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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的条件本来就不错,让归月感到特别满足,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幸福的。
可一切美好的憧憬,在她十六岁嫁给李宏的那天彻底幻灭了。
成亲请了村子的乡亲吃饭,场面让人羡慕的盛大。
李宏或许也高兴,还不到晚上就喝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
李宏有五位兄长,喝醉了之后,李宏被他四哥给扶回了房间。
李老四也喝得醉醺醺的,见到新娘妆的归月之后,竟然发起了酒疯,直接代替李宏跟归月强行入了洞房。
归月本身力气不比男人,加上外面宾客众多,若是让人看见这种事情,李家就彻底毁了。
犹豫之下,归月被李老四给绑了个实在,再也没有了反抗的机会。
偷腥完毕后,李老四将李宏剥光了,仍在昏迷的归月身边。
如此,宿醉之后头疼欲裂的李宏以为自己迷迷糊糊的跟归月成了好事儿,完全没有多想。
可就这么的,归月反倒是被李老四拿了把柄,经常被要挟着陪他玩乐。
偷情的刺激让李老四食髓知味,一有空就占归月的便宜。
终于有一次被李老大和李老二同时发现了,就当归月认为一切都可以解脱的时候,却震惊的发现这李家的兄弟居然一个比一个禽兽。
老大和老二没有阻止就罢了,竟然还参与。
归月被欺负得无力还手,一边又担心被自己丈夫发现什么,整天过得心惊胆战的。
前两年李宏参加考试,李家就是一两个月,归月在李家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今年归月是特意求了李宏将她带来,才算歇了口气。
“可是相公因为读书的关系,脾气越来越不好,一年前就开始会出手打我了……”归月木着一张脸撸衣袖,衣服下的皮肤青青紫紫,全是被殴打的老伤和新伤,看起来就可怕。
“我总觉得相公是知道了什么,但是碍于整个家族的名声只能忍,心里憋屈之下只能用这种方式发泄到我身上,我心里虽然苦,可什么都不敢说,就怕事情暴露会再也没有遮羞布,然后将我休出李家。”
归月面颊流出苦涩的眼泪,心里却觉得有了几分痛快。
看到一群人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表情,突然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感,虽然很惨烈。
“我虽然是被迫了,可到底不对,相公打我骂我,我反而像是赎罪一样,心里还能好受一些。”归月苦笑:“不过昨天相公回来情绪很低落,说是没考好,晚上又跟聂公子闹得不愉快,就更加觉得憋屈。等客人走之后,相公自己喝酒喝到很晚,半夜了突然对我拳打脚踢。”
“我怕同个院子的别人听到不妥,一直扔了……可是到最后……”
李宏不知道是真的喝醉了完全不清醒,还是怎么的,竟然说些不堪入目的下·流之语,还强行要了归月。
归月对这种事情本来有很大的心理阴影,身体本能的在抗拒。
这反倒是把李宏给惹毛了,床笫之间竟然说出要把归月不听话,要将她卖去勾栏,让她一辈子被人压的荤话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归月直接吓呆了,以为李宏知道了她跟李老大几人的事情,一时之间竟然万念俱灰。
归月有这样的经历,情绪本来就很不问题,整个人时时刻刻绷紧,随时都可能崩溃。
李宏醉酒之后的话,成了压倒归月的最后一根稻草。
主要在这之前,李宏其实很久没有碰过归月了,归月自身不想,却担心李宏是因为知道了真相嫌弃她太脏。
哪知李宏突然而来的推到,还说那样刺激归月的荤话,立刻将归月彻底推向了深渊。
归月备受刺激之下起了杀心,同时也觉得这是一种解脱。
她日日夜夜都在各种担心李宏知道真相,早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她只想解脱,也让李宏跟着一起,同时报复了整个李家。
因为归月很清楚,李家在李宏身上下注了多少期望。
有些念头一旦滋生,那是怎么都压不住了,这才有了后来的杀人计划。
所有人都被这样的事实给惊呆了,一时半会儿根本没反应。
归月说完真相,反倒觉得解脱了,惨烈的一笑,对宣云锦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
她知道宣云锦肯定什么都猜到了,要说她最对不起的就是宣云锦,虽然杀人计划是突来的刺激,可打从一开始她就没有真心交宣云锦这个朋友。
她没有朋友,害怕被亲近的人知道真相,有一个李宏就够了,还要多一个朋友,她更加撑不住。
时间一长,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交朋友了……
“小锦,有时候真是特别羡慕你啊!”归月望了望天,将自己的泪留回眼眶。
正文 第二七六章 不要想死
归月笑得苍白:“或许你早发现我跟相公的关系不太好了吧,尽管我一直在我跟相公关系很不错,所以,你很少在我面前提起你的相公,是怕刺激我吗?”
宣云锦眼神闪了闪,不得不承认,归月其实很聪明,平日里的单纯无知竟然是伪装。
说实话,她虽然感觉到了一丝违和,却没有仔细去探究。
毕竟归月是初识的人,跟她关系不大,只要不是有目的的接近,有些东西还没有达到深究的程度。
归月歉意的看着宣云锦:“可惜我还是知道,你过得很好,你相公也对你很好,有好几次你进院子,我回头就能看到你相公迎接你的身影,还会帮你拿手里的东西。”
宣云锦默:“这能代表什么?你想多了。”
归月轻笑:“越是细小的地方,越能体现那种关心和爱,难道说,你相公对你不好吗?”
闻言,章奕珵反倒是紧张了,立刻回想一下,自己有没有哪里做得不对?
宣云锦突然笑靥如花:“这个问题不否认,他对我自然是好的,可是……不管怎么说,这不是你杀人的理由,尤其那还是你的丈夫。”
“你整日在恐惧和担心中过日子,你想努力维持这样的夫妻关系,你舍不得李宏,所以,你其实忽略了很多东西。”
归月疑惑的看向宣云锦,似乎不明白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
“你们只是表面上的夫妻关系,实际上他没时间来了解你,你也同样不了解他,他因为屡考不中的压力,情绪也相当的不稳定。”
“他会打你,不是因为知道了什么,而是用来太大,精神上不稳定,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暴虐。”
“他根本就没有时间来注意你的异常,很多事情都是你自己心里有鬼,想得太多了而已。”
归月呆了呆:“不可能,不可能……”
归月的情绪也显得有些激动:“那他昨晚上为什么会那么说?”
宣云锦无语:“醉酒之话而已,为什么要这么说……只有男人才知道。”
不过是男人内心的一种膨胀,床笫之间的情趣,这……要她怎么说?
没听过男人XXOO许下的承诺绝不能当真么?那真是一时冲动好吗?
闻言,其他人都一副看天看地看旁人,就不看归月和宣云锦,个中深意他们哪能不明白?
尤其是聂毅,身经百战,久经沙场更是通透,不禁戏谑的看章奕珵一眼。
这么懂情趣的女人,真是少有啊,在聂毅眼里,章奕珵纯粹捡到宝了。
宣云锦虽然说不清楚,可那意思却不像不知道的。
归月收到的刺激不轻,还一脸茫然:“可是,不都说酒后吐真言?无意识的情况下,他说的应该就是他心里所想吧!”
宣云锦第一次哑口无言:“……”她真被归月给驳倒了,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来解释这种情况。
突然有种进入某种教育启蒙的错觉,归月虽然日子过得不好,甚至有好几个男人的经验,可她真的一点不了解男人。
果断的,归月在这方面是真的单纯啊!
从小到大经历得太少,也没有人教她,被男人欺负也只能忍气吞声,惶惶不可终日。
现在对男人有本能的抗拒,哪里会去了解。
宣云锦叹了一口气:“如果你依旧觉得自己没有错,只是一种解脱,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吧!”
归月回过神来,不解的看着宣云锦。
宣云锦转身进屋,众人都好奇的跟上。
归月下意识的不敢去看地上的李宏,哆嗦的跟在宣云锦身后。
“归月,这两天是你生辰么?”宣云锦不经意的说道。
归月恍惚了一下:“后天吧!”
宣云锦眯了眯眼:“那就对了,你看看这里,我为什么知道你相公并没有发现什么,证据很明白。”
归月莫名其妙的看着宣云锦从藤椅坐垫下拿出一个锦盒,送到她面前。
疑惑的打开锦盒,归月眼睛睁大,泪水止不住的滚了出来,一脸不敢相信。
章奕珵利用身高的优势探头看了一眼,怔了怔有些明白。
里面有一根金钗,同时有一张纸条。
归月哭得不能自已,颤抖的手拿起那张纸条看了又看,不舍的递给宣云锦:“我……我不识字……上面……写了什么?”
抽泣中语不成句,归月整个人快崩溃了。
宣云锦有些担心的看了她一眼:“他说,送给你的生成礼物,谢谢你包容他所有的不好,他会继续努力考试,争取高中,平日里对你打骂是控制不住自己,希望你能看在礼物的份儿上,原谅他,他会努力改正……”
宣云锦还没有说完,归月真的已经嚎啕大哭:“相公……”
归月悲呛颤抖的声音听得所有人都颤了颤,这真是让人遗憾的悲剧。
章奕珵伸手握住宣云锦的柔夷,心底却下定决心不能因为莫须有的误会伤了两人的感情。
归月拿着金钗,扑在李宏的尸体上,满脸都是各种后悔。
看到这样的结局,不管是书生还是捕头都觉得有些闻者流泪。
张鑫一时半会儿也不好打扰归月,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才让人上前:“走吧,先回衙门,你相公自然会有李家的人来收尸的。”
归月抽泣的太厉害,突然塞了什么东西在嘴里。
上前的捕头吓了一跳,连忙惊恐的捏着归月的腮:“你吃了什么,快吐出来,快吐……”
宣云锦立刻上前,一巴掌拍在归月的背脊,两人僵持的局面被打破。
归月嘴里的东西顿时被吐了出来,一颗红艳艳的果子,有点像山楂,大小个头也差不多,可红得有些吓人,非常的亮眼。
见状,捕头松了口气,归月却笑了。
宣云锦眼神一凝,立刻抓住了归月的手腕把脉:“果然是万毒果,你居然会有这样的东西,交了你这个朋友,我觉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宣云锦冷冷的看着归月:“你想死,没那么简单,我可不是为了你,而是你死了,是我相公的不是。阿珵破了案,凶手却自杀了,这跟间接杀人有什么区别?你就别想着要死……”
正文 第二七七章 限时救治
万毒果只要一滴就能毒杀一头牛,把玩没事儿,就是不能入胃。
那果子虽然被归月吐了出来,可万毒果上的牙印表示早就已经咬破了,吞下的何止一滴?
虽然心在看起来很好,可万毒果的特性就是一个时辰后才会发作。
章奕珵严肃的蹲在宣云锦身边,看着归月笑得失魂落魄:“小锦有你这样的朋友果然是很倒霉,你在谋杀亲夫之后,还要害人不浅吗?”
归月刚才哭得太厉害,这会儿抽泣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加上刚才打算吞掉万毒果有一番折腾,此时此刻很有些有气无力:“像我这样的人,罪大恶极,脏乱不堪,死了还赶紧些……我是自杀,跟你们无关。”
宣云锦冷笑:“那你早不自杀,晚不自杀,为什么要在阿珵揭穿你之后才自杀?而且,你一开始还制造了那么严谨的不在场证明,想要将罪名扣在别人身上?”
“这说明什么?说明你潜意识中还不想死,想要脱罪……”
归月摇了摇头:“不……我一开始就打算下去陪我相公的,只不过我想暂时留着一条命给相公办一个舒心的身后事,这是身为妻子最后能给他做的。”
“可是,我看到了这支金钗,我突然觉得应该早一点下去陪他,赎罪……”
看归月一脸平静向往的表情,宣云锦讽刺的一笑:“我管你怎么想的,再冠冕堂皇的理由也掩饰不了你自私的事实,事已至此,我不会求你不死,你吞了万毒果的汁液,你根本没法自救。”
章奕珵眯了眯眼,觉得宣云锦有些话说得对:“我不是官府,不是刽子手,没有资格要你的命,如果只是因为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