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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八爪子又是一拍,“我也可以帮你打探消息啊,我咋不乐意我出现。”
王善娘嘟囔,“我不是怕你只记得吃了嘛。”
“胡说,你以为我是那几只贪吃的不家鼠。”小十八瞪着一双鼠眼,“快说,我帮你去打听打听、”
小十八主动请缨,王善娘那会拒绝,忙把陆舅舅陆舅妈的样子说了说,让他一路跟随。
“记得给我做好吃的,我没吃过的,等我回来。”小十八嗖嗖向前冲还不忘要吃的。
王善娘翻了白眼,这个缺衣少吃的年代,还想吃没吃过的,做梦呢。
虽然这样想,王善娘还是绞尽脑汁想着可以弄些什么特别的食物。很快,王善娘走到河边,看到平静的河水,突然想到好像很久没有吃鱼了。
王善娘心里有了个主意,转头却见着了胡淑兰,原来胡淑兰是替胡美兰感谢王善娘给的机会。
如今胡家的情况好了许多,有了胡美兰这个全省冠军又加上省上县上的关注,胡淑兰略施手段就摆脱了队长家的亲事。而且两姐妹现在都有了工作,每月有了固定的工资再加上胡美兰得奖的资金。目前胡家是不缺钱的,胡淑兰知道王善娘的情况,也没有带别的,特意带了钱和粮票给王善娘,让她有机会打打牙祭。
王善娘倒没推迟,现在跟王家人撕破了脸,多些钱在身边底气也足。
胡淑兰匆匆来匆匆去。
王善娘背着背篓,边砍猪草边往河边走。这个时候河里真没啥鱼了,鱼厂用筛子把整条河来来回回筛了不少十遍,几乎把河里的鱼捞光才收了网,鱼厂派来守鱼的的人也跟着回去了。那怕鱼厂把河筛上无数遍,仍有漏网之鱼,但如果有人以为这个时候可以大肆捞鱼,那就大错特错。四处无数双隐在暗处的眼睛盯着呢,就盼着抓住个偷鱼者,好跟鱼厂换取一条大鱼。
王善娘手里捏只竹箭,边在河岸上打着猪草边看着河里。一条尺来长的鱼在水里游来游去,王善娘蹲着身子低下头四下看,手里的竹箭迅速地叉起鱼扔起背篓里,再顺手抓起把草扔起背篓。这一过程不过五秒,王善娘仍蹲在原地打着猪草,十来分钟后,没有看到附件有人。王善娘才慢慢地背起背篓往回走。
有了这条鱼,王善娘就没有先去队上交猪草,而是去学校接了王翱去李家。等王善娘拿出鱼来,李奶奶免不了一通的念叨,再三嘱咐王善娘以后不要去抓鱼,她也大了又是个姑娘家,万一让人抓住了去游街就不好了。
王善娘照旧挽着李奶奶胳膊撒娇,嘟着嘴说好久没吃鱼了。
李奶奶叹口气,怕让坡上的另外两家知道他们在吃鱼,把鱼骨鱼剌剔掉,做成鱼茸,合上面粉,再做成鱼面吃。
王善娘晚上带了些鱼面回屋,在屋里等着小十八。待从小十八那里知道了陆舅舅舅妈的打算。王善娘望天,一时不知道该以何种言语形容陆舅舅陆舅妈。这两人简直胆大包天,因着如今买卖不许做,几年前陆舅妈找了条路子,拉媒包牵的媒婆路。和别的媒婆还不一样,她是见钱眼开,只要给钱啥媒都敢说。陆舅舅有些头脑,凡是附近熟悉的人家说媒,只要钱给的不错,说起媒来妥妥当当,赢的不少好名声。可选的地方就只看钱,一句话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这次有户山里人找上陆舅妈愿意出大笔钱,让她说个媒。陆舅妈想来想去,想到王家有个适龄的闺女,凭王老头的德行,只要出得起钱肯定会同意这门亲事,可大笔的钱全落再王老头手中,她不甘心,就想出今天这一出,先坏了王二妞的名声,等没有人上门提亲,她拿出十元钱,王家肯定恨不得马上嫁了人。
王善娘默默地想了一下,这主意貌似会成功。
过了几日,果然整个红星大队都知道王家有个心狠手辣的闺女。好在红队星七队的人听王善娘否认过,谁也没由认真把这闲话当会事。因为这事牵扯到王善娘,且王善娘的小茉莉花的名声有些响,很快王二妞的坏名声传到了十里八乡,原有些意动打算上门提亲的也缩了头。
王二妞也不出门干活,天天在家哭,又恨死了王善娘姐弟俩。
做饭也专门不做他俩的。
王善娘原本还有些同情的心情立马懒得理这蠢货。除了他们姐弟俩,一家子都着急,王家女人发动娘家帮忙介绍,但传来的信息逗不甚好。不是瘸腿有残疾就是二婚头,还是穷的那种。王二妞自然不愿意。王家也有些不甘心,按王老头的想法,二妞比大妞长得好,自然更值钱。那里会是这样的人家。
但王老太婆动心了,在家里叉腰把许英王二妞母女俩骂了一顿,在她看来,王二妞没啥用了要赶紧嫁出去不能砸再手里。
王老太婆动作迅速,安排了一个瘸子相亲。王二妞死不同意,挨了一顿打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晚肚子不对劲老往厕所。
昨天的先欠着
第045章
事实上王二妞并没有跑远,有些小聪明的她终于真正地聪明了一回,她想到了妇女主任。既然王家把她当破皮往外扔,她也顾不得王家的脸面,跑到妇发主任李芳家,让李芳给她作主,现在是新社会主张婚姻自由,反对包办婚姻。
李芳是瞧不上王家那一家子,原不打算去掺合,可耐不住王二妞要死要活。李芳带着王二妞在天黑前去了王家。
刚到门口就听到王老头在发狠话,“她要跑就跑,跑了就别回来。
李芳听若不闻,进了堂屋,“王叔,你家二妞说你们家还是按旧社会办事,兴什么包办婚姻。”李芳说了这一句,接着把婚姻自由等给王家人宣讲了一遍,然后拍拍屁股走了。
王二妞直愣愣地看着李芳在王家待了不过二三分钟,水都没喝一口急慌慌地离开。猛地想起什么来,王二妞奔出门朝李芳追去。
斜里一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两只胳膊绞在起来,拎到王老头面前,王有财一脚踢在王二妞的膝窝,“跪下。”
“跪啥跪?让她跑。”王老头朝王有财吼叫。
“爸,是儿子不好,没有教好闺女。儿子把她绑起不给饭吃,包管几天后她乖乖地听话。”王有财道。
“爸,爸。”王二妞睁着一双眼睛,惊恐之极,“妈,妈妈。”
许英扭头朝着另一边,恼火二妞不听话,让她挨了王有财好一顿打,身上还一抽抽地痛。
饿了王二妞几日,偏把王二妞的气性饿了出来,死活不同意嫁给瘸子,要不她就死在王家。当王二妞真的以死相逼后,王家一片沉默,最终退了亲事。王老头是不想管王二妞了,但王家的名声他不能眼见着一日坏过一日,何况还有二房王燕燕比王二妞小二岁,也快说亲了。凭王燕燕那长相,那身机灵劲,定能说户城里人,可不能受了王二妞的拖累。但王二妞死活不肯嫁,王老头作了难,几宿几宿地睡不好。
在这个时候,陆舅妈上门了,以救星的姿态出现在王家门前。
王家谁不知王二妞的恶毒名声是陆舅妈传出来,见到她岂能有好脸色。如今王家一家子都在,王老太婆仗着人多势众,指挥两个儿媳妇上前对付陆舅妈。
“别,别动手。我可是来给你们二妞保媒的,包管你们满意。”陆舅妈赶紧把来意说了。
正不知奈何王二妞的王老头王老太婆愣了愣,两人互相望了望,随后王老太婆喝斥道:“要不是你这个疯婆娘,我们家二妞那会嫁不出去。”
陆舅妈伸出一个巴掌,“聘礼五十。”五十块抵城里普通工人两个月的工资了,算是不少了。王大妞的聘礼可才十元。
陆舅妈见震住了大家,脸上露出得意地模样,“我说的实在话,人也长得不错,包你们家二妞满意,只是有一条男方家里住的偏僻了点,在邻县的山上,不过人家山上东西多,药材啊,鸡啊兔子啊多得不得了,日子好着呢。”
好的坏的,陆舅妈都说在前头,端的是童叟无欺。
只是王家那口气不好忍,周如兰冷着脸道:“坏事也是你,好事也是你,你是鬼还是菩萨?”
陆舅妈啧啧几声,并不多理睬周如兰,她知道这个家里谁能真正作主,拉着王老太婆在屋子里说话。
虽然隔着一道墙又是耳语,也躲不过王善娘的耳朵。
王善娘听着里面的话,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气。屋里面陆舅妈倒老老实实对王老太婆说了实话,但在逐渐增加的礼金下面,王老太婆连个磕巴都没打个都同意了这门亲事。
王老太婆春风满面地出了门,让两个儿媳整治吃食请陆舅妈吃饭,王二妞也给放了出来。
饭桌上,陆舅妈拉着王二妞的手,直叹她好福气,男方因为在山上不好说亲,其实人长相好赶得上王有贵,家境也富裕,是难得好人家。
王二妞在陆舅妈描绘的一副副美好前景下羞红了脸,脸上有了憧憬。
王善娘没由来的一阵气闷,陆舅妈是把王家当傻子耍了,王家上上下下还一副欢喜乐意的模样。王家大房只要女儿能嫁出去,别的是不会想的,二房是事不关已,只求王二妞早点出嫁。而王老头这个自诩聪明的人难道不明白陆舅妈那点计量?不,是明白,可再明白抵不过实实在在的钞票。总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王善娘突然出声道:“我算是知道王家是些什么人了,全是蠢蛋,我现在要分家。”
“你发那门子的疯?”好不容易让二妞不闹腾又嫁出去,王有财那能容别人再破坏,朝王善娘举起了手。
王善娘鄙视地看着王有财,讥讽道:“一群人让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的蠢货。”
陆舅妈挟了一筷子鸡蛋放到王善娘碗里,“花儿啊,舅妈最疼爱你了。这不是你二妞姐要出嫁了,我才多跟她说了些话。”
“你的疼爱,我要不稀奇。”王善娘冷笑道,“你是惦记着怎么拿我卖钱吧。”
陆舅妈板脸,“你这个孩子怎么说话的,没娘就是少教。”
“陆舅妈,你以为我和他们一样蠢,让你玩弄掌上?”王善娘手指着王家一干人,从王老头到王二妞,“上次,你到王家打着为我好的名义闹腾,不就是想给二妞姐扣个狠毒的名声吧。这不,真让你做成了,你这会来卖好给二妞姐说亲了,真有你说的那么好的亲事,你会说给王家?不过,你看王家是一群傻瓜好欺负罢了。”
一句一个蠢蛋傻瓜,王老头忍得胸口出血。他又不是真的傻蛋,如何不知道陆舅妈的算计,只是到如今这个地步,能解决掉王二妞才是正事,就算让陆舅妈算计了又如何,以后还怕没有场子找回来。
王善娘扔了筷子准备送王翱上学。
王二妞白着脸拉住王善娘,哀求道:“五妹,你帮帮姐姐,姐姐笨。”
王善娘沉脸看着王二妞,她可没少欺负王花儿。
这一迟疑,王二妞已跪下,两手抱着王善娘的腿,“五妹,我错了,之前不该欺负你。五妹你聪明,我求你了,求你了帮帮我,我不想过大姐那样的日子,不想背着坏名声嫁出去,我不想随随便便地嫁出去,我不想让婆家瞧不起。”
王二妞一声连一声地嚎起来,两个肩膀抖动不已。
陆舅妈啪地筷子拍在桌子上,眼睛盯着王老头,“王叔,我好心给你们家说亲,现在倒好像我做了天大的坏事。说媒,说媒,我只是说说,具体你们成不成亲还不是要看人的,看人家的。”
王老太婆忙道:“对,王二妞快给我起来,到时候带你去看,你愿意就结,不愿意就不结。”
王善娘冷冷地冲王二妞道:“快放开我。”
“不。”王二妞反而抱得更紧了,“我要你跟我一起去男方家看。”
王善娘怒极而笑,“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傻瓜,别人说啥就是啥。”王善娘手上用力,掰开王二妞的双手,大步出了屋。
王二妞像尾巴跟在王善娘身后,王善娘打猪草,她也拿反镰刀跟着打猪草,连王善娘上茅房,她也在外边守着,吃饭给王善娘盛饭端碗,把王善娘烦得要死。这一跟还不是一天半天,一跟就是好几天。王善娘不耐烦,问:“你晓得是那个坏了你名声,你跟着我干吗?”
王二妞茫然道:“我知道是你舅妈,可我能把她怎么办?打她骂她,别人也不会相信我没有害你,反而把我的名声弄得更坏了。”
王善娘憋了憋气,“如果有人打你,你不会打回去吗?”
王二妞道,“我当然会打回去,可这个名声又打不回来。”
“谁说的?”王善娘十分怀疑王家的聪明全长到王老头身上,“只要你不怕背上个泼妇的名声。”
王二妞想了想,“我不怕,泼妇总比狠毒好听。”
第二天,王二妞一大早出了门,赤手空拳去了陆舅妈家,坐在陆舅妈门前大骂,吐口水。后来又跟陆家人打了起来,即便几个人打她一人,她也不势弱,拼着全力打。那怕她吃了亏,挨了打,流了血,但她死命地撑着,朝着陆舅妈挥着拳头。这一架不仅惊动了当地的人还惊动了乡公社。事情闹大了,乡公社调查后发现是因为陆舅妈造谣引起,后判自家伤自家负责。之前陆舅妈打着说媒坑了人家闺女的事给闹了出来,让人家告了一个拐卖罪,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