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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念他好,他可不是为了我,他为了我姐姐太后老人家!”卫国公的情绪有些激动。
听到太后,卫夫人深深了一口气,“不说了,太后娘娘在宫中也不知怎么样了,现在都不让我们经常去看她,真是让人揪心!”
卫国公说道:“担心什么,再怎么的,那也是祖母对孙子,能到哪儿去!”
卫夫人回道:“知道了,我抽空去一趟宫里,堂儿眼看着二十出头了,还没找到个像样的岳家,慧颖也没找到个像样的婆家,让太后帮我长长眼,看哪家好?”
“这倒是,这次花会,你多留意几个,拿进宫去,给太后定夺!”想起孙辈们,卫国公的心总算平静一些了。
“我真有此意!”
中山郡王府
赵翼博骑马一路飞奔,不消两个时辰就到家了,中山郡王妃看到儿子回来,上前就要摸两把,被他挡了,“母妃,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将来让我媳妇、儿子看到我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臭小子,你媳妇还不知道在哪儿,就嫌弃起老娘来了,真是生了个白眼狼!”中山郡王妃气得拍了两下儿子。
赵翼博大叫:“我不跟你说,我饿死了!”
“知道你饿,母妃早就准备好了!”
中山郡王妃和儿子一起进了正厅,中山郡王正坐在哪里,见到儿子笑笑。
赵翼博赶紧给父亲行礼,“父亲,多日不见,孩儿给你请安了!”
“罢了,赶紧过来坐吧!”中山郡王看着慢慢懂事的儿子,内心感到欣慰。
赵翼博坐到父亲身边。
中山郡王随口问道:“禁军里怎么样?”
赵翼博回道:“还行!”
“什么叫还行?”
赵翼博长叹一口气:“自从在长兴府看到真实的战争,禁军里的一点训练算得了什么!”
“好小子,有长进!”中山郡王高兴的赞了一句儿子。
赵翼博转头看了看:“咦,童三娘呢!”
“什么童三娘,叫表嫂!”中山郡王妇连忙纠正儿子。
赵翼博满不在乎:“比我还小几天呢,叫什么嫂子!”
“再小那也得叫!”中山郡王妃说道。
赵翼博不耐烦的回道:“知道了!”
“不要小瞧你表嫂,可是一个了不得的女人!”中山郡王看着儿子一脸不在意的样子,想了想说道。
赵翼博嘟囊说道:“我早就知道了!”
中山郡王感兴趣的问道:“你们禁军也听说她做讼师的事了?”
赵翼博不解的问道:“什么讼师?”禁军就跟现代的军队一样,训练都是封闭式,跟外界有些隔绝。
中山郡王回道:“她和你表哥一起断案,做死者的讼师,破了一起案子!”
赵翼博不觉得讼师有什么,他永完记住了长兴的战争,说道:“这个算什么,在长兴府时,敌人大军围城,眼看长兴要失守,是她带着夏小开到永安搬了表哥的死对头救兵,解了长兴府之围!”
“怎么没听人说起过!”中山郡王疑惑的问道。
赵翼博想了想回道:“表哥让于先生压了下来!”
“居然是你表嫂请动了援军、解了长兴府?”中山郡王再次对侄子刮目相看。
“嗯!”
“可……”中山郡王还是不敢相信。
中山郡王妃插嘴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就算了!”中山郡王回道。
中山郡王妃大声说道:“什么算了,是不是说侄媳妇做讼师,一个女人做讼棍这像话吗,子淳也跟着胡闹,我还以为他们回望亭呢,原来是去办案了,还真是不实诚!”
中山郡王妃生气了,觉得自己被侄子骗了、排外了,心里不好受。
中山郡王摇头:“你呀,子淳不说实话,还不是怕你说不同意侄媳妇出去。”
“不同意出去,我这还不是为了他?”中山郡王妃生气的叫道。
“知道了,我们饿了,赶紧吃饭吧”中山郡王见中山郡王妃又要无休无止的唠叨下去,赶紧熄火。
“童……表嫂怎么不来吃!”赵翼博问道。
中山郡王妃回道:“她让人来说,就在自己院子小厨房吃了!”
赵翼博有点失望:“我还准备吃好饭后,跟她过几招的,看来今天不行了!”
“什么?过招!”中山郡王妃听不明白的问道。
赵翼博笑道:“是啊,表嫂身手不错,男人都未必是她对手!”他没想说自己已经被他打趴过两次了。
中山郡王妃惊叫:“我的娘呀,子淳娶了个什么媳妇,怎么跟个男人似的!”
“我倒是觉得好!”中山郡王笑道。
“你……气死我了,男不男,女不女,有什么好!”
望亭童家
林山长和童秀庄坐在正厅里闲聊,童玉绣和童家书坐在边上听着。
林山长摸着胡须笑道:“家书啊,茶楼里的事你听说了吗?”
“书院里有人议论此事!”童家书笑着回道。
林山长欣慰的说道:“小锦做女讼师看来是过了明路了,估计连天子都知道了!”
“那是好事,还是……”童家书有点担心。
“很难讲!”林山长摇了摇头,有时看着不好,却是件好事,有时看着很好的事到最后却是一场祸事,世事难料。
“家书听不懂?”童家书摇头。
林山长回道:“要看候爷的立场和将来在官场上的作为了!”
“原来如此”童家书大概明白了,就看候爷护不护得住三妹了。
林夫人问道:“也不知小锦在王府里过得怎么样?”
林山长笑回:“这个我倒是不担心,小锦是个有分寸的人,相信她一定会让自己过得自得其乐!”
林夫人却不觉得:“她的性子太随性,总是有点让人担心!”
“我觉得还行,不必担心!”
几个人正在正厅说话,周老爹进来回禀:“老爷,外面有一个自称袁思允的公子说认识三娘,要进来拜会一下!”
“三娘?没告诉他,三娘不要家吗?”童玉绣说道。
周老头回道:“说了,他说难得路过这里,顺便拜访一下三娘的父母长辈!”
“没听三娘说过姓袁的呀?”童家书说道。
童玉绣听到这里,心里突然想到莫不是他?不知为何心突突跳了几下,低下头脸红了。
童家书作为一家之长,想想说道,“既认识三娘,就让他进来!”
“是,大郎!”
童家门口,袁思允问向小舍,“我今天的衣饰有没有不妥?”
“有点——”小舍斜了一眼说道。
袁思允低头看了看问道:“为何不早说?”
“我说了!”
袁思允抬头问道:“你什么时候说的?”
“在你出门之前!”小舍认真的回道。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袁思允仔细的看了看问道。
小舍无语了,不想回答。
袁思允再次问道,“有没有不妥?”
“公子,你穿得太素净了!”小舍无奈的回道。
袁思允臭美的回道:“可是这样锦白的袍子不更显得玉树临风吗?”
小舍抬头看天。
“太素了吗?”袁思允见小舍不理他,自言自语。
小舍咧嘴:“公子,一切都很好,穿得很得体,人也很儒雅俊美、风采翩翩!”
“哦,那你早说呀,害得我担心!”袁思允松了一口气。
“还真是毛头小子的行径!”小舍小声碎碎念。
不一会儿,周老头出门回话了,“这位公子,我家大朗请你进去!”
“多谢老伯!”袁思允拱手致谢。
“客气了!”
袁思允被周老爹引至正厅,还未进门槛,童玉绣就看到了,瞧了一眼后,满脸通红,抿嘴又低下了头。
童家书起身相迎,“袁公子好!”
“童公子好,在下冒昧前来,还望见谅!”袁思允对着童玉锦拱了一下手说道。
“袁公子太客气!”
“小舍——”
小舍提着礼物,把礼物放在正厅八仙桌上。
童家书看着有些贵重的礼物,客气的说道:“袁公子这是做什么?”
袁思允笑道:“一点见面礼,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可是家妹并不在家!”童家书有些不好意思让人家破费。
“无防,结个善缘嘛!”袁思允应对老成圆滑,让人如沐春风。
林山长捋着胡须看了看长得不错的袁思允,笑问:“袁公子是什么时候认识我们三娘的?”
“说起来,有好多年了!”袁思允感慨的回道。
童家书说道:“好多年?没听三娘说过呀!”
袁思允回道:“五年前只是萍水相逢,也许童娘子并未放在心上!”
“五年前?”童家书眨了眨眼,这是什么意思,为了五年前顺便来拜访,他怎么觉得不像!
看着童家书面色沉了一下,袁思允赶紧回道:“是,就是有个大块头要跳河自杀的那次,还有我们在某个寺庙,她没有马车,坐了我的马车!”
“哦”童家书想了想五年前的事,突然问道:“大块头自杀,是不是耿叔?”
“好像是姓耿!”袁思允想想回道。
童家书想起来了,“那我们还真是见过,难道你是那个一直咳嗽的年轻人?”
“正是在下!”
“那你现在……”童家书问道。
袁思允回道:“我的病已经好了!”
“哦,原来如此,快请坐!”
“多谢了!”袁思允一边朝凳子坐下,一边瞄了一眼坐在边角的童玉绣,收回眼光后灿烂一笑。
童玉绣被这一眼看得心慌意乱,连忙起身说道,“我到后面准备午餐!”说完也不等众人回话,径直从侧门往后院了。
林山长笑问,“袁公子今天是顺路还是……”
“顺路!”
“哦,那你是……”林山长不觉得他是顺路,可是小锦不在,他来是为何呢?他想不明白。
袁思允开始漏家底了:“在下现在经营几个米铺子,还算小有家资!”
林夫人看着退了出去的童玉绣若有所思,问道:“看年纪,公子已经成家立业了吧!”
“回夫人,还没有!”袁思允真等着人问呢,见有人问了,高兴的连忙回道。
林夫人又仔细看了几眼:“可你年纪应当不小了吧?”
“是,夫人,今年二十又七了!”袁思允有些不好意思了,在这个时代这么大还不成婚的几乎没有。
林夫人眉头微促:“这么大还未成亲,是……我是不是问得太多了,年轻人?”
“没有,夫人,思允家道不幸,所以把婚事耽搁了!”袁思允脸色有点伤感。
“哦,原来如此,还请节哀!”林夫人心想,这样倒是情有可原。
袁思允摇头笑道:“都已经过去了!”
林夫人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既然来了,吃顿便饭再走吧!”
“多谢夫人款待!”
“那里!”林夫人说完后,看了看自家老头子,意思是说,这个小伙子就交给打听了人品了。
林山和会意一笑,和童家书一起招待这个借着三娘名头而来的年轻人。
回到后厨的童玉绣心都乱了,他明知三娘不在,还来做什么?
“二娘,菜要被你扒光了!”从外面进来的永珍大叫。
“啊……”回过神来的童玉绣不好意思的笑笑。
永珍放好柴火后问道:“二娘,出了什么事,你心神不宁的?”
“没什么?”童玉绣低头不让自己的脸给永珍看到。
“听到前面来了一个什么公子,要不要加菜?”永珍正忙着呢,没注意到童玉绣脸色有异样。
“要的,要的,我真想对你说!”童玉绣连忙说道。
永珍撅着嘴:“得了吧,要不是我提醒,你那想得起来!”
“找打呀,永珍!”
永珍想了想,没忍住:“嘿嘿,二娘,是不是公子很不错,你动心了?”
“乱说什么!”童玉绣慌乱的连忙说道。
永珍说道:“什么乱说,你要是动心,我让林夫人帮你做媒!”
“赶紧干活,整天八卦,小心扣了你银子!”童玉绣内心叹了一口气,那样的人可不是自己能想的,慌乱的心终于冷静下来。
“看,还说不动心!”永珍不服气的说道。
“真是要死了,还说!”
西郊马坊
吕称心带着自己的表弟吉小四,告诉他如何顺着马的脾气牵马。
吕称心伸手示范马绳:“你看我,看似拉着马绳,实则按着它的意思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