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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这样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她也倍感头痛。这兔崽子比他老子还闷!
沈韵堂再无理,至少他会大大方方的表现给人看,不管别人接受不接受,但最起码别人知道他要做什么。可这混小子就跟顽固的冷石头一样,拿着凿子都不知道该从何下手,真有点油盐不进的感觉。
就在她准备去寻找女儿下落时,寝宫里的宫女送了一封信进来。
“启禀娘娘,上官夫人差人送来的,说是要您亲自拆开。”宫女恭敬的将信呈到她面前。
欢乐?
沈千姿暗自蹙眉,把信接过后赶紧拆开。
这一看顿时让她松了一口气。
信的确是郑欢乐写的,里面就只写了一句话——宝儿在我们府上,过几日才回。
转过身,她突然将信递到沈炎瑾面前。
“炎瑾,姑姑只想你给我们一个交代,你自己看着办吧。”
尽管她现在很想见女儿,可出了这样的事,她知道女儿肯定是不想见他们的,否则她也不会躲到上官府去。欢乐写信而不是传口话,就说明了这一点,怕是义父他们都还不知道宝儿在府中吧?
看着信上的字迹,沈炎瑾猛得起身,甚至连招呼都没打,风一样的冲了出去——
“唉!”沈千姿揉了揉眉心,这才对那名宫女说道,“去通知皇上,就说不用找公主了,已经找到了。”
这二十年安稳的日子过惯了,眼看着儿女都成人了,可却都在折腾,这让她不得不烦躁。这一个个的,怎么就如此不让人省心啊?
她管吧,越管越乱,不管吧,连觉都睡不好。
……
安静的小院子里,一宿没睡的月稀宝睡得正沉,根本就没察觉到屋子里突然多了个人。
直到天黑以后,她才恍恍惚惚的醒来,尽管睡足了,可是身上的酸痛依旧存在,这让她赖在床上一点都不想动。
只是当她缓缓睁开眼时,突然就觉得不对劲——
屋子里什么时候有光的?
她转身,对上床头那双幽深的眸光时,险些没被吓得蹦起来。
“你来这里做何?”她冷着脸不客气的质问道。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舅娘泄露了秘密。
其实她也不是不想让人知道她在上官府,只是她很想找个地方静静,不想让人来打扰。再加上她一身酸痛难受,就此刻的样子要是被人看到,绝对会引人怀疑的。所以她才躲在这里。
“我们回去。”没有回答她的话,沈炎瑾伸手就要去抱她,沉冷的俊脸上看不出多少情绪,可那低沉的嗓音却说得格外轻柔。
“别碰我!”月稀宝想都没想的将他伸出的双手挥开。把身上的被子提到了脖子处,她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眼中除了防备,更多的是疏离和冷漠,“沈炎瑾,你要是知趣就不该再出现在我面前,识相的赶紧离开,最好回沈家堡去。你要知道我现在最讨厌的就是看到你!”
看着她眼中的厌恶,听着她翻脸无情的话,沈炎瑾伸出的双手僵在半空中,沉默片刻,他还是继续着自己的动作,并将她连被一起抱了起来。
“乖,听话,别闹了,好吗?”第一次,他耐着性子低声哄着怀里的人儿,没有暴躁的语气,也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情绪。
月稀宝眼睛睁得大大的,尽管睡了一天,可她白净的脸上依旧带着疲色,此刻受惊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夸张又有些滑稽。
将她放在自己腿上,沈炎瑾抬手摸摸了她凌乱的发丝,干净修长的手指替她梳理着脑后的凌乱。他动作有些生硬,一看就知道他不会照顾人,可是他却做得自然无比,那笨拙的动作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贴心。
月稀宝如被雷击中,眸瞳越放越大,甚至浑身开始冒出鸡皮疙瘩来。
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正文 二十七 讨好
厨房里,郑欢乐带着丫鬟正亲自下厨给上官游做夜宵,突然见另一名丫鬟匆匆进来,并走近她附耳说道,“夫人,公主醒了。”
应月稀宝的要求,郑欢乐没将她在府上的事宣扬,进来的这名丫鬟是她悄悄安排过去服侍月稀宝的,听到她醒来,郑欢乐点了点头,指着厨台上的一份食物,吩咐道,“把这些给公主送过去,顺便看看公主还需要什么,做事精灵点,别怠慢了公主。”
丫鬟突然面露犹豫之色,紧接着又附耳对她说道,“夫人,昨日来府中的沈少主也在公主房中,您看?”
闻言,郑欢乐突然一愣,有些惊讶的扭头看着她。炎瑾也来了?
不过她很快也反应过来,这些孩子各个都不简单,能这般悄然的来,也很正常。
抿了抿唇,她认真的对丫鬟叮嘱道,“此事同样不许宣扬,沈少主和公主本就有婚约在身,他来陪陪公主也是理所当然,没必要大惊小怪。你把吃的给公主送过去就可,没什么事也别去打扰他们。”
宝儿在上官府睡了一天,那神色她看着都着急,作为过来人,她多少猜到点什么,可这种事哪能乱说的,别说他们年轻人之间吵吵闹闹,就连成亲后的夫妻还有拌嘴的时候呢。
都不是外人,她自然也不会把人往外撵,再加上两人身份不一般,她更不敢乱说,就连相公她都没有知会,只是担心千姿姐找不到宝儿,所以才简单的告知了一声。
说起来,宝儿的情况真的让她担心。今早见到她的时候,她都险些吓到。尽管宝儿极力的掩饰,说自己是贪玩所以一宿没睡,可身为过来人,看着宝儿脖子上的那些痕迹以及她疲惫的样子,甚至连走路都在打颤。
这些,跟她当年被相公欺负时几乎是一个摸样。
正是因为怀疑,所以她更不敢声张。他们小两口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她现在不放心的是自己儿子究竟喜欢的是哪家姑娘。
说好今日把人姑娘带回来的,可又突然派人带口信说不回来了。
这孩子,到底在做何啊?
明知道他们心里都在操心他的亲事,他却搞这么一出。新媳妇总得要见公婆的,既然有了喜欢的人做何还要如此遮遮掩掩?简直就是存心惹他们着急。
上官家也没有门第之见,想当初她都能嫁给相公,难道还有人比她条件更差的吗?
端着为上官游做好的夜宵,她领着丫鬟去了书房。
如今上官府的所有事务都是上官游在主事,而她则是负责打理府中的事务。这些年,夫妻俩一个主外一个主内,让上官泰乐得逍遥自在。
“相公,夜宵好了,你先歇歇吧。”将食物放在桌台上,郑欢乐关心的唤道。
“嗯,先放着吧。”上官游埋头在书案中淡淡的回了一句。
见他忙得起劲,郑欢乐也没催促,谴退了丫鬟,然后沉默的坐到书桌对面,望着那年过四十却依然不减风姿的男人,她渐渐的开始发起呆来。
如今珣儿有了心上人,说不定上官府很快就要办喜事了,再过不了多久,或许他们就要抱孙子了。想想,不知不觉,她嫁到上官府都二十年了。
这二十年来,他们从最开始的矛盾争吵到如今恩爱美好,所有的往事记忆一幕幕重现在她脑海中,尽管曾经她也为了这个男人哭过、恨过,可如今她拥有的却是别人羡慕不来的生活,在当年,她甚至想都不敢想要这样美好的生活。
千帆过境,回首往事,她甚至对自己曾经的任性感觉到好笑。
难怪这男人总把她当孩子看,她那时的任性可不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么?动不动就闹别扭,动不动就哭,还让一群人为他们担心。
“在想何事?”突然,头顶传来熟悉而低沉的嗓音。
他什么时候到自己身前的郑欢乐一点都没察觉到,对上他探究的目光,她颇有些尴尬的红了脸颊。
“没想什么……”她赶紧起身欲绕过男人,指着桌上还未揭盖的食物,“相公,你忙了这么久,先吃点东西吧。”
上官游突然伸出手臂将她揽到身前,垂眸看着她躲闪的眸光,轻笑道,“想何事想得都脸红了?”
“我哪有想什么。”郑欢乐脸红的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相公,别闹了,你赶紧把夜宵用了,我还赶着回房呢。”
“你这是在邀请为夫?”上官游脸上的笑意更深,低下头故意在她耳边吮吸了一下。
郑欢乐缩着脖子直躲,没好气的打了他两下,“你别这么不正经,如今珣儿都快成亲了,你就不能收敛些?”
“……?!”上官游唇角抽了抽。儿子成亲跟他有何关系?
难道儿子成亲了,他就不能同自己的女人亲热?这是哪门子的歪理?
眼前的女人,早就褪了当年的青涩稚气,如今在上官家中可谓是真正的当家女主人。说她秀外慧中一点都没浮夸,当年青涩的丫头早就出落得婉雅大气,善良的性子在哪都受别人的敬重,对爹也是孝敬有加,尽管她不精明,可是这些年,却把上官府打理得井井有条,让他想不爱都难。
提起儿子,郑欢乐正好转移了话题,不想跟他在书房里亲亲我我,一把年纪了,让下人看到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相公,你说珣儿看上的是哪家姑娘啊?”
“他自己的婚事他自己做主。”上官游无所谓的回道,对于儿子的婚事,他是真不想过问太多。有缘终会结成夫妻,没缘别人再如何干涉都成不了事。更何况如今儿子在朝为官,心思跟他这样的商人自然有许多不同之处。
看着女人担心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好笑,“你啊操心了这么多年,如今他也不是孩子了,不必为他的事再过多操心。他有主见,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郑欢乐不赞同他的话,“珣儿是个听话的孩子,可是他既然有了心上人,做何还要遮遮掩掩的?”
上官游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可能对方身份不便让人知道吧。”
郑欢乐皱了皱眉。对方身份?
她现在就是搞不清楚对方是如何的身份所以才焦急的。
看了一眼桌上她精心准备的夜宵,上官游揽着她走到书桌后,“好了,别多想,珣儿做事有分寸,不会让我们失望的,你就安心等着喝媳妇茶吧。”
就他所知,同儿子来往的女子就那么两个,排除宝儿那丫头,还能有谁?
只不过对方的身份不一般,在没确定之前,还真不宜宣扬,免得坏了别人的名节。
想到什么,他突然朝愁眉不展的女人暗示道,“欢乐,你空闲的时候多准备一些聘礼,别太寒酸,尽量挑选贵重些的,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能派上用场。”
他们上官府娶亲,可不能让人看笑话了,对方真是那女子,那么就不是普通的亲事。过两日,他或许应该进宫一趟,同钦城商议,最好是让他出面把这门亲事给说定下来。
听到他的交代,郑欢乐更是摸不准头脑,难道对方来头很大?京城里能比得上他们上官家的人家并不多啊?
……
另一处僻静的院子里,里里外外都格外安静。丫鬟送了食物进房以后就一直守在门外,里面的人没吩咐做事,她也不好进去打扰。
房间里同样很安静,坐在床上,月稀宝木讷的嚼着食物,而床边,男人有些笨拙的喂她进食,两人基本上都没交流。
嘴里嚼着可口的食物,可月稀宝却吃得无比别扭。好几次她都想拒绝,甚至想大闹一场把这男人撵出去。可是理智还是占了上风,让她没有那么做。
她现在借宿在上官府,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她若是闹起来,肯定会引来很多人。而眼前的男人,本就是个不要脸的人物,她若是太过激,只会把这男人激怒,到时候又会发生什么她真的不敢想象。
她不想让人知道她在这里,更不想让人知道她和这男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她现在只想赶紧恢复元气,只要等身上的痕迹消退了,她就可以回宫了。
看着她沉默不语的样子,沈炎瑾心情也不好,尽管不想承认,可心里产生的恐慌感却骗不了自己,第一次,他体会到了什么叫手足无措。面对她的冷漠,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能换取她的原谅。
“想梳洗吗?我去打水可好?”伺候她用完食物,他突然开口问道。
月稀宝面无表情的缩回被窝里,面朝着里面,看都懒得看他。一天了,尽管早上偷偷用过一些药,可她身上的酸痛没消去多少,依旧有些难受。可是这样的不舒服她又不能吭声,只能自己咬牙忍着。
她甚至很想问他到底是来做何的?
来看她笑话吗?来欺负她的吗?她已经把自己给他了,他到底还想怎样?
心里委屈难受到不行,可就是不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