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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玉锦委屈的叫道:“干嘛,美珍,我都饿死了!”
“我的三娘哎,你都是有相公的人了,不等小候爷一道?”美珍反问。
“啊,他不是回去了吗?”童玉锦不解的问道。
“我猜他马上就会过来!”美珍回道。
童玉锦不相信的说道:“不会吧,刚才是和衣休息一会,现在都深更半夜了,他过来干嘛?”
美珍不跟童玉锦争辨:“我不跟你说,你等会儿!”
“可我饿了!”
美珍不同意:“等你夫君一道,我告诉你,再疼你的夫君也要被的随性不关心他给冷了心!”
“不会吧,美珍,你怎么跟老太太似的!”童玉锦瞪着漂亮的丹凤眼,心想你个未婚小娘子,怎么懂这些?
美珍挑着眉说道:“你们办案,我在衙门口外面跟辛大娘聊天,我把你跟候爷的事说了,辛大娘说你不好,不懂得体贴男人!”
“啊——都……都上升到这高度了,我们还没结婚呢?”童玉锦结巴的说道。
美珍摇头:“我不管,我觉得辛大娘说得对,等候爷过来,你亲自给他拿筷子!”
童玉锦眨了眨眼,“需要这样,岂不是惯得他?”
“我不管,等下你拿筷子给候爷!”美珍就是不松口。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童玉锦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童玉锦坐在桌边,双手托着下巴,看着美珍把肉骨汤烧开,就是不下面条,而自己面前的骨头肉都快要冷了,她可怜怜兮兮的对美珍说道,“要不,你先给我吃个荷包蛋?”
“不行,等你家男人一道吃!”美珍看着炉子上的火说道,肉汤都滚几道了,小候爷怎么还不来,难道真回去睡觉了?
童玉锦不满的撅嘴:“你说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磨噌?”
“候爷当然要慢啦,你没看人家当官的都是这样慢的!”美珍回道。
童玉锦突然捂脸大笑起来,“哈哈……”
美珍被童玉锦笑得不自在起来,“我没说错呀,当官的人本来就慢嘛!”
“对,美珍姑娘说得很对!”
“那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
夏琰从外面进来,看到童玉锦笑得前俯后仰,笑道,“大晚上笑什么?”
童玉锦捂着肚子忍住笑意,“当官的,你来了!”
“叫得什么乱七八糟的!”夏琰走到桌子主位坐了下来,看了一眼童玉锦说道。
“哈哈,笑死我了!”
夏琰皱眉。
童玉锦目光扫到了,想到美珍的话,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饶到夏琰的边上,帮他拿筷子,“候爷大人,赶紧趁热吃吧!”
夏琰第一次见童玉锦主动伺候他,一本正径的点了点头,“嗯!”
童玉锦被他嗯得头朝后面踉了一下,不会吧,这厮这么理所当然,气得她翻了几个白眼,转身就到自己位子上,拿起筷子就呼啦的吃起来。
美珍看着有些粗俗的童玉锦咳了声。
童玉锦听到咳声歪头朝美珍看了一眼,又抬头正眼看了看夏琰,吐了口气,直起身子,小口斯文的吃起来,心里暗道,装逼谁不会,哼,万恶的封建社会。
夏琰见童玉锦端正了,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才不紧不慢的吃起面来。
两人轻轻的吃了一小碗骨头肉,一个荷包蛋,外加一大碗面条,夏琰是男人吃这么多无可厚非,可是童玉锦一个小女人也吃了这么多,夏琰的眼睛眨了眨,一般人还真养不起她嘛,幸好是我娶了她!
童玉锦不知道对面男人想什么鬼东西,她吃得心满意足,放下碗筷,站起来,在房间内走来走去以消食。
边消食边问道,“计成儒不是致仕了吗?”
“嗯”夏琰端坐在桌子旁边没动。
童玉锦问道:“那你干嘛挡着我,不让我去揍那臭女人一顿?”
夏琰瞄了一眼:“你一个候夫人,她一个庶女,她还没这资格让你训!”
“啥,她连让我揍得资格都没有?”童玉锦停下走动,心想这是什么鬼逻辑,你打个人都要这么束手束脚。
“嗯”夏琰点头。
童玉锦叉腰:“喔喔……我怎么这么不解气呢!”
夏琰问道:“你想解什么气?”
“奶奶的,看不得邹潘进这个小人得意,我想办了他!”童玉锦气呼呼的叫道。
“急什么?”夏琰回道,心想,多少人都在等机会办了计家。
童玉锦说道:“怎么不急,时间长了,我的怒意就淡了,打击报复起来,快感就没这么好了”!
“你……”夏琰被童玉锦的狗屁道理噎得一句话都没有,不过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挑眉看向童玉锦,这小女人还真不好惹。
童玉锦见夏琰瞪眼看她,笑笑:“嘿嘿,君子报仇不要十年,就要当下,快意人生嘛!”
“懒得理你!”难道夏琰不知道这道理吗,可是他不敢附合了童玉锦,这小女人无法无天起来,可真够人吃一壶的,他得管住她。
果然,童玉锦见夏琰不配合自己,气瘪了,无精打彩的问道:“我知道了,对了,你姨母说让我参加什么花会?”
夏琰见童玉锦消停了,心想,我不附合她,果然是对的,回道:“嗯,让你见见京城的世面!”
“我不想去!”童玉锦撅嘴。
“为何?”夏琰担心的问道,难道她自卑?
“烦人!”童玉锦回道。
“有什么好烦人的”夏琰没想到竟是这个理由,气得瞪了她一眼,这女人!
童玉锦挠了找头:“就是觉得烦!”
夏琰有点明白了:“你是怕端着烦吧!”
“知我者小候爷也,就是,个个装得一本正径,跟真得似的,多没意思!”童玉锦笑着回道。
夏琰摇头:“你呀,也不知道你这些歪理从哪里得来的!”
“我就是这么想的”童玉锦龇牙咧嘴的回道。
夏琰可不能什么都由着她的性子,说道:“场面总是要应酬的,将来当家主母,这些必不可少。”
童玉锦不以为意的说道:“多招几个能干的管事不就得了!”
“招管事?”
“是啊,我看郡王妃整天忙得跟陀螺似的!”童玉锦耸了耸肩说道。
“对了,说到我姨母,我最近学了什么?”夏琰终于想起问童玉锦当家理事的事了。
童玉锦笑了:“学得很多!”
“有哪些?”夏琰着看笑容满面的童玉锦,心想,看来学得不错。
“我写了几张纸,拿给你看看,”童玉锦说道。
“写到纸上?”夏琰惊讶说道。
童玉锦回道:“是啊,要不然,这么多怎么一下子记得住,你当我是神哪!”
夏琰眉角跳了跳,不当神,难道当鬼,呸……呸,别乱想,别乱想,夏琰这样想道。
童玉锦从卧室里拿出这段时间记录和总结的东西递给了夏琰。
“这些都是?”夏琰看着厚厚一撘纸问道,“看来姨母教了你不少!”
童玉锦暗暗撇了摘嘴,面上笑笑,“是啊,你姨母真好,教了我好多东西!”心想要不是姐有理性拿笔记了,鬼才能学到东西。
“知道就好!”夏琰高兴了,想道,还是姨母好,这样尽心的教自己妻子,以后可要对她好。
童玉锦转过头做了个鬼脸。
夏琰拿起童玉锦的手稿细细的看了看,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她记录的当家理事内容详细、条理分明,有的甚至还提问,然后有几种答案,这小女人居然举一反三的能力还真不是盖的,果然是能言善辩的讼师,一边看一边点头,“嗯,不错!”
童玉锦坐在边上,这点算什么,跟姐的律法考试比起来,简直小意思。
夏琰对童玉锦学习当家理事这件事总算放下心来,他就说嘛,我的锦儿这么聪明只要想学,一切都不是问题。
童玉锦消食也消得差不多了,对夏琰说道,“你去睡吧,我要睡了!”
“哦”夏琰手里拿着手稿子光回答不放下,仿佛还要看似的。
童玉锦站起来,准备把他送到门口。
可是夏琰却坐着不动。
“咦,你屁股被粘住了?”童玉锦不满意的提醒说道。
“什么……屁……以后不许说这么粗俗的话!”夏琰一边不好意思,一边不忘训一下自己的小女人。
“哦,知道了,夏小候爷,夜深了,去睡吧!”童玉锦悄悄翻了一个白眼。
“我睡不着!”夏琰一本正径的回道。
“我睡得着!”童玉锦不耐烦的回道。
夏琰坐着不动。
“喂,你还坐着干嘛!”童玉锦真没耐心了。
“我再消会儿食!”
“那你消吧,我进去睡了,可别怪我没规矩,你自己不走的,不能怪我不送你!”
“臭女人!”
“臭男人!”
童玉锦哼了一声,自顾自的进卧室脱衣睡了,前一段时间高强度的用脑,她真得又累又困,中山郡王府的被子盖在身上真舒服啊,童玉锦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夏琰见童玉锦真得不理自己去睡了,气得就差喘粗气,收拾厢房的美珍悄悄站在一旁,等小候爷回自己院子,可惜小候爷坐着就是不动,美珍连哈欠都不敢打。
也不知过了多久,夏琰站起来,脚步朝童玉锦的房间方向走了几步,美珍捂嘴。
走了几步,夏琰又转了回来,来来回回也不知走了几次,终于回了自己的院子。
美珍一股屁坐到椅子上,娘哎,累死我了,终于可以睡了。
北城某胡同
茶寮老板吉开来受了点风伤寒,侄子吕称心带了二斤白糖过来看他,他正坐在门口晒太阳,见侄子手拿了东西,咳了两声,“来就来呗,还带啥东西,有铜子花在有用的地方,别花在这些冤枉的地方!”
吕称心笑道:“看舅舅那能是花冤枉钱!”
吉开来叫着小儿子:“小六子,给你表哥拿个小凳!”
正蹲在地上玩石子的小六子,头抬都没有抬:“表哥也没给我带糖,我不拿!”
“臭小子,看我不揍你!”吉开来扬起手来要打小儿子。
“你来呀……”吉小六噌一下逃开了,对着自家老爹做着鬼脸。
“屁小子……”吉开来浑身无力,还真拿自家小儿没办法,“你自已拿个小凳吧!”
“舅妈呢?”吕称心边拿凳子边看了看屋内问道。
吉开来回道:“帮窑子里的那些窑姐洗衣服去了!”
吕称心不高兴了:“舅,你还让舅妈去啊,让人说闲话!”
吉开来无奈的回道:“不去怎么办,生了六个,六个全是儿子,那有银子给他们娶媳妇!”
吕称心奇怪的问道:“不是说有贵人问你事,给了十两嘛!”
吉开来摇头叹气:“这十两,还没到家呢,就被债主们绞去一半了!”
“你就不能悄悄的呀,怎么被他们知道?”吕称心怪自己舅舅有财外露。
“唉,要怪就怪贵人太引人注目了,给银子时,围着的人都看到了,传到了债主耳朵里!”吉开来心想,你当我愿意啊。
“难怪!”吕称心明白了。
“称心啊”吉开来叫道。
“啥事,舅?”吕称心问道。
吉开来说道:“上次贵人问事,我提到了你!”
“你提我作啥”吕称心有点好奇。
右开来笑道:“也没什么事,他们问的人,我恰巧听你说过,就说了一嘴!”
“我认识谁啊?”吕称心更好奇了。
“就那个叫邹潘进的!”吉开来说道。
“喔,他呀,”
这下轮到吉开来好奇了:“听说他好男风,是不是真得?”
吕称心回道:“当然是真的,不过他有相好的,我们马场里有一个白皮小子想勾搭他,没勾搭成!”
“啥,为啥要勾搭他?”吉开来不解了,好好的干嘛要去勾搭男人,什么世道。
“有银子呗!”
吉开来气愤的说道:“这白皮子小子也太丢男人脸了,怎么能去勾搭男人!”
“丢不了了!”吕称心悠悠的回道。
“怎么了?”
吕称心皱着眉头说道:“也不知怎么的,白皮小子死了!”
“什么,死了!”
吕称心点头:“嗯,我们马场边上有条小河,喝了点酒载到河里死了!”
“那真是作孽!”吉开来感慨说道。
“谁知道呢!”
吉开来仿佛想到什么似的:“称心,你可不要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舅你放心,我才不会呢!”吕称心笑回。
“那就好”吉开来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