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贺修利压着不高兴问道。
夏小同笑回:“公子刚刚接到京里的消息,继续留在庆昌府!”
贺修利的心沉了一下,面上马上露出高兴之至的样子,“哎呀,我就说嘛,让候爷多留些日子,你看我留不住,天家留住了,那候爷现在……”
“本来是要亲自过来的,现在有些公务要处理,所以贺大人让您费心了!”小厮怎么样,有贵人身边的小厮照样牛气轰天,夏小同如同一个久经官场的官员,处理周旋样样得心应手。
“不费心,不费心,公务要紧……”贺修利能怎么样呢,谁敢得罪天使啊,否则有你小鞋穿的。
夏小同再次拱了拱手,声音平仄起伏有官腔的很:“谢贺大人体谅!”
“应该的,应该的!”贺修利相征性的抬了抬手,皮笑肉不笑的应对道。
“那小的就先行告辞了!”看着四品大员在自己面前客客气气的,夏小同眉角上扬,微显得意转身下了楼梯。
“好,好!”看着夏小同出了门,下了楼梯,贺修利的脸色阴沉,“年节不回,此刻又不走,什么意思?真被他嗅到什么了?”他的心不安起来。
庆昌府最大的官家码头,一艘华丽的三层官船正停在那里,庆昌府省亲的附马府之人已经上了官船,官船一切准备就绪,就等附马大人一声令下就可收锚起航。
船头站着一个俏丽的丫头,见岸上有快马急速而来,伸手挥了挥帕子。
来人一个跳跃下了马,轻轻一跃上了船头,“绿萝姑娘”
“开侍卫,你们家公子呢?”绿萝朝后面看了看,发现并没有其他人,眉头皱起。
夏小开带笑拱手:“麻烦姑娘跟郡主说一声,我们家公子暂且不走了!”
“不回京?”
“是。”
绿萝撅了撅嘴,“你们公子怎么不自己来说!”
“公子他真忙,对不住了,小开要亲自跟附马爷说一声。”
“好吧!”绿萝领着他进了内舱。
华珠郡主听说夏子淳不和她一道回京,气得当下就摔了手中的茶杯,“好样的,夏子淳,你当本郡主真稀罕你!”
白果巷
邓如杨和童玉锦坐在前堂吃晚食,两人边吃边聊。
邓如杨拿着筷子问道:“热闹是热闹了,有用吗?”
童玉锦喝了一口面糊糊:“不知道,等两天看看!”
“等什么?难道府衙因为流言给我们开堂?”邓如杨不相信了,要是事情这么好办,那自己的那些奔走相求算什么。
童玉锦放下黑盏碗:“不一定!”
“不一定?”邓如杨干脆放下手中的碗,“那这件事我们岂不是白花银子做了!”
童玉锦看了看焦燥不安的邓如杨回道:“我也不知道,等两天就知道了!”
“……”邓如杨见童玉锦闷闷的并不想说话,只好说道,“那就等两天吧!”
城西某小院在夜色中被两拔人光顾过,一明一暗。
明处,几个男人猛敲门,结果无人应声开门,隔壁邻居开了门不耐烦的回了一句,“隔壁两厮出去鬼混都几天未回了!”
“几天未回?”敲门人吃惊的问道。
“是,深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敲门人挤了个笑:“对不住了!”
暗处,几个黑衣人进了内间,一通乱翻乱捣,没发现什么,趁着夜色不见了。
某私人酒楼,几个猛敲门的男人站在柜台头跟一个中年老鸨说着话。
老鸨扭了扭帕子,“这两瘦鬼死到哪去了?”
“他们常去的地方都找了,没找到!”
“没找到?”
“嗯!”
掌柜在边上插了一句嘴,“可不是好兆头,我们这里死的姑娘可……妈妈……”
老鸨甩了一下帕子,“你怕什么,庆昌府地界上还有谁敢动他!”
“说得也是!”
尤府某一间奢华的主卧内,一个男人正伏在一个女人身上,一手抚在某处,一手拍着女人的屁股,正低声哄着女人,“小乖乖,叫呀,爷喜欢听,你要是不叫,可别怪爷下手重!”
身下的女人听到这话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咬唇含泪叫起欢来。男人一喜,随着低吼起来。两具身体交跌起伏,床柱支架发吱呀吱呀的声音。
急着要回话的小厮站在门口听着墙角,双手捂着耳朵,可是迷乱的靡靡之音依然从指缝间传进了耳朵。
贺太守府书房
贺敏锋正坐在他父亲对面,两眼直直看向墙上的挂画——《猛虎下山图》。
“父亲,你说夏琰像不像你身后的这幅挂画?”
贺修利冷笑一声,“就凭他,一个黄毛小儿?”他不觉得。
“那他为何留下不走?”贺敏锋神色不虞的问道。
贺修利正襟危坐,正在考虑要不要给京城去信:“为父正在查!”
“听说昨天傍晚,他的小厮去茶楼打听事了,之后就有他让人来回话不走的事,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在庆昌府地界上有个风吹草动,他还是知道的。
贺修利问道:“什么事?”
“昨天茶楼在说配阴婚的事,还有死妓,再有就是尤得禄!”
贺修利一口不耐烦:“他又玩死了女人?”
贺敏锋被他老子看得往后避了避:“最近没有!”
进士及第的贺修利粗鲁起来跟市井小民没两样:“娘的,跟八辈子没沾过女人似的,玩得这么疯狂。”
贺敏锋阴阴一笑:“父亲,他要是什么都不爱好,那才叫不好呢!”
“我不管你怎么用人,你得把屁股擦干净!”
“是”
第85章 初成 进衙
庆昌府驿站
夏小开再次从外面回来进入房间内,见公子和先生都在等他,作揖后马上开口,“回公子,我们查了尤得禄,他玩女人很疯狂,跟京都时下流行的一样,喜欢在鞭抽中找乐子,据人说玩死了不少妓子!”
夏子淳一直低垂着眼,他虽没经过人事,但是生长的环境不得不让他早熟,对于京都里一些阴暗之事,他也是知道的,都是权贵,大家都心知肚名,但是没人会去管这个闲事。
于文庭问道,“查买、卖阴婚的,还有死去妓人的身份了吗?”
夏小开回道:“查了,没什么不妥,城北那户年前确实死了儿子,至于妓人没查到来自那个青楼,可能是某个私窑的,目前我们还没法查到。”
于文庭继续问道:“递讼状的讼师是谁?”
“籍籍无名,好像是第一次做讼师。”
于文庭转眼看向夏子淳:“公子,你看——”
夏子淳两眸微深:“先生想说他有意为之。”
于文庭点头回道,“我是这样认为的!”
夏小开又说道:“回公子,小的还发现了一人!”
“谁?”于文庭问道:“难道我们认识?”
“是,”夏小开说道,“那个小黑丫头!”
“她……”于文庭真是惊讶了,怎么到哪儿都遇到她,看了看夏子淳。
夏子淳正在沉思当中,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敲着桌面,听到小黑丫时停住了,眼皮掀了一下。
夏小开继续回道:“是,她叫那个讼师为舅舅,住在白果巷已经有几天了!”
于文庭马上感兴趣的问道:“白果巷有什么特别嘛?”
“住着末流小吏!”不愧为候爷近侍,事情做的就是周全,连这个都打听了。
于文庭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轻笑道:“这黑丫头决不会无的放矢,她住在那里一定有她的意图!”
夏子淳不置可否的看向于文庭。
于文庭说道,“公子,别把小黑丫当小屁孩看待。”
夏子淳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即低垂眼皮:“派人跟着他们。”
“是,公子!”
等夏小开出去后,夏子淳抬眼,“先生觉得怎么样?”
“公子既然留下来了,那就按留下来的意思做事吧,动动看,既便不能扳倒姓贺的,至少让他上头的人有所顾忌!”于文庭点头说道。
“好!”夏子淳眼眸幽深,一个‘好’字深意深长。
童玉锦并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相反,她让大丫盯着驿站,大丫回来跟她说,驿站的天使本来要走的,结果打探茶楼后,留下了下来,她知道自己的第一步成了。
邓如杨眨了一下眼问道,“你的目的在观察使?”
童玉锦点头回道:“嗯!”
邓如杨看着十岁的童玉锦,摸着下巴开始琢磨起来。
第二天,夏子淳身着正五品观察使官服去了庆昌府官衙。他进官衙大门时,没让衙门口的杂役先行进去回禀,直接进了官衙,守门的杂役吓得一脸是汗,跟着他小跑,他首先去了公堂,公堂上是空的,没有堂审。然后直接去了推官公务房,公务房内也是空的,没人,而此时,已经过了衙门点卯①的时间!
夏子淳坐到了推官的公务案几后,随手翻着公务案几上的公文,都是一些近期要开堂的案件,翻了几堆文件,才找到那份阴婚讼状。
很一般的讼状,很一般的字,夏子淳拿着看了很久。
推官邬双春急急匆匆的进了自己的公务房,进来后拎袍角就给夏琰行礼,然后请罪。
夏子淳眼皮抬都没有抬就问道:“如厕、还是找地睡回笼觉了?”
推官邬双春抬眼瞄了一下夏子淳的神情,估摸了一下回了实话:“回候爷,如厕!”
夏子淳仿佛话家长:“肚子不舒服?”手里依旧翻着案几上的状纸。
“没……有,就……是……行大!”上厕所大、小便这种事,无论什么时候都不适合拿到台面上说,但是观察使问了,他就要答,一个弄不好,由着这个头找到自己的错处,那也太不合算了!
夏子淳依然不紧不慢的问道:“哦,每天一次,还是隔三差五?”
邬双春又窘又难堪:“回……回候爷下官……”
夏子淳的声音不知不觉的凌厉起来:“最好说实话!”
邬大人入官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然听出夏天使口气中的不容置疑,也不顾难不难为情了:“回大人,每天一次!”
夏子淳问话突然一转:“你今年多大?”
邬大人来不及思考这话是什么意思:“回……大人,下……官今年四十有五!”
“年纪不小呀!”夏子淳仿佛感慨道,“我听人说像你这样的年纪每天还能一次,说明身体保养的不错。”
“下官知错,请候爷责罚!”
“我要是进宫觐见皇上也行大,你说皇上怎么看我,你就不能跟我一样,在家里解决掉吗,然后过来处理桌子上这一堆公文,你让老百姓怎么看我们官府?”
“大人……”夏子淳的声音听起来并不严厉,相反,还很温润,可邬双春吓得身体伏地,浑身出冷汗,他根本没有想到,夏子淳会不知会任何人直接进了衙门实地巡视。
在官僚主义很浓重的封建王朝,不管是皇帝或是官员出巡,那陈仗、排场都是非一般大、非一般讲究,随行都有官员陪同,像夏子淳这样不知会当地官员,直接进衙门,严格说起来,算是失礼,说直白一点,这是要翻脸的节奏。
这时,衙门里其他公务房有品秩的大小官员都进来了,都无声的跪在夏子淳面前。
贺修利行了一礼后抬身,“下官管教无方还请候爷责罚!”
夏子淳瞟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我今天不是点卯来了,昨天听了一些流言飞语,有些感兴趣,想在堂审旁边听听,贺大人没意见吧?”
“没意见,多谢候爷莅临!”贺修利面无表情的回道。
夏子淳可不管他高不高兴:“传人上堂吧!”
“是!”
案子到衙门的一般流程是这样的,讼师拿着讼状到衙门告发,也叫告状,刑司自有小吏接状,呈给管勾,由管勾交由推官,推官按案件的轻重缓急来判断怎样审案,轻小案件就由他堂审,中等案件需和通判等刑司官员一起受理,重大案件则需太守堂审、定夺。
------题外话------
古时皇帝规定每天卯时即早五点至七时早朝,文武百官有事没事必须在卯时上朝,俗称“点卯”,没有哪个敢‘过卯’!
第86章 正面交锋 惊心动魄
对于诉讼期限,大陈朝(宋)开始有明确规定:大事不过二十五日,中事不过二十日,小事不过十日,规定是这样规定的,可是官场上多得是阴奉阳违。一般小案件可能不受理,可能无限期的拖延,所以管勾给邓如杨的日期是五日,根本不合常理,一个不送礼,不走门路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