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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什么?”夏琰咧嘴笑道。
丫头小厮见他们打情骂俏都识趣的退了出去。
童玉锦漂亮的丹凤眼瞪了他一下:“可不是胡说,你过来不给两位长辈请安,倒是先来找我,我不是狐狸精是什么?”
“那你是不是?”夏琰笑眯着桃花眼,意味深长的看向童玉锦。
童玉锦被盯得心都慌了,连忙说道,“狐狸精的极别还没有达到,不过清秀小佳人到是达到了,难道这位公子你其实喜欢素淡小花?”
“是,清清淡淡,别有一番滋味!”
“切”童玉锦被夏琰一本正径的调贶调得脸红了。
夏琰看到难得脸红的童玉锦伸手把她捞到怀里,“下雪了,冷不冷!”
童玉锦窝到他怀里,怀里还真暖和,小声的回道:“还好!”
夏琰嘴唇亲着童玉锦的发顶:“还好是什么意思?”
童玉锦认真的回道:“就是冷的程度还能忍受!”
“原来如此!”夏琰在童玉锦身上噌来噌去,像一只大猫般舔着童玉锦的眉角、额前。
童玉锦安心的享受着爱抚,问道:“今天怎么想起过来?”
夏琰的声音有些情动后的沙哑低沉,释放出盅惑人心的魅力,边噌边回话:“我什么时候都想过来,”
童玉锦被他噌得有些抗不住了,伸手推他的嘴:“喂,喂,我记得五年前见到你的时候,你是多么高冷且又拽呀,现得怎么变成这样油嘴滑舌了!”
“有吗?”被童玉锦推开的夏琰又开始玩童玉锦的小手,摸着她手里的小涡涡。
童玉锦哼道:“当然!”
“我没觉得!”
童玉锦觉得自己被夏琰撩拔的难受,赶紧说道:“行了,不跟你扯了,马上就要午餐了,赶紧过去给你姨母请个安!”
夏琰终于回到正题上,说道:“我有事请你帮忙!”
“是不是案子?”童玉锦听到帮忙兴奋的叫道。
夏琰问道:“你怎么知道?”
童玉锦笑道:“嘿嘿,你可别忘了,我们就是因为案子才认识的!”
“说得到也是!”夏琰笑了。
“什么案子?”童玉锦问道。
“还是河滩陈尸案。”夏琰有些无奈的回道。
童玉锦疑惑的问道:“画了像,找了他们家乡的里正过来还不行?”
“嗯,他不肯认罪!”夏琰点头。
“不认?”
“嗯!”
“官府没找证据吗?”
夏琰回道:“找了,邹潘进周围的人都证明他没有见过他婆娘,所以根本不可能是他杀的!”
童玉锦开始分析案件:“如果单单落水而亡还有几分失足而死的可能,可是海大人明明验了是被掐之死,那么肯定是谋杀,他居然不认,原因可能有二”
夏琰直了直身子,感兴趣的问道:“哪二?”
童玉锦回道:“一是有后台,咬着牙挺过去,然后后台的人把他捞出去!”
夏琰说道:“有可能,他岳丈就是前一品大员中书令计成儒!”
童玉锦反问:“你觉得计成儒会托人捞他吗?”
夏琰冷哼:“计成儒可能都不知道有这个女婿存在!”
童玉锦有些不相信,问道:“庶女的存在就这么无感?”
夏琰回道:“一个没有联姻价值的庶女比下人还不如!”
童玉锦恍然:“原来如此,那就是说没人捞他了?”
“也不是!”
“那是谁?”
夏琰回道:“计成儒的庶子计平方可能会捞他,据说姓邹的是他的庶务管事!”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会捞,但是捞得强度并不大?”童玉锦分析着问道。
“嗯,”夏琰继续问道:“那二是什么?”
“二,”童玉锦分析说道,“人真不是他杀的,可是如果不是他,这对母子身无分文,你说被人骗到窑子里还有可能,不可能有人闲着没事干去杀他们,那么凶手究竟是何人呢?”
“是啊,凶手究竟是何人呢?”夏琰没想到一件这么小的案子会有这么多波折。
童玉锦再次确认问道:“你让我帮忙办案?”
“嗯”
“好!”
“就知道你感兴趣!”夏琰伸手弹了一下急不可耐的童玉锦,笑道。
“嘿嘿,有人手给我调吗?”童玉锦笑问。
夏琰问道:“想要谁?”
童玉锦回道:“夏小开吧,再找两个打下手的!”
“好!”夏琰看着欲试的童玉锦,伸手捋了捋她耳边的碎发,“准备从那边开始?”
童玉锦回了四个字:“寻根追源!”
夏琰被小女人简短的回答搞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童玉锦却问道:“京城周围的地图有吗?”
“地图?”
“最好是京城周边城池分布图!”童玉锦强调说道。
“你竟看得懂这个?”夏琰又惊奇,又是不安,舆图只有军人才能看到,她是怎么会的,难道她
童玉锦不屑的回道:“这有什么难的,不就是平面图吗?”
“哦,我有”夏琰回道,心里想,居然说舆图简单,自己可是学了一段时间的,这么说自己倒是不聪明了?
童玉锦笑道:“小候爷没有,谁有?”
“你呀!”夏琰放开童玉锦,对着门外叫道,“来人!”
夏小开从外面进来,行礼道:“小的在!”
夏琰说道:“回开公府,把我书房里京畿舆图拿过来”
“是!”
等夏琰和童玉锦跟中山郡王夫妇吃过午餐回到景澜院时,京畿舆图也到了。童玉锦看了一眼图后,让前美珍把辛大民夫妇也请到了厢房,厢房里围了一圈人。
童玉锦把京畿舆图夹到自己的画架子上,让众人都让看到地图,她对夏琰说道,“我们把案子逆流往上推!”
“流往上推?”夏琰跟着问了一句,若有所思。
童玉锦问道:“我们遇到陈尸是什么日子?”
夏琰回道:“十月十几日的样子!”
童玉锦问向下人:“有谁记得具体日期?”
夏小同回道:“回夫人,爷送你回望亭是十月十七日!”
“海大人验尸说大概死于三天前,那也就是说大概是十四日左右。”童玉锦问向辛大民夫妇,“辛大叔,你们大概是什么时候遇到这对母子的?”
“好像是出事前的不到一个月,大概二十来天吧!”辛大民夫妇回道。
童玉锦分析说道:“我就按二十天来算,你们看京畿舆图,辛大叔在望亭到小垛的路上遇到这娘俩,小垛到京城,马车需要一天多一点的时间,步行需要五天左右,而他们不可能连续步行五天,因为他们没铜子吃饭,必定边讨边往京城,就算到了京城,也未必马上就能找到自己的相公,一个讨饭之人逗留某个地方是说不准的,所以我需要京城到望亭及周边地区核查他们逗留的时间,核查他们路过的路径,以确认他们接触过的人,从这些人当中筛选中可疑之人。”
夏琰听明白了,问道:“竟要调查每个跟他们接触过的人?”
“是,不下功夫,搜集不到有用的证据!”童玉锦点头回道。
“好!”夏琰同意了,问道:“从哪边开始?”
“就从辛大叔开始,”童玉锦问道,“大叔,他们母子是从哪个地方下了你的车,可以带我们去吗?”
“可以,可以,我记得!”辛大叔回道。
童玉锦畴满志的对夏琰说道:“夏大人,可以开始了吗?”
“好!”夏琰从椅子上站起,满眼欣赏、满眼情义的看向童玉锦。
当夏琰跟中山郡王夫妇说带童玉锦回家几日时,他们都没意见,童玉锦以回家的方式出了中山郡王府,开始实地收集证据。
辛大民夫妇把童玉锦带到了那天那对母子下车的地点,他们在这个地点上,拿着素描像开始问有没有人见过他们。
大半个时辰之后,一个中年妇人说她给这对母子一碗冷水并一个馒头,童玉锦就问她,这对母子大概行走的方向,然后沿着他们行走的方向,拿着画像再问其他人有没有见过他们,他们就以接力棒的方式,一路问下去,通过近四天不停的调查,于四天后,在北城门某一个茶寮,他们找到了突破口。
茶寮老板说道,“我见过他们,他们说要找淮东来的邹潘进秀才,那天,恰巧我侄子也在我茶寮喝水,我侄子恰巧也听说过此人,就告诉了她们邹老爷经常去的酒肆!”
“什么酒肆?”童玉锦问道。
“好像叫什么殷时间长了,我也不太记得了!”茶寮老板想了想摇头回道。
“是不是殷记酒肆?”童玉锦问道。
“应当是吧!”茶寮老板也不确定。
童玉锦继续问道:“你侄子为何恰巧听过?”
“这”茶寮老板心想恰巧就是恰巧,为什么要问。
童玉锦虽笑但是话却很有威慑力:“说实话会免除不少麻烦!”
茶寮老板还真被童玉锦的眼神给吓住了,连忙回道:“我侄子是西坊售马处的小哥!”
“卖马的?”童玉锦问道。
“哎哟喂,可不敢当,那有那本事,就是客人选马时,帮客人牵马!”茶寮老板笑道。
“你说姓邹的买过马?”童玉锦对每个细节都不放过。
“应当是的,要不然我侄子不会记得。”茶寮老板回道。
“多谢老板!”
“不客气,”
童玉锦继续问道,“你还记得大概是什么日期遇到这对母子吗?”
茶寮老板回忆:“大概是九月底吧,那天正好下了一场雨,娘俩淋得要不是我给他们一碗姜汤,铁定生病!”
童玉锦边消化茶寮老板的话,边顺便拍了个马屁:“大叔真是个好人!”
“小哥真会说道!”
夏琰等一行人站在边上看童玉锦问案,个个都竖耳听着他们的对话,说实在话,童玉锦太有耐心,这几天逢人就问,从没有停歇过,而且有些问题,她会反反覆覆人问,决不厌烦。
看着她穿着一身男子的服装,如同男人一样行走于道,个个佩服不已,夏琰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省心的做着某人的下手,他觉得有人为自己分担真好,他感到了幸福!
离开茶寮,童玉锦说道,“他说的那个酒肆是不是第二个邹姓之人做账房的酒肆?”
夏小开想了一下说道,“夫人记性真好,正是殷家酒肆!”
童玉锦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可以肯定一件事了!”
“什么事?”几个人都看向她,难道案子要破了?
童玉锦回道:“两个姓邹的是同性恋!”
“同性什么叫同”夏小开不解的问道。
“就是断袖之人!”童玉锦用了这个时代的词回答了他们。
“什么?”
夏琰等人都吃惊的看向童玉锦,她一个女人是如何知道男男之风的,而且还说得这么
童玉锦却不管他们怎样惊讶,说道:“夏小开,我们去邹由任的家!”
“去他家干什么?”夏琰问道。
“了解一下邹由任此人!”童玉锦眼前出现了一对枯井无波的脸,她相信自己的直觉,这里面一定有事。
夏小开不解的问道:“现在不是办邹潘进的案子吗?”
童玉锦回道:“邹潘进的嘴撬不开,那就找别的方式撬!”
“哦!”
童玉锦等人喝了一碗茶后向京城朝西街而去。
朝西街后面某胡同
邹由任坐在正堂里不知想些什么,突然站起来朝厨房走去,走到厨房门口,发现自己婆娘正在烧火煮饭,进去看了看案板上的菜,“怎么没有买肉?”
烧火的妇人木木的回了一句,“没有铜子了”
“那你怎么不说,还要我来问?”邹由任低低的咬牙切齿说道。
“你刚刚回来,没烦你!”妇人依旧木木的回道。
“你”邹由任气得转身就出去,到自己的卧室关上门,用钥匙打开一个小柜子,拿了几两碎银出来,然后又锁好出了卧室的门,自己去了市坊买肉。
小女孩躲在男人卧室某个角落,见他走了,小跑着进了厨房,“娘,我看到钥匙在哪里了!”
“别动!”妇人连忙制止。
“我知道!”小女孩说道,“等他被抓了我再拿!”
“傻孩子,他怎么会被抓!”妇人木木的表情终于有了点表情,一股深深的绝望现她脸上。
“可是”小女孩想说,他不是曾被抓过一次了吗?但是又被放了出来,她不说了。
“我太天真了!”妇人低头看着灶堂里的火悠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