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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确定尉迟宣敢让自己的宝贝孙儿服用来历不明的解药?”楚林琅不以为然。
“这个么,山人自有妙计,回头儿你瞧好就是了。”苏若离喝了半天茶,都不见卫无缺出现,不免问了一句。
楚林琅这方想起来,卫无缺已经回了落霞山庄。
乍听这个消息,苏若离还有些不敢相信,经楚林琅解释她方明了。
原来卫无缺口中的狐狸精登堂入室,已经去了落霞山庄。
卫无缺的母亲,也就是皇甫逸南姑母的境遇十分堪忧,所以卫无缺这次回去是给自己的母亲站阵助威。
“卫靖曾跟我说过,他对卫无缺的母亲是真爱。”苏若离总觉得那日卫靖说的,不似有假。
“这其中的渊源十分深远,你若想,我便说给你听。”因为卫无缺的缘故,楚林琅对落霞山庄的事多少上心些。
苏若离表示暂时不想听,卫无缺这一回去,左右不会让他母亲吃亏,而且鞭长莫及,她只能先顾眼前。
最主要,那个瘟神都已经走了,自己为什么还要用他的名字来荼毒自己啊!
天将暮色,玉兔东升。
皇宫御书房内,龙辰轩搁下奏折,正要离开之际,一抹身影自窗口翩然而入,落地时,道骨仙风。
龙辰轩看清来者,屏退伺候在侧的李公公,待殿门开而复阖,薄唇抿笑,“你怎么亲自来了?”
“本神医也不想,只不过有些事不亲自过来,皇上是不会放在心上的。”洛清风着一身鸦羽色的长袍,浅步行至侧位落座,仿若清水似的眸子看向眼前的九五至尊,虽然有种淡淡的感觉,却是说不出的明澈,“迄今为止,皇上欠本神医五十万两诊费,打算什么时候还?”
龙辰轩唇角一抽,目光炯炯有神,“有些事,就算你亲自过来,朕也不会放在心上。”
洛清风无语了一阵,“本神医今日到尉国公府邸,你猜碰到谁了?”
“沈醉。”某人一大清早穿成一只红凤凰似的跑出去,他若不多注意一下国师府的动向,都对不起苏若离把自己打扮成那副鬼样。
“还有你那位好皇后。我提醒过你多少次,那个女人不可信你偏不信,现在好了,今日如果不是苏若离,本神医根本不会着了沈醉的道。”于世人面前一向高雅疏离,仿佛神邸般的洛清风突然捶响桌面,一脸阴郁的看向龙辰轩。
只要想到苏若离在国公府时泼妇骂街似的神采飞扬,他就越发恨铁不成钢的跺脚脚。
“你着了沈醉的道?”龙辰轩抓住重点。
“事实是,沈醉在暗中给尉迟铭宇动了手脚,才会导致本神医之前开的药方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今日他又当着尉迟宣的面声称三日内会医好尉迟宣的孙儿……”洛清风如实叙述在尉国公府发生的一切,且特别强调了苏若离在整件事中推波助澜的作用。
最后,洛清风解释了自己为何临了改动药方的用意,“以江山楼无孔不入的能力,你应该能做到吧?”
看着被洛清风举在手里的药粉,龙辰轩深邃淡然的目光里透出鄙夷,“对一个孩子下手,你们良心何在?”
洛清风虎躯一震,正想反问一句这都是为了谁的时候,殿门突然被人自外面推开。
更为可怕的是,以洛清风的轻功,在这之前他竟然没有听到脚步声,是以导致他没来得及闪身藏匿。
四目相视,擦出了仇恨的火花。
第一百四十九章洛清风中招了
苏若离反手关紧殿门,凌厉的眸子微微弯起,“呦,你这个江湖骗子跑这儿骗人来啦?”
洛清风深吸口气,转身看向龙辰轩时俊逸五官瞬间扭曲,手指朝着苏若离的方向抖动不止,“你自己看看,原形毕露了!”
龙辰轩以手抚额,半晌方才抬头,“朕记得我跟你说过这件事,可你没跟朕说过沈醉也会去。”
“是我求师傅过去的。”苏若离在洛清风的目光凌迟下大摇大摆的走过去,“亏得本小姐让师傅过去,否则尉迟宣的孙儿只怕已经命丧这位庸医之手。”
“苏若离,你敢发誓沈醉之前没朝尉迟铭宇下黑手?”洛清风对苏若离不满已久,这会儿又被坑了一把,再好的脾气也笑不出来。
“我敢啊,发毒誓都行!这件事,跟我师傅一点关系都没有。”苏若离立时将三根手指举过头顶,信誓旦旦,言之凿凿,心里却十分诚实的告诉老天爷,都是我干的。
“本神医才不相信。”洛清风恨恨低吼。
苏若离都乐了,“谁让你信了!”
“你们别吵了。”龙辰轩有些为难的看向苏若离,“你明知道朕的初衷,为什么还要让沈醉掺和进来?”
“她根本就不是真心投你,她根本就是沈醉派到你身边的奸细,她根本就不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护着她。”洛清风连用三个‘她根本’来强调苏若离的身在曹营心在汉,也真真是煞费苦心。
自龙辰轩相信苏若离的那一刻开始,洛清风对苏若离的敌意也就跟着开始了。
因而,此刻自其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无比沉痛跟遗憾的语气,无奈至极。
“所以你就变着法儿的坑老娘?我问你,撺掇十二星宿劫持我的人是不是你?给十二星宿提供毒药,蛊惑他们毒死我的是不是你?”苏若离只要想到自己与死曾经那么近,便对洛清风爱不起来。
感觉到凌厉的视线落在上身,洛清风刻意不去看龙辰轩,朝苏若离大方点头,“是本神医,怎么了?”
怎么了?
老娘就告诉你怎么了!
苏若离二话没说,立时抡着胳膊冲过去,加上某人绝无仅有的轻功,洛清风竟然没有躲开!
是的,洛清风中招了。
那张俊逸如仙,清绝高雅的容颜生生被苏若离划出了五个爪痕,最中间的那一道渗出了血丝……
“苏若离。”洛清风石化般站在御书房的地面上,蓬勃的杀机瞬时蒸腾,仿佛静止的空气中,隐约可以嗅到杀戮的气息。
且说龙辰轩是有多了解洛清风,眼见那抹鸦羽色的长袍无风自动,他便知道洛清风这是要放大招,而对面,苏若离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危险!
千钧一发之际,龙辰轩在友情跟爱情之间做出了艰难的选择。
好吧,根本没有那么艰难。
“啊——”
御书房的房门再次开启。
龙辰轩一派气定神闲的拉着苏若离从里面迈步出来,摆驾锦鸾宫。
临走之前刻意嘱咐李公公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进去……
或许没想到龙辰轩会有那样的举动,苏若离这一路都在沉默。
锦鸾宫内,苏若离抬眼看向龙辰轩时,正见其双眉紧锁的坐在对面,刚刚握着墨砚的手好似有些颤抖。
彼时一刻,就在洛清风欲朝苏若离下黑手的时候,龙辰轩本能抄起案上墨砚,稳准狠毒的撇出去,正砸在洛清风额角,黑墨跟红血的混合,别有一种抽象美。
“其实……你也不用下手那么狠。”想到洛清风昏厥前一秒的那种愕然跟不甘,苏若离暗爽不已,活该!
“朕只怕是打轻了。”龙辰轩缓缓抬头,眼中不见丝毫悔意。
苏若离不解,挑眉。
“朕欠他五十万两诊费,如果刚刚朕下手再重一点儿,是不是就不用还了?”苏若离分明看到龙辰轩在说这句话时,双眼放亮,亮烁如星,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后颈陡凉,苏若离忽然就想到了,自己手里还攥着龙辰轩一千万两的欠条……
秋风寒凉入骨,卷着落叶纷扬,西山墓地,一抹苍老的身影独自立于碑前,泪湿沾襟。
也不知道站立了多久,孙儒双腿发麻,身体不由的堆坐下来,抬手时朝嘴里灌了口烈酒,之后又朝墓碑上倒了一些。
到最后,孙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扔了酒壶,双手抱住冰凉的碑身,失声恸哭。
“吾儿……”孙耀宗自幼丧母,孙儒便格外溺爱,事事顺从,好好的一根独苗,就这么在他的羽翼下,越长越歪,直到不可救药。
或许在所有人看来,孙耀宗死有余辜,这么死都太便宜他了,可孙儒却知这一切并不都是儿子的错,养不教,父之过。
明知有人过来,孙儒却没有转身,依旧抱着墓碑,舍不得松手。
“沈某已经准备好马车跟干粮,足够孙老将军回边陲驻地,皇城,就不要回去了。”清越的声音飘际过来,沈醉浅步而至,目光落在墓碑上,并没有特别的情愫。
可在心里,沈醉是乐于见到孙耀宗这副光景的,谁让他刺了自己的小徒弟一剑呢。
孙儒无语,伸手抚摸着墓碑上的字,眼泪始终没有停止过,“吾父此去,不能经常来看你,吾儿……等我。”
起身,回转,孙儒眼中已不见泪水,苍白鬓发被秋风吹的有些凌乱,“多谢国师费心。”
“老将军不必客气,早些起程。”沈醉微微颌首,视线转向西山脚下的马车,“一路顺风。”
孙儒拱手之后,大步走下山,沈醉便在山头,目送孙儒离开。
第一百五十章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比起之前,他不在乎孙儒会不会投诚于国师府,他只求孙儒别忘了自己儿子的大仇。
待马车渐行渐远,沈醉方才启步,却忽似想到什么,转眸看向身后的墓碑,甩袖间,墓碑多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这一日,苏若离闲来无事,便带着紫鹃在皇宫四处转转,要说这偌大皇宫,真正能溜达的地方也只有御花园。
秋末的御花园别有一番颓废之景,柳叶纷飞,百花凋零,好不萧条。
风有些凉,紫鹃将挽在自己臂上的大氅披在苏若离肩上,顿时缓和不少。
就在二人闲庭信步到拐角拱门的时候,忽听到一阵低喃。
“别……别这样……”拱门后面,一宫女打扮的女子欲拒还迎,对探进自己衣裙里的那只手只稍稍抗拒一下,便开始纵情享受。
“别哪样?”男子将宫女抵在墙壁上,单手叩住墙壁,另一只手则在宫女的裙摆里肆意游走。
“你可真坏!”宫女娇嗔捶了下男子的胸口,“你是真的喜欢柳儿吗?”
“喜欢的紧呢,我的柳儿这么漂亮,谁会不喜欢!”男子的声音变得有些粗哑,俯身时那张嘴了宫女的耳垂。
“我才不信,之前我有好多次看到你在春阳宫里进进出出,莫不是你与春阳宫里那个短命鬼有什么……呃……”耳垂一痛,雪柳不由的低吟。
“本御医怎么会喜欢秀儿,长的那么丑,白给本御医我都不要!”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御医院副院令,吴翰。
“谁说秀儿了,我说的是白芷惜,你敢说你不喜欢她?”雪柳的身子迎合着吴翰的那双手,扭摆如蛇。
“她?本御医亲手处置了她,你说我喜不喜欢她……”
吴翰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站在拱门对面的苏若离恍然,他就是吴翰啊!
身侧,紫鹃欲上前喝斥,却被苏若离拉了回去,二人转身走向别处,耳边低靡的吟叫声愈渐消失。
走进临湖的凉亭,苏若离瞄了眼挂在凉柱旁边的鱼食。
紫鹃登时拿过来,递给自家主子。
看着湖里锦鲤越聚越多,争相哄抢,苏若离索性把鱼食全数洒了出去。
“娘娘心情不好?”紫鹃看出苏若离脸色阴沉,小心翼翼问道。
“刚刚那个叫柳儿的宫女你认识吗?”苏若离背倚在栏杆上,清眸似不经意看向对面的由天青色理石铺砌的甬路,白芷惜就死在那里,死在自己怀里。
“应该是雪柳,奴婢之前在曹贵人的寝宫里看到过她,听声音错不了。”紫鹃之前作为教奴房的粗使丫鬟,经常会到各宫送宫装,所以宫里大多数人,她都记得。
“那就是太上苑的人了?”苏若离朝天舒了口气,眼底那抹晶亮的东西,一闪而逝。
紫鹃正点头的时候,忽见那条甬道上走来两人,不由的看向自家主子,“娘娘,是华妃。”
苏若离明白紫鹃自心底而升的警觉跟担忧,分属派系不同,见面必定剑拔弩张。
真的,如果凤银黛可以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她是不会主动找茬儿的,大家都很忙,磨嘴皮子什么的最不实际。
偏就有那么些人,非要走过来找骂,这种人,真是作死都不会有人拦。
“苏若离!”凤银黛步入凉亭之后,直呼其名,就好像苏若离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一样。
“在呢。”相较于凤银黛的气势汹汹,苏若离越发靠了靠栏杆,慵懒的挑起眉峰。
“你怎么敢直呼娘娘名讳!”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