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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特别小心的用蘸湿水的拭巾,轻轻擦拭自己唇角的血迹。
终于,龙辰轩忍无可忍,踢开凳子站起来,大步走过去,‘啪’的一声将铜镜倒叩在梳妆台上。
“你就不能先告诉朕一声,你知道朕差点儿吓死了!”龙辰轩无法形容喜堂那一刻的震惊。
看到苏若离唇角溢出黑血,他只觉心脏骤停,那种莫名的恐惧自其身上每一根汗毛散发出来,萦绕在他周围,心生绝望!
他毫不犹豫的抱起苏若离,夺命狂奔在淮南最繁华的大街上!
不让苏若离死的执念逼的他发疯似的想要去找洛清风,他甚至飞奔出了淮南东城!
“本来也没想让皇上知道。”苏若离搁下手里的拭巾,转身走到桌边,“戏假,但是情要真。”
喜堂之外,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她万不能露出一丝破绽。
而这破绽,亦包括龙辰轩。
“这回,你知道朕对你的感情有多真了”龙辰轩黝黑瞳眸扫过梳妆台上的拭巾,上面还蘸着黑血。
竟然是假的呵,好逼真……
闻听此言,苏若离美眸如霜般抬起来,“皇上若不提,若离倒忘了问皇上一句,你抱着老娘跑出淮南城,是想找个僻静地儿埋了?”
你丫是想抛尸吧!
“苏若离,你没良心!”龙辰轩神色骤冷,磨牙利齿。
见苏若离不语,龙辰轩暗自舒了口气,“所以段清姿中毒之事也是假的?不过看起来……你们国师府女徒弟的演技都这么炉火纯青吗?”
“她是真中毒了,而且是要命的剧毒。”
苏若离语出惊人,将将才把心放到肚子里的龙辰轩,瞬时提起他的小心脏,双目陡睁,“苏若离?”
“不过皇上大可不必为二师姐担心,皇上真正要担心的,是寒子念。”
果然惊吓之后,还有更大惊来袭。
在听到苏若离解释的时候,龙辰轩脸色狠狠跌宕起伏一阵,表情变化之快,堪比碧海蓝天上的流云。
浓密的睫毛遮住了视线,在眼睑下投出一片剪影。
房间静的让人窒息,隐约间,苏若离听到了拳头咯咯作响的声音。
“这就是你所说的棒打鸳鸯?”龙辰轩强忍着怒气抬起头,薄唇紧抿一线。
美其名曰这是考验爱情的时刻到了,可是你这么玩,确定不能把寒子念给玩死?
“皇上放心,这会儿你就是让洛清风飞过来也是来不及的,寒子念的命,只有师姐能医,别人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
苏若离的话的确让龙辰轩死心了。
“段清姿宁愿死也不想嫁给寒子念,凭着这份怨念,她在寒子念死的时候不放鞭炮,朕都算她良心发现。”龙辰轩抬起头,“指望她救寒子念……”
龙辰轩觉得,事情严重了……
寒门,喜堂。
从天明到夜暮,寒子念叩在段清姿胸前的手,终于松开。
看着那抹娇弱的身子倒过来,寒子念强撑着将她抱在怀里,垂眸间,唇角勾起一抹苦涩。
“主人!”眼见寒子念身体倾斜,隐忠纵步过去搀扶。
与此同时,顾如是跟炎冥亦步入喜堂,将段清姿扶稳。
“三拜未成,你们把她带回去吧。”寒子念缓慢起身,由着隐忠搀扶,几欲离开。
“寒公子请留步!”顾如是闻声,快步上前将其拦下,“如是不明白寒公子此言何意?”
寒子念抬眸,深深看了顾如是一眼,“本公子是何意,顾大当家领会不出?”
明明段清姿就昏迷在地上,作为她的五师妹,顾如是竟只关心虎魄,这就是所谓的同门情深?
余光瞄到被炎冥抱在怀里的段清姿身上,寒子念自嘲的勾勾唇角,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那个女人呵,情愿死,也不愿嫁给他……
“如是已经履行承诺将二师姐嫁入寒门,寒公子不会想出尔反尔吧?”顾如是有些急了。
“来人,送客。”寒子念不想跟顾如是说话,这样凉薄的女人,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眼见寒子念迈步,顾如是猛然上前挡在厅口,眸间透出掩饰不住的急切。
“寒门府邸,顾大当家想做什么?”除了急切,寒子念感受到了来自顾如是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机。
“如是……想求寒子公一个说法。”天诛跟太虚的事她没能帮上师傅,眼下虎魄就在淮南,无论如何,她都要替师傅得到。
“呵,隐忠。”寒子念冷笑之时,隐忠单手置于唇边,尾哨响起,十几个身着劲装的黑衣人霎时出现。
气温骤寒,降至冰点。
顾如是这方惊觉,自己失态了。
“如是改日再来叨扰。”好汉不吃眼前亏,顾如是侧身瞄了眼炎冥,转尔先一步走出厅门。
第一百八十八章不好意思嫁
看着炎冥将段清姿抱出府门,寒子念突然一个趔趄,身体轰然倒在隐忠身上。
“主人!”
“噗——”
淮南几十年没有发生过的盛世,在所有人意料不到中发生,亦在所有人意料不到中,结束。
坊间对于寒门顾府联姻这件事,说法各异,远比当日所见者看到的更为精彩。
有人相信寒子念是真的喜欢段清姿,否则也不会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那段清姿为什么中毒了呢?
那一定是她羞于自己的身份,不好意思嫁入寒门嘛!
以段清姿在淮南的名声,她的确是要羞一羞的!
各种猜测在坊间传开。
也有那么一小撮阴险论者,觉得段清姿所中之毒根本就是寒子念所下,为的就是给顾府点儿颜色瞧瞧。
苏若离觉得这种说法有失偏颇,为了给顾府点儿颜色瞧瞧,寒子念有必要连自己的脸面都不要了。
“就不兴是段清姿不愿意嫁……”客栈一楼大厅里,正在吃饭的苏若离在听到诸多猜测之后,撇撇嘴。
于是乎,整个大厅的人在沉寂片刻后,哄堂大笑!
“段清姿有什么资格不愿嫁啊!”
“就是,她也不瞧瞧她的身份,像她那样滚过无数男人床单的破鞋能嫁出去就算烧高香了,何况是嫁给淮南第一首富,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寒门寒公子啊!”
“那种女人就不配嫁人,她这辈子就不配穿上嫁衣……”
‘轰——’
身前方桌轰然倒地,苏若离缓慢起身,挥手时,指间的竹筷噗嗤倒叩的桌面。
整个大厅瞬时鸦雀无声,视线齐刷刷射向苏若离。
然尔在触及到苏若离那双如鹰隼般犀利的美眸时,又变得不敢直视。
“我看你们倒是忘了,这淮南除了寒门,似乎还有一个顾府。”苏若离幽幽开口,美眸扫过一众食客,“寒门得罪不起,所以就能把顾府不放在眼里了……”
苏若离的话犹如当头棒喝,震的这些食客顿时捂脸,生怕被记住一样。
他们可不真的忘了,段清姿无论怎样,都是顾府的二当家……
懒理这些迂腐无知的食客,苏若离迈步走出酒楼。
只留下一句,一群白痴!
马车里,苏若离有些无力的仰靠在车厢后面的檀香背板上,差不多两天的时间过去了,这会儿二师姐应该醒了。
经过繁华喧闹的大街,又绕了两个路口,马蹄声止。
苏若离自马车里走下来,视线微抬,眼前的顾府已然恢复平日的装饰,彩旗红毯全无,门前的石狮在阳光的照射下,金光闪耀。
没走正门,苏若离点足跃起。
因为之前来过顾府,苏若离精准无误的找到了段清姿的住处。
此时正有丫鬟端着托盘从里面走出来,里面的饭菜几乎没有动过。
待丫鬟走远,苏若离翻身落在门口,推门进去。
“都说不吃了,还来做什么!”段清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但底气还是很足的。
“抱歉了二师姐,若离没带吃的来。”苏若离反手将房门捎紧,迈步朝床榻走了过去。
见是苏若离,段清姿沉闷的胸口渐渐起伏,眸间闪亮,“你怎么才来?”
“二师姐想我啦?”
苏若离坐过来的下一秒,手臂被段清姿狠狠拉过去,“你说,是不是你朝我下的毒?”
“如果我说是呢?”苏若离试探着开口。
“那我真要谢谢你了。”段清姿倏的松手,眸色微微闪动,她就知道不会是顾如是。
“二师姐就不问问我朝你下了什么毒?你又是怎么解的毒,被谁解的毒?”苏若离狐疑问道。
“五师妹早上来过,虽然她说是寒子念费了好大劲儿救的我,但是你知道吗,我连她一个标点符号都没信!”段清姿冷笑,“她这么说,就是想骗我再嫁一次!”
“咳……那二师姐觉得,你身上的毒是谁解的?”看到段清姿这般态度,苏若离不禁噎喉。
“还用说!你会真朝我下毒吗?肯定是障眼法……不过现在想想,那会儿好像有点儿疼……”段清姿将将回忆了一下,便觉肺腑隐隐传来翻搅的痛楚。
“咳,我是真朝你下了毒。”苏若离板正身子,认真开口。
“没关系,吐点儿血而已,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段清姿十分大方的摆摆手。
“不是吐点儿血那么简单,我朝你下的毒名曰‘碎念’,这种毒的毒性堪比鹤顶红,而比鹤顶红更要命的是,它没有解药……”苏若离无比认真道。
段清姿无语,一头雾水的看过来。
“顾如是说寒子念废了好大劲儿救你的话,严格来说不准确,他是用自己的命,换了你的命。”见段清姿眼珠儿瞪的更圆,苏若离索性把所有事,和盘托出。
段清姿所中之毒没有解药,但可以渡换到别人身上,而她在喜堂上跟寒子念嘀咕的那句话,就是告诉寒子念,只有以命换命的法子,才会让段清姿活下来。
“我看到他连一刻的犹豫都没有,所以,他应该是真的爱你……”苏若离其实想要证明的,就是这一点。
床榻上,段清姿用了好长时间,才缓过神儿来,“苏若离。”
“嗯?”
就在苏若离以为段清姿会被寒子念的真情感动的时候,某人突然弹跳起来,双手狠掐住苏若离的雪颈,“你怎么敢把我的命赌在寒子念身上?如果他不救我,我是不是就死了!”
“呃……他不救……我就救了啊!”苏若离掰开段清姿的手,“现在的问题是,‘碎念’被寒子念转到他身上,那么,他就快要死了。”
段清姿闻声陡震,死?
第一百八十九章除掉炎冥
虽然她讨厌寒子念,只要想到那厮看自己时满眼的鄙视跟不屑,她恨不得把那对眼珠子给抠出来!
可是,她从没想过要让他死……
那样一个风华无双的男子,高傲的好像是九重天上的凤凰,会死吗?
苏若离拉开段清姿的手,起身反握住她的雪肩,“因为他把‘碎念’从你身上渡传到自己身上,那么这个世上,除了你,没有人能救他。”
段清姿茫然看向苏若离,不知所措。
“而你救他的方法,就是散尽一身内力,替它逼出毒血。”
苏若离紧紧盯着段清姿,期待般看向自己的二师姐,“寒子念的命,攥在你手里了!”
“他拿命……救了我……”段清姿好像听到了这世上最大的笑话,可她却笑不出来。
“还有两天的时间,如果师姐不想救,寒子念只有死路一条。”苏若离慢慢松开段清姿的雪肩,“我说过,我能证明寒子念喜欢你……又或者不仅仅只是喜欢。至于二师姐要不要救他,你自己决定。”
苏若离知道这个时候段清姿最需要的,就是一个人独处。
于是起身,走出房间。
房门阖起的声音传入耳际,段清姿怔忡的身子不禁抖了一下。
泪,无声滑落。
为什么,她的心这么痛!
就好像是被人狠狠抛进带刺的荆棘丛里,每跳动一下,就会有血渗出来,痛不欲生……
苏若离没有偷偷摸摸的离开,她觉得顾府发生这么大的事,她总要露个面,慰问一下。
“站住!”正厅,看到苏若离身影的那一刻,炎冥沉声喝道。
顾如是闻声抬头时眸色略暗,依方向,苏若离是从后宅出来的,而她一直在正厅,却没看到苏若离走进去。
“炎冥,不是本宫说你,你跟在师傅身边的这些年,怎的就没学他老人家半点为人处事的精髓?大呼小叫的,不分尊卑。”沈醉没在身边,苏若离私以为,她不用给炎冥留颜面。
“小师妹别这样说,炎冥是师傅的暗卫,我们是师傅的徒弟,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