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死就直说……”苏若离揉了揉拳头,眸光瞬间冷厉。
“咳,御医院送来的药,趁热喝。”在没有绝对实力支撑的前提下,龙辰轩还不敢过分挑衅苏若离的底线,“你好歹是大周皇后,行为举止不求端庄,但至少不能明目张胆的男人,你这样……朕觉得很丢脸啊!”
“你还有可以丢的脸么?”做为一个傀儡皇帝,你的脸不是早就丢尽了么。
“苏若离。”龙辰轩侧目。
“我没有他,我现在恨不得他死。”苏若离忽然似霜打的茄子般蔫下来,将之前遇到萧君逸的事据实道明,“他有可能知道我是府的奸细了,你叫‘破风’把他杀了吧?”
看出苏若离绝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龙辰轩心里莫名舒爽,“有机会的。”
“嗯。”苏若离其实也明白龙辰轩的敷衍,她说出来也不是真的想龙辰轩就这么做,只不过有些事憋在心里难受,而她又相信这件事说给对面那个男人之后,不会有除他们以外的第三个人知道。
“快,把药喝了。”时辰不早了,龙辰轩有些催促的指了指桌上的汤药。
‘啪—’
当装着汤药的瓷碗飞向龙辰轩的一刻,雷宇现身,硬生接住瓷碗,却无法阻止汤药乱溢,洒了他一身还溅到自家主子身上几滴。
“滚!”虽然上一秒他们还在同仇敌忾,但这并不妨碍苏若离说翻脸就翻脸,你丫把掺着青龙参的汤药给老娘喝,是不是想我死?
“苏若离!”这次龙辰轩拍案怒起,气血急涌的下一秒,昏厥过去。
拿雷宇的话说,这碗汤药是自家主子特别要求御医院好生熬制的,跟洛清风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他能发誓,发毒誓都行。
苏若离也知道自己误会龙辰轩了,因为她对青龙参过敏这件事谁都不知道,而龙辰轩送过来的汤药里,除了青龙参有问题,剩下的都正常。
即便如此,苏若离也不会领情,“他倒是怕我死了,哼哼!”
且说沈醉派出去的人回来之后禀报,他们虽然追上了太上苑的高手,却没发现萧君逸的身影,这点炎冥可以证实。
如此,沈醉方知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翌日早朝,沈醉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凤穆于朝堂之上禀报龙辰轩,齐皇昨夜因接到来自大齐的密件,连夜离开。
龙辰轩对此并无异议。
下朝之后,凤穆急着回府却在金銮殿外被沈醉拦住,“齐皇走的那样匆忙,莫不是宰相大人怠慢了?”
“老夫怠慢与否,怕是轮不到大人关心?”凤穆冷笑。
“话不是这样说,齐皇身份尊贵,若我朝怠慢,恐日后引起战端。”若平日里,沈醉自不会如此直接的找凤穆‘聊天’,但事关天诛剑,他迫切想知道萧君逸离开前,是否将天诛剑交到凤穆手里,而凤穆又知道些什么。
“若日后齐皇因老夫怠慢而攻周,老夫自会一力承担,现在请让开可以吗?”昨夜萧君逸留下天诛剑藏匿之地,凤穆当晚派心腹过去取物,今晨未归,他急着回去,就是确认此事。
“宰相大人说的轻松,你如何承担?”沈醉不依不饶。
第六十章十大神兵
“呵!”凤穆看出沈醉与往日不同,那张道骨仙风的容颜上,透着明显的冷厉跟敌意,“其实大人想知道什么,你我心知肚明。”
“那宰相大人猜猜,本想知道什么?”彼此斗了二十几年,沈醉最清楚凤穆什么时候最得意,而他在得意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嚣张,这也是他为什么在凤穆面前刻意表现出急躁的原因。
“十大神兵。”凤穆的想法很简单,依照自已女儿所说,沈醉已然知道十大神兵的存在,且已到凤舞,那么在这件事上,他绝对不能让沈醉比下去,说出实情,有助于沈醉看重自己。
果然,沈醉默,脸色渐寒。
“老夫非但知道十大神兵意味着什么,还知道你手里有把凤舞,好在老夫刚刚得了天诛,你我也算奇虎相当。”凤穆昂首在沈醉面前,手指轻捋住胡须,自傲开口。
面对凤穆近似于挑衅的回答,沈醉反而平静了,薄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看吧,套出来了。
虽然答案不尽如人意,可至少有了答案。
沈醉转身走下金銮殿的白玉石台,没再多说一句话。
看着那抹孤寂中透着些许沧桑的背影,凤穆私以为,他的死对头这一次被他打击的不轻啊!
然尔事实,总是那么的不尽如人意,就在凤穆抱着必得的心态回到太上苑时,派去取物的亲信已然回府,将手里的字条颤颤巍巍的递过去。
字条上只有八个字,‘弑亲之仇,他日必报。’
凤穆看过之后惊坐到了椅子上,脸色惨白,握着字条的手颤抖不休,什么叫弑亲之仇?
难不成萧君逸已然知道萧璇玑的死因了?
凤穆懵了,他不明白萧君逸既然知道为什么没当面指出来,他这场戏是做给谁看的?
一瞬间,凤穆想到了沈醉!
“萧君逸……你可演了一场好戏!”书房里,凤穆将手里的字条生生扯成两截,眼中恨意滔天,他恍然,萧君逸如此分明是祸水东引,他不方便对太上苑动手,就给沈醉制造天诛剑已落他手的假象。
最主要,他现在根本没办法解释,他总不能这会儿跑到府告诉沈醉,天诛剑根本没在老夫这里,这些都是萧君逸给老夫挖的坑啊!
就算他能舍了老脸去说,也得沈醉相信才行。
接下来的三天,凤穆病倒了,直到第四天才又上朝。
此时的御花园,苏若离正坐在凉亭里赏风景,相比凤穆遇到的糟心事儿,她这几天过的则十分悠闲,鉴于凤穆承认天诛剑在他手里,沈醉少了对萧君逸的执着,所以她便不用担心萧君逸会被抓回来出卖她了。
不远处,凤银黛带着翠枝气势汹汹的走进来,刚进凉亭就直抒来意,“天诛剑不在我们手里,你们府想要,大可去找萧君逸!”
面对凤银黛的坦诚,苏若离只是微微一笑,“什么天诛剑?”
被苏若离这般反问,凤银黛忽然显得有些不确定,“你不知道?”
“知道啊。”苏若离恶趣味的脸上,笑容更深。
“你!”
“我只是不知道你嘴里说的天诛剑跟本宫心里想的天诛剑,是不是一个剑?”苏若离慵懒的把身子靠在石台上,手搥香腮,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是子夜的繁星,亮烁耀眼。
“就是那个剑!”凤银黛刻意强调。
“嗯,就是贱。”苏若离十分认同的点点头。
“你不相信?”凤银黛看出苏若离眼中的质疑,越发上前两步,“萧君逸那晚到太上苑根本就是圈套,他假意应邀就是想让沈醉误认为他把天诛剑留给了父亲,其实没有,天诛剑还在他手里!”
苏若离歪着脑袋,很是认真的聆听,“所以华妃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呢?”
“你们不是想要天诛剑吗?去抢啊!”苏若离看得出,凤银黛是想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可这道行跟萧君逸差太远了。
“呵。”待凤银黛说完,苏若离摇摇头,“你觉得在你父亲亲口承认天诛剑就在他手里之后,老娘还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是真的!萧君逸不可能把天诛剑给我们,他恨不得杀了我!”凤银黛情急开口。
“为什么?”
“因为萧璇玑的死是……”凤银黛真是太过心急了,如果不是翠枝拉住她,她甚至能说出自己杀死萧璇玑的事实。
可即便她没脱口而出,意思也已经非常明确。
眼见苏若离歪着脑袋,一双水灵清澈的眸子紧紧盯着自己,凤银黛脸色略红,“该说的话本宫都已经说了,爱信不信!”
看出凤银黛要走,苏若离忽似想到什么,“站住,春阳宫的宫女秀儿,是你处死的?”
凤银黛闻声微愣,复又转身,“是啊,怎么了?”
“告知本宫了吗?得本宫允许了吗?”苏若离声音渐寒,字字如刀,刀刀见血。
要说自萧君逸离开后,宫里还真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儿,一个宫女跟一个太监好上了,原本这种事儿在宫里司空见惯,只要人家愿意又没在你面前碍眼,谁都懒得理会。
可偏偏,宫女是太上苑的宫女,太监是府的太监,这就为人所不容了。
太上苑首先发难,在凤银黛去过春阳宫之后,春阳宫主子白芷惜的贴身宫女秀儿便被其派人用棍棒活生生给打死,尸体扔进冷宫后面的枯井里,无人问津。
至于那个太监,好像次日投井殉情,到底是不是真的殉情,苏若离也不清楚,这事儿若放在以前,苏若离不会怀疑,她的师傅绝逼不会那么残忍。
不过现在,沈醉只会更残忍。
“为什么要经过你允许,春阳宫里住着的是府的人!”凤银黛理直气壮。
“怎么春阳宫里住着的不是皇上的人吗?”苏若离真不明白,龙辰轩还一直说自己眼里没有皇上,所以凤银黛这么明目张胆叫嚣就是把他放在眼里了?
“你!”凤银黛美眸怒瞪。
在她看来,苏若离这是在找茬儿,她倒忘了,是谁颠儿颠儿送上门儿的。
第六十一章你凭什么!
“面壁自省一个月,不许离开九华殿。”苏若离懒得看凤银黛那张娇嗔含怒的美人脸,有些不耐烦的挥挥袖子。
“你凭什么!”凤银黛不服,愤然怒吼。
“就凭本宫是皇后,有凤印在手。”见凤银黛没有低头的意思,苏若离甩了甩胳膊站起身,“还是你希望本后能亲自送你回宫?”
能动手就尽量别吵吵,眼见苏若离掰着手腕走过来,翠枝登时拉着自家主子走出凉亭。
那晚一战之后,翠枝真是太有理由相信以苏若离的战斗力,绝对能把自己小姐打到一个月出不了门……
看着凤银黛的背影淡出视线,苏若离重新坐到石台上,眉目微凛。
由此例可以看出,在后宫,太上苑跟府的人可以说是泾渭分明,没有也不可以有任何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存在。
不管是宫女还是太监的死,无疑是杀鸡儆猴,给大家敲了个警钟。
然前朝跟后宫尚有不同,在前朝,除了两府之外,还有一个中间地带,便如当初的龙皓北,身处这个地带的人,要么背景深厚,无人撼动,要么轻闲散人,毫无利用价值,又或两者兼而有之,便如当朝太史令,皇甫逸南。
说起皇甫逸南,那绝对是个倜傥的翩翩公子,单说他的身份,基本属于后者,如果说他身上还有那么一丢丢的价值,便是他的笔,但凡在朝为官,谁不图青史留名,留个好名。
不过对于这点,凤穆跟沈醉都不甚在意,在他们眼里,成王败寇,他们的终极目标,并不是为人臣子的荣耀,而是对一国之君的渴望。
所以就算两府在朝斗了二十年,挖人无数,却都没有动过皇甫逸南的念头。
而皇甫逸南能活蹦乱跳到现在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他的背景。
皇甫逸南的表哥不是别人,正是江湖三大势力之一落霞山庄的少庄主,简单说,落霞山庄的女主人,是皇甫逸南的亲姑姑。
原本拥有这样的势力背景,理应成为他们招揽的对象,但因为落霞山庄的少庄主卫无缺外出游历的这些年,且凭借其超凡的武功和不羁的个性差不多得罪了整个武林,所以现在的落霞山庄门前几乎天天有恩怨。
这种情况下,不管是沈醉还是凤穆半点都不想跟落霞山庄扯上什么关系,自然也就不会招惹皇甫逸南。
且说苏若离‘教训’完凤银黛之后,打算到府兜一圈儿。
没能得到天诛,沈醉的心情一定不会很好,作为府里唯一留在皇城的徒弟,苏若离私以为她必须得时刻陪在师傅身边‘尽孝心’。
而楚馆,则是苏若离回府的必经之地。
此刻兴华街上,苏若离注意到了锦瑟居外面的绸缎,变了颜色。
因为换了男装,苏若离没有刻意从后门绕进去,而是直接走正门。
有涂脂抹粉的姑娘见宾客走进来,登时千娇百媚的迎过来。
“皇甫大人,您怎么才来呀,都把我们姑娘等急了!”苏若离正想感受一下大当爷的滋味儿时,迎过来的姑娘直接无视她,朝身后疾奔过去。
皇甫大人?
苏若离好信儿回头,额头顿时竖起一排黑线。
刚才说谁呢!
只见迎面走进来的公子身着湛蓝色的长袍,墨发用羊脂玉冠束起,露出的额头,长年窝在太史院编纂的缘故肌肤过于白皙,修眉圆眼,刀削般的轮廓谈不上丰神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