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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别人我不知道,但我认识的人都不知道!”吕称心想了想回道。
“哦”童玉锦终于发现了第一个问题,一个中书令的庶女婿靠什么身份在西市行走的,童玉锦想了一下又问道,“我想买了马请包师傅打马掌,你看你认识他吗?”
“哦,这事呀,包在我身上!”吕称心拍了一下胸脯。
“小哥跟他很熟?”
“还行吧,主要是他想让我做过徒弟!”吕称心回道。
“哦,那你……”
吕称心摇头:“我不高兴,整天蹲坐那里,没意思!”
童玉锦笑笑:“也是,那他以前有徒弟吗?”
吕称心回道:“有,但不多,其中一个前段时间还落水死了!”
童玉锦朝不远看了看,“不会是边上那条小河吧?”
“嗯,就是那条小河!”吕称心边说边叹了口气。
“多大年纪?”
“年纪小呢,十七岁!”吕称心感慨。
“怎么会……?”童玉锦又看了看那条小河,看了看自己脚下的路,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好像喝了酒?”
“那真是不幸!”原来是醉酒,那还真有可能。
吕称心摇头替他可怜:“是啊,可怜啊,他死了,家里只有一个老母和姐姐了!”
“是挺可怜的!”
吕称心在童玉锦这个谈话高手引导下不知不觉的说了很多,“听说他姐姐要立什么女户,不过好像没立下来!”
“为何?”童玉锦看向河边,仿佛很随意又感兴趣的问道。
“她说他弟弟是被人害死的,可是衙门里的人不受,看她闹得慌,连女户都不给她立了!”吕称心说道。
“是京兆府吗?”
“嗯!”
“那真可怜!”童玉锦见前面黑暗处有马车停在哪里,对吕称心抱了一下拳,“过两天我还来选马,又要麻烦小哥了!”
“不麻烦!”
等吕称心走远,童玉锦才悄悄溜到夏琰的马车上,“咦,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夏琰不满的别了小女人一眼。
“嘿嘿,快了!”
“你呀,坐过来点!”
“哦”童玉锦坐到夏琰的边上,身子倚在他身上说道,“帮我查一下,衙门里是谁不给人立女户!”
“嗯,还有呢?”
童玉锦说道:“邹潘进不以计家女婿身份,那是以什么身份办事的!”
“这个我知道,他是计成儒庶子的庶务管事!”夏琰回道。
“打理计家的庶务?”
“也可以这样说!”
童玉锦若有所思:“那他帮贵族子弟买马是不是变相收贿?”
“是,这也是我不好办的原因!”夏琰回道。
童玉锦问道:“你也在查他?”
“我在查计成儒!”夏琰不再忌讳,说出了自己要办的事。
童玉锦直起身来,“为何?”
“原因很多!”
“哦”童玉锦想了一下,又倚到夏琰的身上,“那邹潘进你还有什么消息?”
“有一些,但是都动不到根本!”
“比如——”
夏琰回道:“赚并别人的铺子,收购一些庄园田产!”
童玉锦问道:“难道当中就没有人不从,然后置人于死地的?”
夏琰回道:“有,但那时计成儒在位,都被他和他的手下人抹掉了!”
童玉锦想了下说道:“那也就是说,要找一个新案件,让他们插不了手?”
“恩”夏琰回道。
“那你找了吗?”
“找了,牵连甚广!”
“这就是你同意我出来的原因?”童玉锦看向夏琰。
“差不多,”夏琰伸手摸了一下童玉锦的头,“不过我不想你过多的涉入到这些危险当中!”
童玉锦撞了一下夏琰:“有人保护,怕什么?”
“马屁!”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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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之仪的侍从来到三楼顶间,“公子,小候爷带着他的小妻子出现在西市马场!”
“还有呢?”赵之仪问道。
“候爷的小妻子单独进了马市!”
赵之仪眼眯了一下:“什么意思?”
“没查出来!”属下回道。
赵之仪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属下回道:“就今天下午的事”
“时间不多了,难道夏子淳急了!”赵之仪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
赵之仪想了想说道,“密切注意夏子淳的事!”
“是,公子!”
等童玉锦回到夏琰的私宅吃好晚餐后,让大丫拿了一堆白纸过来,她照例把自己打听来的事按性质分别写到纸上,目前,所有的事都是独立的,没有任何连接点。
见夏小开进来,童玉锦连忙问道:“打听到了吗,是谁不让人立女户?”
“回夫人,打听了,是京兆府的推官付双全,他给下面的小吏打招呼,不让立!”夏小开回道。
“付双全站在那一队?”童玉锦问道。
夏小开回道:“回夫人,他拜了章大人门贴,但是官职升迁又走了吏部某郎中门路!”
“某郎中又是谁的门下!”童玉锦继续问道。
“投得的人已经去逝了!”
“没有新门下?”
“不分明!”
童玉锦吹了口气,“知道了,也就是说付双全是谁的人还不知道?”
“是,夫人!”夏小开回道。
童玉锦看向夏琰:“夏小候爷——”
“想问什么?”夏琰一直埋在椅子里看童玉锦办案。
童玉锦叹道:“京城这张网错综复杂,你很难啊!”
“是,是很难,所以我一直未动手!”夏琰也感叹。
“一直?什么意思?”童玉锦问道。
“当年的淮盐案有他!”
“什么,死了一两万人的事有他”童玉锦惊叫,“计成儒缺银子吗,要做这事?”
“利益链岂是他缺不缺银子的事!”
“他们怎么敢?”
“是啊,他们怎么敢,可是他们就敢了!”
“真是……”童玉锦至今都记得佟家的事,趴在桌子上,“还真不好办,盘根错节!”
“也罢,你就先办了邹潘进吧!”夏琰可没指忘童玉锦能办姓计的。
“行,那我就攻他了!”童玉锦点了点头,说道,“明天派人跟踪包铁头!”
“是,夫人!”
“还有,我明天去要立女户那里,问问她为什么说自己弟弟是被人害死的!”童玉锦说着明天的行程。
“行,小心点!”
“恩”童玉锦打了个哈欠,“我回房睡了!”
“我送你!”
“哦”
第二天一早,童玉锦仍然穿成平民小哥的形象,走在半道让夏琰把自己放了下来,带着彭大丫进了西郊和北郊相接的地方,找到了那个落水少年的家。
大大小小的巷子一个套一个,如果不是花了十个铜子请小孩子带路,她怀疑自己走不进去。
刘小如正在家里准备祭品,见有人敲木板门,从屋里出来,看了看童玉锦,“你找谁?”
“请问是刘小娘子的家吗?”童玉锦笑着问道。
“你是那位?”刘小如一脸紧惕。
童玉锦回道:“我请刘大宝帮我打过马掌!”
“打马掌找到我家干什么?”刘小如有些不耐烦。
童玉锦不管她耐不耐烦,问道“方便进来说吗?我们都是女人!”
“女人?”刘小如仔细看了看对面的两个人,好像没说假话,可是两个女人找自己什么事,站在哪里没动。
童玉锦见她没动,提醒道:“是,能进来吗?”
刘小如站在那里看了看一小会儿,见童玉锦站在门口不动,一幅非要进来的样子,抿了抿嘴开了门。
童玉锦让大丫把买的东西递给刘小如。
“你这是做什么?”刘小如不解的问道。
童玉锦笑道:“马上就要中午了,顺便在你家吃顿饭!”
“你……”
“是有点唐突哈!”童玉锦心想,在民以为食的古代,一顿就能让彼止靠近不少,利于自己办案。
屋内有老妇人的身音,“小如谁啊?”
“没有谁,你别担心!”
“哦”
童玉锦等她松口:“刘小娘子?”
“行,放到灶间吧!”
彭大丫把东西放到灶间,拿了一个水桶到井口边吊水,准备开始做午餐了。
刘小如闪了闪眼,没吭声,拿了两个小凳放在门口,“坐吧,想问什么就问!”
“刘小娘子倒是爽快!”童玉锦笑道。
“都快过不下去了,有什么爽不爽快的!”
“刘娘子何出此言?”
“你也看到了,家中老娘年势已大做不了什么活计,我一个小娘子没人顶门立户,打我主意的人太多了,我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童玉锦想想也是,就算立了女户,日子也不太好过,市井里多得是混混痞子,什么人都能打击到这一对母女,“你说你弟弟不是意外落水身亡?”
第146章 案件并线 开棺验尸
童玉锦想想也是,就算立了女户,日子也不太好过,市井里多得是混混痞子,什么人都能打击到这一对母女,“你说你弟弟不是意外落水身亡?”
刘小如看了一眼童玉锦,听到童玉锦提到弟弟,眼泪当下就流了下来,然后捂脸无声的哭着,大概是顾忌到屋内的老母吧。
童玉锦叹了口气,站在门前,耐心的等着伤心之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小如才放开捂脸的双手,鼻音很重的说道,“都是怪我!”
“为何怪你?”
刘小如一脸忧伤:“弟弟听说我要嫁给巷口杂货店老板的儿子,为了给我凑嫁妆银子,他去敲贵人竹杠!”
“有钱人的竹杠?”
“嗯!”刘小如低下头。
童玉锦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刘小如回道:“我听前面芝姐说的!”
“芝姐是谁?”
“私窑子里的窑姐!”刘小如不好意思的回道。
童玉锦眼紧了一下:“她怎么会知道?”
刘小如回道:“她说嫖客说漏了嘴!”
“说漏嘴?”童玉锦不信,什么样的嫖客会把这种事说给一个窑姐听,她把这个疑问放在心里。
刘小如不疑有它,点头回道:“嗯!”
童玉锦继续问道:“你找贵人闹了?”
“我都不知道贵人是谁,到马场闹过,马场的人都说我弟弟是小白脸,要做小倌,说他死不要脸……”刘小如再次捂嘴哭诉说道:“不可能的,我弟弟不会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童玉锦问道:“那你是怎么认识那个芝姐的?”
刘小如回道:“我娘有时候会帮她们洗衣服,洗好的衣服让我去送时,遇到她,她告诉我的!”
“你跟熟吗?”
“遇到过几次,偶尔说过话!”
“哦!”
彭大丫见童玉锦问得差不多了,对她说道,“午餐好了!”
刘小如看着三菜一汤,又悄悄流了眼泪,自从弟弟死后,她和娘都是一天一餐,多少天没有吃过两餐了。
童玉锦安慰了刘小如,并在吃好饭后给了她十两银子,“我刚才来时,发现这里的巷子挺多,你弄个早点摊子,卖些米汤足以维持生活,至于这里的混混、地痞,我让人给这里的坊里打声招呼,让他关照你们一下!”
“这……”刘小如不敢相信会有人伸手帮她们,激动的拉着老母就给童玉锦下跪。
“大娘不必如此,请快请起”
“不,恩人,让我们磕三个头吧,”刘母不肯起来。
刘小如也不停的致谢:“多谢恩人!”
童玉锦说道:“不必客气,如果别人关照不到,你还是找个实在的人嫁了吧,也不枉你弟弟的一片心意,至于要嫁妆的不嫁也罢!”
刘小如嚎啕大哭,“我错了,我错了,不该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以为能嫁个条件好的!”
童玉锦摇头:“你嫁得好,也是为了弟弟将来能好娶媳妇吧!”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方小如惊呃的抬起头。
“真是……都以为是为对方好,殊不知阴差阳错!”童玉锦感慨说道。
“我悔不该啊,老天爷为何还让我活着。只可惜我势单力薄,又是一介女流,不知如何给弟弟伸怨!”方小如伏在地上双手捶地,悔恨不以。
童玉锦问道:“你弟弟去了多少天了?”
“近半个月了!”
“失足落水的地方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