇城的小兄弟了呢。”君彦卿仰望苍穹,长吁口气。
风洛尘皱眉,侧眸看他。
“你那个小师妹,怪好玩的,要不哪日得空我把她抓过来玩两天你看怎么样?”只要想到苏若离在给他下毒之后没有得到预期效果时的表情,君彦卿便觉特别舒心。
‘轰——’
第五百二十八章不想被饿死
瓦顶突然遭受重击,大片脱落,君彦卿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跟着那些瓦片一并掉了下去……
从日暮到黎明,从天亮到天黑,一天一夜的时间过去了。
地窖窖门却再也没有打开过。
没人过来送吃的,没人过来送喝的,周写意之前试着叫了两声,外面连个守门儿的都没有。
这完全不像是,对待如他们这种重量级人质该有的态度啊!
身侧,唐见雪终于忍不住了,“有没有人?给本小姐出来!”
“还是别喊了,留点儿力气吧。”周写意好心劝道。
唐见雪转身,之前一直没开口,但现在,她觉得有些事情需要好好总结一下,“当时他们让你走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走?”
周写意细想了想,方才记起唐见雪说的是哪个环节。
可那时他若走了,还是男人么!
“我一个大男人,怎好撇下你一个弱女子独自逃生?”周写意自觉这么解释没毛病。
“如果当时你跑了,就可以去找我哥,我们现在就不会被关在这里。”唐见雪思来想去,都觉得造成今日之局面的罪魁祸首,是眼前这个在最关键时刻没有做出最正确决断的男人。
周写意刚刚建立起来的英雄主义气概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他就不明白了,不是全天下的女人恨不能所有男人都会为她们赴汤蹈火吗?
怎么现在他选择赴汤蹈火生死与共,眼前这个女人会不感动?
不感动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