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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头冷冷地打断王善娘的话,“你以为好日子就是两片嘴皮上下一碰就行了?你知道现在农村人成为一个吃商品粮的人是多么困难的事吗?”
“我知道,但过好日子就是要进城吗?要吃商品粮吗?”王善娘不屑道,“你的眼光太狭隘了,只盯着一处。”
王善娘挺胸道:“如果你们信我,让我当家,我一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王家众人的眼光齐刷刷地盯着王善娘,像是见了鬼的震惊之色。
王老头嗤笑,“毛都没有长起,一个小人儿还要当家?你以为家是这么好当的?”
“老头子,你没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要夺我们的权啊,把持着王家,好整治我们。”王老太婆急吼吼地道。
“她敢?!”王老头摆出当家人的气势。
眼看着要被王老太婆歪了楼,王善娘四两拨千斤道:“大妞姐的亲事,你们可不是陪了夫人折了兵。你们妄想用一个大妞搭上彭家的在鱼厂的亲戚,好给兵子哥找份鱼厂的工作。你们也太看的起大妞姐了,指望大妞姐从人家嘴里夺肉也异想天开了吧。人家彭家的亲戚,有好处自然是彭家的。就算彭家没人合适,人家可有娘舅家,还有同枝的兄弟,你们咋就想着能让你们沾上好处呢?”
王善娘看了王老太婆和许英一眼,“或许彭家就是用这点来忽悠你们把大妞嫁过去吧。你们没怎么打听过大姐夫的为人吧?或许你们打听也是打听人家的亲戚去了。人家为什么会挑上我们王家?你们没想过吗?因为彭家在周围找不到合适的姑娘,谁都知道大姐夫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打人,彭家找的可不是媳妇,是出气筒,挨打的肉墩子。而我们王家刚好符合人家的要求,我们王家不把女娃当会事,就算在夫家挨打挨骂你们也不会出声,用奶奶的话嫁出的人泼出的水。既然奶奶知道出嫁的女儿是泼出的水,你们怎么好意思指望从大妞姐夫家捞好处?再来我们王家眼皮浅,随便许诺点好处你们立马点头同意了。想来人家许诺的是把兵子哥弄鱼厂吧?现在彭家兑现了吗?说白了,一句话老想靠着别人怎么成?。俗话说的好,靠山山到,靠水睡流。”
一干人目瞪口呆地望着王善娘,有些不敢相信这些话是来自这十来岁的小姑娘之口。尤其她这话说的简单明了,连向来听王老头王老太婆的王有财也觉得爸妈给大妞选的亲事选错了。
王老头王老太婆的脸色自然不好看,王善娘这话简直戳中了他们的心事,彭家结亲后从没提过鱼上门,更别说鱼厂的话,他们起了头,那边就用话岔开要不就彭柱动手打大妞。
王二妞睁着一双眼把王善娘盯了个透,“说起来你很厉害的样子,你能让我姐不挨打吗?”
到底是相处十来年的姐妹,王二妞有些担心大妞。
“简单,离婚就是了。”
“你坏心肝,我就知道没好事。只会嘴巴说说,让王大妞离婚,你让她以后怎么活,让对上的人看我们王家的笑话。”王老太婆总算揪住王善娘的错。
“奶奶,大妞姐的婚事是你们做的主,是你们的错。当然了,你也可以等大妞姐给打死。”王善娘说到这,突然拍了手,“你们不会是打的这个主意吧,等彭帅那边打死大妞姐,你们趁机逼彭家安排个工作吧?”
还别说,王大妞嫁过去后,彭家没有履行诺言,王老头还真有这想法。
王二妞听到这话给嚇主了,一双眼在王老太王老太婆之间打转,转头看着王善娘,道:“王善娘,我支持你当家。”
王老头铁青了脸,发话,“你想当家也可以,头条你得让彭家人不打大妞,第二条……”
王善娘拦了他的话,“头条大妞姐只能离婚,总不能我们谁去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人家吧。第二条让兵子进鱼厂,我不觉得兵子哥适合进鱼厂,并不是进鱼厂才能吃鱼,只要有钱有票那里吃不到鱼吗?”
“癞□□打呵欠…口气到不小。”王老头不屑道,“你又能挣到啥钱?除了队上发饿钱票,你还能从别处挣钱?除非你要私下买卖,让人给抓起来。”
这话没打击到王善娘,反而让她眼睛一亮,她可以提高对上粮食的收成啊。
于是王善娘捏着拳头道:“那我们就提高对上的粮食产量。”
“哎哟,我们王家要出个大能人了,不仅要管王家,还要管整个生产对。你咋不去当王开来的位置。”王老太婆撇嘴道。
王善娘想了想,道:“这个主意不错,我要当队长。”
“王善娘,你疯了?你以为队长是你的办家家酒,谁想当就当的?”王善娘开始的话,王有福还觉得有理,后来越听越不对劲。这十里八乡的那有个女队长,何况还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二叔,我没疯,我现在当不上队长并不表示我将来当不上。”王善娘信心十足。
“也不怕风大闪了牙。”
为了整治王善娘姐弟俩,王老太婆硬是不同意拿粮食给他们。最后还是在一起吃饭。只是王善娘姐弟俩的待遇比三年前还不如,当然王善娘也不是三年前的王花儿,什么家务活啊,什么没米的水饭,王善娘可不会乖乖受着。
作者有话要说: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今天就这点了。
我觉得可以换个名字,(我是个女队长)
明天认真码字了。
也不懒床了。总觉得被窝里是最温暖的地方就不想起床,
第042章
王善娘立马休了学,去生产队上工。如今按王队长的分配,是各自完成多少得多少的工分。比如收大白菜,论斤算工分。这个难不住王善娘,自小干活长大,现在又有力气,对她来说再易不过,要不是怕别人把她当怪物,她可以像成年男人一样挑一担子的白菜,就算这样,她仍是背了一大背篓。
也有人是一家子搭配,你砍菜他背背菜交队上。赵老太婆跟儿媳孙女一起砍菜,家中的男人就挑白菜去保管室。王善娘则是一个人自己砍菜自己背去保管室,速度比人家慢了许多。
赵老太婆见她慢,在旁边嘀咕:“老王家真是太娇惯孩子了,又不是男娃娃。一个女娃娃也送去上学,不过三年时间,就变得懒了。这不做活都慢了很多。所以啊女娃娃上什么学,白浪费钱,以后还不是要嫁出去便宜外人。”
王善娘听到声音,侧脸望着她,道:“赵奶奶,你是在说我?”
赵老太婆直起腰捶了捶:“王丫头,你爷爷奶奶对你不错,你可不能不孝当白眼狼。”
王善娘也站直了身子,对着赵老太婆,“赵奶奶,是不是觉得我没爸没妈,好欺负是吧?我爷爷奶奶对我好不好,只要长眼的都看得到。有一件事我得申明一下,我和弟弟上学的学费我爷爷奶奶没有给一分钱。”最后一句话,王善娘是吼着说的,整个坡上坡下砍菜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小孩子不要乱说话,你那里来的钱交学费?不会是有贵两口子藏私留下来的吧?”
这话说的刁钻,王善娘人小自然没有来钱的途径,如果说是王有贵两口子留下的,可王家又没有分家,钱如何来的?
王善娘循着声音看去,是江大花的大儿媳妇,王愣子的大嫂,叫薛小丫,因人长得圆团团又一脸无害的模样,在队上名声还不错,说起来,王善娘该叫其婶娘。之于为什么找王善娘的茬,想着江大花对她的迁怒,王善娘大概明白了什么。
赵老太婆生怕事不大的样子,“对啊,王丫头,你一个学期三块,一年也六块,三年也要十八块,今年你弟弟也上学了,加起来有二十一块了。这钱可不少了,不是你爷爷奶奶给的话?那就是你爸当年留下来的?看来你爸也不老实,也是,就你爸不听爹娘的话就不是老实的人。怕是给你们姐弟搂了不少钱吧?”赵老太婆像发现什么天大的秘密,眼中闪烁着光盯着王善娘看。
王善娘眼中利光一闪而过,既然你们要作妖,也别怪我撒你们的皮。
“你们欺负人,欺负我没爸没妈!”王善娘的声音嘶哑又高又尖,穿透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膜,紧接着是嘶哑的声音略低沉道:“我们没钱,还不能借吗?李奶奶看我们可怜,借钱给我们上学。”
“我爸妈怎么会死?还不是没钱,没钱给我妈买营养品,又没钱去医院。要是有钱,我和弟弟怎么会挨饿?小丫婶,你不能为了讨好江奶奶,就朝我出气啊。昨天楞子叔也就帮我说了几句,江奶奶就把愣子叔不愿意她中意的亲事就怪上我了,我觉得我好冤,比窦娥冤还冤。我明明都不晓得愣子叔的亲事,结果一个二个的全怪到我身上,还扯上我早死的爸妈。我就想问一句,你们是不是看王家人不会管我们,我和弟弟年纪又小才欺负我们?”
昨天好多人看到江大花去找王善娘,原来是这么一会事。
王善娘嘶哑的声音有些咽哽,偷眼瞧着薛小丫和江大花一脸苍白,手足无措的样子。王善娘心中暗哼一声,转头朝向赵奶奶,红着一双眼看着她,“赵奶奶,你是不是经常张嘴瞎说?昨天你说我不要争长辈的家当,长辈给谁就给谁,晚辈应该听话。我听说你为了争老辈人的家当还打了好几场架呢。这样说来,赵奶奶习惯瞎说八道。不知道我爸妈那里碍了你的眼,让你在他们死后还说他们的坏话?”
王善娘一双黑溜溜地眼睛看着赵老太婆,好似在等着她的回答。
赵老太婆下死眼盯着王善娘,想要在她身上盯出几个窟窿。
王善娘故意害怕地退了几步,道:“赵奶奶,你别吓我。”王善娘顿了一下,余光瞄着江大花和薛大丫趁拿着镰刀篮子悄悄地溜了,眼中的狡黠闪过,“赵奶奶,我听奶奶说过你想把你的闺女说给我爸,我爸没答应。所以你至今还怀恨着我爸?时不时要说他的坏话吗?”
赵老太婆恨死了王善娘,恨不得杀了她,手中的镰刀下意识地举起来。赵家几个媳妇孙女见了,也顾不得生气,急忙忙地拉住赵老太婆,拖着她往回走
“我爸妈早死已经那么可怜了,求你们放过他们,让他们安安生生在地下吧。” 王善娘嘶哑的声音飘在菜地上空。
十多分钟后,愣子跑来帮王善娘收大白菜,工分算在王善娘身上。不过让王善娘拒绝了,她不需要,日子还有这么长,不能靠着别人。
原以为这事就算了,没想到第二天赵老太婆和王老太婆打了一架,让队上的人好好看了一场笑话。赵老太婆战斗力不弱,拍着大腿还把王家好多事给抖了出来,其中就是几年前王善娘姐弟被拐就是王老太婆把姐弟俩卖给了拐子。
听了这事,王队长还特意把王善娘姐弟俩叫了去,问他们要不要报案。
王善娘摇头,仅凭赵老太婆的一面之词,没有实在在的证据是定不了王老太婆的罪。既然当年没有抓住了那么多的人都没有牵扯到王老太婆,自然现在也牵扯不了
王队长放了心,“王善娘,王翱你们能这样想就好。毕竟我们队上出个犯人也不好听,而且你们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我怕你们出头告了你们爷爷奶奶,名声不好听,队上的老人怕是会对你们有意见。“
王善娘微笑道:“现在他们也对我们意见大的很。我不是不告,只是没证据。”
王队长皱眉打量着王善娘半晌。
“队长,你不知道当时我弟弟丢了我的心情,好像天都塌了。”王善娘默默道,最主要是当初花儿去了,她不觉得让王老太婆王老头去监狱是最好的法子,对他们来说,说不定还是享福呢,毕竟监狱里至少少不了吃。在她来说,让你一个人求死不能求生不能才是最好的惩罚。当然如今她还小,好多事做不了。不过她不怕,她有的是时间等。
一个月后,胡美兰获得省上歌唱比赛的第一名而且将要参加国内的大赛的消息传了回来,王善娘为她高兴不已,想来她家那些事都不是事儿。
李平安默默地看着她,“你不后悔难过吗?要是你没有放弃,这些都是你的。”
王善娘看着李平安认真地点了头,“不后悔。”
但国内的大赛却因某名的原因没有举行,胡美兰仍受到省上和县上的欢迎,纷纷要求她留下。最后她选择留在了县上的纺织厂,跟她姐姐同一家厂。
王善娘的嗓子渐渐有些恢复,红星七队的人见着她无不摇头惋惜,他们队上的小茉莉花还没有开放就谢了。同时队上私下也传出一则流言,说王善娘命不好的,克亲,福薄。也因此让他们姐弟俩的日子清静不少,王队长让王善娘领了打猪草的活,一天三背篓。白天有农活的时候,若王善娘能干就跟着出工,出完工再去打猪草,晚上回来听王翱上课。没有出工的时候,就打猪草。
日子就这样平缓地过去,谁也没想到王善娘姐弟俩从未见过面的舅舅舅妈上门了。比起王老太婆,王善娘才真切地理解到一山比一山高,山外有人。
吴婶把陆舅舅陆舅妈带到地里头,王善娘正蹲在地上打猪草。
王善娘听到吴婶的声音抬起头,就让一个女人给抱住了。
“我们花儿哟,可怜的花儿哟……”
王善娘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