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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
“姓袁名思允!”
“哦,朕想起来了,是一个米商,还为长兴府捐赠过粮食!”诚嘉帝的思绪回来了一点点。
“是,圣上!”
“哦,哦……”诚嘉帝又走神了。
其二,某些官员
“结党营私的夏琰怎么没动静?”
“听说他夫人的姐姐大婚!”
“嫁给谁了?”
“一个平民能嫁给你谁?”
“我问你嫁给谁了?”
“听说是一个米商!”
“哦,他怎么跟商人做连襟了?”
“谁知道!”
“也是,要是天天有姐姐大婚就好了,他就没空说田契的事了!”
“美得你!”
“那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现在一点消息也探不到,真是愁死人了”
“急什么,有地的可不是你一个!”
“要真被皇上收了可怎么办?”
“皇上一个人,可是有地的可不是一个人。”
“你敢?”
“世族、门阀可不是一个人,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那倒是!”
袁思允不知道自己的婚礼居然成了京里什么重要事件的分水岭,就算知道,他也不以为意吧,他现在什么事也不用想,穿着大红袍子,带着官礼帽,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路精神昂扬的去接新娘了。
给了大红包的袁思允接新娘接得很顺利,当他把童玉绣抱上花骄时,终于满足的叹了口气,自己是个有家之人了,袁家终于在自己手里再次起来了。
在锁纳的吹吹打打声中,花骄走起了。
童氏哭闹着要去把大女儿追回来,被众人拦住了,又一个女儿出嫁了,童氏伤心不已,哭成泪人!
童玉锦一直陪着童氏,她发现平和的生活让童氏改变了很多,她不再是那个自私自利只顾自己的女人,她在细水长流的日子中终于知道怎么为人父母了,真不错!
晚餐过后,没多久,夏琰到了,过来接她回家。
在短短的两三天时间里,林夫人看到小候爷只要一有空就来找童玉锦,欣慰的同时也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跟老头子的感情算好吧,那也经过了年轻时的磨练,想不到小候爷这两口子结婚都两个月了,还是这样形影不离,好啊!
形影不离的小两口子回到家里免不了一顿亲热缠绵,缠绵过后,两人都没有说什么话,相互搂抱着就呼呼大睡了。
为何?
分开两夜,两人都空落落的,夏琰空落落的找事做,大半夜把赵之仪等人拉过来商量事情,童玉锦第一天晚跟大姐聊天还不觉得,第二个晚上一个人睡时,直接在床上翻来翻去,没怎么睡好,一回到家,抱到一起后,心安了,还说什么话,困得要死,直接睡吧!
初夏的夜晚总是那么令人陶醉,墨蓝的苍穹里布满了点点生辉的星星,显得格外耀眼。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天际,淡淡的光辉像轻薄的纱儿,飘飘洒洒的,给大地撒上了一层朦胧的诗意,晚风习习,徐徐吹来,清新、凉爽。不知名的虫儿,躲藏在草丛中悄悄活跃着,天地之间万籁俱静。
不知不觉中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慢慢的天际露出蛋白,一轮如蛋黄的太阳显出淡淡的红色渐渐跃出地平线,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从校场回来的夏琰,自己洗洗漱漱,当他开始穿朝服准备进宫觐见时,童玉锦终于醒了,她睁开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的说道,“咦,你不是明天才上早朝吗?”
“今天准备把均田法呈给皇上!”
“哦”
看着对事情毫不关心的童玉锦,夏琰笑了一下,“你再睡一会儿,我先进宫了。”
“我是要再睡一会儿,困死了!”童玉锦裹着被子滚了一圈。
夏琰摇了摇头,拿起床边的金冠,自己戴了上去,戴好后,府下身子低头亲了一口童玉锦的额头,亲完后又想亲嘴,童玉锦伸手挡住了,“没刷牙,臭!”
“我不嫌!”
“我自己嫌弃自己!”
“你这女人!”夏琰无奈的又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我进宫了!”
“嗯,路上当心点,我让美珍做了些点心,你记得带上!”
“嗯!”
两人腻歪过后,该公务的公务,该睡觉的睡觉。
吃完早餐后,美珍把点心盒子,还有一个保温杯递给了夏琰。
保温杯,夏琰没见过,抬眼看向美珍。
美珍笑道,“夫人特意找了匠人做的,双层夹空,那种有纹的盖子,又保温又方便还不漏!”
夏琰都是笑意,也不急着进宫,伸手接过来,准备打开,可不知如何下手。
美珍偷笑了一下,行了个礼又伸手接过了,做了一次示范,旋转着拧开了,里面竟是一杯奶,一股浓甜的香味溢开来,真是诱人,美珍又按原来的方法盖上了。
“候爷,拧紧和打开,方向相反即可!”美珍提醒说道。
“嗯!”
夏小同连忙接过杯子,对着美珍咧嘴一笑,笑中藏了荷尔蒙,不知迟顿的丫头有没有感觉到。
夏琰带着爱心蛋糕、爱心羊奶进宫了,一路生风。
忙碌了一个早上的美珍打着哈欠去补觉了,剩下的事就是美好和素琴等人了。
歇了心思的美好和美玉做起事来没那么多情绪了,倒是安安份份的,收拾厨房时,发现美珍还留了几份,有一份就放在下人吃东西的地方,她们明白了,这是给她们的,高兴的连忙伸手捏了一块放到嘴里。
“哇,又松又软,好好吃!”
美玉点头:“是好吃,不知道怎么做的?”
美好指着边上的锅说道:“好像不好做呢,你看这是开侍卫专门请人做的扁锅!”
“不要说,夫人有能耐,丫头也有能耐,做个点心都跟我们不一样!”美玉感慨说道。
“谁说不是呢,所说,赶紧该干嘛干嘛吧!”
“对,该干嘛干嘛!”
跟在后面的素琴低着头,什么话也没有,手脚麻利的收拾着厨房。
美玉朝美好呶了一下嘴,然后笑道,“素琴,你再不吃,要被我们吃完了!”
“你们吃吧!”素琴头也不抬继续做自己的事。
美玉和美好两个人相视做了个鬼脸,真是个怪人!
京城皇宫
夏琰带着众人商议的结果到了诚嘉帝的御书房。
此刻,夏琰正静静的站立着,整个御书房除了皇上翻动纸张的声音外,肃然无声!
童玉锦的一个想法、思绪到了夏琰和众人手中后,结合大陈朝的实际情况做了具体细致的详陈,详陈足足有十多页,诚嘉帝一页页仔细而认真的看着,看到满意之处,不是颔首就是点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诚嘉帝终于看完了,放下折子,深深叹了口气,“林久成的建议,众人商议的结果?”
“回圣上,是!”
“好,好,好”诚嘉帝一连说了几个好字,从龙案后走下来,然后出了御书房的门,夏琰跟在后面。
此刻已快到午时,五月的阳光透过高大的乔木折射到殿前,台阶右边花坛里,草木繁盛,花儿娇艳,风光旖人,微风荡漾。
一切都展现着明媚和活力,仿佛三十而立的诚嘉帝,虽然他生性稳重,为人宽厚,喜怒从不表现于外表,但他作为一个帝王,一个正值盛年而想作为的帝王,他不是没有抱负,相反,他胸中激荡着无数治国宏略,想着治下盛世太平,却因各种各样的原因搁置,国库连年空泛,财政收支不平,让他手脚被缚,无数抑郁不得倾吐而出,随着时间,随着自己渐渐站稳脚跟,终于拥有了能为自己所用的臣子,他觉得自己该干什么些什么了,那么就从国之本——土地开始吧!
诚嘉帝抬头深吸了一口气后,说道,“朕要开始了!”
夏琰朝诚嘉帝诚嘉帝双膝跪下,“圣上英明!臣下定当全力以赴!”
“好,有爱卿这话,朕对土地改革更有信心了!”
“圣上休恤万民,天意所归,必定事成!”
“好一个事成!”诚嘉帝转身叫道,“来人!”
“在!”
“宣中各位大人进宫觐见,商讨均田制!”
“是,圣上!”
开国公府
童玉锦睡了一小会儿后,连忙起床了,吃饭、请安一通忙碌,忙碌之后,她坐着马车去了袁家别院,别院里,童家人今天要回望亭小垛村,她得去送送。
午饭前,童玉锦到了袁家别院,和童老头等人一起吃了顿午饭,午饭后,童老头等人要回去了。
门口道别后,童老头想想又转过身来,对童玉锦说道,“小锦你放心,这次回去,我就让耿家婶子帮我们找教养嬷嬷,好好教教这些孩子!”
童玉锦笑道:“爷爷,不必太放在心上,她们还小!”
童老头摇头:“真因为小才好教,不说了,我回去,再不走,今天晚上都到不了家”
“好,那爷爷你走好,一路当心!”
“唉好孩子,我回去了!”
大堂姐和女儿曾小桂在人群中偷偷瞪了童玉锦,童玉锦当自己没看到,跟这些人置气,不值当!
看着马车渐渐走远,童氏松了一口气,“真是头都大了,这下好了,等绣儿回过门后,我们也可以回家了!”
童玉锦笑道,“爹,娘,趁这两天功夫,我带你们逛逛京城?”
“那敢情好啊!”童秀庄想也不想就说道,“早就想看看京城了,一直没空!”
“山长你呢?”童玉锦看了看沉默的林山长问道。
“也行!”林山长的心有些不平静,夏琰应当把自己的名字说给圣上听了吧,可这并不是自己的功劳啊,他受之有愧啊。
这时的林山长也许并没有意识到,除了功劳,他还要面对暴风骤雨,等他帮着童玉锦承袭了所有反对之声后,他才觉得心安了!
童玉锦说道,“那行,我今天晚上回去,让人安排一下,我们明天去逛京城,后天迎接回门的姐姐!”
“好,好!”童秀庄笑得眉开眼笑。
童玉锦陪着家人一个下午,又和他们一起吃了晚餐,当晚餐吃完时,夏琰身边的侍卫过来带话,“回夫人,候爷今天晚上就宫里,不回来了!”
“知道了!”童玉锦有些意外,不过想了一下,也对,任何改革肯定不可能一帆风顺,更何况是土地这么重要的资源,夏琰不回来,也正常。
侍从问道:“夫人是留在这里还是……”
童玉锦说道:“我就留在这里!”
“是,夫人!”
童玉锦问道:“能安排一个人帮我安排明天的行程吗?”
“好,夫人!”
等侍卫走后,林山长叹气,“候爷他们一定在宫里商议均田法!”
“也许吧!”童玉锦并不想讨论政事,并没有接林山长的话。
原本活跃的气氛因为夏琰没有回来,有了些凝重,不过这个毕竟是男人们的事,童玉锦到了后院跟童玉荷两人说说笑笑,早就把均田法抛到脑后了。
皇宫
御书房虽然不小,但也不大,此刻里面人挤得满满当当的,并且以中轴为线,赞同派和反对派泾渭分明,分别站在左右两边。
户部正六品郎中方又行在京任职十年来,第一次有机会站到了权力决策的最顶端。
一直以来,在他心中,不是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一直以来,他以为这些高官大员进谏不是像学生对圣人吗?
可是他看到的现实是,这些高官大员像菜市场买菜的妇人们一样吵杂着,不顾仪态讨价还价,甚至有人说话的口水都能不小心喷到圣上的脸上,圣上像是浑不在意的抹去了口水。
这颠覆了他心中构建的种种想象,原本胆颤心惊的他,不知不觉中放松了身体,并且全身心的投入到两方的争辨当中,而在投入的前一刻他瞬间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皇权就是皇权,臣子就是臣子,并不是说在御书房喷了皇上口水,皇权它就不存在了,否则吏部尚书祝检秋怎么会进了大理寺大狱,权力不是一种形式,是一种无声的驾驭。
就在这些人吵得不可开交之时,方又行高举着商议折子,“各位大人请静一静,请静一静……”
“你算什么东西?”某亲王说道。
方又行神色不变,如市井的小赖赖,嬉皮笑脸的回道:“下官属于正六品,王爷!”
“呸,你是个什么东西!”王爷怒道,却只敢骂人不是东西,不敢骂官职,如果骂了,就是对朝庭的亵渎,就算是亲王,他也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