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宣云锦轻笑一声,确定了容墨烨的一些脾气,自然不会拒绝。
容墨烨看完折子,脸色有些黑:“真是一个糊涂官,是怎么做到知府这个位置的?”
宣云锦嗤笑:“这个我也很想知道,不过,听说知府夫人的家族不简单啊!”
容墨烨忍不住扶额,说实话,被一个官场外人说起官场的弊端,他这个百官之首的丞相也挺没脸的。
“明明是呈报案情,案子过程,杀人动机,死者情况,作案手法等等均是一笔带过,语焉不详,反倒用了很大的篇幅来陈述凶手是如何的穷凶极恶,理应处斩。”
容墨烨看着就来气:“判案的依据呢?判案的法律条例呢?就全靠他说啊!”
套一句宣云锦说过的话,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考中举子?
一篇文章连重点都不知道,用词再华丽有什么用?
“而且,你刚才说,他们用的军讯路线在送信?还八百里加急?”容墨烨仿佛听到了什么奇谈。
总的来说,军讯路线肯定比政务系统的速度要快得多,可一旦启用,消耗也是最大的,如此只是为了弄死一个无辜的人,公报私仇的现象实在太过严重了。
“是啊!”宣云锦可没打算将那匹黑马给交出去,烙印都被她给治疗好了,到时候要怎么说?
“这种事情我没有必要拿来骗人,稍微查一下不就清楚了?”
容墨烨点了点头,若有所思:“这么说来,的确是有幕后之人在操纵一切,只怕手中权力还不弱,你夫君对此有什么想法吗?或者说猜测?”
宣云锦摇了摇头:“我们才感到西洲城几天,根本不知道惹到了谁。”
容墨烨了解了过程,觉得这件事情不得不管,有人利用官员诬陷于人,还在非战事情运用了军队资源,往细了说可都是大事儿。
“这个折子,就当是特殊的状子,我帮你呈给皇上,关于流芳石碑的事情,宣姑娘还是悠着点,不要太过于惊人,免得让翰林院那些迂腐的书生面上无光,会在其他地方给你使绊子,过犹不及啊!”容墨烨说起这话,其实有些无语。
他个人来说,倒是很期待宣云锦能多出一首经典诗词,激励一下天下读书人的兴趣,免得继续这么备懒下去。
然而,有些人不会这么想,只会觉得一个女人踩在他们头上,让他们脸上无光。
指不定将来的历史记载还会以他们为对比,成为宣云锦名垂千古的垫脚石。
谁也不喜欢当那个反派啊!
而这些脑子发昏的读书人,不会想着如何提高自己,只会觉得宣云锦不该出来参合,自然就会看她不顺眼,有事儿没事儿使个绊子还挺麻烦的。
文官一张嘴,说死天下人。
宣云锦轻笑:“谢谢丞相大人,如此自然好,这两天正累着,是得休息休息。”
容墨烨拿着折子离开了,宣云锦自然回到客栈休息。
可这两天的时间里,宣云锦制造的地震是十二级的,很快就从京城往周围扩散。
消息的传递可比人快多了,这两天里,从京城飞出去的信鸽不知道有多少,信息快速往外面扩散。
而西洲城虽然距离远,可信鸽走空路,也很快收到了消息。
流芳石碑的号召力实在太强,基本稍微有点人脉的读书人都得到了消息,舒励自然也不例外。
发现宣云锦所做的事情之后,舒励错愕在原地好半晌,表情特别古怪。
原来,这就是章奕珵所谓的惊天下?果然够惊。
所以,章奕珵一开始就知道宣云锦会怎么做了?
拿起消息,舒励就准备出门,却在院子大堂遇见自己的母亲:“娘,我想出去一趟。”
舒励母亲神色有些犹豫:“你爷爷,不让你去见那个凶手,让你不要插手了……”
舒励脚步一顿,抬头就看见舒老爷子从院子外面进来。
“你又想去哪里?不是让你最近好好在家看书,不许外出吗?”舒老爷子胡子都带着生气的敲动,声色俱厉。
舒励不屑的一笑:“爷爷,你觉得章兄这件事情幕后再厉害,可否连身上都管不着?”
舒老爷子冷笑:“这天下就是圣上的,可圣上日理万机,岂会知道这西洲府郡的小事儿?无论你说什么理由,这件事情你都不许再插手。”
舒励冷笑的说道:“那爷爷你知道章兄那失踪的娘子都去了哪里吗?”
舒老爷子不为所动:“不管去了哪里,都改变不了这件事情,一介民女,还能见到皇上不成?”
舒励轻笑:“爷爷倒是猜中了一回,一个成功替代了十三个流芳石碑的民女,你说能不能见到皇上?”
正文 第三四三章 得看心情
对于状元家族,书香世家来说,流芳石碑的意义是相当大的。
可是,哪怕舒家出了六个状元,也没有一个舒家人成功在流芳石碑上留名的。
由此可见,这种事情绝对不像宣云锦玩得那么摧枯拉朽。
舒老爷子瞬间傻眼了,比很多人的反应更大,呆愣在当场。
蠕了蠕嘴巴,舒老爷子依旧不太相信的说道:“这怎么可能?”
舒励多了一抹解气的笑:“流芳石碑的意义,爷爷难道会不知道吗?谁会拿这件事情来开玩笑?何况,现在整个皇朝都已经传遍了,你说宣姑娘会不会见到皇上?”
“既然如此,章兄翻案是迟早的事情,只怕现在平西侯和知府的心理都慌了。”
“相信爷爷别我更加明显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的区别,这样还不让我帮章兄吗?”
舒老爷子哑口无言,被舒励塞了一叠纸,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却不知道说什么。
忍不住低头看了看那十三首诗,舒老爷子打心底是不服气的,一个女人,打下了十三座流芳石碑?话本里的故事都不会出现吧!
舒励母亲见到事情竟然发展成这样,心里也忍不住轻吐了一口气。
同时对舒励口中的宣姑娘也感到好奇和敬佩。
舒励这一次是光明正大的去见了章奕珵,终于不用再让秦捕头和他的人放风行方便了。
可舒励到的时候却发现他不是第一个,竟然还有人比他更早。
舒励舒心的一笑:“李兄,看来,我们俩的打赌,似乎是你输了啊!”
宣云锦都做到这份儿上了,他和李又辉若是还猜不到她要做什么,那就是真的蠢了。
显然让李又辉的猜测不攻自破。
闻言,李又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弟妹真是女中豪杰啊!呵呵,放心,等弟妹回来,我一定给他斟茶道歉。”
正在低头看诗词的章奕珵抬头,星眸充满了迷惑:“打赌?听起来还跟小锦有关啊?发生了什么吗?”
舒励仿佛是难得逮着机会告状,突然来了兴趣,不顾李又辉的眼色将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么看来,宣姑娘是为了去京城才跟李兄要银子的,只怕要将皇上的开销不会小,谁知道李兄……”
李又辉有些眼红,万分不好意思的说道:“弟妹怎么不说明白一点呢?为兄也确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珵弟,等小锦回来,我一定给她好好道歉,如果可以,我立刻让京城李家的铺子给小锦送银子过去。”
章奕珵看了李又辉一眼,知道他心里愧疚,李又辉这么做的确是关心他,实在不忍心去责备:“李兄,那些菊花本来就是小锦的。”
“是她亲自上青翠山去移植培养的,我几乎没插过手,连帮忙浇水的机会都没有。”
言下之意,那些银子本来就该是宣云锦的,李又辉这似乎有点公报私仇的味道了。
李又辉老脸一红:“是是是,为兄错大了,关键时刻还落井下石,弟妹不会怪我吧!”
章奕珵嗤笑一声:“那得看小锦心情……”
“啊?”李又辉不明所以。
舒励也忍不住好奇:“这什么意思?”
在他们看来,原谅不原谅就一句话的功夫,怎么还成看心情了?
章奕珵低头看着手中的诗作:“小锦的脾气比较随性,有时候会很大方,有时候又会很记仇,她高兴的时候什么仇都好说,尤其她知道你是为我打包不平,或许就不会放在心上。”
“可有时候她不开心,那大家都别想开心了,至少这个时候被惹她……”
“不过,生气过了就过了,李兄倒是不用太过在意,会原谅你的。”
李又辉听得七上八下:“她不会用对付颜钦和知府大人的那一套来惩罚我吧!”
舒励同情的看李又辉一眼,应该还不至于,当然,如果真的这样,李又辉压根儿就没有防备能力。
章奕珵忍俊不禁,看起来大家都对宣云锦的这一招心有余悸:“我也不敢肯定……”
李又辉一脸害怕:“完了完了,女人本来就很复杂,有能力有本事的女人更可怕。”
舒励忍不住笑了,以前怎么没听说过李又辉竟然这么好玩呢?
或者说喜怒在朋友面前都是真性情,相处起来真是舒服,不用浪费很多的心神。
章奕珵看完之后放下那些诗,心情无端有些凝重,小锦还是走了这一步,后面就不知道会变成怎样了?
“章兄,宣姑娘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走了两个月的路程,都是怎么办到的?”舒励好奇的问道。
西州城内还在各种寻找宣云锦,结果人家已经出现在京城了,真是非一般的快速。
章奕珵表情也凝重,黑眸中微微泛起一丝心疼:“我也很想知道……她原本是不会骑马的。”
可想而知,这里面受了多少苦,旁人是无法知晓的。
舒励笑了笑:“我以为章兄什么都知道呢?你早知道宣姑娘会动流芳石碑了对不对?居然这么厉害?”
章奕珵苦笑了一下:“我虽然猜到了,但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狠,十三座流芳石碑啊!不知道京城有多少读书人觉得不服气,觉得小锦太过沽名钓誉了。”
李又辉点了点头:“很多人根本不相信这些诗是弟妹所作,用质疑来掩饰自己的嫉妒和心虚。说起来,弟妹这样子还真的不像乡下长大的姑娘,不是说她当初在宣家过得很不好吗?”
章奕珵笑了笑,有些事情他知道却不好说,哪怕最好的朋友也不行,只能烂在肚子里。
而且,宣云锦一口气做到这种地步,章奕珵其实有些恍惚,那些诗词,到底真是她那些所谓师父的作品,还是她为了低调找的借口,实际上真是她写的吗?
不过,章奕珵倒是不必担心,宣云锦既然敢这么做,就能够保证她的那些师父不会因此找她麻烦……
担心和赞叹,感觉很有些微妙啊!
“那你觉得小锦的医术如何?在那个家里能学到诗词道理,还能学到医术不成?”章奕珵只是用一个事实来证明宣云锦不能用常理去判断。
正文 第三四四章 正在进行时
李又辉撇了撇嘴:“知道你家女人很高深莫测对了吧!”
舒励眼神一闪,明显对宣云锦逐渐显露出来的医术很感兴趣:“李兄也让宣姑娘看过病吗?”
似乎没听说过李家继承人有什么病啊?
李又辉羞涩了一把:“我刚出生的儿子,还得多感谢小锦,否则,现在还找不到问题所在,家里整天逼着夫人喝药呢!”
舒励大概有些理会:“对了,章兄,宣姑娘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你现在反而不太安全啊!”
“幕后黑手若是存心要你的命,知道皇上可能会插手,指不定会提前下黑手,你在这牢里,暗箭难防,要多加注意才是。”
闻言,章奕珵点了点头:“其实,我倒是希望他出手,因为这个人不出手,我永远不知道是谁想要我的命。”
出手就会有破绽,发现的几率就增加了。
李又辉皱了皱眉:“知府和平西侯但凡聪明点都应该主动翻案,将珵弟给放了,否则,一旦皇上的人到了,他们头上的乌纱帽可是不保啊!”
舒励摇了摇头:“是人都有侥幸的心理,他们这是骑虎难下,现在想要给章兄示好只怕幕后都不会放过他们。”
章奕珵轻笑:“如果我是幕后这只黑手,一定会告诉他们,皇上日理万机,怎么会在意一个小小的民女?就算皇上真的受理了案件,也是要派人下来的,这里面的可操作性就多了。”
“所以,无论如何都会将侥幸的心里放大,先将人稳住了再说。”
“而且,小锦那边……真正的考验才开始,皇上要怎么被说服还是个难题,毕竟这也是在质疑皇家的官员……”
对于皇帝来说,他生死攸关也的确是小事儿,不值得一提。