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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也没着急歇着,而是忙活着给大家伙准备点儿夜宵。
抽空的时候,柳氏打开了那盒子,一看里面竟然是一根银簪子并一排八朵漂亮的绢花。那些绢花一看就是给小姑娘戴的,质地好,样式也新颖,比镇上卖的几文钱一个的绢花漂亮多了。
别说柳氏看着高兴,就是芸思思看了也爱不释手的。
柳氏拿起那根银簪子,分量不是太重,式样倒是新的,估计也就是肖府赏赐下人的,可对他们这样的庄户人家来说,已经是贵重东西了。
“没曾想我就做了两套衣裳,就换了这些东西。”那衣裳,还是平安家的提醒,她才送的。要不怎么说呢,这人啊,还得遇到好人。
柳氏想着,回头有机会,还得感谢感谢人家程家两口子,这次的事儿,都是人家给带来的利益。
“这回头也不知道送你们程家婶子点儿啥,人家在肖府做事儿,也不缺啥东西。”柳氏就唠叨了一句。
芸思思想了想,就道:“娘,这兔皮听爹的意思,还是程叔给咱们的,要不就等入冬了,娘给程家婶子做件衣裳吧。”又暖和又好看的,自家娘手艺还不错。
柳氏想了想,就点点头。“也是,到时候看看程家姐姐家里有孩子啥的,咱们再给做两套衣裳啥的。”庄户人家,能拿出手的东西不多,柳氏也担心人家看不上。
“到底也只是个下人,东西太贵重了反而不好。娘别担心,咱们心意到了也就是了。”芸晴晴就提了一句。
柳氏一想,还真是。
兔皮的东西处理好了,那成品也不便宜,这回头还真的斟酌斟酌,别到时候害了程家姐姐。不过那两张鹿皮,柳氏觉得自家可以留下一张,回头做成鹿皮靴子,那个值钱。也不会太显眼。
“这银簪子娘就留下了,这绢花你们姐俩留着戴。”柳氏不是个刻薄的娘亲,只是提醒道:“想着给朵朵他们都分一朵。”毕竟,他们如今归大房了,老爷子又是这样帮忙,今儿这是没事儿,真要是遇到什么事儿了,他们娘几个还得靠着大房。
柳氏是个明白人。
芸晴晴姐妹也点头,想着大房也不过四个丫头,也没说什么。
八朵绢花,八个颜色,芸晴晴特意挑出一朵大红的递给大姐,“这个大姐留着戴。”她促狭的眨眨眼,“大姐就要定亲了,要喜庆的。”惹得芸思思呸了她一声,“小丫头不学好。”却也乐颠颠的接了那朵绢花,她也喜欢这喜庆的颜色。
芸晴晴嘿嘿乐,又拿出一朵蓝色的插到自家娘头上,“娘戴这朵最好看了。”柳氏猝不及防的,还哎呦一声,“娘都多大岁数了,戴出去不成了老妖怪了。”却还是下意识的摸了摸头上,恨不得找个人来问问,美吗?
“娘还年轻呢,跟大姐一起出去,不知道还以为是姐俩呢。”好话谁都乐意听,芸晴晴这话一出口,柳氏美的什么似的,却道:“就你这丫头会说话。”却也不说摘下绢花的话了。
“本来就是,我可不说假话。”芸晴晴说的特别真诚。
有一朵紫色的颜色最深,却看着也贵气。芸晴晴就笑道:“这朵给奶奶留着,奶奶肯定喜欢。”
不过八朵绢花,芸思思就笑道:“那晴晴你可就只有一朵了。”她挑了一朵嫩粉色的,“这个颜色好,晴晴你戴着吧。”
姑娘家,很少有不喜欢这些的,芸晴晴说到底也是个妙龄少女,看着那绢花做工还算好,也就戴了。
“明儿让朵朵先挑一朵。”芸晴晴收起盒子,“剩下的给月月和木木。”至于芸娇娇,下意识的被芸晴晴放到了最后面。
这一夜芸家的院子里热火朝天的,虽然蚊虫不少,即使芸晴晴偶尔统统处理一批,也无济于事。好在都是一群经常进山打猎的糙汉子,大家伙也不大介意这些事儿。就是这处理皮子的味道不好闻,很呛人。
芸晴晴起初还坚持一会儿,后来太困了,就带着弟弟睡了,第二天一大早,她是听到了马车动静醒来的。
院子里已经装了几大袋子的青菜,爹娘都在园子里忙活着,大哥和大姐也在摘菜。芸晴晴意识到自己起来晚了,忙跑到园子里跟着忙活,却是疯狂的输送灵力,更多的催熟一些青菜。
大家伙都没顾得上吃早饭,肖府今天来了两个下人也帮忙摘菜,这天还刚蒙蒙亮,一大车的东西就拉走了。
这两天,大家伙都忙活够呛,满院子的皮子且不提,等芸赶山把怀里的银子放在柳氏面前,大家伙眼睛都亮了。
“这是一百一十两银子,程管事给了一百二十两,本来我想给他二十两的,人家最后只留了十两银子。”都是自家人,芸赶山也没藏着掖着的,“这是第一次做生意,程管事也说了,肖府这边是有几个庄子,猎户却没有,以后要是用啥,还能跟咱们说。”这可是一项长期的买卖了。
正文 218人心
一百一十两银子,还不算那二百张兔皮的,芸赶山给当日一起打猎的五个人分了,他不是个算计的人,按照每个人出力多少分了,最后自家父子干活也剩下了了四十五两。
这个结果,情理之外,却是意料之中。
柳氏就暗暗叹息一声,自家男人还是那样的性子。宁可自家吃亏,也不肯让旁人背后讲究。
忙活了这么多天,自家儿子腿受了伤还猎了一头鹿,却只留下这么点儿银子,芸赶山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他就解释道:“送给程管事那十两银子我合计算怎么的,毕竟以后人家不需要那么多的猎物,这就是咱们自家的生意了。”
柳氏知道自家男人的为人,这事儿也是他的本性,就没有说什么。
不过要论打猎,自家男人可是好手,这还是自家人组的这次局,这点儿银子可不多。
芸赶山就解释了,“都是自家兄弟,给谁少了也不好,那兔子咱爹虽然说算是借给咱们的,可事儿不能那么办。我就合计着,这些兔皮、鹿皮啥的咱们自己留下,我都跟他们说清楚了,把钱也多分给他们一些,这银子剩下的就都是咱们的,外面那些皮子也都归咱们。”他又不是真傻,自家也有一大家子要养呢。
柳氏一听,总算是舒了口气。
“我也不是别的意思,就是吧,咱们家忙活了这么老些天,菜园子那手指头长的菜都给摘光了,你们父子这个季节进老林子也是危险,还欠着程姐姐的人情,这要是赚的太少,我都……”
芸赶山就乐,“四十五两银子,还有那卖菜的钱,还有那么老些皮子,这还少啊?”足足够他们盖几间上好的房子了。
柳氏一听,也是。
得,做人还是得知足啊。
柳氏把银子收到柜子里锁起来,又道:“这次给爹他们也没少分吧。”不说别的,就那么老多兔子,也得五六两银子啊,这可是个美差。
芸赶山也没瞒着,“成山虽然打猎不怎么样,但是这次兔子咱爹他们送来的多,也分了十七两银子。”昨儿老爷子带着大房的男人忙活了一晚上,芸赶山也是特意从自己那部分多拿了二两给老爷子。当然了,芸伯仁老爷子还是推辞了一下,芸赶山却硬塞给了老人。
十七两银子,差不多是剩下银子平摊下来的数目了,柳氏就点点头。其他三家也差不多这样,周旺财分的稍微多一些,也不过就是二十两。
这一下进账,可是不小的数目。
“说来说去,还是人家肖府这次要的东西多,不然不说别的,就那二百只兔子,说是一钱银子一只兔子,可是这价钱,也得有人买不是。”庄户人家可吃不起这肉食。
芸赶山也知道,所以他才特意给肖府的程管事送了银子,又道:“我都跟程管事说了,这些皮子咱也不白要,等入冬了,给他们两口子做身衣裳,但是程大哥说太招摇,让给做个坎肩就成,我就合计,程大哥还有两个孙子、孙女在跟前,到时候咱们给孩子也都做个坎肩,大户人家规矩多,看看到时候你再给孩子做两身衣裳,也是咱们的心意。”
芸赶山在外面这么多年能笼络这么多人,也是因为会办事儿,仗义。
柳氏心知肚明,以后傍上了肖府的二管事,只会有自家更多的好事儿,就道:“也不知道他们家两个孩子多大,这入夏了,正好就给做两身衣裳。程姐姐忙,想来也照顾不到那些。”
“我倒是看到了那小子,跟咱们晴晴差不多大,长得挺壮实的。”他顿了顿,“要不改天我请程大哥一家来家里吃顿饭?”也是拉近两家关系的机会。
柳氏也是眼睛一亮,却道:“人家能来吗?”心里却也开始期待几分。
“事在人为,回头我问问,不行两个孩子过来玩玩也行啊。”
两口子在家里商量着怎么跟肖府的二管事程平安拉近关系的事儿,另一边,二房的王氏听说芸赶山他们这次打猎家家户户居然分了十几两银子,那眼珠子都要红了。
“早知道有这样的好事儿,宝山你就应该跟着去。”那芸赶山还能亏了自家?
王氏越想越生气,“要我看啊,那芸赶山就是故意的,不说清楚,这要是说那么老些兔子能卖钱,不说别的,你爹也能下套子抓兔子啊,现在好了,钱都让那外人赚去了。”
一想到那么老多银子,王氏就心肝疼。那些银子,都够娶媳妇的了,谁也没曾想,芸赶山他们这一次就赚了这么老些银子啊。
果然啊,这人啊,心就不向着他们二房,不然咋就带着大房一起了呢。
芸宝山却不以为然,“娘,大哥叫我了,是我不去的。”这事儿他倒是没瞒着,“那进山打猎多危险啊,我上次就差点丢命,芸赶山他功夫那么好都摔断了腿,我这还没娶媳妇呢,我可不跟着进深山了。”那也太危险了。
王氏恨铁不成钢的道:“有那芸赶山,他还敢让你磕了碰了的?”又数落儿子,“你就是傻,你说说你这次要是去了,那不也是十几两的银子?”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一想到这些,哪怕是自己最得意的儿子,王氏也忍不住敲了敲他的脑袋,“你要不是我儿子,我就撬开看看,你这脑子里面是不是都是浆糊。”
芸宝山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娘你是不是傻?”他想起上次进山的危险,真是心有余悸。“就算是芸赶山想护着我,山里野兽可不长眼镜,我可不去冒那风险。我都想好了,以后可不进深山了,我就一条小命,可丢不起。”
王氏一听就傻眼了,“那以后咱们家吃啥喝啥?”儿子莫不是傻了?
女人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芸宝山想着妹夫家的富贵,嘿嘿笑道:“娘,你说我去给贝贝他们家当个管事咋样?”那么大的钱家啊,随便手指缝漏一点,也够自己吃喝了。
钱家?
王氏眼睛就是一亮。
正文 219隔壁有个大乾朝
七月流火。
眼瞅着这天气一天天转凉了,芸赶山又开始带着人上山打猎了,家里这日子也是越来越好过,就是园子里这青菜不多了。
楚晨端坐在炕上,小手握着芸晴晴嫩滑的小手一笔一划的教她写字。
“这一竖有些力道,对,就是这样。”他嘴角微微翘起,一身天青色的绸缎,将本就唇红齿白的他衬托的愈发漂亮了。
小悠悠坐在对面,正一笔一划的写大字,突然道:“晨哥哥,你不是要跟着先生读书吗,怎么有功夫来我家玩了?”他已经很久没看到楚晨了。
楚晨就乐,“先生请辞了,新的先生还没有请来,我就有时间玩了。”他坐到一边,看着芸晴晴写大字,这个姑娘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这才几个月啊,已经能够自己看书了,只是这字写的还不够好。
芸晴晴嘴角就抽了抽。
楚晨这到楚家也没有几个月,这都气走了三个先生了,啧啧,这可真是,够让人头疼的。
要说楚晨,也是有意展现才学,如今短短几个月,楚百亩的儿子楚晨是个神童的事儿不胫而走。都说大隐隐于市,楚晨就是用这种方法保护自己。与其将来被人认出来,不如给自己弄一个确定的身份,更让人不好怀疑。
“明年我就下场科举,我爹的意思,先让我考个童生。”以他楚晨的本领,就算是考举人也绰绰有余,不过他明年也才十岁,怕做的太明显反而不美。这个度,楚晨会掌握好。
“晨哥哥,我也读书了,明年跟你一起考童生吧。”小悠悠就道。
柳氏本来在窗外忙活晒干菜,这个季节自家菜园子的青菜还多,冬天可没有什么吃的,一个多月前她就开始晒干菜了,如今已经晒了许多出来。
“悠悠咱们家不下场考试,你别添乱啊。”柳氏还是很少这样严厉的口吻对小儿子说话,别说小悠悠了,就连楚晨都愣了一下。
“婶子怎么了?”楚晨小声儿问芸晴晴。
天知道。
芸晴晴仔细想想,似乎,芸家的孩子都要读书,可从来没听说谁去考取功名了,就连爷爷芸伯仁,据说学问特别好,似乎都没有下场科举的意思。
这就有趣了!
想到芸家的种种怪异之处,芸晴晴就摇摇头,想不通。
“芸叔不是说要盖房子吗,这眼瞅着天都冷了,还盖不盖了?”楚晨又问。“要是银子不够用的话,我跟爹说一声,先攒换一些。”别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