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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
“是,我们也被歹人所害,正想报仇!”
假男人听到这话,半信半疑的松了手,“真的?”
“千真万确!”
假男人皱眉道,“你们想报仇跟着我干什么?”
童玉锦摸了一下鼻子,假男人的身手不错,迅速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处境说道,“姑娘,我们同仇敌忾!”
“听不懂!”
邓如杨解释道:“一起抵抗所怨恨的敌人。”
假男人问道:“你们怨恨谁?”
邓如杨咬牙切齿的吐了三个字:“尤恶狗。”
假男人仿佛不信。
邓如杨叹气道:“他新抢的琴娘是我的亲人。”
假男人低头闷闷的说道,“没用的。”
童玉锦看着情绪一下子低落的假男人不解的问道:“姑娘,没用你跟着牛九通干嘛?”
“能干嘛,我……”假男人掩面低泣,“可是……我……”
童玉锦发现站在这里不方便,对假男人说道:“姑娘,我们能到你家里坐坐吗?”
假男人哭了好一会儿才领着童玉锦两人进了一个破败的小院,她边走边说:“我们早就没家了,这是我租的地方,人多杂乱,你们当心点!”
童玉锦看着脏乱不堪的四合院,鼻端充斥着各种难闻的味道,就差没吐出来,她跟着假男人进了最里面一间泥砖混砌的小屋子里。还好,屋子里的情形总算比外面整洁干净些。
假男人进屋也不招呼他们,直接到一张木板床边上关切的问道:“爹,你感觉好点了吗?”
床上的老者睁开混浊的双眼,费劲的回了个字,“嗯!”
假男人苦笑笑对童玉锦二人说道,“我爹!”
“姑娘,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跟踪牛九通吗?”
假男人坐到床边边帮父亲捏手上的穴位边说道,“说来话长,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们家乡遇水灾,我母亲为了救被洪水冲走的弟弟,结果自己也被洪水冲走了,我爹下去救时也差点被洪水冲走,幸好得村人相救,村子被淹了之后,我们和村人一起到处流浪,在流浪中学会了杂技,并以此为生,虽然风餐露宿,总算能活下来。年前,我们来到了繁华的府城,本想在这里赚些银钱,那曾想,我那长得清秀的妹妹入了贼人眼,被贼人活活……活活……”假男人再也说不下去了,趴在父亲身上嚎啕大哭。
童玉锦问道:“尤得禄?”
假男人点了点头:“嗯”
童玉锦吸了一口冷气:“这男人究竟害了多少女人?”
假男人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据我打听,上千人没有,几百人是有的。”
“什么?这么多,没人管?”童玉锦不敢置信。
“大部分是窑子里的,小部分是良人,还有我妹妹这样的流浪者!”
“天啊,老天爷怎么不收了他去!”童玉锦连连摇头,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假男人叹气:“人们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大概是这样的吧!”
好像是,童玉锦又问道:“那你们现在……”
“村人都到别的地方去了,我和爹不想走,妹妹的魂留在这里,我们想陪着她。”
“那你为什么……”
“我有活计做时就去做活计,没活计时就去那边走走,要是有机会,我想先杀了牛仵作”假男人恨声说道。
童玉锦不解,“为什么?”
“我们报案到府衙,妹妹给人验尸时,说我妹妹表演时从高凳上摔下来摔死的。”
童玉锦明白了,仟作作了假,“案子不了了之。”
“嗯”
童玉锦坐在小凳子上,看着墙角叠摞的小方凳,原来是表演蹬技用的,蹬技是杂技中的一项技艺,杂耍人员仰卧在地上或是特制的方凳上,双足向上,用脚尖,脚底撑起。所演较多的有蹬缸、蹬板凳、蹬桶、蹬桌子、蹬人等节目。她们姐妹俩大概是表演的蹬人,就是躺在地上的人脚蹬小方凳,然后叠摞数个小方凳,让另一个人爬到最高的那个上面,越高越险越吸引人!
童玉锦叹了口气,“姑娘,别做傻事了,仵作不过是个小角色,没人指使他,他是不会随便信口雌黄的。”
假男人气气的说道:“我就是想,杀一个是一个!”
“那你爹怎么办?”
“我爹说了,我们反正无家可归,也不知那天会客死他乡,于其这样,不如痛快的给妹妹报个仇,也不枉人世走一遭。”
童玉锦被假男人的悲怆惊到了,不知为何想哭,对于弱者来说,活着太不容易了,“不如我们一起吧!”
“一起?”
“对,人多力量大,你觉得呢?”
假男人没有回应,床上的老者伸出枯手、歪头说道,“孩子你说得对,人多力量大,大丫……”
“爹……”
“大丫,这样爹躺在家里也放心。”
“好,我听爹的!”
童玉锦帮躺在床上的老爹叫了郎中,原来是受了风寒,吃了几副药后,病情好转。
果然是人多力量大,邓如杨为了林山长都是了解的官场上的事,大丫为了妹妹打听到的都是街头巷尾的小道消息,被童玉锦拿来分析后,很快找到了突破口,而大丫无意中打听到的一个小道消息,童玉锦在求证后,立马动手了。
如何动手呢?
第83章 动手 讼师
邓如杨读书的资质一般,二十又二的他堪堪考过了秀才,不过这个年头做讼人的也就是秀才,甚至还达不到秀才。
邓如杨指着自己的鼻子惊讶的问向童玉锦,“你让我做讼棍?”
“不是讼棍,是讼师!”童玉锦纠正道。
邓如杨瞪着眼吼道:“有什么区别?”
童玉锦笑道:“当然有。”
“我看不出!”邓如杨气得在原地转了几圈,“你知道讼棍之流是干什么的吗?”
“知道。”童玉锦笑着回道,“帮钱不帮理,谁价出得高帮谁,不论是、非、公道与否!”
“知道你还让我去做?”
由于历史原因,讼师在古代算不得体面职业,官方方面,在为政者的视野中往往被视为添乱者或是走旁门左道之人;民间方面,讼师的形象就是贪婪、奸诈,最善于颠倒黑白,捏词辨饰,为出钱人消罪,所以,讼师被时人称为讼棍,在老百姓的心中形象非常不好。
童玉锦摇了摇头,“我们做讼师为了正义和公道。”
“正义?”
“是,想不想做一个不一样的讼师?”不知为何,童玉锦特别想邓如杨做一个讼师,也许是对前世生活的留恋吧。
邓如杨摇头:“我没想那么多,我现在只想为我的恩师讨回公道。”
童玉锦点头道:“那也行,做不做?”
“为了恩师,我什么都愿意做!”邓如杨为了林山长,就算是杀人也不会眨眼。
“那好吧!”童玉锦笑笑,“我们开始吧!”
邓如杨皱起眉不解:“怎么开始?”
做起事来的童玉锦非常严肃:“第一件事,找一本大陈律法!”
邓如杨读得是四书五经,律法可以说是一窃不通,“干什么?”
“能找到吗?”
“我朋友有!”
“能找到就好!我们先了解一下大陈朝的律法,这样做起事来才有底气,什么都不懂,那可不行!”
“也对。”
童玉锦抿嘴道,“那就开始吧,开始了就没有退路,你不会害怕吧?”
“笑话,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邓如杨跳脚大叫道。
大丫父女被他逗笑了。
诚嘉十一年春二月中旬,庆昌府衙门口像往常一样,形形色色的讼师为讼主或是递着状纸文书,或是托关系、走门路,不一而足。
邓如杨的状纸就是众多状纸中的一份,没什么特别的。
邓如杨缠着管勾(官职名,正八品,大都掌文卷簿籍架阁之事。)要到了受理自己状纸的时间。
管勾斜了一眼走出去的邓如杨,冷嗤一声,“说给你受理就受理了,真不知所谓!”
白果巷前的客栈
邓如杨不停的在房间内打圈,转了一会儿后不安的问道:“小锦五天后受理,能行吗?”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五天后根本不会受理!”童玉锦正在看有关大陈朝律法的书籍,头都没有抬。
“什么,那……那……”邓如杨想说那递状纸有什么意义,没好意打击小屁孩。
童玉锦抬头回道:“没关系,我要的就是不受理!”
“什么意思?”邓如杨越来越搞不懂了。
童玉锦瞄了他一眼,“自己想!”
庆昌府驿站
观察使夏子淳准备离开淮西南路了,一切收拾妥当,只等吃了贺太守的饯行宴。
贺太守的饯行宴定在昌盛源大酒楼,酒楼的隐形老板就是他儿子,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哪!
夏子淳和于文庭两人一直到傍晚西山太阳快要落时,才从驿站出发前往昌盛源大酒楼,一路上,遇到官骄,众人回避。
坐在骄子里,于文庭不时挑开骄窗帘布看看外面的情况,就在快要到时,忍不住说了一句,“我觉得今天街面上比往常热闹了几分!”
夏子淳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后睁开眼,“先生常到街面上来?”
于文庭习惯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公子别忘了,文庭常年混迹于市井,这点嗅觉还是有的。”
“喔——”
夏小开见公子看向自己连忙下了马车。不多时转了回来,朝先生伸了伸大拇指。
于文庭见自己猜测对了,眉开眼笑的问道:“什么事?”
夏小开回道:“茶楼、酒馆里都在议论一件买死人的案子。”
于文庭眉头皱起来:“买死人?”
“是,说是城北有一户人家儿子染病去了要配阴婚,准备买个死女人给儿子配婚合葬,主家跟买卖人说好了,要黄花闺女,结果卖主不地道,找了个窑子里的妓人,所以买主把卖主告到了衙门。”
于文庭沉思道:“这有什么稀奇的,不应当这么热闹啊!”
夏小开竖起大拇指:“先生厉害,这是前故事。”
“还有后故事?”
“是,也不知怎么的,很多人都听说衙门今天对外公审这件配阴婚的案子,结果有好事者在衙门口等了一天也没见开审,没审案子,这些人就散到茶楼、酒馆继续侃着这件案子,说到最后,说到妓人身上,说女妓是被男人纵玩过度而死,然后大家就齐笑,什么样的男人这么生猛,生生把妓人给玩死了,然后就把庆昌府会嫖的男人过了一遍,居然还排了名次。”夏小开感到好笑。
于文庭却没有笑,他眼皮下耷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公子,这案子不一般!”
“不一般?”夏子淳眼微眯“你是说配阴婚还是嫖妓?”
“都不是!”于文庭摇头。
“都不是?”
“是。”于文庭看了看骄窗外,“公子,你或许要在宣庆府再呆一段时间了!”
“先生何意?”夏子淳神情肃然。
于文庭放下骄布:“如果我没有猜错是话,这件阴婚案的第一个目的已经达到了!”
“子淳没明白?”
于文庭看向夏小开:“小开,嫖妓排在第一位的是谁?”
“好像是什么‘尤爷大’的人!”夏小开想了想回道。
于文庭轻哂一声:“庆昌府大商贾尤富贵的嫡独子尤得禄,此人和姓贺的嫡二子走得很近。”
夏小开接口道:“不但走得很近,贺敏锋所有上不得台面的事几乎都由他出面。”
于文庭再次接口:“这是公开的秘密,每个大家族都会有这样的人存在,什么人想搞他,为何现在出手?”
第84章 进京 留下
于文庭再次接口:“这是公开的秘密,每个大家族都会有这样的人存在,什么人想搞他,为何现在出手?”这才是他关心的问题。
夏子淳不以为意:“先生有什么想法?”
于文庭撇了撇自己的八字胡:“难道是正月过完了,二月份不仅仅是‘龙抬头’?”
夏子淳在快要到昌盛源大酒楼时,让贴身近侍夏小同去了酒楼。
太守贺修利正等的隐隐着急,见夏琰的近身小厮进来,从座位上站起来笑迎了一句,“候爷到了,本官马上去迎接!”
夏小同行礼作揖,“贺大人,小的奉我家公子之命特来说句‘失礼了’!”
“这是……”贺修利压着不高兴问道。
夏小同笑回:“公子刚刚接到京里的消息,继续留在庆昌府!”
贺修利的心沉了一下,面上马上露出高兴之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