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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公子行不行-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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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溪眼一亮,下意识地吩咐北乔道:“关门,关门!”她心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北乔一时没反应过来,顿了片刻才去关门。可门还没来得及关,就听着林夕招呼起来:“这位公子,老爷,夫人,是要进店选衣服吗?请进,请进~”
对方也不回答,只说了声:“溪儿就在这里!”便往里闯。何溪一听,腿都软了半截,放眼望去,果真看着了钟澳那张悲情的脸。
他看着她含了泪花儿道:“溪儿。。。。。。我回来找你了。”他白皙的脸蛋儿上粉泪盈盈,嘴上却还挂着笑意。
他身后,是何彦昌深深责怪的眉眼和柳氏提着丝帕垂泪的媚脸。
何溪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这是来逼婚的吗?“爹,娘~”顿了片刻,她尴尬地开口唤道。
何彦昌长叹一口气:“哎,你真是不省心,让我和你娘找得好苦。”
柳氏则是走上前来,抚着她的脸庞,哭得泣不成声:“溪儿啊,为娘可想死你了!”说着,柳氏紧紧把她抱在怀里,舍不得分开。
柳氏湿哒哒地泪水打在她肩头,柔软而温热的身子紧紧倚在她身上,这场景,让她莫名想起自己在现代很早就逝去的母亲。很小很小的时候,她模糊的记忆里,也有过这么一个场景。面容模糊的母亲把她搂在怀里,贴着她的脸蛋儿,对着她慈爱地笑着。
而眼前何彦昌半分嗔怪半分思念的父爱,也让她想起现代那个,虽与后母一道,没给过她多少温情,但偶尔也会对她流露出关怀的父亲来。。。。。。说实话,对于父亲,她心里复杂得很。她有时候怪他,但有时候也爱她。
一股脑儿地,她又想起在现代那些好友来。一时间,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突然很是思念,思念那个没给过她多少温情的世界,思念那些人。几滴泪水不禁涌出眼眶。她下意识地伸出手臂来抱住了眼前的柳氏。
现代,生母的模样她不记得~生母仅有的照片也被后母因嫉妒而销毁。而那在母亲怀中温暖而幸福的感觉,竟与现在有几分相似。
“溪儿,”这时,钟澳凑了过来,拿出一方丝帕想为何溪逝去眼泪,被何溪下意识地扭头躲过。
何溪回过神,突然想到,钟澳早知她在锦城,为何现在才带她父母来找?正百思不得其解,只听何彦昌叹息道:“哎,以前为父不同意你二人婚事,是觉得你们门不当户不对,必不会幸福。可为父没想到,你们既已私定终身,大婚之际,你却。。。。。。哎~”
柳氏从何溪身上扬起了头道:“溪儿,如今女婿中了秀才,想必中举之日也指日可待了,你们早早儿回去成婚吧,也算了了为娘的一桩心事。”
何溪这才了然,敢情钟澳一直以为只要自己考取功名有望,何溪便会心甘情愿嫁他。所以他中了秀才才带何溪父母来找她。
北乔瞪大了眼睛在一旁说道:“钟公子中秀才啦?恭喜恭喜啊!北乔早就说,你不是一般人吗!”说到这儿,她又想起什么般,转而说道:“不对呀,老爷夫人,钟公子即便中举了,也比不上恒。。。。。。”
“王”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何溪怼了回去:“北乔,别胡说了。”
钟澳似是听出了什么,他转转眼睛,朝何溪走近了些,去抓她的手。何溪自是不愿意,只躲过他道:“钟公子,我都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已经不是你以前那个溪儿了,你还是请回吧!”
何溪瞥了瞥门外,只见林夕和南苑正一边不住地朝里头望着,一边不知低声议论着什么。她清了清嗓子道:“林夕,送客!”
“来了!”林夕听了,眼一亮,颠儿颠儿蹦了进来,朝钟澳一拱手:“请~”
钟澳有些不知所措地怔在原地,看看何溪,又看看何彦昌夫妇,投去求助的眼神。
何彦昌摇摇头,朝何溪厉声道:“胡闹!你们都已经。。。。。。还毁什么婚!谁还愿意娶你!”
何溪一怔,听出他说的是什么。但想想上次解释时他就没信。这次再解释估计也是徒劳,况且这么多人看着,要她怎么说呀~
正愁着呢,只听门外传来一个优哉游哉的声音:“本公子愿意!”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苏淮正背了一箱子书,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何彦昌一见苏淮,先是顿了片刻,而后看看柳氏,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柳氏也瞠目结舌地看看他,又看看何溪,低声道:“溪儿,这。。。。。。”
没等何溪解释,苏淮便对何彦昌夫妇行礼道:“叔父,婶娘。”
“苏公子,你怎么在这里?”何彦昌不解地问道。
苏淮装出一副害羞的样子来,低着头道:“叔父,不瞒您说,自在府上见过令千金后,苏淮就深深被令千金所迷恋。令千金花容月貌,闭月羞花,知书达理,贤良淑德。。。。。。”
听着他一口气说这么多好词,何溪倒是惊讶不已。平日里一向被他损惯了,没想到今儿个狗嘴里竟然也吐出象牙来了?
另一边,钟澳正目色阴沉地打量着苏淮,双手攥拳,脸上难掩的妒意。
何彦昌凝眉道:“可是小女已经。。。。。。”
钟澳接话道:“是啊,我和溪儿早已私定终身,抱歉了。”
苏淮轻蔑地瞥了一眼钟澳,转瞬便掠过。但只这半刻对视,便已经让钟澳觉得不寒而栗。至于为何会不寒而栗,钟澳自己也说不清楚。
苏淮向何溪走近了两步,众人都不知他要做什么,只静静看着他。柳氏见苏淮比何彦昌年轻时还俊上不少,不由地抹去泪水,微微露出一丝花痴的笑意来。
何溪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苏淮,你要干什么?”
苏淮又向她逼近了些,对她挤挤眼睛,邪魅一笑。

☆、不战而胜 ~

接着,他抬起一只手指,托起何溪的下巴,旁若无人般闭了眼睛朝何溪唇上一嘬~
他温软而熟悉的唇又抚了上来,何溪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才触到这唇,身子先软了,不由自主地向他那边儿一倾。
众人都看傻了眼。北乔瞪大了眼睛,许久才缓过神来:“苏公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南苑红着脸捂着眼睛,又禁不住从指缝扒着往外望。门口的林夕则是看着二人,流着口水,一脸羡慕的神情。柳氏看看二人又看看何彦昌,眼神意味深长。何彦昌看过二人一眼便垂首摇头,心想,这女儿真是不省心啊。
至于钟澳——他早已脸色煞白。愣了半天神后,他走过来朝何溪不住地摇头喊道:“溪儿,溪儿。。。。。。”见何溪被他吻得面色潮红,身子瘫软,他又上前去扒苏淮:“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家伙,你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溪儿做如此龌龊之事,你。。。。。。”
这边,何溪虽是不讨厌这温软的感觉,可面对这么多双眼睛,她脸上还是发烫得紧。她试图推开苏淮,无奈身子就是不听使唤。她只能任由苏淮灵巧的舌头在她口中肆意缠绵缱绻。而更令她难以启齿的事,这感觉,配合他痞痞帅帅的样子,分明又让她欲——罢——不——能。
钟澳在一边拉扯着苏淮,却丝毫拉不动他,急得小白脸儿都又青了。何彦昌别过脸抚着额头,不住地摇头。苏淮终于停下口中动作,也不回头,抬手向后一伸,便攥住了钟澳手腕,又轻轻一掰——
只听咚得一声,钟澳便摔倒在地。他一边摸着受伤的手腕呲牙咧嘴,一边不停说着“溪儿,你不能相信这种人,他恬不知耻。。。。。。”
何溪摸摸红脸儿,又抹抹嘴唇,气恼道:“苏淮,你这是干什么 !”
苏淮对她挤挤眼睛,转过身,扑通一下子给何彦昌跪了下来。“叔父,您也看到了,溪儿已经对苏淮芳心暗许了。因家事,苏淮得晚些时日再去提亲,还望叔父婶娘见谅。”
相比钟家,何彦昌本就对苏家更为中意。见苏淮对女儿与钟澳之前的瓜葛并不介怀,何彦昌自是不愿再多加干涉。但他还是装出不情愿的样子,看看艰难从地上爬起的钟澳,凝眉道:“钟公子,你看。。。。。。”
钟澳摇着头朝何溪走近了两步:“不,溪儿!我不相信你会是此等负心之人!是不是这苏淮强迫你做了什么,你才不肯反对?溪儿,你跟我回去吧,我们成亲,我们公话西窗,我们相携到老!”说着,他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去抓何溪。
何溪看出,若不是苏淮这个流氓般的强吻,恐怕自己要被逮回去嫁到钟家。无奈之下,她只好将计就计,想开口“承认”与苏淮之间的“感情”。
她自信满满地运了运气,清清嗓子,正想好一大串台词准备来说,却被苏淮抢了先。
苏淮起身,朝钟澳近了半步,悠悠地抬起一只手来向后拢了拢头发。钟澳以为他又要出手伤自己,心有余悸地缩回要拉何溪的手,一个激灵向后闪了一下,险些跌倒。
苏淮悠悠地一笑:“钟公子,强扭的瓜不甜,况且,我们都已经有夫妻之实了,你还是回去吧。”
钟澳一听,气得脸色通红,他伸出手来指着苏淮:“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许久,他咬着下唇捶胸顿足地离去了。
他一走,苏淮又如同变了个人般,再次给何彦昌行礼道:“请叔父原谅小侄的。。。。。。情不自禁。”说着,他还脸一红,装出一幅羞赧的样子来。
何溪听到“夫妻之实”这四个字,羞得不知所以,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撇了撇何彦昌夫妇。只见何彦昌乍听到“夫妻之实”时,本也是怒意横生,正想发作,却被柳氏暗暗送过去的一个眼神给挡住了。
柳氏看看苏淮,满意地笑了笑,又走到何彦昌跟前,踮起脚来在他耳畔轻声道了句:“老爷,反正溪儿将来也是要嫁到苏家的,这样也好,免得如张家女儿一般,守那个活寡去。”
何彦昌一听,面上缓释了几分,点了点头。所谓张家女儿,是何彦昌交好的张员外之女,她被嫁到家世显赫的刘家,本以为会享齐人之福。不想,成婚多年没有子嗣。一次此女回家省亲,父母忍不住问起此事,才知姑爷其实是有那方面的隐疾,所以不能与女子圆房。张家女儿成婚多年还是个黄花儿闺女。
何彦昌转念一想,柳氏说的也有道理。便叹了口气,转而对苏淮说道:“哎,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要何溪愿意就好。”
何溪看看门外钟澳的身影,见他还没走远,便不住地点点头道:“嗯嗯嗯,爹娘,我愿意,我愿意。”
北乔却在此时插话道:“小姐,可是那恒王殿下。。。。。。”
何彦昌一听,打断道:“什么恒王殿下?”
苏淮清清嗓子道:“啊,叔父,恒王殿下来溪儿店里买过衣服,觉得衣服好,便送了幅墨宝。溪儿一直想找机会谢过,还未去。叔父放心,择日待我和溪儿成亲后,我带溪儿一并去谢过。”
北乔还想说些什么,被何溪一瞪眼,挡了回去。
何彦昌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日后你二人成了家,可不能总做这些商贾之事啊~”
苏淮指了指他放在门口的书,一本正经地说道:“叔父,小侄定当发奋苦读,来日考取功名,让溪儿享受荣华富贵。”说着,他还对何溪挤挤眼睛,一副宠溺的神情。
何溪抿抿嘴巴,心想:这苏淮演戏演得蛮到位嘛,连道具都准备好了。平日里哪见他看过书啊。他早说过不愿涉足官场的。不对呀,明明他是买书回来才看到钟澳来逼婚的呀?
门外~钟澳一边摸着受伤的手腕,一边一脸丧气地走在路上。之前一直候在服装店门口的随从试探着问道:“钟公子,不娶何小姐回家了吗?”
钟澳黑着脸答道:“不了!”
随从不解地问道:“可是何家财产。。。。。。”
钟澳停下脚步,将一肚子的火儿发到了随从身上:“你以为我不想娶吗?何家家大业大,何家小姐谁不想娶?可我娶不到了,能怎么办?你说,能怎么办?”
随从还是第一次见钟澳发这么大的火。他只好不住地点点头:“是啊,咱们钟家毕竟小门小户的,钟公子又只是秀才而已。。。。。。”
随从本是想劝慰钟澳,不想钟澳听了这话,怒意更甚了。“闭嘴!”随从一脸无奈地点点头道:“好的我闭嘴,对了,你的手腕怎么弄的啊?”
钟澳见他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怒之下抬起胳膊来就要打随从,却不慎抬起了受伤的那只胳膊,疼得“哎呦”起来。
“奶昔服装店”,何彦昌夫妇思念女儿太甚,便留在了店里,打算住几天再走。是夜,何彦昌夫妇宿在了店边客栈中。柳氏一边轻轻卸着脸上的脂粉,一边柔声说道:“老爷,你说溪儿一个女儿家,每日操劳于商贾之事,会不会。。。。。。”
何彦昌打断她道:“夫人莫再多想,虽然苏家还未提亲,然凭苏大人和我的关系,定不会赖下这门亲事。溪儿既已是苏家人,便由她去吧。苏家不在意就好。”
柳氏卸过脂粉,散下如瀑的长发来。她走到何彦昌跟前,点头道:“是呀,老爷说的是。”说着,她想起苏淮那张俊美无双的脸来,便抬起纤纤玉手,轻轻抚摸着何彦昌的脸颊:“老爷,我看那苏淮倒是生的相貌不凡呢,比老爷年轻时还要俊上几分。”
何彦昌侧头看着自己的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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