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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云锦轻笑:“我在乎什么?一直就没有卖出去,晚上你让你娘和白婶过来学,相公的一个朋友就在开酒馆,上次就说要肉干了,你们做好可以送去,价钱肯定不会亏你的。”
宣云锦觉得熊鹰也是脑子没转过来,当初买不到她肉干,怎么就没想过买方子呢?
殊不知,一般这种方子都是不传之秘,一般人都会回避。
村里的妇人也是一直没问,今儿个天时地利人和才忍不住开口,心里也做好了被宣云锦拒绝的准备。
何小花轻笑:“真的要啊!”
“我赚钱的路子多,你又不是不知道?屋后那池塘,现在喂养的是你们和陆家,捉去卖的也是你们,我还平白赚八文一斤呢,肉干做出来,需求量肯定大,我一个人累死也忙不过来,何况我没打算做来卖。”宣云锦摇头解释:“你们不要,村里很快也有了哟!”
何小花嗤笑着摇了摇头:“要啊,怎么不要,谁还会嫌银子多吗?真是的……”
宣云锦眉开眼笑的回去,刚进入院子却看见了张云,有些惊讶:“你是来拿药的吗?我说你吃不了几副药了,不用这么急。”
张云最近在桃花村就像个隐形人,不显山不露水的倒是快吃好了。
因为对张云的感观不是很好,宣云锦没有浪费药之气在她身上。
仅凭吃药就吃好了,虽然时间有点长,花销也比较大。
当然,这跟张云的病不算重也有关系。
张云心平气和的过了几个月,身上的风尘气息倒是少了,仿佛真的沉静了下来,有了一种会过日子的感觉。
“我是想来问问,若是真的好得差不多了,我想一次性多拿几副药,然后就跟姑娘告辞了……”张云浅浅一笑,在等着宣云锦回来。
“哦,你要离开桃花村了吗?”宣云锦倒是不意外,这是必然的结果。
“病好了,也快过年了,过年之后就是新的人生,我想早点出去看看。”张云倒是想得通透了:“所以,我希望能够拿了以后吃的药,最好吃完就可以不吃了,不知道可不可以?”
宣云锦挑眉:“可以的,反正你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不过是最后的清理,我给你拿吧!”
说着,宣云锦去了自己的药房。
将包好的药给张云,宣云锦突然问道:“你会回去吗?”
宣云锦说的张富贵哪里,没想到她那特殊的毒药,折腾得张富贵不轻,但是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儿,逼得张富贵真的将酒给戒掉了。
不喝酒的张富贵倒是好了许多,听说最近也在认真做生意。
特别有种浪子回头的即视感。
张富贵知道张云在桃花村,也在治病,让人请她回去养病,张云都拒绝了。
张富贵不敢来桃花村,所以每次都是让人游说。
张云摇了摇头:“不回去了,我现在好了,但是我不想再被卖一次。而且,我宁愿没有娘家,也不希望将来嫁了人还总是提心吊胆的。”
宣云锦哑然,养病的几个月还真是让张云明悟了。
张云这么说就代表着她不会让张富贵知道自己嫁去了哪里,其实也好,至少还能保证自己过得舒服一些。
最后几副药,宣云锦发了一次散心,没有要张云的银子,看着她离开,忍不住感叹:“也算经历了波折和生死,整个人终于平淡了很多。”
章奕珵从厨房里出来:“有所明悟总比执迷不悟更好,这样她至少可以过上舒坦的日子。”
正文 第二一一章 吓死人了
“是啊,这样的经历或许还是她的财富,说起来,你将阿普弄去熊鹰的餐馆了?为什么?”宣云锦有些不解。
开春之后,章奕珵就要去考试了,阿普的作用自然会大起来。
章奕珵表情严肃:“家里没有太多的活儿要做,他闲着也是闲着,找点活儿干免得懒惰了。”
章奕珵绝对不会承认,他总觉得阿普打扰了自己跟宣云锦的二人生活,考试的时候那再说。
“是吗?”宣云锦错愕,没有领悟到章奕珵的不良心思:“那也好吧!”
宣云锦没有多想,抱起脚边的小狼高兴的说道:“来来来,给你做一件衣服,穿来试试。”
财不露白,宣云锦出去学习都不会拿太好的布料,免得有的人总会眼红。
然后又因为是练手,宣云锦第一件衣服就给小狼做了。
见状,章奕珵又意外又脸黑:“你还给小狼做衣服?”
宣云锦轻笑:“练手嘛,我可完全不会,正在学习……”
章奕珵眼睛一亮:“什么时候能学成?”
“再有个几天就差不多了,基本的学会,然后靠自己摸索自己练。”宣云锦眯着眼睛,看一个小马甲裹在小狼身上,它似乎有些不自在,很不习惯的一拐一拐,似乎已经不会正常走路。
忍不住哈哈大笑,好像有点小……
“那你会给我做吗?”章奕珵期待的问道。
“会啊!”宣云锦奇怪的看他一眼,若不是要给他做,她都懒得去学好吗?
章奕珵顿时愉悦了,不由得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宣云锦每天都按时在古树下报道。
只要不下于,过来凑一起的妇人越来越多。
后来,有人搬了一个小炉子,还准备了调料,让宣云锦现场做了一次肉干,学的人更多了。
有的人做好了还会煮一点带来大家尝尝,当然,主要是给宣云锦尝,然后评价一番,提一点建议来的。
等宣云锦真正认可了,才开始大量做。
而何家婶子和陆家白婶是被宣云锦手把手教的,早已经开始供应给熊鹰的餐馆,一斤肉大约能赚个五六文,天天有不少进账,荷包就鼓起来了。
不过,时间进入了十二月,日子越靠近年关越冷。
慢慢的,古树下聚会的人越来越少,宣云锦觉得拿针的确有些僵硬,才打算也撤退。
“小花,明天就不来,还是家里暖和,这虽然没有下雨,可风一吹,也够冷的。”宣云锦倒是没感觉到冷,可看其他人的确有些冻着。
“好啊,真是冷死我了,我爹今天还问我什么时候不用过来,说人家读书考功名都没我们这么准时。”何小花忍不住好笑,知道是她爹关心她,怕她冻着。
闻言,还仅存的几个妇人都纷纷附和,要不是想到宣云锦要过来,她们指不定都退散了。
宣云锦轻笑:“是啊,好冷,那我要是有不懂的地方,就直接上门讨教了,各位婶婶看不要嫌弃我来打扰。”
还留下来的都是针线好的,最近是很系统的在教宣云锦做衣服。
光是针线活,宣云锦有功底,仔细一点就能做得比大多数人还好。
知道宣云锦记性好,该学的也学得差不多了,真正上门讨教的机会可不多。
众人嬉笑了几句,就拿起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去了。
大中午的没太阳也是冷啊!
宣云锦和何小花也收拾了针线篓子,起身准备回家。
谁知,众人各走各的,都还没走出多远,就听到一声惊人的尖叫。
宣云锦第一时间回头,也被看到的一幕吓了一大跳。
好像是李家进门不到一年的儿媳妇,针线活是村子里有名的,教宣云锦的东西也最多。
她端着自己的针线篓子回去,可是还没有走出古树枝桠的范围,突然从上面掉下来一个东西。
吓得李家小儿媳手中的东西扔了一地,然后定睛一看,面前晃悠着的居然是一双绣花鞋,顺着往上,一张青白相加,眼睛鼓起的可怕脸就那么垂着“看”她。
小儿媳吓得尖叫一声,噗通一声晕倒在了地上。
宣云锦回头就看见有一具女尸在空中荡悠,然后,那李家小儿媳身子一软,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啊?”何小花也吓得手中篓子掉了,满脸带着惊恐。
刚才离开最早,走得也最远的人都没有离开视线范围,被这一声尖叫引得回头一看,纷纷吓得不轻。
村里的白事也接触不少,可很少有人见过这么明摆着的尸体。
而且,还是掉在树上的,看面目狰狞的样子,瞧着就可怕。
宣云锦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放在石桌上,有些无语的看了看李家小儿媳妇。
何小花或许是经历过被绑架的事情,胆子练出来了一些。
也凑了过来:“娟姐没事儿吧!”
李家小二娘子叫黄娟,嫁过来没一年,连孩子都没,也就是十七八的年纪。
“没事儿,有些惊吓过度,多休息就会好的。”宣云锦揉了揉几个穴道,黄娟有些清醒的样子。
可现在位置就在尸体下面,为了避免二次惊吓,宣云锦趁着她还没有回神,就扶着她去了石凳上面坐。
让黄娟背对着尸体,不然她看见。
“天啦,这都快小年了,居然死人了?”其他几个妇人吓得不管乱动,更加不说靠近了。
“桂花婶,你去叫里长吧!”宣云锦倒是想要直接报官,可上次的事情告诉她,报不报官还是等里长来决定,她似乎没有那么大权力。
宣云锦没有多说,抬头看了看尸体,仔细看了看尸体下面,一路跟过去,看着古树的主树干。
不多时,里长深一脚浅一脚的跑过来了,明显有些惊慌,好几次差点摔倒。
“我的老天爷,这是谁干的,完全不然大家好好过年吗?”里长嚎叫着,近了抬头一看,也被那恐怖的死前面目表情给吓了一大跳:“这不是兰寡妇吗?怎么会死在这里?”
“大过年的,要自杀也不找个好点的地方,真是晦气啊晦气……”
自杀?宣云锦绕着古树转了一圈,听到里长的话抬头看了他一眼。
正文 第二一二章 嘴利的老太婆
这么有才又肯定的判断不知道里长都怎么做出来的?
判定为自杀,就不用报官了么?
这里长真是奇怪,自己就是个小官,还一副很怕跟官府打交道的样子,也是醉了。
每次遇见事情,第一次反应就是缩回去。
“小娟,小娟?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远处走来一个杵着拐杖的老婆婆,被人扶着快步向前,随时都像是要摔倒一样,行动带着一定的困难。
“小花,这个老人家是兰寡妇的什么人?”宣云锦小声的问道。
何小花站在黄娟的身边,还在安慰她,听到宣云锦问才抬头看了两眼:“婆婆啊!兰寡妇嫁过来的时候,就没有公公,不过两年的时间,她相公死了就成了寡妇,已经好多年了。”
宣云锦眨了眨眼:“兰寡妇守寡多少年了?”
何小花想了想:“最少也有十年了吧!”
宣云锦惊讶,随即想到这年头女人都是十五六岁就嫁人,生活两年,再守寡十年,也还没三十岁呢!
难怪她觉得兰寡妇好年轻,竟然守寡这么多年了。
“我们大梦皇朝不是鼓励寡妇改嫁吗?兰寡妇当初那么年轻,怎么不改嫁?”宣云锦不解的问道。
寡妇门前是非多,曾经有一度很多案子都跟寡妇有关,当时的皇帝就觉得这是寂寞出来的,加上民风还算开放,就鼓励寡妇再嫁,有了新家庭自然就没心闹事儿了。
不说,这方法的确起到了一些用处,就延续了下来。
“这个,我不太清楚……”何小花挠了挠头,那时候她太小。
惊魂未定的黄娟好像终于缓过那口气,神色还带着恐惧,吞了吞口水说道:“这个我知道一点,嫁人之前了解过桃花村的情况,其中就有兰寡妇的一点。”
“你知道?”宣云锦希望黄娟能多说点,转移注意,让她忘记刚才的惊吓。
黄娟低声:“听说,是兰寡妇那个婆婆很厉害,不让她改嫁,要她一直替自己儿子守着。”
宣云锦眨了眨眼,看着悲戚的老婆婆一眼:“这么说,婆媳关系应该很紧张咯?怎么这老婆婆哭得这么伤心?”
黄娟皱了皱眉:“兰寡妇的婆婆,近两年身体已经不好了,常年卧病在床,一直需要兰寡妇照顾。家里本来就没其他人,兰寡妇再死了,婆婆只怕没人照顾,一天三顿吃饭都得成问题。”
宣云锦哑然,敢情这老婆婆伤心的是,儿媳妇死了,自个儿就没人照顾了。
这个时候,老婆婆才到尸体下面,一挣脱扶住她的人,抬手抱着兰寡妇的腿:“造孽啊,你怎么就死在这里了呢?”
里长被这嚎啕的声音弄得有些心烦:“还说呢,这古树是什么地方?村子的象征,自杀死什么地方不好,偏偏死这棵树上,坏了此地的风水,你们兰家担得起吗?”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