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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龙辰轩不得已让方净言送上国书,且与苏若离一起将魏无极送出皇城。
城外十里亭,龙辰轩走下龙撵,与魏无极于亭内拜别。
整个过程苏若离都在场,她能感觉到龙辰轩几次暗示魏无极关于震雷镗的事,却被魏无极虚与委蛇的绕了过去。
最终,魏无极走,龙辰轩无比失望的坐在亭内,遥望着魏无极离开的方向,不时叹息。
“早知如此,魏无渊来那日朕便下令宰了他,何致震雷镗失手于人。”龙辰轩最懊恼的,就是震雷镗曾经就在他眼前出现过,而他没有珍惜。
如果上天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比别人更快一步把魏无渊送上西天!
“震雷镗在宁少游身上,你杀魏无渊有什么用。”亭内,苏若离与龙辰轩想的则不同,倘若震雷镗真在君彦卿手里,说明什么?
说明君彦卿跟魏无极认识!
能跟魏无极认识又能从他手里要走震雷镗,那么君彦卿当是何等了不得的身份!
“朕能只杀魏无渊么,当然是连宁少游一起杀。”龙辰轩不以为然。
身侧,苏若离白了他一眼,“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龙辰轩狠拍大腿,就是因为没用才后悔莫及!
见苏若离起身,龙辰轩下意识抬手,“你去哪儿?”
“找沈醉。”她既然答应云水谣会插手郑月之事,便要想办法说服沈醉同意。
真的,她现在可怕自己私下里做什么事儿被沈醉知道后,会不明不白扣上背叛的帽子,打上叛徒的标签了。
“朕昨晚想去飞羽殿你不让,现在你想去国师府,你觉得朕会不会让你去?”龙辰轩紧抓着苏若离的手不放,幽怨开口。
于是苏若离便用实际行动教会龙辰轩一个道理。
叫板没错,但挨打也是真活该!
龙辰轩又一次被苏若离教训了。
后来,雷宇跟苏若离说过这样一句话,你真以为皇上打不过你吗?
苏若离在那之前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龙辰轩没有挡住苏若离回国师府的脚步,却有人挡住了她去见沈醉的脚步。
再见风洛尘,苏若离一时难以形容此刻心境。
从最开始撞破她阴萧战雄,到后来帮自己助攻顾如是,再到救自己于群殴乱打之中,她的大师兄每每出现,都是在她最危难的时候。
所以,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到最后,都被亲切二字狠狠压了下去。
“大师兄!”看到那抹绛紫色身影立于眼前,苏若离想都没想的冲过去,一把抱住风洛尘脖颈,如一条八爪鱼般黏在他身上,拽都拽不下来。
好在风洛尘也没想拽她下来,由她胡闹够了才开口,“好久不见。”
“大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苏若离跳回到地面,抬起小脸,兴奋问道。
“原本只是经过,不想听到云睿之妻郑月被人害死的消息,便回了国师府,希望师傅能准许我查清此事。”风洛尘浅声抿唇,一字一句如珠落玉盘,字字珠玑。
听到这样的解释,苏若离懵逼了!
郑月,大师兄!
大师兄,郑月!
“大师兄你跟郑月……什么时候的事?”苏若离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仙风道骨,清雅绝尘的大师兄口味儿居然辣么重!
怎么会是郑月,她为人妻暂且不论,她丑啊!可丑可丑了啊!
根本不配她家风华绝代的大师兄好么!
终于,在苏若离看来一向沉静如水的风洛尘朝她动了手,狠狠按住她的小脑袋,摇了好几下才将将说出话来,“你还可以再离谱一点么!”
接下来的闲谈里,苏若离方才了然,自己的大师兄不仅知道郑月之死,还知道孙武之死。
国师府后院,碧湖旁边,苏若离扭头看向风洛尘,“师兄你……该不是为了帮我才留下来的吧?”
“师傅料想的不错,郑月之死若不出意外,便与国师府半点关系也无,一旦出现意外,你首当其冲。”风洛尘没有反驳苏若离的话,“师兄想替你未雨绸缪,这也是师傅的意思。”
苏若离一时感动,眼泪不禁在眶里打转儿,“师傅他老人家……真是为我操碎了心……”
风洛尘清眸顺着苏若离余光的方向,看到了立于后园拱门处的那抹素白长袍。
纯白的颜色,像极了盛放在天地间的雪莲,这是他初见沈醉时的感受,可是随着岁月的流逝跟真相的揭晓,这种感受愈渐消散,直至于无……
第六百四十三章凶手就像一阵风
“师傅走了。”风洛尘任由苏若离哭了一阵,淡声开口。
这话就尴尬,苏若离抹了抹眼泪,“我这是真情流露!”
“嗯,看出来了。”风洛尘不痛不痒的嗯了一声,越发让苏若离觉得脸颊发烫。
“咳咳,那什么,师兄查到什么了吗?”苏若离抬头看向风洛尘,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原本她还想说服沈醉让她插手郑月之事,现在看,她可以把那些恶心别人又恶心自己的话咽回去了。
“杀死郑月的凶手凭空消失,最有可能就是被化尸水灭的连骨头都不剩。”风洛尘转身迎向碧湖,有风自湖面来,吹起衣袂飘飘,人欲成仙。
苏若离点头,“我也这么想,只是化尸水也不是什么难求的东西,所以即便猜到是这个结果,也无从查起。”
风洛尘没开口,眸光落向粼粼湖面,他有自己的猜测,却不能与人道,连他的小师妹也不行……
皇宫,九华殿。
虽然过了立春的时节,可这种冻人不冻地的日子最是难熬。
许多宫殿的暖炉不减反增,内务府为此还刻意派人过来多送了两个暖炉,翠枝照单全收,却是搁到九华殿一角,任由自己冻成狗也没敢点一个。
她就不明白了,自家主子不冷吗?
事实上,凤银黛真不冷,自打将母蛊寄于体内之后,凤银黛的身体发生很大改变,最明显的有两点,一是内力提升迅速,二是听觉愈渐敏锐。
她相信若哪日与苏若离交手,她再也不会被苏若离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或许,还能略胜一筹……
此时的凤银黛正在桌边用膳,粥喝到一半,她忽似想到什么,招来翠枝,“听说皇上将云水谣禁足在飞羽殿了?”
“嗯,有两三日了。”翠枝据实回禀。
凤银黛点头,“那春桃呢,可还能随意走动?”
“她倒是可以……娘娘,娘娘您是想……”翠枝点头之余,惊讶抬头。
“起初本宫觉得叶染修让本宫杀了郑月,是想嫁祸给云水谣,本宫也乐得其成,那个女人看上去就是个不识好歹的,可本宫这两日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件事可以有更好的结局。”凤银黛拿起桌边拭巾,抹了抹嘴角,站起身。
“什么结局?”翠枝不解。
“一石二鸟。”凤银黛浅步走向藏有黑罐的木柜,伸手打开。
翠枝摇头,完全听不懂。
“作为局外人你觉得有没有可能,郑月是苏若离杀掉之后赖在云水谣头上的?”凤银黛捧着黑罐,走回到桌边。
“娘娘不是说云水谣去天牢探监是帮了苏若离吗?她应该不会恩将仇报吧!”翠枝不以为然。
“恩将仇报?她们所属派系不同,想要对方死是人之常情,至于云水谣为什么会去天牢,你没听说龙辰轩在此之前去过两次飞羽殿么!”凤银黛嗤之以鼻。
“可奴婢还是觉得牵强……”翠枝嚅嚅开口。
“的确牵强,但若云水谣死了,这件事就会变得十分明朗。”凤银黛搁好黑罐,慢慢打开。
见翠枝一时没反应过来,凤银黛索性继续道,“苏若离先杀死郑月,又制造云水谣在飞羽殿内自尽的戏码,如此一来,她既除掉宫里的眼中钉,又重创了武将中的领头羊。”
“云水谣怎么会在飞羽殿内自尽……”翠枝噎了下喉咙,一脸茫然。
凤银黛自怀里取出一个绿色瓷瓶,打开时,熟悉的气味使得翠枝不禁抖了抖身子,即便用过很多次,可在闻到这个味道的时候,她还是觉得恐惧。
“云水谣当然不会是自尽,本宫亦有办法让所有人看出所谓‘自尽’不过是凶手制造的假象。”凤银黛将瓷瓶里的液体汩汩倒进黑罐里,墨绿色烟雾霎时腾起,难闻的气味儿瞬间充斥在整个屋子里。
翠枝惊恐不已,“娘娘,它们可都是你的心血!”
“母蛊入体,幼蛊自母蛊体内孕育借本宫之躯成长,本宫若想驱使蛊虫,随时都可以在体内召出,这些……则变得毫无用处,若继续留着恐生祸端。”对于自己以血养大的蛊虫,凤银黛灭的毫无怜惜。
看着那些在化尸水下挣扎的蛊虫,翠枝身体一阵恶寒,莫名的,她竟觉得这些蛊虫的下场,或许就是自己未来的下场。
慢慢的,翠枝的视线从那个黑色罐子移到了凤银黛的身上,她终于醒悟,从前那个虽然严苛却心存善念的大小姐已经不在了,眼前这位,更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有她在的地方,便是地狱……
自上次在锦鸾宫差点儿让苏若离毒死,又在风洛尘那儿吃了瘪,君彦卿这几日心情很不美丽,以致于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长一段时间没出门。
这会儿,君彦卿正在喝酒,桌前摆的皆是美味。
别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怎么调节他不知道,但在君彦卿看来,没有什么事儿是三五顿暴饮暴食解决不了的。
倏然,窗棂微动,待他抬眸,对面已然坐稳一人。
“你没走?”君彦卿将将开口便在心里抽了自己两个巴掌,他是打算老死都不跟眼前这厮说话的。
风洛尘眉目清冷,眸波微动,“郑月的死,是不是你干的?”
君彦卿懒理风洛尘,自顾仰头饮酒,伸手夹菜。
见其不语,风洛尘垂眸拿起筷子,拨了拨盘里的水晶饺子,“凰氏一族在江湖上已经成了传说,但不代表世人对凰氏一族的族人没有渴望,你说,倘若凰氏一族族人尚存的消息传到江湖上,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你想同门相残?”君彦卿喷酒扭头,恨声低吼。
“知道你是谁的人也不只有我一个,不是么?”风洛尘丝毫不掩杀自己的动机,没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
“你跟苏若离真的只是师兄妹?你们是亲兄妹啊你们!”君彦卿终于明白一句话,谁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分明一个更比一个黑!
第六百四十四章跟我没关系就行了
尤其是从国师府里出来的人,麻痹之前苏若离就以‘毒人’作要挟!
“是不是你干的?”风洛尘肃然抿唇,眸色如冰。
“不是……”见风洛尘的眸子一直没有从自己身上移开,君彦卿撂下酒壶,眼中轻蔑之意尽显,“她也配!”
风洛尘沉默片刻,“但种种迹象表明,不管是郑月还是楚馆里的柔儿,她们的死似乎都与蛊虫有关。”
“跟什么有关我不知道,跟我没关就行了,现在,请你走!”君彦卿不想看到风洛尘,除非把震雷镗还他,但这个可能性几乎不可能。
风洛尘思忖片刻后,搁下竹筷,“这件事关乎到若离,我已经在沈醉面前请缨,务必查清此案。”
君彦卿眼睛盯着桌上美食,一只手夹菜,另一只手指了指窗口。
风洛尘终是起身,瞬息消失在房间里。
直至确定风洛尘走远,君彦卿手里的筷子方才停了下来,眸色渐沉。
堂主同时将凤染修跟云水谣派到皇城,便注定有主有次,原本连他都觉得堂主会把宝押在云水谣身上,却不想云水谣出现失误,竟去天牢里看了孙武,反倒是凤染修的计谋更得堂主认可。
而今,云水谣被凤染修算计在整个局里,虽在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更遑论已经得到堂主的认可,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所以说,凤染修这个人,当真不能小觑……
倏然,窗棂再动。
君彦卿手中竹筷复起,夹了个水晶饺子搁到嘴里嚼,“香。”
“副堂主,属下有一事不明!”来者一身青衣,外披黑色长袍,孑然而立时身上煞气足以让周遭的空气降至冰点。
“堂主已经将你编到风洛尘手下,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他,干嘛找本副堂主?”君彦卿瞄了眼站在对面之人,微挑眉梢,眼角泪痣愈渐殷红。
“意浓不明白的是,副堂主何以让凤染修对自己人下手?他不知道云水谣也是神沐堂的么!”相比风洛尘,秋意浓的态度很不友好,甚至尖锐。
“啧啧,你这说话的口吻本副堂主很不喜欢啊意浓!”不知道为什么,君彦卿忽然有种给人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