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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乱伤什么心。
不过,大概就是觉得,养了这么久的傻儿子终于会拱白菜了,但却是偷着拱的。
身为‘抚养者’,她觉得蓝过罢了。
白养了。
……
是夜。
今天的月亮很圆,也很漂亮。
清凉的夜风有些柔柔的灌进窗口,就好像是少女柔嫩的掌心,轻抚着苏若云有些干涩的脸颊。
这样的夜色,真是迷人呢。
苏若云深深地吸了口气,仰头看着窗外的星月,终于觉得,心里的不痛快都通畅了些。
说起来,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
甚至,是满心的气愤和委屈。
又想了好一阵儿,苏若云仍是禁不住的摇摇头,算了,不想了。
而这时,窗外却有一阵异响传来。
苏若云一愣,又揉了揉眼睛,定睛往窗外看去,竟发现,却是有一人,身着玄衣,踏月而来。
干什么啊?
拍仙侠剧啊?
苏若云紧紧的蹙着眉,起身就要关窗,因为她知道,来人是谁。
虽然戴了面具,可恰好,那面具也不过就是在提醒苏若云,他到底是谁。
但这时,那人却是已经到来了跟前,有力的大手,轻轻的将已经要合拢上的窗户静止住。
见状,苏若云便翻了个白眼,连看都不看他,转身就要走。
“娘子。”
身后的人轻轻拉住她的胳膊,熟悉的声音,又响起在耳边。
只是,这时的他,声音之中却是再也没有了浓浓的傻气和轻快。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温柔和轻缓。
“滚。”
苏若云总算是转回身,又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傻儿子要娶媳妇了,竟然也不跟赡养人打个报告,老娘真是白养了你这么些年。”
第298章 滚出我的视线
月光下,他银白色的面具熠熠发光。
玄色的衣袍,也使得他更加增添了几分神秘,看起来,就好像是九天之上,一时兴起而下到凡间来的神祗。
气派而优雅。
苏若云嘲讽的勾起嘴角,原来,这就是他最本始的样子。
难为他能装傻这么多年,如此优秀的演技,要是没有个奥兹卡小金人颁给他,还真是有些说不过去。
“娘子。”
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再也不会冒着傻气,可苏若云此时,心中却烦躁不已。
她甚至,连他真正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于是,烦躁的将他的手狠狠打落,苏若云便又不禁冷哼了一声,“滚出我的视线。”
现在她明白了。
那晚,摸到了她房里来的黑衣人,只怕,并不是太子的人,而是他吧。
“听我解释好吗?”
他的声音有些急促,但苏若云并不想理他,于是,转身便走到床边躺下,背对着他说道,“我不觉得,我有什么资格听你解释。”
如果从一开始,就把她放在眼中的话,又怎么会装傻充楞这么久,将她当作傻子一样愚弄吗?
他真的以为,自己什么都看不出来?
“有些事情,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
听着苏若云语气依旧冰冷,他不禁攥紧了手,大拇指的指腹,不住的摩挲着中指上那道几乎快要淡去的伤疤。
这三年,他甚至连偷偷来看看她都不敢。
那天,终于又那么清晰的见到她,他的心中几乎要抑制不住,上前将她抱住。
但是,他却不能。
有些事情还没有完成,他不得不如此束缚着自己。
可看到那天她的失态,他就知道自己又再一次暴露了,于是,心中忐忑牵挂了好久,还是忍不住想要来看看她。
虽然,他也早就已经料到,等待着他的待遇,到底是什么。
“你这跟放屁没什么区别。”
苏若云终于转回脸来,倚在床头上看着他,满眼的嘲讽,“带着面具来,你是真的烧糊了脸,还是没脸见我这个衣食父母?”
“我……”
透过面具,他看到苏若云的神情,厌恶又愤怒,一如他之前,曾经看到的另一张脸似的。
于是,又生生地硬止住了想要上前的脚步。
如今,自己无论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的吧?
“你什么你。”
苏若云心中不禁又烦躁起来,“既然都已经死了,那就安安静静的死一边儿去,别来烦我。”
他都已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跟别的人订婚了。
从来都没有将她看在眼里的人,自己又为什么要将他看在眼里?
如今的他,再也不是赵春生了。
“若云,你相信我。”
听着苏若云的话语,他只觉得心如刀绞。
或许,自己从一开始,就想错了一件事。
苏若云这样的女子,并不是深闺内室中,花儿一般娇养的大小姐,而是沐浴在暴风雨之中,坚强成长的一株青竹。
她需要的,不是自己心中以为的保护和隐瞒,而是坦诚相待,还有共同面对困难的尊重。
直到这时候,他才终于明白过来。
大概在很早之前,苏若云就已经看破了他的伪装,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给他留了机会,希望他能将理由告诉自己。
但遗憾的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其实,就在自己‘摔’下山崖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失望了。
他知道,自己的尸体‘下葬’时,她都一滴眼泪没有掉,从那时候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做错了。
到底是他小瞧了这个,让他一直心中牵挂不下的女人。
于是,一步错,步步错。
他渐渐的走上了一条,距离她越来越远的路。
“相信你?”
苏若云不禁‘啧’了一声,状似认真的思考道,“相信傻儿子一定会带着媳妇,来给我敬杯茶?”
呵,这样子的待遇,她可消受不起,还是免了吧。
“娘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那我怎么说?”
听着他的声音泛起苦涩,苏若云不禁又是一声冷哼。
这话的滋味不好受是吗?
活该。
而面对苏若云的问题,他竟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回答。
终究,是他有错在先。
曾经那般温柔对他的人,实在是不该欺骗她。
于是,沉默了许久之后,他却只能郑重的说一句,“相信我,我不会负你。”
事到如今,不论前边如何,反正都已经成了这个局面,太多事情,她不知道的话,反而也是一种保护吧。
不管她怎么想,安全便好。
所以此时此刻,他能说的,也就只有一句发自真心的承诺。
而这承诺,他一定会兑现的。
可是,苏若云并不需要这种,在她看来,根本就毫无意义的东西。
因此,他得到的回应,也只是苏若云不屑一顾的笑。
“安阳王殿下。”
苏若云正眼打量着他的面具,又冷笑着说道,“如今的你,是相府未来的乘龙快婿,咱俩八竿子都打不着,所以,以后您还是开开心心的傍富婆,我啊,只求安生度日,每天铜臭味相伴便好,咱俩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是后会无期,永远不再见最为合适。”
话落,她便猛然觉得眼前一花,随即,就连身子也失去了重心。
等到再回过身来的时候,却发现,已经被他紧紧的圈在了怀中。
“放开我,然后滚蛋。”
苏若云低声的咬牙切齿,因为于秋水就睡在隔壁,她不想吵醒了人。
但此时,他哪里会就这么放过,好不容易,才重新抱紧怀中的娇躯,那熟悉的温软和温度,让他激动的想要颤抖。
以前,他随手就能抱在怀中的人,如今,想要触碰一下,却也要经历千辛万难,这简直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见他不肯放开自己,苏若云便抬手要打,却不想,竟被他捉住了双手,反剪在身后,又用一只手固定。
而另外一只手,却是缓缓除下了脸上的面具。
顿时,苏若云不禁一愣。
仍旧是之前那张熟悉的脸,虽然并无分毫受到损伤,却是已经比以前显得坚毅了许多。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神情中却有些哀伤,就连目光中,也夹杂着温柔与沧桑。
他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又曾经经历过什么?
可不等苏若云想明白,一双微凉却柔软的薄唇,却就此欺压上来,狠狠地,却又小心翼翼的亲吻着。
终于的,他做了一回,自己一直以来,都想要这么做的一件事情。
第299章 打蚊子呢
一日不见兮,思之若狂。
而第一次,这般强势的体会她这嫣唇的美好,他几乎要险些迷失了自己,于是,便不禁闭了眼睛,忘情的加重了这个吻。
带着浓浓的情意、愧疚还有思念,这一切的情绪都糅杂在一起,通过一个有些苦涩的吻,通通都传递给她。
但这些也还不够,他恨不得,要将她揉碎进自己的身体,永远也不分离。
可是,舌尖上传来的剧痛,却是将他唤醒。
睁开眼睛,他看到的是一双愤怒的眼睛,甚至,还划过了一丝反抗不成的绝望。
于是,没由来的,他心中就是一慌,便也连忙就放开了她。
“娘子,我……”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重重的甩在那有些无措的面庞上,苏若云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来,“滚。”
“我……”
听着苏若云的语气越发冷厉,他的心里,也就越发的刀割一般。
俊脸上显现着清晰的五个指印,火辣辣的生疼,他知道,这如今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自作自受而已。
而这时候,隔壁却是突然亮起了灯火。
苏若云不由得一愣,想来,是她刚刚的巴掌声太响,所以吵醒了于秋水。
‘嗖’!
只听得一声响动,面前的人便飞快的窜出了窗外,迎着明亮的月色,玄色的衣袍,与漆黑的夜空融为一体,最后,消失在视线之中。
‘叩叩叩’。
门外传来有些急促的敲门声,苏若云便深吸了一口气,又整理一下衣服,快步走向门前,将门打开来。
果然是于秋水。
因为起来的有些急,她头发都披散着,身上也只是简单的系了一件外袍,露出雪白的里衣领子。
“秋水,你怎么起来了?”
苏若云努力扯起嘴角,尽量让自己笑的轻松一些,而于秋水便有些好奇的冲屋里张望了一下,又担心的问道,“若云,刚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没啊。”
苏若云摇摇头,神色如常,又问道,“怎么了吗?”
“不。”
于秋水有些疑惑的摇摇头,又说道,“刚刚我正熟睡着,却听到,忽地有一声好响的巴掌声,所以,就赶紧起来看看。”
“原来是说这个。”
苏若云让开门口,让她进门来,又指了指床内笑道,“刚刚有只蚊子,在帐子里飞了好久,我就撵了它出来,结果还是没打到,让它给逃了。”
说着,便又指了指窗口。
“是吗?”
于秋水看了一眼四敞大开的窗口,又点点说道,“没事就好,之前那黑衣人的事情,让我提心掉胆的,所以就可担心你了。”
“大概是因为某些原因,他们不敢了吧?”
苏若云眸中闪过一丝未明的情绪,随即,便听着于秋水问道,“咦?秀筝呢?她今晚没有陪你?”
“秀筝?”
苏若云蓦地一愣,也疑惑道,“不知道啊,吃过晚饭后,我就没见过她。”
“没见过?”
于秋水大惊失色,而苏若云便细细的回忆了一下,又确定的说道,“对,吃过晚饭之后,我回来歇息,她说要回将军府一趟。”
“大晚上的,回将军府了?”
于秋水更是疑惑,苏若云便又点头道,“对,我当时以为,她是突然有什么事情,想要找白煜泽,就随她去了,可谁知,我躺着等她,都快睡着了,她还没回来。”
实际上是,她回来之后,就一直在窗口发呆,根本,就忘了秀筝还没回来这件事情了。
“天,这可了不得。”
于秋水顿时担心不已,“按理说,就算是不回来,也要提前知会你的,如今,都已经深夜了,难不成是回来的路上,出了什么岔子?”
“你可别吓我。”
听着于秋水的话,苏若云心中越想越惊。
如今,太子与秦王势同水火,想必,白煜泽经常出入的贵和大酒楼,也早早的就在别人的监视范围之内了。
因此,秀筝是白煜泽身边的人,这件事情,应该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虽然她并不知道,他突然摇身一变成了安阳王,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她感觉得出来,为了某种不达成誓不罢休的目的,他在静静地蛰伏。
甚至,她有预感,他会成为太子与秦王,这一对蝉与螳螂身后,隐藏最深、也是最危险的黄雀。
当然这只是她的猜测。
而现在的情况是,太子和秦王,都不知他的意图,甚至,也不知道他的蛰伏,他们俩龙虎相争的局面,已经造成了这洛阳城里很多微妙的变化。
所以,秀筝回去将军府的路上,突然被什么不知名的人袭击,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吧。
“要不我们去将军府问问吧?”
于秋水的神色焦急起来,要是秀筝出了什么事情,这也就意味着,以后,她们的生存环境,也会变得更加不安全起来。
“这是大半夜啊,我的姐姐。”
苏若云不禁苦笑,“深更半夜的,两个女子独自上街,先不说会不会有人看到说闲话,你考虑过这黑夜之下的危险性吗?”
万一,是有人控制了秀筝,就想引得她俩出门,再同样控制住。
最后利用她俩,来胁迫白煜泽,也可能是郭若笙,为他们达到某种目的,这也是说不准的事儿。
黑夜,最适合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